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萱!”他连名带姓的叫她,明明脸色很平静,可眼神却狠戾的吓人,“你别忘了我爸是公司的董事长,我也是公司的董事,我们手里都捏着公司股权,你如果再多说一句,我立刻就召开董事会,把你从副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让你带着你的公关总监收拾东西滚蛋!”
之前他一直忍让,是因为他对大伯一家问心有愧,更何况看在姐弟的情面上,他才选择了退让。
可后来他发现他的退让并没有让孟静萱有所收敛,反而变得越来越过分,一次又一次的践踏他的底线。
孟静萱脸色惨白的看着他,原本准备好的撒泼哭闹却都变成了怔愣。
魏伊显然也愣住了,她知道他一直都是一个家庭主义的男人,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她心里隐隐也有些害怕,孟静萱是她最后的依靠了,如果连孟静萱这根救命稻草都没了,那她真的就没有一点胜算了。
这么一想,她立刻强笑着打圆场,“靖谦,你别激动,静萱姐也是一时口误才说出那些话,你别跟她计较。”
“你别碰我!”孟靖谦厌恶的甩开她,鄙视的说道:“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你自己最清楚,用不着来装好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还不清楚?得了便宜就不要再卖乖了,让人恶心!”
这大概是他至今为止和她说过的最狠的话了,魏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尖利的指甲深深刺入手心,却浑然不觉。
身体燥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眼前的景物也渐渐有些重影,嘴里实在是太干了,孟靖谦端起面前的红酒杯将里面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还有,我刚刚说的话都是认真地,如果你们不想被扫地出门,那就管好自己的嘴,也不许去招惹歆月。”说完,他看了看两个女人,警告道:“我的话听明白了没有?”
孟静萱怔怔的点了点头,孟靖谦懒得再多看她一眼,起身便向外走去。
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他的酒量并不差,今天也不过喝了两杯红酒,怎么就头晕的这么厉害?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就像是被点了一把火一样,火烧火燎的感觉让他实在是煎熬。
就连脚下的步伐也变得凌乱起来,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样,虚乏的让他使不上力。
有服务生看他踉踉跄跄的样子,以为他是喝多了,急忙跑上来扶他,却被他勉强笑着拒绝了。
他刚走不久,孟静萱回过神立刻对魏伊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追啊!”
孟靖谦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这种状态肯定是不能开车了,一出餐厅。冷风抚过,他这才觉得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然而他刚上了车,另一个窈窕的身影便也跟着钻进来。
孟靖谦转头看了一眼,立刻嫌恶道:“你怎么跟来了?”
魏伊巧笑倩兮的看着他,温柔的说:“我看你刚刚好像喝的有点多,我不放心你,我送你回家吧。”
“用不着,下去!”孟靖谦呵斥她,“我不想看见你的脸!”
魏伊气的跺脚。“靖谦!”
“下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魏伊无动于衷的坐在他旁边,眼神哀怨的望着他,两人就这么互相对峙着。
反倒是坐在前面的司机先急了,“先生,你到底走不走?这里不让停车的,交警看见要罚钱了。”
孟靖谦实在是头疼的难受,想着既然她想跟那就让她跟着好了,反正到了家把她甩掉就好。
“走吧。”
司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一边发动引擎一边问:“先生去哪儿?”
“九洲湾。”
“希尔顿酒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孟靖谦蹙眉看向魏伊,却见她柔声道:“你现在身体不舒服,这里离酒店比较近,我还是先送你去酒店休息一晚再说吧。”
孟靖谦面无表情道:“你要去你自己去,我有家可以回。”
魏伊耐着性子游说他,“可你现在身体不适,还是不要颠簸了。”
司机无奈道:“先生到底去哪儿?”
“不用听她废话,去九洲湾。”
孟靖谦直接掏出一张红票子摔给他,一见到钱,司机也不多问了,调转车头一脚油门便开向了九洲湾的方向。
魏伊怨念的攥紧了拳头。原本她以为他应该已经意识不清可以任人摆布了,没想到竟然还能撑这么久,看来她的药量还是少了点!
这一路孟靖谦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嘴里口干舌燥,脑子也是混沌一片,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被扔在了干旱的沙漠一样,急需要什么东西来为他降温。
司机一路疾驰飞奔到了九洲湾,孟靖谦踉踉跄跄的下了车,魏伊扶着他,贴在他耳边道:“我送你上去好不好?”
女人温热的呼吸烙在他的脖子上,他隐约觉得这人有些不对,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他想用力推开她,可是手上却一点劲儿都没有,只能任由她搀扶着他走进了电梯。
燥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大脑从刚才的昏沉变得有些兴奋,魏伊见状急忙贴在了他的身上,孟靖谦觉得自己眼前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全身的力量都依靠在了她身上。
她身上带着一种诱人的香气,孟靖谦循着香味闻过去,最后发觉源头原来是来自于她的耳后。
燥热的鼻息喷洒在魏伊的耳后,她觉得有些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娇笑着道:“不要急嘛,很快就到了。”
尽管她现在也很着急,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电梯,她恨不得就在这里赶紧来一次,可她到底是不敢。
电梯很快就到达了他住的楼层,魏伊搀扶着孟靖谦走出来,又用他的拇指刷开了门锁,刚一开门进去,孟靖谦便一把将她抵在了门板上,又急急地去嗅她耳后的香源。
坚挺的鼻尖蹭着她的皮肤,魏伊伸手将自己的长发拢到胸前,有些享受的朝他靠过去,双手缠上了他的脖颈。
她就知道光用药是不行的,所以还特地弄了这种催.情用的香水,以前跟蒋祺做的时候,每次他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都恨不得能吃了她一样。
果然,男人都抵抗不了这种外力的催化。
“好香……”
男人迷蒙的声音缓缓传来,魏伊有些得意的靠向他。
孟靖谦有些痴迷的闻着那股味道,贪恋的开口道:“月儿,月儿……”
恨之入骨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魏伊就像是被人当头给了一棒一样,脸上的沉迷立刻褪的一干二净,怨念的瞪着他。
“月儿,你什么时候开始用香水了?”大手掌控着她的腰,孟靖谦痴痴地笑了笑,“不过这个味道好香。我喜欢。”
魏伊紧紧地咬着唇,已经完全忘了去回应他或者挑逗他。
察觉到女人的僵硬,孟靖谦有些奇怪的看向她,“月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然而魏伊只是紧紧地闭着嘴,搂抱着他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意会了她的意思,孟靖谦开心的勾起笑容,一把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一把将她抛向大床。有些激动地压在了她身上。
“月儿,真的是你,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想你。”
粗粝的指腹抚摸着女人温软的红唇,他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自言自语,“我不喜欢你和陆景呈在一起,一点都不喜欢,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是有我的,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保证,这次一定会好好爱你。好好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这是谁对谁的情话,已经再明显不过。
魏伊紧紧地攥着床单,眼睛里有泪水划过,曾经爱她如命的男人,现在却在药物控制下仍然叫着别人的名字。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可悲又可笑。
察觉到她的眼泪,孟靖谦抬手轻轻地为她擦掉,有些心疼地说:“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
魏伊有些狂乱的摇了摇头,伸长手臂缠住他的脖颈,用力一拉将他按向自己的身体。
温香软玉在怀。孟靖谦的头靠在她肩上,明明是差不多的身材,可他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个身体的主人是热情的,主动地,可颜歆月不会这样,她还在生他的气,根本不可能对他这么热切。
他下意识的抬手抚上女人的锁骨,他记得歆月这里受过伤,有一块小小的凸起,然而这具身体却并没有。这个女人的锁骨精致而明显。可是却非常平滑。
脑中有一个念头飞快的闪过,他立刻出声道:“你不是她!”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尽管卧室里没有开灯,可是凭着对她身体的熟悉程度,他仍然可以断定,身下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颜歆月!
这么一想,他立刻去拧床头灯,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之后,魏伊急忙叫出了声。“别开灯!”
然而已经晚了。
屋里骤然明亮,孟靖谦在看到身下的女人之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床上翻了下来,退到门边恼羞成怒道:“怎么是你!”
比起失望,他更多的却是恼怒和厌恶。
魏伊拉了拉自己凌乱的衣服,从床上下来,施施然的走到他面前,妖娆的抚上他的脸,“怎么不能是我?靖谦,为什么不继续了?你刚刚不是还很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