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桑,你想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怎么就走了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遇到能你独处的机会啊。”要移了一步正好挡住了绘麻的脚步,微微弯腰靠近她的脸,暧昧的低声道:“真是让我想念得紧!”
“要桑,请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绘麻咬了咬唇,声音虽然还是那么温柔,语气却坚决了不少,她已经不是那个不懂得拒绝的绘麻了。
要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伸手按住绘麻的双肩,要抬起了她的下巴,语气暧昧,神色却很认真,“这可不是玩笑,我这可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呢。”
绘麻怔住了,紧接着变得惊慌起来,挣扎着想要脱离要的手,可却是徒劳。
“请、请放开我!”
要眸色深沉的紧紧盯着绘麻的唇,喃喃的说:“你已经成长为一个足够吸引人的女性了呢……我承认,现在我看到的只有你,只是你……绘麻……”
绘麻被他话惊住了,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一瞬,就在这一刻,要突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她却忘记了该有的反应,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他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口腔,她才反应过来,于是猛烈的挣扎起来。
可是要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如何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抵抗的?很快她便筋疲力尽了,并且也没能够把人从她身上推开,反而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已经没有一丝空隙……
第68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六章 花之叹息
昏暗的路灯拉扯着人的影子,将它变得又细又长,仿佛在发泄心中长久的怨愤。
“撕拉——”一声,一截树枝被人用力的扯下,粗糙的表皮割裂了手掌的肌肤,血红色的液体一滴滴的沿着边缘落下。
受伤的人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扔下树枝,又是一拳砸在树上,指节的表皮被磨破,他仍然一拳又一拳的击打着,他身后的路灯高高在上,冷漠的注视着他,像是在看着一个蝼蚁。
直到最后他没有了力气,气喘吁吁的滑坐在地上,把脸埋进双腿间,久久没有动静。
有轻微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坐在地上的人手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动作,直到那个人走到他面前,静默了一会儿,突然传来了打火机点燃的声音,紧接着一股香烟的味道传来,让地上的人不满的抬起头。
“你要抽烟就不能找其他的地方?”
乾吉若也不在意对方的不满,又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烟圈,“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想抽烟,这样那些坏心情就会想这些烟圈一样被我全部吐出去。”
“……”
瞥了眼沉默的某人,乾吉若掏出烟盒摇了摇,摇出一根烟出头,“这个方法还挺有效的,你要试试看吗?朝日奈桑。”
“我最讨厌烟味。”
乾吉若恍然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忘了你还是个学生……算是我多事了。”
“学生……我都不知有多久没去上学了……”少年自嘲的说。
乾吉若偏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少年好一会儿,才咂咂嘴道:“现在可是很难得才看得到一个痴情种了。朝日奈祈织,你说你条件那么好,何必非要困在一棵树上呢?”
原来这个自残的少年竟然是朝日奈的十男,祈织。
祈织沉着脸,看着地板,“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追求物质,我只是遵循我的本心而已。”
“……唉,好吧,现在的一些少年男女啊,总是把爱情看得太重要,不过这种纯粹美好的感情,大人是感受不到啦。”乾吉若抽了一口烟,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秋名山。”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祈织愣了愣,随即意识到什么,激动的抓住乾吉若的衣服,“你是说……!”
“哎呀哎呀,你别这么激动嘛!”乾吉若手中的烟头因为祈织的动作而掉在衣服上,差点烧出一个洞,他忙不迭的拍去烟头,心疼的看着那焦黄的一点,“我这衣服很贵的!”
祈织不在意的说:“我赔给你就是了,你快说!”
乾吉若挣扎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还有一张折叠的纸,“你想找的那个人,现在在秋名山上塞车。”
祈织松开乾吉若, 颤抖的手指展开那张纸,就和他之前展开那张三年前的诊断书一样,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越看祈织的牙关就要得越紧,一双手几乎要把纸张扯烂。
“高!山!次!郎!”
乾吉若看着祈织状若疯魔的样子,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之前调查的时候他最多也就是唏嘘一下,干了这行这么多年,这种令人扼腕的事情他也看过不少了,很快就可以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但是祈织不一样,他知道这个男生知道了这件事后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无法挽留的事情,但是他却没办法隐瞒下去。
白石冬花,那个花一般的女孩曾经是朝日奈祈织的女友,两人很恩爱,当时羡煞了中学的男男女女。但是,美丽的女孩总是会招惹上一些人品低下的人的觊觎,白石冬花就是这样。她遇到了高山次郎,这是她不幸的开始,而她的结局同样惹人唏嘘。
从资料上看,白石冬花是个蔷薇一般娇嫩的女孩,心地也如花瓣一般柔软,或者还有着含羞草的娇怯,所以在被高山次郎用强之后,被威胁恐吓的她不敢将自己的经历说出去,所有的苦果都由自己咽下。
好在,她还有一个一心为她的男友,朝日奈祈织几乎已经成了白石冬花的精神支柱。
只是,当一封医生的诊断书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终于崩溃了。
她因为那次,怀上了高山次郎的孩子。一个国三的女孩,突然发现自己肚子里有了她最痛恨的人的骨肉,她该是如何的恐慌,如何的绝望,她不敢告诉家人,更不敢告诉男友,她怕她最爱的人会离她而去。
最后,她因为精神恍惚,出了车祸而死。
或许死的那一刻,她是解脱的,因为她不需要再陷入无尽的自责、自愧、自厌之中。
想着这些,乾吉若觉得自己又想抽烟了。
可是看着跑向远方的朝日奈祈织,他觉得现在不是抽烟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该跟上去,可是人家骑着机车走了,他却是靠两条腿,如何追得上?
等等,那机车似乎有点眼熟?
细细想了会儿,乾吉若猛地瞪大眼,倒吸一口冷气,那不是日向绘理的爱车吗?!
糟了,这下子他该如何向日向绘理交代?
祈织不知道自己因为一时意气,在联系乾吉若的时候没有报出日向绘理的名字,给乾吉若惹出多大的麻烦。乾吉若还以为他找上来只是一个巧合……毕竟绘理调查过朝日奈家的人,她不可能自己把这件事说出去。也因此,他以为绘理和朝日奈家的人关系并不是多亲近,于是对祈织也没有太过在意。
所以,在查这件事的时候,他完全只是尽了一个侦探的义务,把真相放在祈织的面前,却不去考虑祈织得知真相后会做什么,这不是他这个侦探该操心的,他和警察不同,他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
可是,在看到祈织居然会骑着绘理的爱车时,一切都不同了。
乾吉若是个侦探,但他更是一个商人。他的关系网很广,但是真正的朋友却不多,日向绘理却是其中一个。
仅仅因为这个,他就无法再袖手旁观了。
……
“嗡嗡嗡——”手机的震动声不断的响着,一只手在声音传递处不断的来回摸索,在掀开了一件又一件衣服后,终于找到了正主。
“摩西摩西……”还有些睡意的声音在听了电话后,立刻变得清醒起来,“什么——?他骑着我的车去寻仇了?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腰间搭着的一只手突然收紧,身后的男人突然靠近了她的身体,皱着眉不满的说:“绘理,是谁啊?”
电话那头的乾吉若突然听到了男人的声音,本来要说出来的话立马被噎住了,“呃,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了吗?要不要我过会儿再打过来?”
绘理安慰的摸了摸橘发男人的脖子,对着电话说道:“少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乾吉若在电话里简单说了下祈织的事情,最后无辜的说:“这可不能怪我,我只是敬业的完成了委托人交代的事情而已。”
“哼,改天再找你算账!”绘理没好气的挂掉电话,翻身起来穿衣服。
“发生什么事了?”枣靠在床头,揉了揉太阳穴,随口问道。
绘理穿衣的动作不停,淡淡的开口道:“祈织出事了,他得知了白石冬花之死的真相,现在正要去寻仇呢,对了,你的车还在吧?”
枣猛地坐起来,讶异的说:“真相?什么真相?不就是车祸吗?肇事人也被判刑了啊!”
“现在说不清,边走边说吧,我知道你一定会跟我去的。”绘理将枣的衣服抛给他,转身去洗漱间梳头洗脸。
枣果然二话不说拿起衣服就穿起来,不过三分钟两人就打理好了自己,枣拿起车钥匙,带着绘理坐上了自己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