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敏给她装了些自家带过来的干果子,“不值钱的玩意儿,当个零嘴吃,别给我推辞。”
乔莹大笑,也没客气,拿在手里走了。
旁边的崔老娘在探头探脑看着她们这一举动。
也把自家两孙子提溜起来,往杨培敏跟前推,“哟沈家媳妇家里来客人呢。”
杨培敏笑着点了头,像是没有看那两个挖着鼻孔玩的孩子一样,转身回了宿舍。
虽然她喜欢小孩子不假,但这两个混世小魔王她可不敢招惹。
中午的时候,沈宜光回来了,也是提前给她打了饭回来。
杨培敏看到他也高兴,给他倒了杯水出来晾着,再给他找了身衣服,等他从里面洗了手脸出来,把衣服递给他,“今天咋回来得这么早?”
沈宜光接过,完全没有去冲凉房换衣服的意思,直接就当着她的面解起扣子来,嘴里却是回道:“五一有假放,主要也是为那一天提前把事安排做了,倒是我们日常的训练不受影响,擂打不动的,政委知道你过来了,让咱们下午到他那儿坐坐呢,嫂子也是想见见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把身上的衣服脱得一件不剩。
今天看样子也是去训练了,即使他的肤色黝黑,但还能看出那一道道被汗水流淌过的痕迹。
这也是杨培敏边摆着饭,边随意地扫了眼后得出的结果。
“你要不你洗个澡再吃饭?”
她又是看了一眼,沈宜光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敞开了给她看,还实地表现了出:龙抬头的姿势。
真是醉了。
杨培敏移开了视线,脸上有些发烫,“你个臭流氓。”
沈宜光大笑,倒是听话地洗澡去了。
吃着饭,沈宜光边跟她说道:“等会儿从政委家回来有时间,带你走走军区大院。”
杨培敏点头,“行啊,我在宿舍里正无聊呢,不是说咱这里在建宿舍楼么,你也带我去看看咋样了。”
沈宜光看了一眼她,眸中暖光流淌,“行啊,你看看喜欢那一间,到时咱们争取一下。”
杨培敏脑海里马上有了画面感,托着腮,“希望有个阳台,可以种花,闲暇时晒一下太阳,多两间房,可以设个书房啥的,再有就是独立厕所……”
沈宜光轻咳了声,给她打了个底,“你男人这样职务,最多只能分到一房一厅。”
杨培敏也不失望,“也可以啊,比现在好多了,就算是有个独立厕所我也满足了。”
原谅她,经历过二根木头架的茅房,公共厕所的时候遮不住全身的尴尬……她现在只剩下这个要求了……
沈宜光笑看着她,“有回过年正好出任务,按期完成了回来,被老首长叫到他家里吃饭,他那儿是独户小院,独立的厕所间,虽然在屋里,但也是干净整洁,我就想,要是可以咱以后也做个这样的,有女眷的,特别是年纪大了的老人,晚上也安全,不用到外面,我知道他们喜欢用尿壶,可那个放在房间里就是一股味。”
杨培敏听着不住地点头,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
“到时候咱们可以自己做一个。”
杨培敏马上接道:“贴上瓷砖。”
沈宜光笑着摇头,“这个咱们不能太显眼了。”
也是,终究是部队的房子,不能完全自己,还得考虑其他的影响。
说了会儿,吃过了饭,杨培敏重新洗了个,绑了头发,准备等他一起出门。
可沈宜光却还是穿了件居家的汗衫,坐在床沿上修着一张断了脚的椅子。
“你是做完再走吗?”
沈宜光看她从洗澡间出来,一副要出门的模样,也是纳闷,“敏敏外面太阳挺晒的,等会儿吧。”
杨培敏坐在他对面,鼓腮看着他,怎么不早说。
沈宜光哑然失笑,“敏敏现在还是午饭时间,咱俩还是休息会儿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
杨培敏赞同这提议,平常她也有午睡的习惯。
随即换了身背心短裤,把头发放了下来,坐到了床上去。
人家沈宜光不知什么时候扔了那断脚椅子,从背后贴了过来。
杨培敏扯了下他,“别,每回都是没完没了的,等会儿我还能去见人?”
沈宜光呼吸加重,手上倒是停了动作,温温柔柔地怀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叹道:“敏敏你要相信我的节制力,这是补昨晚的,就一回。”
杨培敏嗤之以鼻,“相信你还不如相信头猪会爬树!”
他的信誉度已在之前的种种之下,已消耗殆尽。
昨晚她睡得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感觉迷糊间,自己好像被抱上了船,一整晚都在漂浮摇晃,又如踩云端,当时不知道梦里梦外,还是等二天,感觉身下的异样才知道,那家伙没埋到男人的‘本色’,只是他动作温柔得不得了就是了。
这会儿竟然还给她装起糊涂来,说什么补昨晚的,真当她睡死了不成。
沈宜光闻言又是低叹了一口气,“没几天你就要走了……”
杨培敏又是气了气,到底没有再拒绝。
等他们真正下床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只是她这会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吃饱了的沈宜光,服务意识特别强,怀抱过她,给她套衣服,看着她眼帘轻瞌,米分颊淡染,呼吸渐渐棉长,轻声喊她:“敏敏?”
杨培敏睁了眼睛看他,眼中还有些迷糊的样子,嘴里却是问,“走了么?”
沈宜光笑得温柔,眼里带着懊恼,“咱再睡一会儿,放心我不闹你。”
杨培敏摇头,她只是想睡懒觉又不是睡不够。
“别让人家政委等急了。”她说着就要沈宜光怀里下来,被他按住了。
“你先靠会儿,我去给你拿橡皮筋过来,杨同志今天要弄个啥发型,我愿意为你效劳。”
杨培有些新奇地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些不信,“你还会这个?”
沈宜光揉了下她的头,让她靠在床柱边上,自己去地身往上床铺媳妇放化妆品的盒子里拿了梳镜子两根橡皮筋下来,“这有何难,谁叫家里姐妹多,看得多了自然也会了。”
说着就往她头上操刀。
看他如此自信,杨培敏转了下眼珠,就道:“好啊,给我弄个大麻花辫吧,全弄到脑后。”
“你可别扯到我头皮。”
杨培敏有一头又黑又亮的头发,当然这也是她后天的努力,洗药浴,自做发馍这些,坚持了三个多月,在原来的基础上更是如缎如绸。
在很多时候沈宜光是爱不释手。
在于帮她编头发的劳动中,他更倾于享受。
然后他还能边跟她聊着天,说起周政委的妻子,“周嫂子是教育局的宣传主任,一家子的文化人,为人直爽,爱恨分明,有时候可能严厉些直白些,也别觉得她是不喜欢你,她这个人要是不喜欢你,连话也不屑跟你说。”
“周政委在我还是侦察小兵的时候就带我了,也是缘分,他一直跟在我身后和到这边军区,我们这些年少莽撞不懂事,他硬是在旁连削带骂地把我们拉了起来。”
“对于没有啥资源的农村兵来说,想要留队想要提干,很难,周嫂子觉得我军功有了资历也够了,即使留队了提干了,没有个学历还是走不远,刚好队里也有安排优秀士兵进军校进俢的意思,只是那名额有限,手中有资源的更是从中截了个去。”
“周嫂子给我提醒,让我自己主动去报名,去争取……后来如愿地去了军校……周嫂子是个非常有远见的人,很多男人都拍马不及,要不是她平常都忙,咱们就早点上门了。”
杨培静静地听着,对这位周嫂子也是好奇起来。
只是沈宜光的不娴熟手艺又扯到她头发了。
嘶!
“你轻点!”
沈宜光加快了结尾动作,“好了。”
杨培敏赶紧拿起镜子看,只是这辫子在后面,并没有照到,而且她也只有一面镜子。
沈宜光往脸上看了看,带着欣赏的语气,“真俊!”
杨培敏有些狐疑,她的某两条发根还在隐隐作疼呢。
想象着他在心中暗喜的样子。
杨培敏也笑着摇摇头,算了,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还不错,谢谢你了。”
沈宜光抚了下她的脸,语气轻柔,“不用谢。”
他眸光深遂带着宠溺。
杨培敏的心漏掉了一拍的感觉。
随后她下床,拿过牙刷进了洗澡间,再看沈宜光没有把视线看过来,就对着镜子,伸手往辫子的发根处,往上松了点,抓了个韩式编发,当然是只有一点像而已。
她出来的时候,沈宜光也把穿好了军装,目光点点地往她头脸上看了眼,面露欣赏地笑着点头,“媳妇咱们走吧。”
家里带过来的特产干果带了些,就出门了。
沈宜光跟她道,“政委就好这一口,给你给歪打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