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我一定问一下乌拉长老,这样一个能将豹子驯服,收做宠物的孩子,一定不简单,一定也是个天赋异禀的能人吧!
但是为什么,就连斗蛊大会也没有看见他呢?我心中疑惑,不过很快就被手中的衣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我乐不思蜀的观摩起了手中各式各样的衣衫,倍感神奇。
像我们汉人,虽然也有传统的民族服装——汉服,却也是个名头而已,可没见有哪个汉族人,在盛大节日时,着汉服出席的。
倒是那些少数民族,多数保留了自身的传统,各式各样的漂亮服饰,层出不穷,特殊日子是一定要穿的,像苗寨这样,平时也着苗服的,也有不少,真的挺好看的。
就在我醉心于这些漂亮的服饰之时,忽然看见提索跑了进来,还像做贼一样,朝着门外,来回瞧上几番,才放心的把门关上。
我不禁好笑,看来,那个黑脸大叔,一定是被他甩掉了。要说这个拉卡大叔啊,是勇猛有余,却奈何智谋不足。提索想要把他甩掉,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计谋,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你们还真会闹腾!”我忍不住揶揄道,正常情况下,见到这个提索,可没有这么好玩儿的,尤其和初次见面的时候,反差感不要太大。
提索有些羞赧,下意识的挠了挠头,随即,停止了一切手中的动作,身形一凛。
“让夫人,见笑了!”低下头,语气带着点尴尬,却仍然带着疏离感,完全和刚才与拉卡打闹的提索,判若两人。
“呺,又来!”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了句,“算了,你就接着端着吧,还装高冷!”
“对了,你怎么那么害怕那个虫子啊,一个大男人,竟然害怕虫子,也太……”我欲言又止,因为我发现,提索的脸色已经绿了。
我撇了撇嘴,悻悻的接着嘟囔了一句:“本来就是嘛,怕就怕了,你忍住啊,你不说怕谁知道你怕?还表现得那么明显,哎,真是……”
“咳咳!”提索略显尴尬的轻咳声,红着脖子打断了我的喃喃低语,“那可不是普通的虫子,那是蛊虫,专门用来……”说着,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提索的一番解释,非但没有让我停止嘲弄,反而,我完全是不受控制的狂笑出声。
原来,拉卡大叔拿的那种蛊虫,叫做姻缘蛊,遂有“千里姻缘一线牵”的美好寓意,要说这提索,也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借助一下姻缘蛊,本是件很正常的事儿。
可是,这问题,就出在,蛊虫的性别。一般的蛊虫,只要是毒性烈,攻击性猛,本来是没有雌雄之分的。
可这姻缘蛊不同,男性所携的蛊虫,无一例外,都只会是雌的,雄性是不会靠近同性的。反之,女子所携的蛊虫,则都是雄的,这样,蛊虫之间通过异性相吸的作用,就会引导有缘男女,相遇,相识,相熟,最后,如果彼此确实合适,则会迈向相恋。
这种方法,缔造出来的姻缘,是十分可靠的,成功率极高。所以,大多数苗人,不只是白苗,只要是有这种蛊文化的民族,都不乏有人用这种方法求姻缘,也是形成了一种特定的风俗文化。
而提索之所以如此厌恶那只姻缘蛊,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那只蛊虫是只雄性的!
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那只雄性的蛊虫,就像是一见钟情一般,不仅不讨厌提索这个糙汉子,反而极其喜爱,见到提索就尤为兴奋。
就因为这事儿,终于让一向与他不和的拉卡抓到了把柄,一直嘲笑到现在。
“夫人!没有什么事儿,我就先行告辞了!”提索再也受不了我肆无忌惮的嘲笑,慌忙摆了摆手,准备离开。
我连忙叫住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等等,回去帮我谢谢大娘,这些衣服很漂亮!我也很喜欢!”
提索头都没有回,落荒而逃。莫名的滑稽。
——
“祁天养,怎么样,漂亮吗?”祁天养一进门,我就猛的窜了过去,自以为很美的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圈。
好吧,看他的样子,应该没有被惊艳到。我悻悻的停止了浮夸的动作,闷闷不乐。
“你,看起来,很别扭。”祁天养忽然开口,“扣子!”
什么!我倏地低头,一脸窘迫的看着一排排错位的蝶扣,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憋死算了。
本来满怀激动的,穿上提索他娘送来的苗服,却闹了这么一个乌龙,哎,尴尬啊!
“唉!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去和乌拉长老说,我们要离开啊?”没有办法,只能转移话题了。
“看你的意思了!”祁天养一脸笑意的看着手忙脚乱整理着衣服的我,淡淡的说道。
“啊?哦!”显然,还是没有转移开他的注意力。
“主公!”此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不是很熟悉,“乌拉长老请你们过去!”
祁天养答应了一声,我连忙加快速度,整理着衣服。我第一次觉得,那些十分漂亮的蝶扣,实在是麻烦,光是一个个解开,都需要特别长的时间。
最后还是祁天养实在看不过去了,伸出援手,帮我把衣服整理好。
既然乌拉长老都叫我们过去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来到客厅,就看到端坐在首位的乌拉长老,旁边的正是大祭司,巫伦。
见我们走了进来,二人纷纷起身示意。我们也是简单点了个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没想到,大祭司也在啊!”祁天养第一句话,竟然是对着巫伦说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说道,“没想到,你们师徒二人的感情还是挺不错的!”
祁天养如是说着,语气中带着调笑。
“呵呵,主公这是说的哪里话,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乌拉长老避重就轻的说着,却也没有丝毫掩饰和不自然,还很是慈爱的看了一眼巫伦,接着道:“大祭司就是大祭司,这小子有出息了,虽然之前是师徒,也不能乱了规矩。”
乌拉虽然口中说着,却难以掩饰他和巫伦的亲近,不自觉的就用“小子”来称呼,还不自知。
巫伦这才开口,很是谦逊的对着乌拉长老直说“不敢”,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
可是,我看着巫伦的笑容,刚开始还觉得温润如玉,飘飘欲仙,但是看多了,反而给我一种不自然的感觉。我努力的想察觉出到底是哪里不自然,答案呼之欲出,但是惋惜的是,没人给我“呼”。
乌拉长老呵呵一笑,转而对祁天养说:“今天巫伦过来,是有正事儿相商的。我们寨子,每年斗蛊大会之后,我们都会进入禁地一次,拜神祈福。而今年也是如此,虽然赛事提前了,这规矩,也不能少了。”
正文 212.消失的男孩
乌拉长老如此说,我的心底就“咯噔”了一下。入禁地?那个住着白苗族人的大英雄的禁地?可是,我不自觉的想起之前见过的那个红衣骷髅,哀怨凄切的红衣枯骨。
我们不会是那么倒霉的,赶上了苗寨五十年一次的,供奉蛊女了吧?想到这里,我的心一个哆嗦。
“其实,我们本来打算过了斗蛊大会,就离开的,你看?”我弱弱的说了一句,将视线递向了祁天养。
祁天养立刻会意了我的意思,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们本来就打算一会儿向你们辞行的,我和悠悠来湘西已经不少时日了,是该回去了。”
祁天养看着乌拉,慢条斯理的说道。
“什么?回去?”乌拉长老顿时一副吃惊的样子,像受到冲击一样,看着我们,颇有些急切,“主公,难道,我们有什么怠慢的地方吗?”
他的这种反应,我和祁天养早已预料过,从一开始,乌拉长老的做法和所说的话,我们就看得出来,他并没有让我们回去的打算,甚至还为我们找了住处。
在他看来,我们也没有回去的必要。因为,在这里,血脉当然是最重要的,同为天英后人,回归同族,也是必然。
可惜,我和祁天养心里都清楚,祁天养并不是天英的后主,也没有血脉相承的力量。并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可能呆在这里很长时间。
一开始,我们不便急于求成,也不好过于强行的推辞,便没有说的太清楚。现在,事情已经接近了尾声,我们也是该告辞的时候了。
“是,回去!”祁天养与乌拉长老对视着,三个字说的顿挫有力。
乌拉长老面露难色,说道:“主公,我以为你……”乌拉说的极其为难,也立刻被祁天养打断了,不过,就算他不说,我们也知道。
“大长老,你既然叫我一声主公,也应该知道,这主公的意思!”祁天养语气严肃,带着由内而外的威严。
“老朽不敢,只是,主公?”乌拉长老连忙站了起来,对祁天养的尊敬,真的是做到了极致。有时候,我倒真的感觉,祁天养就是真正的主公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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