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遥遥睁开眼睛,哂笑,“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关于简素怡,我只说两点,你听完后再决定要不要原谅我”,扬帆远解开安全带,俯身凝视舟遥遥,“一,约定一年是她自说自话,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而且我早和她在威尼斯分手了。二,我们确实在意大利飞国内的航班上偶遇,但我换到经济舱,没跟她在一起,什么上天的启示,全是狗屁,这点你可以向你的邻居哥哥确认,他会为我作证!”
听了他的话,舟遥遥转嗔为喜,“死乞白赖解释干吗,我有误会吗?自作多情……”,她颊边露出一枚浅浅的梨涡,低头去解安全带。
扬帆远按住她的手,目光专注而热烈地盯着她。
舟遥遥被他眼睛中跳跃的光吸引,不由也回以凝睇。
慢慢的,扬帆远的脸越靠越近,近到呼吸相闻。
她听到他用喑哑的声音叫她的名字,“遥遥——”,他轻声呢喃,双手托起她的脸,试探着在她的唇珠浅啄了下。
舟遥遥如同被魔法定住,全身的感知力都集中到双唇,他的舌尖沿着她的唇线描幕,轻舔着,到了唇角,用力嘬了下。
他吐露的气息真好闻,混着草木调的冷香。
舟遥遥傻傻地想,忽然颈侧一痛,理智回笼,她扭动着去推伏在自己身体上的扬帆远,他正埋首在她颈部,将一串湿热的吻印在她白皙的脖子上。
或许是身下女人的挣扎令他不悦,扬帆远用力抱紧舟遥遥,把她的身体困进自己不容抗拒的怀抱。
☆、第七十幕
被安全带和男人的臂膀双重束缚住,舟遥遥动也不能动。
扬帆远的眼神亮的吓人,右手穿过座椅空隙,强势地搂住舟遥遥不盈一握的腰肢,左手托住她的头部,倾身相就,亲吻落到她的双眼。
舟遥遥反射性地合上眼睛,毛茸茸的睫毛微微颤动,小扇子一样刷过扬帆远的嘴唇。
看她乖乖的,低沉的笑声从他胸腔发出,在耳边萦绕不去,性感撩人。
舟遥遥仍有一丝清醒,伸手挡住他的胸膛,温热的触感贴合她的手掌,在她用力时,肌肉一瞬间绷紧。
哦,是硬的,她又陷入迷糊中。
扬帆远不容她抵抗,解开安全带,将她玲珑的身体完完全全收拢进自己的怀抱里。
嘴唇在她绒绒的碎发、耳际、颈侧逡巡。
干燥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庞。
他的手似乎有魔力,穿透她的骨头,抚摸她的灵魂。
舟遥遥呼吸急促起来,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渴望。
纤细的手无意识地顺着他的脊柱游走,停在张开的蝴蝶骨。
她微弱的回应令他热血沸腾,顿时变得激狂,滚烫的双唇包住她湿润的唇瓣,双颊凹陷,用力吸吮。
扬帆远吻得很深,口腔内的空气全部被掠夺,舟遥遥上气不接下气,握拳捶打他的肩膀,“嗯,嗯”地挣扎。
他稍稍撤离,舟遥遥抓住机会张嘴呼吸。
就在她嘴唇分开时,他的舌头探入,追逐她躲闪的舌尖,纠缠着与之起舞。
渐渐的,他不再满足柔情脉脉的轻吻,变得狂野而富有攻击性,舌尖挑逗地舔舐她的齿龈,在她发出轻哼时,舌头滑入她的喉咙重重地*,将自己的霸道和占有欲借由深吻传达给她。
在她感到不舒服的那刻,他的舌倏忽离开,体贴地给她喘息之机,又在她游离时,包卷住她的舌尖,放肆地回旋翻搅,炽烈热吻。
彼此的唇毫无间隙地紧紧胶合厮磨。
舟遥遥觉得自己快死了,缺氧的大脑一阵阵地空白。
察觉到她不适,扬帆远动作缓慢轻柔地撤离。
看着她微肿的红唇,他的唇稍分开,又盖戳似的印上一吻。
与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
舟遥遥仍旧处于眩晕中,胸部剧烈起伏。
扬帆远扳起她下巴,轻笑,“傻瓜,快呼吸,你想把自己憋死吗?”。
舟遥遥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贪婪地大口吸气。
她面颊潮红,清亮的眼眸似嗔非嗔,扬帆远将她此刻娇艳迷人的样子深深地印入脑海。
呼吸总算喘匀了,舟遥遥斜睨扬帆远,秋后算账,“你刚才说我笨对不对?那当然了,我又不像你,从高中就开始勤加练习,经验能不丰富嘛?”
扬帆远偷觑她嘟嘴生气的小模样,飞快在她光洁的额头亲了亲,拉住她的手摇了摇,讨饶般说:“如果一早知道你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谁也不要,我只等你!”
“切,骗人!”,舟遥遥嗤之以鼻,却又眼睛弯了弯,小狐狸一样。
梨涡浅笑,宜嗔宜喜。叫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一些从未宣之于口的话自然而然地说出来,“我和她……呃,简素怡,几乎不接吻,高中的事也不像你想的那样腻歪,没那么多亲亲我我的时间,我们是重点高中,管理非常严格,大学后确定关系,原本想着不出意外我会跟她结婚,但很快我们出国了,一个去美国一个去意大利,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我确实有经验,因此对你格外感到抱歉,可是,经验没你说的那么丰富,我没办法改变我的过去,我能做的是把我的心完整地献给你,余生都为你一个人跳动,希望你不要拒绝!”。
舟遥遥脸红的快要滴血,小声嘟囔,“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肉麻不肉麻?还有,什么几乎不接吻,可能吗,你们可是情侣!”
扬帆远尴尬地清清嗓子,“我和她的初吻没成功,她的嘴唇凑过来时,我的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犯恶心,然后吐了她一身,从此后形成了条件反射,去医院做过检查,检查结果正常,又去做心理辅导,情况依然没有改善。总之我和她不是那么热衷情*事的恋人,当初我还沾沾自喜,以为找到精神上的伴侣,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以前错的多么离谱”。
与舟遥遥的初夜开启了他的*闸门,唤醒他的本能,蛰伏在他身体内的野兽一夜苏醒,不知餍足地渴望与她合二为一,天知道他克制得有多辛苦。
听着扬帆远点剖白,舟遥遥双颊滚烫,天呐,他真挚起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说的话多让人难为情。
她舟遥遥可是coolgirl,对他的过去才不好奇,不在乎呢。
“谁还没有点值得回味的往事呀,我也有!”
扬帆远说完害羞的话,正演绎“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闻言,猛然抬头,他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往事,谁的?”。
“我的往事啊”,舟遥遥神秘地笑笑,“我的初吻奉献给了银幕恋人”
“不要说胡说,这种事,没必要我做过,你也照做才算公平”,扬帆远发动车子,开进大宅。
直到下车,他都认定舟遥遥在胡编乱造,潜意识里不想任何男人和她扯上关系。
舟遥遥跟在他后面走进家用电梯,直升三楼他们的房间。
“你别不信啊,我也是有往事可以回味的人,大二那年,有人介绍我去剧组拍戏,那是一部校园青春剧,其中一场戏是配角的初吻戏,和我搭戏的男孩子特别紧张,影响得我也从容不起来,在正式开拍前,我们俩刷了五六遍牙,结果被导演批评了,他说我们小题大做,只用嘴对嘴的碰一下就行,那种激吻戏轮不到我们小角色演”
扬帆远往卧室走,装听不见身后喋喋不休的声音。
后面的人犹不自知地炫耀,“我们俩一条过,厉害吧,可惜太快都忘了初吻的感觉”。
扬帆远忍无可忍地站住,遽然转身,舟遥遥一头撞上。
他五指箕张钳住她的双肩,“告诉我,那个小子现在跟哪儿待着?”。
舟遥遥撩了撩发丝,故作姿态,“我的初吻对象现在是娱乐圈的某当红小生,唉,要是我能咬牙忍住半夜拍跳水戏,没准儿也早混成90后小花了”。
这倒不是忽悠扬帆远的,由于外形出众,她的确得到不少拍戏的机会,主要是太累,没能坚持下来,离开了短暂奋斗过的娱乐圈,成为了一名电视台编导。
扬帆远阴沉着脸命令她,“把初吻还有那小子给我从你脑袋里统统删掉,你这辈子的男人是我,除了我,谁也别想,除了我,谁也别看!”。
“你也太蛮横不讲理了吧?”,舟遥遥挑眉。
“是啊,我很蛮横无理,你要不要再试一次?”,扬帆远说着俯身靠近她,“你需要激烈的亲吻帮你更新记忆,那种淡而无味的接触不叫亲,充其量跟小狗舔了下差不多!”
扬帆远的唇落到舟遥遥头顶心,麻酥酥的感觉让她一激灵,拔腿就往浴室跑,那种要把人吃掉的吻经历一次就够了,大脑缺氧真的很难受。
舟遥遥躺在浴缸里摸着红肿的嘴唇,不自禁回忆车中突然而至的拥吻,心脏怦怦跳动,啊受不了,她使劲蹬腿,水花四溅。
扬帆远也是,说亲就亲,也不打声招呼。
毫无准备地被吻……他的舌头滑滑的好像果冻。
而他的肌肉硬邦邦的,让人有安全感。
舟遥遥对着手指咬唇回味。
她洗澡折腾的动静有点大,扬帆远在外面敲磨砂门,“差不多,该出来了,小心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