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肺处的阴影已经确认是肺癌,老人又有严重的冠心病,这两个病合在一起非常不乐观,手术的风险非常大,且难度系数并不小。医院的领导非常重视,召集了心内外和外科几个主任医师加班商谈方案。而与此同时,这个消息已经在裴家上下炸开,不断有人开始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唯一没有动静的,就是他的母亲乔清妍。
今天的他心情,并不轻松,而当聂云深总是不接电话,裴之霄手机关机的时候,那种烦躁就达到了一种零界点。
“哥…你怎么不打开灯啊,吓死我了…” 裴之霄一边抱怨,一边突然觉得自己的手不知道该放哪里了….偏偏聂云深整个人都贴靠在了他怀里不撒手。
他似乎都能看见一向冷清的堂哥此刻的眉头都能夹死好多蚊子。
聂云深微微睁开眼睛,模糊中好像看见了裴之晟。
幻觉?
他怎么也来喝酒?
“你要不要喝?” 聂云深囫囵不清地开口,又摇了摇头,“不对哦,裴之晟在做手术,嘘,我们偷偷喝,别告诉他…呵呵…” 她抬头看向自己一直抱着的人,突然就变了脸。
“你又是谁啊…” 她猛得推开裴之霄就往沙发走去,酒气一上来,没走几步整个人趔趄地就要往地上栽去,手上的包和衣服掉落在了地上。
“你这酒品真是…” 裴之霄内心又忍不住流泪,这么没良心的女人他还是头一次见,翻脸不认人啊!
眼看就要跟地面吻上,手臂忽然被两只手稳稳的托住,下一瞬,她整个人便被捞进了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
“怎么喝这么多?”沉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她浑身僵了僵,真是他?裴之晟,糟糕~怎么被他发现了…
像个做错事被大人抓住的孩子般,聂云深缩了缩脖子,随后扬起了被烈酒晕的通红的小脸,咧开嘴冲他傻笑了一下,“嘿嘿,我就……就喝了……一点点……”
为了证明,她抬起手,伸出几个手指,认真地数着,“这是3,这是4,这是弯的four,咯咯咯咯咯咯…”
裴之晟冷冷地盯着怀里醉得稀里糊涂还在笑的女人,突然心里的烦躁又增加了一个等级。
云深全身像滩泥似的贴在了裴之晟怀里,还不死心地抬高了手,在他眼前又晃了两下,很肯定地点点头:“真的,就喝了一点点! 你相信我!干嘛老板着脸,不好看!不信…不信你问chris,裴…裴之霄!跟你哥说,是不是就一点点!”
这一声喊的中气十足,裴之霄捂着额头,正低头准备开溜呢,结果被点名了,只好转身陪着笑脸,“哥…我明天我要去演个路人甲,这次的台词肯定比上次多,是个绝佳的好机会,我现在就得赶去机场,再见~祝你们玩得愉快!”
“别走呀~~”聂云深看裴之霄落跑了,不由地也着急了,伸手就要推开裴之晟跟着裴之霄走,“好了,陌生哥哥,我不要跟你聊了,我要回家了,裴之晟要骂我的…”
“聂云深,你给我好好站着。” 裴之晟提高了音量,扯住了她的衣服,试图将她扶正了。
“厄…”她打了个酒嗝,抓了抓头发,醉意朦胧的双眼里装着满满的疑惑,抬头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半分钟。
“哈!” 她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有些无赖地在他怀里扭动了会,“裴之晟,我终于抓到你咯!你完了,惩罚你做我的仆人,给我洗澡澡洗澡澡~~”
裴之晟人生第一次发现,他竟然对醉酒的女人没辙,特别是聂云深。
她仍旧嘿嘿地抱着他傻笑,却发现裴之晟一动不动,顿时又不行了,抬头就开始扯他的衣服,“裴之晟,你被我抓住啦,你怎么不动?”
见他低头沉默地盯着自己,那眼神恐怖又严肃。
聂云深突然酒兴大起,红润的嘴角微微翘起,媚眼如丝,伸出食指暧mei地划过他坚毅的下颌,“你这个人,长得真好看,就是…对我好刻薄~可是我长得也不差啊…怎么就不适合撒娇了…怎么就老被你损难看了…我可是难得的美….”
裴之晟发现她身体发软还在不断向下倒,口中的喃喃自语和抱怨是越来越胡闹,眉头一皱,干脆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走向了房间。
经过浴室的时候,聂云深吵着闹着非要去洗澡。
裴之晟只得放下了她,被她一个劲推开,就东倒西歪地自己走了进去。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落了锁。
冲到盥洗池前,聂云深打开冷水不断扑洗自己红烫的脸颊,骤然清醒了少许。
“哎,聂云深,你在做什么…” 她有些懊恼,撑着头站在盥洗池边
过了会,才tuo了衣服站在了花洒下,打开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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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傅云涵噩梦连篇,年幼的聂云深追着她跑,拽着她的裙子叫着“姐姐,姐姐等等我!跟深深玩好不好?”
而她无情地扯开了她,将她推倒在了地上,“别叫我姐姐!你不是我妹妹!不是,不是!”
梦境突然换了,聂云深穿着那天酒红色的礼服从她身边走过,笑得很天真,眼里却带着恨意,“好久不见啊,姐姐,我回来了,欢迎我么?”
梦里的聂云深从她身边走过去挽住了一个男人的手,她得意地看着她,“姐姐,韩桢是我的了,因为我才是傅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啊…”
傅云涵被这个真实的梦惊醒了,睁开眼睛看到天花板上的意大利水晶吊灯,不住地喘着气。
她坐了起来,抬手遮住了脸,怎么回事,这两天接连睡不着,梦里总是会出现她。
云深…她不是应该死了么?那年聂辛执意带着云深离开傅家,外婆派人去找过,回来的人说他们所坐的大巴翻进了江里,是死了的,所以这些年来,傅家从来没有人再提起他们。而曾经在弦乐界那么有名的聂辛,更是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
为什么会没有死,为什么会再出现。
最让她担忧的不是她的母亲已经去找过云深,她相信傅*和她一样,忌惮云深的出现。可为什么白中恒会去找聂云深?这个偶然发现的事情让她更加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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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了很久,没有用任何沐浴露或者洗发露,只是单纯地用水冲洗着脸和身体,直到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关掉了水,简单地擦了擦,便披了件浴袍就走了出去。
结果裴之晟非但没走,手里还端着一杯醒酒茶走了进来。
他默默地将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坐在了床沿边。
“怎么喝这么多,发生什么事了?” 他就那样坐在那里,像个丈夫一样盘问着醉酒的妻子,等着她回答。
云深低着头没说话。
“到底怎么了?”
云深走到床头柜那边,打开了抽屉,拿出一包东西放在了床上。
裴之晟一看她拿出来的东西瞬间脸色就变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聂云深就伸出了手。
她的动作太突然,裴之晟冷不防被她推倒在了床上。
不再像那次般的紧张,她展开双腿坐在他身上,双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长发如瀑般地披散下来,小脸一片醉红,只穿了一件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了一边,映着白皙如搪瓷般的肌肤,桃花眼微眯,美得惊心动魄。
她缓缓俯□去,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了一会,徐徐的吐着热气,纤细还带着热气的手缓缓抚上了他的脸。
“你别生气…我就是心情不好,心里难受…所以喝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欠了你太多,还不起…”
她认真地低声嘟喃,纤白的手一点点地沿着他的喉结往下摸索,双手挑开了他的衬衣,轻轻探了进去。
裴之晟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你再说一遍。”
她垂着眸子盯着他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眸,抬手解开了浴袍上的腰带,诱人成熟的*展现在了他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刚才发错了,作者在香港机场更新,此处值得掌声啊,厄,给我点收藏吧,之前收藏代码有问题,收藏了也是没有的,抱歉能否再收藏一下,谢谢!已经替换,多了几百字,购买的读者们很划算哦,谢谢。明天见!oh,你们别多想,不会有啥的,哈哈哈哈哈。
男主太容易被推倒,哎。醉酒的女人太可怕,我去登机了,明天见~~
☆、第三十章 入戏
房间里没有开暖气,luo露在空气中的大片莹白肌肤,她微微地哆嗦。
浴衣散落在了腰间,搁在了他西裤皮带上的手有些颤抖,却不肯再动了。
“怎么不动了?”裴之晟的声音很冷很沉,“不是要还债么?”
云深下意识地想要挡住自己的胸口,咬着嘴唇,眼圈红红的。
“是不是谁都可以?” 望着她的目光愈加冷,裴之晟一字一句地开口, “对你聂云深来说,只要帮了你,谁都可以?”
听完他的话,聂云深心里有些委屈,可是脸上仍是强作镇定,双手急急地捏住皮带的金属扣,用力一掰,“啪嗒”一下,皮带被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