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客厅里,打开电视机,窝在沙发上看着久播不哀的偶像剧,还看的很入迷。
郁靖南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搁置在餐桌上,看着白云吟全神贯注的看电视,这个情景似乎好熟悉,以前是她在厨房忙碌,他坐在沙发上,虽然他看的是文件,但与现在的情景是一样一样的。
显然,局面又倒转过来了,但是他现在还挺喜欢这样的画面,喊了一声:“过来吃饭了。”
“哦。”白云吟应了一声,起身走了过去。
正当两人坐下时,郁靖南搁置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走过去拿起手机,看着号码不由的蹙了蹙眉。
犹豫片刻,郁靖南才按下按听键,搁置于耳旁,应了一声:“肖爸。”
……
“什么?现在她怎么样了?”郁靖南一怔,语调突然调高道。
坐在餐桌前的白云吟正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嘴边,听到郁靖南的回应,即时刹住动作,心中狐疑,是谁打来的电话,他怎么会表现的那么紧张呢?
这时,又传来郁靖南的声音:“好,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
接着传来他挂了电话的声音,白云吟转首望着郁靖南,入眼的是郁靖南凝重的脸色,于是她狐疑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郁靖南即时敛住脸色,笑道:“没什么事?赶紧吃饭吧!吃完了你要在这作住我也没意见,如果你要回去,我就送你回去,一会我还有点事出去一趟。”
白云吟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看他的脸色心里已经猜出有事,于是把碗筷搁下,一脸无色的望着他,郁靖南感到白云吟的眸神,笑问:“怎么了?”
“你的神色告诉我一定有事。”白云吟绷着脸逼问。
“你太敏感谢了,我能有什么事?有事也是公作上的事,好好吃饭。”郁靖南倾身刮了刮她的鼻子,脸上带着宠溺的笑。
可是白云吟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主,望着他道:“你爱我么?”
郁靖南顿了顿,随之点了点头道:“这还用说么?要我掏心么。”
“别与我绕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只要答我爱或不爱就行了?”白云吟面无表情的揪住他的眼神。
郁靖南耸耸肩,应了一声:“爱。”
“好,既然你爱我,而且你又想把我追回身边,第一个条件就是你应该对我毫无隐瞒,不管什么事,都该告诉我,让我与你一起分担才对呀!”
这话,让郁靖南无言,清楚白云吟如果不得到确切的答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深望了她一眼,才启唇:“肖依玲的父亲来电话,说肖依玲自杀了,现在送进了医院,医生说没什么生命危险象环生。”
白云吟心一跳,惊讶的望着郁靖南,郁靖南紧接着道:“别担心,她没事。”
“她是因为你与她说要分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白云吟脸色变的有些苍白。
她突然间觉的她在夺走肖依玲生存的动力,她在害人。
她与郁靖南的幸福是建立在肖依玲的痛苦上,毕竟她跟了他四年,这四年不是短的时间,一个女人有多少四年呢?她与郁靖南之间的和好,会给这么多人带来灾难痛苦,她怎么过的安稳呢?
郁靖南看着脸色苍白的白云吟,即时安慰道:“你看看你,我就不该告诉你,告诉你只会担心,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白云吟抬起那暗沉的眸子问:“如果肖依玲有事的话,你我都不可能这样平安下去。”
“都说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吃饭,一会我去医院看看情况。”郁靖南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白云吟只好重拾碗筷,喝着郁靖南给她盛的一碗汤,但是她此时食不出味道来,索然无味。
坐在她对面的郁靖南心情亦也瞬间暗淡,他没想到他向肖依玲提出分手这事,让她产生这么大反应,竟选择轻生。这是肖爸的女儿,他不能狠心不管,得想解决的办法。
两人刚欢愉的心情瞬间都跌入底端,带着这样的心情喝着十补大全的汤,但喝进去时,味道却觉的苦涩,没有一丝甜美之味。
餐桌前的气氛变的安静,除了两人吃饭时发出的一些声响,再无其他声音,白云吟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良久后,郁靖南似乎发现气氛的沉闷,于是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她的碗中,同时用痞气的语气笑道。
“吃多点,你看你瘦的像什么样子,这是我专门为你煮的十补大全的菜色,可不能这么不给面子,要让它一点也不能剩。”
白云吟抬首瞅着他,脸上扯出一抹笑意,但是那抹笑意极为难看。这个时候她怎么也没法安心吃下,但是为了不让郁靖南看出,她不还是吃下了他夹来的菜。
喝掉一碗汤,再加一碗饭,白云吟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郁靖南也勉强吃了好些饭菜,随着白云吟离桌而终止。
两人把残盘那些洗涮好,完成这一切都是在无言中完成,可见肖依玲自杀之事,在两人之间荡起无限的波澜。
完成一切后,白云吟催着郁靖南先去医院,她坐车回去,可是郁靖南却执意先送她回去,再去医院。
在回去的路上,白云吟沉默的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看着五光十色下的道路,如海市蜃楼般变幻莫测,明明看着美丽,就要到达眼前,但是好似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前边最美丽的城堡,依旧离她还是那么遥远。
第450章 狗奴才
就如她与郁靖南,两人之间的关系本已慢慢和谐,但是走着走着,身边依旧还存在着荆棘,好似怎么也到达不了幸福的终点。她身边的迟宣重是个例子,他身边的肖依玲也是一个因素。
一切变化的让人措手不及,下午坐他车到他家时,心,是愉悦欢快,而今回去的心,却是晦涩,他们必须把一切荆棘都扫平,才能过上平静的日子。想到这,白云吟对着一旁的郁靖南叮咛着。
“一会你去到医院,要好好劝慰肖小姐,尽量让她平抚心绪。”
郁靖南转首的望了望白云吟,她的大度及善良是他所不及的,他就没办法做到这境地。看着她照顾迟宣重,他的心就像被毒蝎咬着,疼痛难当,更说不出她刚才那番话。
其实他还不如她,这点让他堂堂一个男人真有些惭愧,不由的笑叹一声:“我会照你的话做的,只要你让我做的,我都会去做。”
白云吟听着这话臊他道:“你现在真的越来越肉麻了。”
“肉麻是什么东西?我吃过芝麻,就是没吃过肉麻,改天你请我吃。”郁靖南笑道。
白云吟投去一记冷眼,心里气极,她现在是与他说正经的,他倒给她打起嘻哈来,于是故做板脸:“严肃点。”
“我现在很严肃。”
白云吟决定不理他,把视线放在窗外,入眼的依旧是闪人眼花的十色灯光。而车子在十色灯光之下,将她送回了去。
他临走前白云吟叮嘱一声,小心驾车,他回了个意味深长的笑,才启车离开。看着郁靖南的车子渐渐远去,白云吟才叹了一声走回家里。回到家里,郭侍平正在客厅坐着,她走了过去。
“爸,你还没休息。”白云吟笑道。
“嗯,你回来了。”
“是。”
“吃过晚饭了吗?”郭侍平又问道。
“吃过了。”白云吟应。
“好,早点休息吧!”
“嗯,你也是。”
白云吟于是走回了房间,然后倒在了床上,此时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心里依旧是肖依玲自杀的消息。躺了良久,也无法合眼,于是想到给乔萸打个电话,拿起手机,拨了乔萸的号。
电话那头很快接起,即时传来乔萸有气无力的声音:“喂。”
白云吟听出异常,疑问:“乔萸,你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力似的?”
“我今天被鬼缠身了,肯定无力。”乔萸的语气依旧是无奈。
“不会吧,你从来不迷信的,怎么……”话还没说完,乔萸气愤的打断她的话。
“郁家的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办云吟似乎有些明白了,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你说郁靖昊是不是有病,今天特意跑到我家来,对我道歉,说那天他做错了事,一定要我原谅他,如果我不原谅他,他就不想活了。”乔萸的语气变的很抓狂。
电话这头的白云吟不由的偷笑起来,但是却不敢笑出声,只能忍住,还假装讶异问:“就因为他打了你?”
乔萸那边突然沉默了,白云吟却心知肚明,不给她时间消化,“怎么不说话了?”
乔萸吱唔着道:“其实那天他没打我,而是……”乔萸停顿了,没有说下去,白云吟再次明知故问。
“而是怎么样?别说一半就不说了。”
电话那端的乔萸牙一咬,吼道:“就是他强吻我了。”
“哦……”白云吟心平气和的应了一声,没有一点讶异,这让乔萸讶异了。
“你不吃惊么?”乔萸问道。
“我吃惊干嘛,这很正常,孤男寡女抱在一起,还撕打,肯定会一有方得化掉这些锐角,昊应该不会打女人,所以都会耍流亡,女人遇到男人耍流亡通常就被制住了,而这种手段也是男人一贯用的最无形的高招。”白云吟的一番致理名言,让乔萸直接呛死。
“喂,你好像深谙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哲理般,可当我没看出来你把与郁靖南之间关系处理的有多好。”乔萸气鼓着腮子啐了她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