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蕾看了眼郝清晖,道:“我看郝老师不如找个对象,让刘爱红死了那条心。”
这提议也不错,众人又是一致看男主角。
郝清晖有些郝然,他无奈地摇头,“这婚姻大事,家有严例,父母不在身边,是不能随便处对象,这得考虑到父母那边的情况,这事儿行不通。”
然后大伙就是你一言我一句地都说了些想法,大多数认为,或自告地奋勇地去找刘爱红谈。
其中这包括杨培敏。
郝清晖看过来,目光微闪,神色似乎有些不赞成的样子。
黄大姐却是拍了拍杨培敏的肩膀,一副称赞的模样,“杨老师一片赤心。”
老校长摸着光溜溜地下巴,点头笑道:“听说小杨的工作相当突出,她教的班上出席率是最高的,很受学生的拥戴,写的教案也是独一份,踏实工作,乐于助人,参与劳动,共同进步,当先是咱老师的楷模啊。”
杨培敏脸颊微微发烫,当真是受不得这般夸奖,其他的老师虽然哪个不是尽职尽责的,而且不乏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的老教师,哪轮到她来做这个楷模。
她站起来,忙把这光荣称号拿下来送往场中年纪最大的陈老师身上。
“实在是不敢当,我还有很地方需要跟在场的诸位学习的地方,也谢谢你们这些日子来的不吝教导,而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受不得此等殊荣。”
校长微微点头。
因为有三个教师都有找刘爱红谈谈的想法,所以接下来,知情人就透露着刘爱红的基本情况。
她家里她父亲是大队会计,可以说是在村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一般人也不愿意得罪她。
刘爱红上面有三个哥哥,下面三个弟弟,唯她是女儿,可想而知,家人对她这唯一的女孩多有宠爱,所以性子也是造成霸道自我的性格,认定的事想方设法怎么样都是得了来,这一点,黄大姐也有耳闻,她奶奶在世时,因对她的兄弟重视程度多于她,家里有好吃的总是留给孙子吃,因为孩子多,很多时候,刘爱红是不能吃上别人吃剩来的那一口的。
所以刘爱红就干了,她就闹,家里祖母虽然不吃她这一套,但是她父母终究会心疼她几分,也找到刘家奶奶谈,给她留一份这样子。刘家奶奶碍于儿子的要求,倒也是留了些,只不过数量是少得可怜的样子,跟塞牙缝都不够的那样子,刘爱红又不满意了。
她直接去质问刘家奶奶,还说了她奶奶是阳奉阴违,根本不把她爹放在眼里,现在吃她家的住家的,竟然还拿着她家的东西去接济她堂兄弟们,刘爱红那嘴巴不止会说,还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跟她年老的奶奶直言,以后等她的老的时候,就有她好受的了。
那意思不言而喻,老人家也是听不得这些话,又气又恨,在儿子们面前狠狠地告了孙女一状后,之后的一碗水更加偏向于她孙子们了,而刘爱红这个孙女这会儿连根草也没能她奶奶手上拿过。而且还因为她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还被她爹打了两下子,虽然是做做样子的,但她心里还是委屈地的不行。
也不知道她咋拿到她奶的钥匙,竟然把她奶柜子里藏的吃食吃嘴全吃光不说,还把她奶的做好给孙子们的鞋底半成品衣服,全部给扔河里了,被水冲得渣也不剩。
“你们看看,这刘爱红是多蛮横了?”
反而是有人八卦起这爱红把奶的东西糟蹋完后的事情,“后来咋地了?被她爹打得半死吧?”
黄大姐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把后续说了下,“听说是打了两下再饿了一天。”
“啧啧,这罚得还挺轻的。”
这会儿不止黄大姐给他白眼了,大伙纷纷赏了他一个。
“杨老师这事儿说得来就多说两句,要是她真听不进去,咱回来再想过办法,可不能跟她吵起来,我怕到时候吃亏的是你。”黄大姐看了眼杨培敏的身板,还特地地嘱咐了句。
杨培敏汗,她是自己到时候打不过别人吧。
郝清晖听闻更是不同意,“这事儿还是让我来吧,刘爱红同志想法有些偏激,黄大姐的担心不是没有可能,我自己的事已经困扰到大家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要是再连累大家受伤,我更是于心难安了,这事我自个去跟她说。”说到后面他也是带了些胸有成竹的模样。
杨培敏笑道:“刘同志又不是吃人的野兽,哪能就这般担心呢,咱又不是小孩子,两句不合就动手。”
郝清晖还是推辞,校长已经发话了,先让大伙去试试,如果还不行的话,而后根据情况再作商讨。
这事儿就这样说定了。
杨培敏第二天特地给自己收拾得更加亮眼才去上课,这段时间一直没涂的口红也淡淡地沾了点儿,另外也是把头发重新编了个,还是麻花辫,只是这会儿是呈半挽上去的形态。
把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变了变,多了丝高不可攀的味道。
吃早饭的时候,沈宜香姐妹仨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沈宜月首先给了肯定,“嫂子这弄得真好看,特别是这头发,你是咋弄的?”
第一百二十章 应该
沈宜香沈宜冬狐疑地看着她,沈宜香问道:“打扮成这样,干啥去?”
沈宜月却是抢在杨培敏开口前忙补充问:“嫂子今天有啥喜事?”
杨培敏给她笑着眨了下眼。
沈宜月缠上前去,挽住她胳膊,“嫂子到底是啥事,快给我说说。”
杨培敏由她拉着走了两步,在她耳边小声地嘀咕了两句。
沈宜月听完有些目瞪口呆,继而有些不屑,“真是丢尽咱们女人的脸!”
沈宜香看她们两说悄悄话的样子,也是不爽了,叫过沈宜月,“在说啥呢,我跟四姐不能听?”
沈宜月看了她们一眼,实诚的摇摇头,“确实不能听,我跟嫂子的秘密。”她知道嫂子跟四姐小妹都有些意见不一,这样想着,也是不想她们扯到一块去,免得等会儿又有口角发生。
杨培敏却是笑着摇头,这也不是不能对人言的事,既然她们好奇,她拉过沈宜月道:“宜月可以说的,我还想大伙给我拿个主意呢。”接着就拣着些跟她们说了。
她俩听完后,沈宜香指着她,满不可置信,“你竟然想插手这件事?听你这么说,这位刘爱红不是个听得进人话的,别到时候搞砸了不说,还被人背后指点。”
沈宜月不赞同妹妹的想法,“郝老师是个多好的人呐,上回咱学校不是要出演节目么,而咱个又没有乐队跟乐器,还是郝老师看在嫂子借自行车和一场同事的份上,二话不说的就拿着口琴过来帮忙了,不止到市里表演的那回,最后的几次训练跟县里的演出,只要通知到他都提前过来准备。”
“做事认真负责,尽心尽力,不求回报,还给咱提了不少建议,那些台词还是他给修饰了不少。市里的那回,咱给领导们表扬了,还有他的功劳呢。他肯定为这事已经烦恼很久了,在那几回的排练里,我其实也是有耳闻的,因为正好有同学是跟刘爱红一个村的,他知道些情况,而且咱现在说的还是表面的了,更甚的还在捂着呢。”
沈宜香忙问,“更深的是啥?”
沈宜月摇摇头,“我也不晓得,他也只是无意中提了句,当时咱也是当玩笑话,听过就算了,哪有那个闲心打听这些传言?只知道郝老师为此更加的谨言慎行了,一心扑在教学上,几度写请求信都无甚效果。后来他之所以帮咱,还得谢谢嫂子呢,要不是他看在嫂子的份上,他应该也不愿这般出现在人前吧,所以嫂子帮他也是无可厚非的。”
她对杨培敏点头,“嫂子这事儿我也愿意出份力,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知道她这种行为近乎是无赖了,跟那些懒汉缠着良家妇女的样子无甚区别,还是让人看不过眼。”
这话说得杨培敏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初衷只是不想刘爱红影响到在校的学生,她这样偏激的性子,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等到那时候去挽补已经是亡羊补牢了。
沈宜香还是有些不服气,“就算她应该帮,但她也要贴合自己的实际去帮吧?没有把握,她这样冒冒然地凑上前去,她想好了方法了吗?她要咋劝?”
沈宜香这是典型的掉到地上也抓把沙的例子,被沈宜月的一通洗白,沈宜香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了,她只是单纯地把杨培敏看作啥也不会的娇娇女,这种妇女主任才能胜任的工作,她杨培敏怎么可能做得来?别是为了出风头吧?
杨培敏朝她点了下头,“宜香不用担心,怎么样也得试过才知道不是吗?我尽力就是。”
沈宜香瞪眼,“谁担心你了。”
杨培敏笑看着她,“我就知道你是个口硬心软的,你放心吧。”又是把沈宜香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看着沈宜月,杨培敏还是说了句,“宜月你不说,我还不知道郝老师帮了那么大的忙,真是得好好谢谢他才行。我其实刚开始的想法就是想着,不让刘爱红再频繁地到我们的学校来,把学生给影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