戚暖叫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他却从不将她放在眼里。
戚家只有戚暖,根本没有她!
戚筱还是不甘心,尽管已经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
她开始与戚暖争抢,去医院偷偷做初女膜的修复手术,她要以同样高的起点和戚暖的比较,她没有哪一点比戚暖差的。乐祁泽却告诉她,她只是一个冒牌货,假千金,比不上戚暖的一根头发。
她想要弹钢琴,因为戚暖弹得很好。但她15岁才开始学,已经太迟,天赋也上不去,比不上戚暖。她是假的千金,戚暖才是真的,但只要没了真的那个,假的也能成为真的。
她会让乐祁泽爱上她,忘记戚暖。
再后来,戚筱遇到一个比乐祁泽更优秀的男人:韩应铖。真正的天之骄子,韩城第一贵少,只手能遮天。
戚筱多次想借机接近韩应铖,但他对同龄的女性并不亲近,对年幼的女孩也不热衷。很多次,戚筱看到韩应铖在宴会上,时时刻刻拿着酒杯,为的是不想与女士共舞,等该客套的都客套完,他就会立刻走。
对于其她女人的暗示性,他只会回以一个似勾引又非勾引的慵懒淡笑,令人芳心蠢动,他却从不出手。不折不扣的坏男人。
戚筱断定韩应铖的眼光很高,花花公子也有花花公子的品位,韩应铖是属于高品位的一类。
她从别人那里打听到韩应铖喜欢清纯的女生,年纪要嫩一点的。其实当时戚筱,不太能定义什么才是韩应铖眼中的清纯,她觉得自己也是清纯的类型,但她与韩应铖搭过讪,他直接无视越过。
因缘巧合。
一次,乐祁泽开车去戚暖的高中接戚暖回家的时候,戚筱也跟着去了。
当时戚筱没有下车,在车里观看着,突然看到韩应铖也在,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纷飞的花瓣洒满一地,韩应铖身穿白衫白裤高大的身形非常扎眼,她看到他走向戚暖,还伸手摸了戚暖低着头,给她扫落发上的花瓣,俊颜染上几分清澈柔情,撩起笑意。
那一年,戚暖高二,17岁,清纯稚嫩,恰好完美契合韩应铖的审美。
戚筱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理,她在一次的宴会上,彻底模仿戚暖的特征,红着脸小声与韩应铖讲话,他果真多看了她几眼,并与她说上了话。
她很惊讶。
戚筱自问她接触过的男人不少,但她分不清楚韩应铖是喜欢戚暖这类型的女孩,还是喜欢戚暖。
第二百零二章 你想累死你老公,嗯?
一连几天,戚暖在工作上抽到空就去医院看戚母,苏老除了为人不好说话,对待病人尚且尽心,顾知遇只字不提手术费用,戚暖估算这次的手术费至少要六位数字,她与顾知遇的浅薄交情实在没有道理让他替她出的这笔钱。
因此戚暖找邹舟谈。
邹舟让她不要婆妈,嘴里没少讥诮顾知遇的虚伪,表情古里古怪的。每次提到顾知遇,邹舟都是这微妙表情。
戚暖沉默赔笑,邹舟指着她的脑袋告诉她薄茜不孕不育的事情,让她提防点儿。
戚暖笑。“我一个女的,提防什么?”
“你老公啊。”邹舟恨铁不成钢,开始唠叨戚暖:“你跟我混了好几年怎么还是这么甜?我告诉你,女人疯狂起来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这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就是阴魂不散的前女友!薄茜不单是你老公的前女友,还是他前任未婚妻,中间还杂着家族情仇,这关系复杂得……指不定薄茜想通了要来试管婴儿这套,你老公的京子就岌岌可危了。”
戚暖霎时脸红:“能不能说话正经一点。”
邹舟不太文雅的‘呸’了一声,说:“少装,你婚都结了,又不是纯情少女,还不懂那些夫妻的和谐之道?我告诉你,一粒京子能毁你一个人生,要是薄茜真做出这种龌龊事情,你是灭了这个孽种,还是不忍心?这是一条生命也是一个难题。所以你要提醒韩应铖,千万不要对前女友心软。”
戚暖心里想法不同:韩应铖没有和薄茜上过床,他要真是一个容易心软的男人,几年那么长的时间,他早就对薄茜心软了,不用等到现在。
男人的心肠,硬起来的时候是真的硬,不会软的。
邹舟打了个响指,想起一事儿问戚暖:“你妈妈的事情告诉韩应铖了吗?”
戚暖一提这个就心乱,遂摇头。
邹舟瞪着眼瞧她:“你怎么还不说?都要动手术了,到时候让他陪陪你也好啊。”
戚暖叹一声气:“这事情乱着了。”
邹舟表示不解:“哪里乱?”
戚暖没说话,白皙手指支着小巧的下巴,看着邹舟办公室背后的窗外,发呆。
有些事情,她没告诉邹舟,也没告诉任何人,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从何解释。她心里突然惊悸发现,这个世界上除了昏迷的妈妈,以及几台冰冷的医学机械,再无其它可以证明她是戚时英的女儿,以及她的过去。
她像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突然牵扯出接二连三的身世,令人惊疑不敢置信,她仿佛是半路认亲又迫不及待地黏上去攀附一样。而这一个个关系还联系着乐祁泽,戚筱,韩应铖以及韩家,她这一动好像就牵连着所有人。
她不知道自己该像死石一样沉进深海里,还是该掀起巨浪;
又到了中午时分。
戚暖刚见完客户,谈得不顺利,白费了口舌和公费消遣。
她走在街上,琢磨着心事,正好包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看:韩应铖。
这几天,恰好韩应铖也在忙,两人因此见面的时间不多,但每天中午晚上韩应铖都会打电话给戚暖,新家装修完了就好了,这个家韩应铖想要亲力亲为时刻监督,不想有任何细节的遗憾。
他想让戚暖喜欢,并且从此离不开。
戚暖接听电话,手机附在耳旁,韩应铖很低沉很低沉的男性嗓音,慰着她的心:“吃饭了吗?”
戚暖点头,刚见客户的时候顺便吃了点:“我吃过了,你呢?”
韩应铖说:“稍等再吃,我叫了外卖。”他靠在办公室的椅背上,抽出一支烟咬在薄唇齿间,手里拿着一个金属打火机,锵一声,点燃,吸了口。他仔细听到戚暖那边有汽车声音,指间夹着烟,问她:“你在做什么?”
“我……”戚暖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看到一个发型屋。她心血来潮:“我要去剪个头发。”
韩应铖立即皱眉,否决:“不准剪,你现在就很好看了。”他又补充:“重要是我喜欢。”
戚暖微微扬起嘴角,韩应铖不常夸她好看的,有点甜:“我就修一下发尾,太长了容易分叉。”她边走边说:“我之前就想剪了,后来耽搁又忘记了,这么长的头发不好打理。”而且会有点土。
想着之后,她还要和韩应铖的爷爷见面,更要整理好自己。
韩应铖狠狠皱着眉,夹着烟的手揉了揉眉宇,他喜欢戚暖留长发:“你现在在哪?等下将你的手机拿给发型师,我跟他说剪多少,剪完之后你拍一张照片发过来给我。不准剪太短。”还警告道:“也不要先斩后奏。”
戚暖顿时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的?”
韩应铖不以为然挑眉,他的老婆他自然要管:“你不听话的话,我现在就过来找你。半个小时后,我还有一个会议要开,一直到下午5点才结束,然后晚上还有饭局要去。这样一来一回,半个小时我肯定赶不及回去开会的,时间只能延长一个小时,你想累死你老公,嗯?”
戚暖咬咬唇瓣,讨厌死韩应铖了,明知道她最不舍得看他累。
她妥协,说:“知道了,你说怎么就怎么吧。”
韩应铖满意,薄唇撩起:“很乖。等我忙完了就回去给你交公粮,你那个走了吧?”磁性的嗓音,染上戏谑般的邪气。
戚暖红着脸儿没回他,这个男人在没结婚之前就很不正经,现在结了婚,更名正言顺的耍流氓。
去到发型屋。
戚暖点了一个女发型师,不太喜欢陌生男性碰她的头。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女发型师听,韩应铖果真吩咐对方要怎么剪,剪多少等等,命令式的口吻。
女发型师一边小心应着,一边笑,戚暖默默脸红,视线尴尬乱飘。
讲完电话,女发型师将手机还给戚暖,不由羡慕道:“你男人真是爱你,剪个头发都那么紧张,真是幸福。”
戚暖浅浅笑笑,据说发型师的口才能将牛吹上天,哄着客人做这个买那个,事实证明网上说的没有错。
戚暖只是修一修发尾,女发型师一直不停的夸她发质好,难怪老公那么爱护她的头发,很疼爱她之类好听的话。
最后普通的洗剪吹,戚暖付了150块,肉疼,进来之前没看清楚,这个发型屋的消费水平不低。
那女发型师给戚暖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让戚暖下次再来光顾,心里还在念想着刚才电话里男人磁性迷人的声线,不是声控的人听了也会很有感觉,比广播里的男声要好听许多,高冷严肃偏低的声线很性感。
回到公司里。
戚暖趁办公室里的同事不多,赶紧拍了一张自拍,发过去给韩应铖,头发只剪短了几寸,刚刚及腰往上一寸,照他吩咐去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