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艺又好气又好笑,她是瘟疫还是老虎,离她那么远。
“我,上个厕所。”面对易非霖深邃复杂的眼神,乔艺随便扯了个借口。
去卫生间打算用凉水洗把脸,以免让自己心静下来,可照镜子时她才发现自己脸有些烫。
在冷水里泡了好一会,感觉没那么烫后,她才从卫生间走出来。
易非霖此刻也并未睡,半躺在床上看着从卫生间出来的她,修长的腿随意弯曲,配合着那张冷峻的面孔,慵懒又性感。
“如果你因为我睡不着的话,半夜我会去书房。”
“你也想太多了,我只不过是觉得有点热。”
说着,乔艺脱了两件式睡衣的最外面,里面就是一个吊带。
乌黑透亮的长发随意的披在露在外的香肩,脂粉未施的脸蛋水嫩纯净,杏仁状的大眼睛仿若琉璃,里面含了万种光辉,灯光下看不清具体的颜色。清晰可见的锁骨性感撩人,胸前露出大片白/皙肌肤……
她身材很好,该有的地方有,不该有的地方也绝不多出分毫,米白色的蕾丝睡衣下,勾勒出玲珑有致的娇好身材,特别是还未及膝的群底下,修长笔直的腿活像一件艺术品。
易非霖像是上瘾了一般看的移不开目光,她身上的每一处就像是□□,惹得他不断沉沦,眼底一沉再沉,直到最后微染了一抹*。
乔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总觉得易非霖的眼神看她时不那么单纯。
她狡黠的一笑,她就说嘛,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面对她这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怎么会真的无动于衷。
缓缓靠近他,坐在床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的意图,乔艺语带三分玩味的道,“不知道你在外面的小情人,跟我比,谁漂亮?”
她靠过来时,头发拂过他鼻尖,淡淡清香迎面扑来,扰乱了他沉稳的呼吸,再接着一股牛奶香味传了过来,两种香味混杂在一起,对他来说不亚于任何一种催/情药。
易非霖只觉喉口一阵干涩,体内压抑的厉害。
“很晚了,早点睡。”他终是忍住了。
乔艺却并不打算就这么作罢,两年来她用了很多方法也没能撩拨他,如今眼看有戏,她才不会放过机会。
“怎么不回答我?”乔艺眼里勾着笑意,脸凑近他,“上次你吻我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么冷漠。”
她说话的温热气息拂过脸颊,易非霖感觉心口像是有一片羽毛拂过,痒痒麻麻的。
要不是她脸上的笑意太过玩味,他眼下只想狠狠把她压在身下,彻底抒发这些年压制的感情。
多年来的隐忍和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再没能确定她的心意之前,他绝对不能踏出那一步。
乔艺见他还是不为所动,索性就豁出去了。
反正不是第一次主动吻他了,上次他不也是因为她吻他,他才有了回应。
他的唇畔比上次似乎要温热一些,她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只蜻蜓点水的一碰就离开,而是学着他上次吻他的样子,试着去在他唇上描绘。
乔艺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子此刻正紧紧的贴着易非霖,两人身上紧隔着薄薄的两层衣物。
易非霖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要烧了起来,他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她撩拨的逐渐瓦解。
什么隐忍,什么理智,在这一刻都灰灰湮灭。
他一只手紧紧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可当触摸到那带一丝冰凉的丝绸时,他不满于此的从裙摆处伸了进去,那细腻嫩滑的触感让他体内的火越烧越旺,手也从腰际间逐渐移到胸口。
手感愈发柔软了,指缝的肉溢了出来,他一只手握不住,不断地在掌心变着各种形状。
许是他手中力道过大,乔艺唇齿间轻喃了一声。
这个声音就像是一个讯号,易非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浅黄色的灯光下,躺在床上的乔艺,身上睡衣不知何时肩带已经滑落,本来就低的领口此刻俨然若无,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腿间,抵着一个火/热如铁的硬物。
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乔艺忽的笑了。
她成功了。
胜利的喜悦占满了整个大脑,反而把刚才撩拨起来的情/欲给挤下去。
她得意的对着正看着她的易非霖挑眉,“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我放心不碰我的吗?可你现在的反应,好像不是这样哦。”
乔艺故意往他的胯间看了一眼,从凸起的形状上看,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大。
特别是看着他那风雨欲来的表情,一种深深地成就感油然而生。从小到大,他总是一副堪比北极可以冻住人的冰冷表情,好像就没有什么事能让引起他情绪上的变化。这些年,她不断地试探着他,挑战着他的底线,却没有一次成功过。明明很多次,他都像快要动怒的样子,可结果最后,他还是能控制住情绪。
这次,她终于赢了。
这种成就感,可比和他做/爱要来的满足的多,后者只是*,而前者,才是真正的精神享受。
她一直以来想要的,就是要他欲/罢不能的爱上自己,从刚才的情况看,乔艺感觉自己离多年来的愿望,好像不远了。
眼下,她改变主意,再不急用想靠单纯的身体来得到他,在感情的博弈里,这太没有安全感。
她要一步一步,撩拨的他心里,只剩下她。
这个女人!
易非霖感觉自己被她戏弄了,呵,他竟然可笑的以为她真的是动了情。
“你知不知道,你的想法很危险。”他嗓音低沉无比,像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
乔艺把身上的睡衣往上拉了拉,遮住胸前的春光,从床上爬了起来,对视着易非霖那仿若想把她生吞活剥眼神,轻巧的笑了,“不好意思我今天累了,看来,你只能自己解决了。”
说完,她拉过一旁的被子,很不负责任撩完就躲。
易非霖深看她一眼,眼底的情/欲丝毫不减。
但他还是起身下床,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半个小时后,才从里面走出来。
夜愈发深沉……
乔艺早上醒来时,易非霖已不在身边,昨晚他盖的被子已叠好整齐的放在床头。
她昨晚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耳边隐隐约约总响起水流声。
他……该不会冲了一夜的澡吧。
楼下,刘秀正坐在客厅吃早餐,乔艺叫了声“妈”,走过去让阿姨帮忙盛了碗稀饭。
坐下后,刘秀神色略奇怪的看她一眼,试探的开口,“早上我见非霖出去时眼眶有点黑,脸色也不怎么好,昨晚我听你们房里好像一直有动静,你们是不是很晚才睡。”
乔艺尴尬开口,“这个……应该也没很晚吧……”
刘秀语重心长道,“你们年轻人精力旺妈理解,但凡是该有个度,晚上还是悠着点。这事你得跟非霖说说,这男人啊,一旦年轻时不注意,等人到中年就知道厉害了。”
乔艺听的老脸一红,低着头默默喝着粥,只是在刘秀说完后,心虚的应和两句。
心里却在暗暗腹诽,他这哪是需要悠着点,得放飞自我还差不多。
……
第十一章
周然发现今天早上自己老板精神状态不对。
似乎有点精气不足,眉眼间尽显疲惫,脸色也略显苍白。
特别是一早上他都被吩咐泡了四杯咖啡特浓咖啡进去,这太反常了。
在周然眼里,易非霖堪称一台永动机,他记得他有一次连续加班一个星期,每天只睡不到四个小时,白天依旧精神满满,丝毫看不出疲态。就算通宵加班,第二天依旧如常。
可昨天还见老板好好地,这才不过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把老板榨干成这样?
“易总,您要是累了,不如先歇息一会吧。”周然小心翼翼道。
易非霖尽管看起来神色疲惫,但坐姿依旧笔挺。
他低头看着手中文件,并不抬头,淡淡道,“据说陈洲拿下了乐水的代理权?”
乐水也是德国一款销售还不错的水管。
周然点头,“是的,易总。”
“这件事你为什么之前不跟我说,嗯?”易非霖语气不紧不慢,也听不出喜乐,但就是莫名让人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
“我以为易总您不会关注这等小事,所以……”
“我说过,陈洲的所有生意,我们能抢则抢,抢不过来的就让他亏的血本无归。你以为我是在说笑?”
虽说周然跟在易非霖身边有两年,但还是会时常觉得如履薄冰。
易非霖不仅对自己和工作要求严苛,对手下亦是如此。公司里从上到下,所有人对他又敬又畏。
“是,易总,我知道错了。”周然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细密汗水。
“我们之前接洽过的装修公司,陈洲现在也在接洽,他现在已经动手了。”
周然心里一惊,这消息他都不知道,易总竟然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