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知道卡里的四十多万,一下子提不出来,竟然用刷卡的方式进行资金转移。通过门店套现,比直接转账要安全得多。
严笑在电子地图上搜索“天马皮具”这个关键词,搜索结果大约是十三个,其中有八个集中在城北天马大道附近。严笑记得那儿是有个皮具贸易商城,但是这处物业是由一家外贸统一管理的,营业时间是从早上九点开始。
而且天马大道与野相游园是两个方向,要在这么短的时间赶过去,并不容易。
这时,严爸爸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笑笑,房间的玻璃被卸了一块,染染她……你先别着急,我们在看监控录像,说不定那里边会有线索。”
严妈妈暴跳如雷地举起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哪还有时间看,你等着,我去门口抓几个人进来,等我一分钟!”
去门口抓人?
严氏父子同时愣了一下,才想起,野相游园附近应该有狗仔队安排了人手守着,就没有人守着,也会留下点偷拍设备,这比家里的监控录像要直接得多。
严笑松了口气,却想不起来还要说什么,恰好大喵的电话接了进来——
“数字城管的系统已经接进去,但凌晨一点钟到四点从野相游园附近经过的汽车有二十几辆,城里有些摄像头坏了,没办法精确捕获它们的行踪,老大,你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严笑把天马皮具城的搜索信息发进了工作群:“你们就近赶去这几个皮具店用信|用|卡买点东西,看看哪一家是‘天马皮具城第26号门店’,大喵你把这几个皮具店附近的网络摄像头接通,看看有没有眼熟的车辆。黄小天,你去报警,说明是绑架案,别打草惊蛇。”
绑架案,已经是严笑能想到的最好结果。
现在卡在绑匪身上,卡里的钱也被捣干净了,可是人呢?
严笑的拳头越握越紧,肌肉紧张的酸痛,并没有缓解心上撕裂的伤口,反而越演越烈。他和丁漠染最近一次通话,她在生气。很生气。
如果这是他和她最后一次通话,那他……
是不是永远也不会知道染染为什么生气了?
严笑转身拉开车门,将手机统统扔在副驾驶座位上,愣了一会儿,才钻进车里,跟着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汽车引擎轰鸣,那台以安全著称的老爷车,以极品飞车的速度飚了出去。
……
沈月被丁漠染绑得严严实实,塞进了木板房的隔间。
沈月的叫骂声不绝于耳:“丁漠染,你这个贱人,你想干什么?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一了百了,我是不会向你屈服的!丁漠染……”
丁漠染将沈月绑成了粽子。
沈月整个被折叠起来,蜷在地上动弹不得,唯一能够动的也只有这张嘴了。
丁漠染以前也没觉得沈月的声音有这么难听。
她退后两步,站在房门口歪着头欣赏自己的杰作。
和严笑沉溺游戏那会儿,玩了不少限制级的A|V|G游戏,别的没学会,S|M花式绑人倒是学得贼精。像她这样绑着,沈月就算滚到天亮,也滚不出一里路。
只是很可惜,陈之没能看到她这样的壮举。
陈之会不会来呢?
丁漠染自嘲地笑了笑。
曾经纠结沉沦的自己,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沈月再一次败在了她手上,只是这一次,她已然没那么恨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真的不爱了,又也许是因为沈月受的苦比自己受到的还要多。
如果早知道爱上那个孽仗会痛苦如斯,她就该早早顿悟,脱离苦海。
只可惜,这个道理来得太晚,晚了足足三年。
幸好,她遇见了严笑。
幸好,严笑爱上了她。
丁漠染理顺打结的长发,扯着那三名绑匪留下来的跳绳,准备将自己绑起来。
沈月的叫骂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你这是做什么?”
沈月做好了一切准备,她以为丁漠染会将她万般羞辱,会对她以牙还牙,她以为丁漠染会毁了她这张脸,会踢烂她的肚子……她幻想过一千种一万种结果,却没想到是这样。
丁漠染要当着她的面,把自己绑了。
“我们还有时间,不如来玩一个游戏。”
丁漠染反身走过来,将一截烂布堵住了沈月的嘴,在沈月再一次破口大骂之前。
房门虚掩,微弱的灯光,隔着门缝,落在了沈月惊恐的眼睛里。
丁漠染蹲在外间,斯条慢理地系着绳子,那淡漠的神情,和平时系鞋带并无二致,沈月隔着门缝,看见丁漠染浅色的唇扬起了漂亮的弧度,那一刻,她不得不承认,丁漠染笑起来真的很好看。难怪过去的几年里,陈之会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
“我用你的手机,发了条短信给陈之。相信他很快就会来。”
“你猜,他来了之后看见我这副样子,会不会心疼?”
陈之会不会来,她不知道,但她想赌一把。
经过这几年的消沉自残,她明白一个很浅显的道理:肉体的伤痛,远不及心里那根刺的辗转摧残。
陈之来了,更好。
陈之不来,也没关系。
她永远也不会告诉沈月,那个烟嗓的男人发了一条什么样的短信给陈之。
游戏的结果,她很期待。
☆、111 对轨
“想你”,这两个字,比“爱你”“喜欢你”“钟意你”更让人动心动情。
陈之对丁漠染说过很多“我想你,很想你,非常非常想你”,但是得到的回应是什么?一个大高大的男人,提着行李箱,抱着资料夹,用敌视的眼光打量自己,那个男人以姚氏继承人的身份威胁他,如果不乖乖带着包裹滚到国外去,就要搞死他全家。
陈之做惯了鼠辈,当他知道这一切是因丁漠染而起之后,也不是没想过要同丁漠染理论,可是强权当下,他很乖顺地选择了屈服。
他是个连老娘的话都不敢违背的懦夫,他只会在女人面前逞英雄。
他认定是丁漠染串通姚琅骗他出来,毕竟他被约谈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丁漠染的好朋友,许嫣。
那一刻,他真是相信,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沈月躲着自己,丁漠染找人害自己,就连他的娘亲大人,也为了那点拆迁补偿忘乎所以,完全忘记了他这个漂泊无依的小儿子。他不怪陈妈妈,毕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养大,他也不怪他哥哥,毕竟大学的学费,有一半是哥哥给他付的,他认为这些报答是应该的,可是沈月呢?可是丁漠染呢?
他确实是伤害了这两个女人,可也是这两个女人伤他在先啊。
丁漠染动不动就提分手,沈月呢,总是拿钱来羞辱他。
他的劳动不算钱么?他付出的感情不算钱么?她们怎么能这样算?
当他看见姚琅开出来的支票,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有了那笔钱,他能买十套像沈月家那样的单元楼,能养丁漠染一百年。
女人高贵天真地把自己当成宝,其实值个屁哟。
陈之淡定地接受了姚琅的安排,却在临走的时候,“不经意”地看见了沈月的短信。
两个字,有千钧,他才想起,从来没有人真正想过他。
丁漠染已经是不可能,陈妈妈呢?呵……
原来他活着的时候,还有机会看到这两个字……真是万幸。
他从机场逃出来,避开了姚琅的追赶,顺利地搭上了一辆夜间的士,他看着手机上闪耀的小红点,头一次为自己绝佳的控制力感到自豪。为了防止沈月逃跑,他没少想办法,而他最得意的,莫过于从洪庆生那里拿到的人体追踪器。
如果不是他要扔掉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永远也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这种感觉,很奇妙,奇妙到令他全身颤.抖。他相信,沈月是真的想他了,身体弥合的悸动,床褥之前翻涌的热浪,那都不是假的,有一种感情,就叫做奴性之爱,斯德哥尔摩之爱。沈月越是高高在上,他就越想征服她,让她俯首称臣,成为奴隶。
他终于做到了。
高高在上的模样,终于不复存在。
她说,想他。
这句话就像个魔咒,令他浑身舒畅,奔跑时涌出来的热汗,洗掉了他一身疲惫,他捧着那两个字,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然而也有那么一瞬,他会想到丁漠染,如果也能给丁漠染注射上那种东西,如果也能掌握丁漠染的一切行踪,那他是不是也能征服她?那个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女人?
车窗外,万物倒逝,他紧紧的攥住衣角,笑得比婚礼上的新郎还要甜。
姚琅逆着人群冲出车道,那辆载着陈之的出租车已经开出了几百米之远,他只看清了车牌。
他伸手拦下了另一辆的士,随手甩了个电话给林修远:“姓林的,认不认识龙腾出租汽车公司的人?给我查一辆车……GPS定位也可以,公司内部发射频段也好,要快!”
人声嘈杂,林修远听了半天才听出姚琅的声音,等他想起严笑的委托,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龙腾公司,龙腾公司,龙腾公司……”他查出租车公司做什么?难道是去追杀那个叫陈之的贱.货?林修远抓起车钥匙就往楼下跑,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脚还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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