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懊悔极了,暗骂自己原本吃饱了力气没地方找抽啊……
“有没有脑子!昨夜受凉生病的事情,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宗政律将她逼到床角,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苏念言语害怕地闭上双眼。
此刻内心十分惧怕眼前这人,就连他说话都透着一股凉气打在自己的颈脖之上。
发现她闭着双眼,神色透着几分痛苦。
宗政律便及时的收回手,倒退出去了两步。
“你的脑子是浆糊做的吗?”
很难想象这种对自己没心没肺的姑娘会是自己的妻子,这简直就是对自己秉承高大上眼光的侮辱!要真是随了父亲的心愿,将来与她生出来的孩子岂不是……
“对不起,我又……错了。”苏念掂了掂光脚丫子,低头认错的样子透着几分滑稽和乖巧。
“知道错还不快去穿鞋!”宗政律爆发了比以往要高上两倍的嗓门,她认为他暴怒。
实则,他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心事。
他想不透,这样的自己为什么扛在她的房间里将“生孩子”的问题懊恼了半天。
“哦哦哦……”苏念慌里慌张地往床底努力的翻找着那双居家拖鞋,眼瞅着整个人已经钻进床底半身。
“笨蛋!”宗政律扶住额头,眼神四扫地落在门角边的鞋柜上。
他从中提起一双卡通拖鞋,走到床边上。
“砰嗵!”一声落下,床下的苏念吃着蜘蛛网听到声音后,目光自然落在那双拖鞋上面。
“对不住……”苏念狠狠地敲了敲脑门,从床底下钻出身来。
“嗯?”宗政律示意她立刻穿鞋。
苏念挠了一下耳脑门后,神色无比窘促地蹭起地面上的卡通拖鞋。
回过神来之时,发稍处突然被一个温软的触摸感而吓得不敢发出声来。
“……”
“别动,这里有个……薯片?”宗政律的落到最后的薯片上面时,嘴角不免抽搐了一下。
“怎么可能啊……?”苏念撅嘴抗议道。
然而,当那半个残薯片落在她的眼前时,她便及时的捂住嘴巴。
“苏念,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一下眼前这个东西?”
宗政律神色和语气都带着一副长辈训话的口吻。将那薯片高调地放在她的手面上,然后又臂交插于胸好整以瑕的看着她越发紧张绯红的小脸。
“我……我错了。”苏念像个偷吃的小老鼠般,被人撞破后直接缴械投降。
宗政律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她。
“下次,不许这样了。
要是真的饿了,就叫张嫂她们给你做吃的。
我宗政家是不会饿着你这……”
宗政律语气吱悟了半天,最后闷声结束这段俳谐的对话。
“……这条米虫的。”
原本心头荡起一丝感动涟漪,突然被“米虫”这两个字眼瞬间打回原形。
“哦,我知道了……”苏念闷声答到。
“还不快去睡。”宗政律神色苛责道。
这女人就是这么麻烦,昨晚也应该是蹲在飘窗上吹凉风到半夜。谁知道,她的心里到底藏了多少心事呢?
“哦……”苏念很乖巧地跳上床上,埋了一下液下的被子闭上双眼。
“晚安,宝贝。”一声轻啄落在她的额头,她受宠若惊地就要闷在被里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的男子,望着床上的傻姑娘唇角勾起无比猥琐的笑声。眼皮便不时的抽搐了一下。
“啊?……哦,没什么!”被幻想之中冲醒的苏念,红着脸往被褥里钻了钻试图遮掩脸上的小羞迫。
“……”宗政律折身走出门去,顺带将门嘎然关上。
苏念这一夜睡得很沉,很香。只是到了夜晚时,随着空调的温度越积越多,她盖着薄面的被褥身体不免有些发抖。
“嘎吱`~~~”一个精壮的身形突然掠入她的寝居室中,从她的枕头下摸出遥控器。
“嘀~~~”随着空调关上之后,身影便小心地替她埋了一下液下的被子。
大约守了半刻钟后,那人便推开小窗通风后,便准备离开房间。
然而,就在此时。床上的某位不矜持的姑娘脚心微微一掀,侧翻在床角处。
原本她就穿着睡裙,无形之中这细微动作就显得有些不雅。
站在原地的男子,倒吸一口冷气。蒙着双眼,将那被褥紧紧地蒙在她微撅的半个屁股上。
“真是令人头疼的小傻瓜!”男子轻揉了一下自己皱了半天的眉心,站起身便离开了这处允满桃色诱惑的少女寝居室中。
男子前脚刚刚离开少女的房门,便有另外一个不速之客瞬间闪入少女的闺房。
看那身形俨然是个女子,同样穿着一身别致的睡裙。
女子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的衣帽间里,做着翻箱倒柜之事。
随着柜子那头停止了振振簌簌响声后,女子便从衣帽间走了出来。
她将藏在心的一把剪刀,狠哧哧地将从衣帽间挑来两件看起来显得十分华丽别致的小礼服“喀哧,喀哧,喀哧~~”的剪了起来。
此时,有只白猫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喵~~~~”
黑影倏然转身,目光阴森的对着白猫方向做噤。
“嘘~~~~”
“喵呜!”随即屋里突然传来一声猫的嚎叫,片刻便恢复了安静。
黑影眼中闪过一股兴奋地快感,手中剪着衣赏的动作越来越快……
等到衣服俨然成了碎片落了一地时,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芒转头落在正陷入酣睡的少女脸上。
那把锋利的剪刀发出一丝丝冷光,朝着少女这头缓缓接近……
清晨早醒的苏念从浑浑噩噩地睡梦之中惊醒,满头虚汗地从床上腾起。
当轻揉了一下略为怂醒的眼皮时,脚下落地,突然触到毛毛茸茸的东西。目光顺着脚下落在地下时瞳孔一缩。
“啊~~~~”
苏念神色显得十分惊悚后怕,样子显得无比狼狈地猛退回被窝里。
随着苏念发起的一震尖叫,引来了一房的看客。
首先是婆婆苛斥的目光,还有两位围观者-一脸鄙夷的中年女佣。
“苏念!一大早上的,你鬼哭狼嚎干嘛?害得我从睡梦中惊出一身汗来。”
第39章 冰薄如纸
“对呀,对呀!太太你平日就是疏于管教,这苏念才敢这么放肆。”其中身穿蓝衣粗布的陈姨,神色不满的说道。
“太太,你看这地上乱遭遭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苏小姐你也太不自爱了,一个姑娘家家的,房间弄得这么凌乱不堪……
实在不配做宗政家少奶奶的头衔!”身穿灰衣服的曾姐神色更加凛厉。
“呀!那床下什么东西!”陈姨的双眼似擦觉到了恐惧的事情。
“什么脏东西?”宗政夫人半顿着身体,眼瞳一颤。
“啊,好晦气啊!”曾姐顺着宗政夫人的目光,看清床底地东西时,掩着嘴巴惊愕着脸。
“苏念!一大早的,你这是到底发什么疯啊!”宗政夫人,眼光如针般死死地审视着床上的苏念。
“夫人,我看她就是一个神经病!”陈姨声音无比茛定道。
苏念战战兢兢地缩在被窝里,眼中还渗着一丝泪光。
她拼命的忍住眼框中的泪水,脑海之中全是一场恶梦。
一个目露凶光的人,看不清他的脸,从地狱里爬出后拽住自己的脚,死死地拉入万丈深渊之中……那是一个永远止境的黑洞。
再将地上的诡异的衣服碎片及床下的白猫与梦中的场境相互影衬着,令她原本濒临崩溃的精神消之殆尽。
“不要……不要逼我……”
“她配不配做我宗政律的女人,我想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作评判!”
就在苏念神色绝望之时,一声宛如天神般身影,赫然出现在卧室的门口。
苏念的神眸拼尽勇气向来人发出求助的信号。
从门口出现的宗政律,目光一怔。望着那位泪水决堤,灵眼允斥着巨大惊吓。宛如坠落在人间的天使秀,失去了一切屏障。
宗政律的心头宛如被一只蚂蚁狠狠地蛰了一下!
走到床边之时,却被地上的衣服碎片小绊了一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细观之下,地上除了衣服碎片。床底还残留着一股血沫,随着血迹往床底一瞧!
宗政律都眼中闪过愕然!那床下俨然躺着一具被残遭被斩首、肢解的白猫。
但他很快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毫无疑问,苏念一起床便被那颗猫头所绊倒在地。她无法忘记那颗如白毛球的脑袋上,那又绿森的猫眼珠还在诡异地张开着。恍如在控诉着人们在自己身体上施加的酷刑。
谁都不会明白这一点,其实那只白猫是她在宗政家唯一的朋友。虽然它不是人,害它的人估计是观察到这一点。一夜之间,在她的屋里,当着她的面。白猫便被残遭了毒手!她却睡得像个死人般,没有一丝察觉。
宗政律回想着她眼中的惧怕和佣人的冷嘲冷讽,彻底地使他的内心便开始翻江骇浪起来。
他霸气地指着门口,向两位早已面露惧色女佣大声喝斥道。
“统统给我滚出去!我宗政家绝不养会咬主人的狗!”
“宗政先生,我只是嘴快。求您……大人有大量!绕过我们这一次吧!救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