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
欧冽文终于说话了。
聂程程站到他身边:“没干什么,想找你聊天。”
欧冽文皱着眉看她:“你没事做了?实验做好了?”
聂程程:“没,但是我需要休息,需要有人陪我说话,做实验很闷很无聊的,如果我一直闷着,没人陪我聊,我可能会得精神病、抑郁症——那么,实验就做不好了。”
欧冽文:“……”
聂程程笑了笑,她抠着自己的指甲,说:“我是无所谓的,但是你的老板可能会有点难过。”
“行了。”
欧冽文被她一提到奎天仇,就马上妥协了,“说吧,你要聊什么。”
聂程程怂肩膀:“随便。”
“可以聊一聊感情上的事,比如——”聂程程对他眨了眨眼睛,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女人没有兴趣。”
欧冽文冷冰冰地看着她,没有话。
聂程程说:“欧冽文,你是同性恋么?”
欧冽文看她一眼,淡淡地回答:“是啊。”
“你真的是同性恋?”
“嗯。”
“你骗人?”
“我没有。”
“……”
聂程程想了一招,嬉皮笑脸对他说:“那你用行动来证明一下,你是同性恋。”
欧冽文看着她:“怎么证明。”
“你亲我一下。”
“……”
聂程程想到西蒙从前不小心亲到女生的那个表情,她笑的更乐,说:“你真的不是异性恋的话,你就亲我一下,我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
欧冽文没有动,冷冷淡淡上下打量这个女人。
“我都说我是了,还不行?”
“不行,我怕你骗人。”
“我骗人又怎么样,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欧冽文盯着聂程程,下一秒就出现了“能不能不要来撩我”的表情。
聂程程笑了笑:“不能。”
欧冽文无语了。
聂程程:“你亲不亲。”
“不。”
“那我亲。”
“!”
欧冽文一点也没反应过来,他从没遇到过那么大胆的女人,他每一次看到他们绑了女人回来强.奸,那些女人都是又哭又喊,吓的跟老鼠一样乱跑的丑陋模样。
但是聂程程和她们不一样。
她有极好的美貌,还有过人的胆色。
她让他震惊。
聂程程捧住欧冽文的脑袋,亮出两排小白牙,迅速在他下巴狠狠咬了一口,咬出了血。
然后,迅速放开。
在欧冽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唇已经离开了。
这是咬。
不是吻。
欧冽文皱着眉看她,目光里一片潮水汹涌,他觉得,他好像看不透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聂程程的唇虽然离开了,她的手依然捧着他的脑袋,慢慢贴近。
她的头略歪,目光越过欧冽文,就能看见躲在树林里的那一个人影。
这个人一直在跟着他们。
从三个月前,他就时不时在她和欧冽文身边打转,偶尔目光交错,聂程程看了他一眼,露出笑容。
可他咬了咬牙,转头离开。
“你到底想做什么?”
聂程程不动,欧冽文也不动,可是姿势久了,难免有些难过,他皱着眉问:“你到底玩什么把戏。”
“别动。”
聂程程捧住他的脑袋,整张脸几乎贴上他的,可又留了一张纸的距离。
“你抱着我。”
“你有病。”
“你先抱住我,搂我的腰。”
“不要。”
“你不听我的话,我就跟你的老板告状。”
“……”
欧冽文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对她妥协了。他伸手,双手环住她的腰身,虚搭了一下。
“行了么。”
“行。”
聂程程看了他一眼,笑了:“就是你经历好像太少了,不论是抱男人还是抱女人,看得出来,你不会拥抱。”
“够了没。”
欧冽文不想和她多兜搭,他已经没耐心了。
聂程程说:“再等一等。”
等一等。
等那个人彻彻底底的看见。
她需要收到最好的效果。
过了一分钟。
欧冽文再也忍不住了,正想撤回手,甚至推一把身前的女人,聂程程忽然笑了一声。
欧冽文低头看着她:“你笑什么。”
聂程程:“笑你。”
“什么?”欧冽文没明白。
聂程程说:“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个姿势,近一点看,能看出来没有亲到,也不算拥抱。”
欧冽文的手一顿,冷眼瞧她:“你到底搞什么。”
丰唇一上一下,聂程程给了他答案:
“但是,远处的人看过来,我们不仅是在接吻,我们是拥抱着接吻,而且是一个很激烈的吻。”
当晚,下雨了。
可是天上一轮明月,依然很亮。
聂程程编了一个小谎,说她想吃非洲的提子,欧冽文看都没看她,说:“提子没有。”
“那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你骗人,我不信这个地方一点水果都没有。”聂程程说:“我晚饭没吃饱,想多吃一点水果,解馋,又能填饱肚子。”
“饿就吃饭。”
“不吃饭,我要吃水果。”
“水果不管饱。”
“没关系。”聂程程想了一个不怎么样的理由,“因为……我减肥。”
“……”欧冽文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抬头,盯着身无四两肉的女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减肥?
欧冽文的言语比聂程程的身材还干瘦,说:“你想搞什么花样。”
聂程程摇头:“没有花样,就是想吃水果。”
和这个女人搞,真是没什么搞头。
欧冽文没有坚持很久,放弃了,说:“提子真的没有,有红枚果。”
聂程程:“远么。”
“不远,就在附近的树上,不用买,摘一点就行。”
“那你多摘一点,要挑模样好的,新鲜的,不要烂掉的,也不要看起来丑巴巴的。”聂程程说:“就算是饭后甜点,也不能吃的让人糟心吧,不然第二天我的实验会受影响的。”
“……”
欧冽文仿佛已经对这个女人的刁难了若指掌,他没有生气,也一点没有怀疑,转身就出去给聂程程摘果子了。
聂程程开始思考。
没有提子,说明这里不是非洲,热带水果可是一年四季几乎都产有的,至于他说的红枚果,聂程程听说过。
她在基地的时候也远远的看到过一眼——是一个像草莓的水果,可是白里透红,红里又黑。
这个水果是当地的特产,只有当地有。
“红枚果,叙利亚。”
饶了公海一周,居然又回到这个地方来了。
聂程程轻松地笑了一笑。
欧冽文出去就是最好的时机。
聂程程快速洗了一个澡,头发也没吹干,穿了一身轻扬的睡衣上床。
月色下,她肌肤在透明的雪纺睡衣之中隐约可见。
白里透红,湿漉漉的秀发打湿了后背。
肩膀的蝴蝶骨凸起。
从门缝偷偷看的话,月亮底下的女人,就像一朵等待被蹂.躏的妖花。
他再也忍不住。
下一秒,“砰”的一声,聂程程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她回头,周淮安一脸深深戾气,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盯着她,目光极为复杂。
这个跟了他们三个月的男人,就是周淮安。
三个月,他像一条蛇,像一个影子,如影随行跟着他们,但只是跟着,不露面,也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直到今天的白天,聂程程才在树林里确切看到了他。
她确定,周淮安的眼睛也一直盯着她。
所以,她“吻了”欧冽文。
她故意的。
这件事只有她和欧冽文知道,可是周淮安不知道,在他看来,聂程程就是真的吻了上去,还是她主动献上的吻,一个足够刺痛他心的激烈的吻。
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女人,却要被另一个男人夺走?
就因为这个人长的像闫坤?
周淮安心底一阵冷笑。
他从三个月前,聂程程提出要和欧冽文处一起的时候,心里已经很不是滋味了,到今天看到她吻他的一幕,他差点冲上去杀人。
聂程程早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一步,甚至于,今天这一幕就是她这三个月一手策划的。
可是当她真正看到周淮安,看见他像一匹饿狼一样站在门口,凶狠地盯着她,她还是忍不住害怕。
聂程程抿着唇,和门口的人对视。
外面下着雨,周淮安应该是没有带什么雨伞披风,他的头发全被打湿了,肩膀上也湿了一片。
他的眼眸在水雾之后,越看越黑,越黑就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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