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染只好停住动作,语重心长的安抚,“好好,你要啊姐,但是你答应啊姐,要自已照顾自已,啊姐才能安心工作,知道吗?”
郝景天这次很乖的点了点头,郝染露出会意的笑容,将头发擦成半干后,又拿了风筒替他吹着。
一切弄妥当后,郝染让他先坐一会,再睡觉。
这可羡煞了一旁的某人,看着郝染温柔的替郝景天擦发,吹发,心有不甘,于是也一屁股坐到床边,将头伸到郝染跟前。
郝染对楚熠的举动漠然,懵懂问:“怎么了?”
楚熠一脸冷酷,“景天你都替他擦了头发,我,你也要一视同仁。”
郝染一愣,他真像是个小孩,连这个也要争。
“快点呀!”楚熠催了催愣在一旁的郝染。
郝染见状,只好遂他意,从他手中拿过干毛巾擦拭着。郝染的动作轻柔,像对待郝景天般,让楚熠即时不淡定。
他感到一股电流从头顶往下腹窜,那浴巾包裹下的老二,旋即已支起小帐蓬,只是正在继续的女人并未察觉,依旧手中的动作。
如果没有郝景天存在的话,他一定会扑倒她,可是郝景天正在一旁,紧盯着他,他现在真真后悔答应郝染将她弟弟接出来。
她这个弟弟,简直成了他的痛苦,早知道就用别的方法让她妥协。
郝景天这家伙类似情敌,但却比情敌更有杀伤力,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他,防碍着他。
想到这,他没好气的瞪向郝景天,郝景天触到楚熠的目光,一点也不示弱,一眸无色的迎视着楚熠。
楚熠被他这般回瞪,心中怨气更重,脱口而出:“景天,赶紧睡觉吧!”
郝景天却坐着不动,郝染于是追了一声:“景天,得睡觉了。”
郝景天怨念的望着郝染,似乎在控诉郝染帮楚熠不帮他。
郝染被看的一脸莫名其妙,不清楚弟弟为什么会这样。
停住手中的动作,走到他跟前,“怎么了,景天。”
“啊姐。”喊完,就投进郝染的怀里,在她胸口磨蹭着,然后得意的望着楚熠。
这可激坏了楚熠,本就一身欲望,现在还要被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景天,你这一个大小伙子,想占你啊姐的便宜,也不能这般明目张胆。”
郝染立即蹙眉,楚熠这是什么话呀!把她弟弟想的这么不堪,正要出口骂他,却不想郝景天说了一句孩子似的话顶了回去。
“她是我啊姐,又不是你啊姐。”
郝染哭笑不得,只是楚熠此刻也变的有些幼稚说了一句。
“她还是我女人,你知道什么是女人吗?就是可以很亲密的那种关系,而你是不可以像我做的事那般做。”话落,将两具亲密紧抱的躯体分开,拉过郝染对着她的嘴吻了上去。
郝染懵了,楚熠怎么可以这样当着景天的面吻她,景天会受到刺激。
果然,景天突然狂躁的大吼:“啊姐,啊姐,楚熠哥你欺负我的啊姐,啊姐……”
郝染惊了,推开楚熠,搂住郝景天,……温柔的安慰:“景天乖,啊姐没事。景天安静下来。”
但是这次郝景天并没有一如以往安静的任由郝染抱着,而是走下床,郝染没有他高,只好放开了他,而没有钳制的郝景天狂跳,狂吼:“啊姐,啊姐……”
“景天,景天,啊姐在这儿,没事,没事,没人欺负啊姐,景天别怕。”郝染赶紧走到他跟前,捂住他的耳朵,用真诚的目光看着他。
这让一旁的楚熠傻眼了,他是第一次见郝景天发病,真不知道他这病一发起来竟然是这样子的,有点愧疚,他竟然与一个病人吃较劲。
看着郝染那副着急,但又要安慰狂躁中的郝景天,突生心疼。
郝染见安抚不了郝景天,怒瞪愣住的楚熠,“你先离开,景天是受到你的刺激了。”
楚熠现在明白,自做孽,不可活了,如果不离开,那小子可能一个晚上都这般狂躁。
无奈的扫了扫未干的头发,悻悻然的将这房间留给姐弟两人。
没有楚熠的存在后,郝染低吟:“景天,没事,没事,他走了,安静下来。”
渐渐的,郝景天安静了些,靠在郝染身上,惊吓的转动着眼珠子,闪出阵阵慌忙之色,最终狂躁消失。
郝染松了一口气,拉他到床边坐下,然后起身倒了一杯水。
“景天,来喝点水。”
郝景天无表情的接过水杯,无神的喝了起来,郝染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心里却愤恨着楚熠刚才发什么神经,竟然在景天跟前对她做那种事。
郝景天喝完水,郝染要哄他睡下,但他只是拉着郝染:“啊姐,你不要走。”
“好,啊姐不走,啊姐看着你睡,今晚啊姐与景天睡同个房间,但是以后回到啊姐家里,景天可就要自个睡一间,知道吗?”郝染温婉低吟。
郝景天展个笑容,点了点头,这是对她最好的回报,以至也开心笑了。
安顿好郝景天难道真的老了,经不起折腾了,郝染气冲冲的杀到楚熠房间里,看见他坐在着抽闷烟,弄的整个房间烟雾弥漫,她用手扇了扇空气中的烟雾,才道。
“楚熠,你明知道景天有病,你还那样刺激他,要是发作起来安抚不了,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第46章 我老了吗?经不起折腾了
楚熠一脸阴沉吐了一口烟,神情冷漠,正眼未瞧她,冷不盯说了一句:“可事实你不会安抚不了他。”
郝染气的呼了两口大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刚才他的样子你不是没看到,你真想害死他吗?”
楚熠冷笑一声:“我在你心里是这么不堪的人吗?”
郝染倒是怔住了,顿了顿,压下不悦:“以后你还要见他的,我求你以后别再刺激他了,行吗?”
楚熠冷眼督她,但语气不冷。
“染染,你要治好你弟弟我不阻拦,但是你现在完全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你不能看他不开心时,就纵他,顺从他,这样只会让他觉的这种方法好用,以后就会肆无忌惮的耍性子,而且你也根本不会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好点,或是比以往更坏。”
她咬了咬唇,“可现在是他刚刚走出疗养院的时候,不能对他太苛刻。”
“什么事情都需要从刚开始养成习惯的。”
郝染无话可应,楚熠说的是有点道理,但是她真的狠不下心来对待他。
郝染没有答话,这时楚熠坐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双肩,“染染,你首先要过你自个的那一关,别狠不下心来。”
郝染迎视他道:“我会尽量过自个这一关,但是你也不能再当着景天的面做出亲密的行为。”
他挑眉,耸望,一副不以为然说:“这种事很正常。”
她无奈:“可景天与常人不一样,一开始,他就担心别人会抢走我,你这种举动会给他心里造成阴影的。”
楚熠这下有点质疑郝景天这个病了,这个小子连这个都想的到,是真病还是假病呀!
虽然这般想,但他并没有说出口,而是晓之以理。
“你总有一天要离开他的,不如这个时候给他输点概念,以后他还能少受点刺激不来的更好。”
语气没有刚才的冷冰了,却温润有加。
郝染幽幽的望着他,滞语,看着他眼中自个的倒影,弱弱说:“现在一下子给他输那么多事情,我担心他承受不住,还是慢慢来的好。”
楚熠叹了一声,“他今天都要你给他洗澡了,是不是今天晚上你还要与他一起睡?”
郝染到是有些讶异的看着他,那眼神分明告诉他,他说对了,以至楚熠复在她肩上的手一紧,脸上阴鹜的如一头被激怒了的野兽。
“你要是敢与他一起睡,我现在就要了你。”那声音从齿缝中蹦出来,如冰碎一般脆响。
郝染打了个冷颤,颤抖的解释:“我担心他睡到半夜醒来,见不到我的人会害怕。”
“有没那么多担心,总之你不能与他同床睡。”楚熠态度强硬。
郝染细心的捕捉到他的话柄,怔怔的盯住他:“那我不与他同床,我在沙发上睡。”
他的眉宇又是一皱,“不行,今晚你与我一起睡。”
她嘟着唇,为难说:“可是我真的不放心,你就让我在沙发上睡。”
楚熠目光如巨,怔怔的注视着郝染:“染染,你是不是在找理由来逃避与我共床共枕呀!”
郝染脸上哄地红了,目光躲闪,颤颤糯糯说:“没有,我就是担心景天,而且你不也答应,不强迫我的吗?”
楚熠冷然笑:“我现在哪强迫你?而是你太失职了,哪有不和自个男人睡,反而和弟弟睡的。”
郝染低首,双手绞着身上的衣角,敛着眼眸,长长的栏栅,投下一片阴影,看的楚熠心生荡漾,咽了咽口水。
“如果你真的担心你弟,那我也过去与你一起睡吧!”
郝染身子一怔,脑中打了个结,思索着,良久才回了一句,“可是那边没有沙发了。”
“在地上打地铺。”楚熠依旧一惯冰冷。
“你睡地铺?”郝染觉的不可思议。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没……”声音弱了下来。
“那就这样说定了,赶紧去洗澡,现在也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