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话一出口,椿就捂住自己的嘴,为什么他竟然也会说汉语了?!他明明不可能发出这么正规的音节,可是刚刚那句话却说的字正腔圆,就像是一个中国人一样!
眼前这个身材有些臃肿的男人拿着手帕擦了擦脸,一脸精明的盯着椿,“小郎君啊,你不是饿糊涂了吧?我说你还是识时务的好,再闹绝食,大当家可不会再纵容你,你要想想你的家人!”
这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小郎君,大当家的,电视剧看多了吧!椿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嘿,别玩了,你们是哪个电视台的?这是哪个节目?”他心里还抱着隐隐的一丝希望,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希望这真的只是个恶搞节目。
臃肿男人眉头一皱,捏着嗓子叉腰道:“装疯也没用!快快起来梳洗打扮了,再不开始就来不及了,今天虽然是你大喜的日子,但可不要触了大当家的霉头,不然她刀剑可无眼!”
语气中满满的威胁让椿很是不悦,这个举止做作的丑八怪居然敢这么对他说话?!他掀开被子站起来,“我偏不!你要不说清楚了小心我揍你!”话说的很漂亮,可是双脚落地后他眼前就是一花,身体无力再次跌坐在床上。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感觉这么没力气?腹中空荡荡的,好像好久没吃东西一样。想到之前这个肥猪说的他在闹绝食……
“哟呵!还想打人?你也不看看你那小身板,闺中公子,细皮嫩肉的,几顿不吃就头晕眼花了吧?”臃肿男人一脸得意的看着椿,伸手拍了拍掌,门外的人应声入内,都是清一色的男子,手捧着什么东西,一脸恭敬的等着男人发话。
“去,给小郎君更衣梳妆,仔细着点,别出纰漏。”臃肿男人甩了甩帕子,转身扭着看不见的腰肢出了门,临走前还恐吓了椿一番,“小郎君,可别想着使坏,人的耐心呐,都是有限度的,你乖乖的听话,还能免去吃那些苦头。”
椿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心中的不详之感越来越浓,他努力想找到隐藏的摄像头,可是根本一无所获,这间房子全是木制品,根本没有一丁点的电器,连墙壁上的插头都没有。身上没有力气,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男人向他逼近,毫不客气的拉着他开始往他身上套衣服,那些红色的衣服!
他不是中国人,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这种红色的衣服结合刚刚那个男人说的大喜日子是什么意思,中国古代的人结婚貌似都是穿红衣服!
于是……他这是被逼婚了吗?
意识到这点,他激烈的反抗起来,他怎么能不清不楚的就结婚了呢?对象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他得为绘理守身如玉啊!!
可是他的反抗全部被无情的镇压了,那些男子看上去都很瘦弱,如果是平时他一个可以撩翻他们全部。可!是!现在的他更弱!他被压坐在一面铜镜前,那种只能勉强看清人影的玩意儿正面对着他。
椿看着里面出现的模糊面容,不由得惊呆了,虽然看得没有镜子那么清晰,可是他也知道铜镜里的人不是他!不是他朝日奈椿!他明明是白色的中长发,可是镜子里的人却是黑色长发!他不信邪的扯了扯,头皮的刺痛感告诉他,这是真的,不是假发!
他呆滞的坐在位子上,其他人对他梳妆打扮他都没有反应,只是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人,面容和他有七八分相像,只是线条更加柔和一点,看上去更美了……如果他是个女人一定会很开心,可是偏偏他是个男人,虽然日本娘炮很流行,他却是一直坚定的帅哥党!
为什么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怎么就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这一刻,他终于彻底的意识到,这不是节目,这是真实。
他真的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另外一个和他有七八分相像的人,而且马上就要和另一个不知道长相,不知道年龄,不知道性别的马贼头子结!婚!了!
也许是他此刻的表情太过悲苦,让一边给他描眉的男人生了恻隐之心,他叹了口气,这个慈眉善目,两鬓寒霜的男人此刻悲悯的看着他,柔声细语道:“小郎君,你可千万莫要再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了,这些马贼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你的家人考虑啊!其实……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你嫁给大当家今后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你只需要服侍大当家一人就行了。不像……不像其他人……他们……唉……”
椿瞪大了眼睛,他被吓到了,这段话信息量太大,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
什么什么?他刚刚听到了什么?马贼?!是他想到的那个吗?那些影视剧里常常劫掠,杀人如砍菜的马贼?!而且,而且他马上就要嫁!给!贼头子?!这样的待遇好算是好的?!这么说其他和他一样被抢来的人要被人轮番“享用”?
——天呐!这个世界好危险!嘤嘤嘤,绘理我好想你!总有种菊花不保的感觉QAQ
第84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二章 攻心之计
脑子里想了这么多,实际上花的时间也只有一瞬,绘理在高山次郎扔给她的坐垫上坐下,礼貌的笑道:“谢谢。”
高山次郎没有表情的看着绘理,或者说是在通过绘理看某个人。今天的绘理特意去做了个造型,她的穿着打扮完全是模仿的白石冬花。因为她如果想要和高山次郎心平气和的谈话,就必须花点心思让他把视线放到她身上,即使只是做个替身。
现在看来效果果然不错,本来根本不想搭理她的高山次郎在见到酷似白石冬花的绘理时,总算给了个面子,让他们有了谈话的机会。
只要能够达到目的,绘理可以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一切,哪怕是死者。
“说吧,你的目的。”高山次郎很快就收敛了心神,耷拉着眼皮,百无聊赖的说道。
绘理从包里拿出一张相片,放在面前的矮桌上,推向高山次郎,“我想,你应该还记得这个人吧。”
高山次郎在看清相片的时候就豁然抬头,锐利的直视着绘理,“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绘理玩味的念着这个词,无辜的回视高山次郎,“你在说什么?我问的是照片上的男生,祈织桑。”
是的,绘理耍了个小心眼,这张照片并不是单人照,而是一张合照,从祈织那里要来的,他和白石冬花的合照!刚刚她故意说的模糊不清,就是想试探高山次郎,果然在他的心中,白石冬花的地位很特殊,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第一个就问到了她。
高山次郎皱眉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情绪外露,“男生……不认识。”
绘理挑了挑眉,“不认识?祈织桑就是之前和你在秋名山上赛车的那个人,你不记得了吗?”
高山次郎懒散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两条腿叉开着,坐姿十分不雅,“啊……你说是就是吧。”显然高山次郎并没有把祈织放在心上,他在生活中对待他人都十分冷漠,绘理猜测他应该是个孤僻得近乎孤傲的人,只有寥寥几人能入得他的眼睛,显然祈织并不是其中之一。
“那么……你认识的是这位白石冬花桑吗?”绘理单刀直入,同时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神色的变化。
高山次郎快速眨了两下眼睛,这种变化很不显眼但是绘理就只看到了,“白石冬花桑是祈织的女友,只不过三年前去世了。我很感谢你没有起诉祈织,他的确是气疯了才会找你麻烦。”
“哦,随他便吧。”高山次郎无所谓的耸肩,根本没有将祈织放在眼里,上次那场赛车他还记得,那个疯了一样想要撞他的人,他忘了是谁,只记住了比赛。
他似乎是个什么都不在意的人,但是一旦在意上什么,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而且疯狂程度令人咂舌,甚至难以理解。
绘理想到之前高桥拓海对高山次郎的描述,她的心理渐渐有了底。
“高山桑和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样呢,本以为你是个不太好接触的人,却没想到意外的好说话。”绘理诚恳的看着高山次郎,“你没有起诉祈织桑,可见你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故作伤感的叹了口气,绘理就像是一个心忧哥哥的好妹妹,还不动声色的悄然换了称呼,拉近了关系。
“我真的很担心祈织哥,他在冬花姐死后就得了抑郁症,我们好不容易才让他渐渐开朗起来,本来他都快走出冬花姐死去的阴影了,可是谁知道当年车祸的肇事者又突然跑到他面前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惹的他又再次去寻找真相,结果……连累到你了,真的很抱歉。”
高山次郎在听到车祸的肇事者时,神色微微一动,“肇事者……他出狱了?”
绘理随意的点头,语气中带了点不满,“是啊,明明害死了冬花姐,却这么短的时间就放出来了……”
高山次郎垂了垂头,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他说了什么?忏悔?”
“忏悔?要真是忏悔就好了……”绘理咕哝着,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愤懑,“如果不是他说曾在妇科医院见过冬花,怀疑她怀了……祈织哥又怎么会再次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