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简直天壤之别,难怪自己以前从来没将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做鱼是我爸教的,还有烤肉,下次给你烤。”似乎看出姚若雨的疑惑,顾斐难得给她解释了一下。
姚若雨咬着筷子看他,现在的顾斐就很像以前的样子了,仿佛卸下了之前那种厚厚的提防的壳。
她想着想着,就弯着眼睛露出一个笑容,顾斐看了她一眼:“笑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挺好的,你这样真好。”姚若雨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顾斐笑道:“那你也给我表现一下。”
姚若雨也正有这个意思,怎么也得投桃报李吧:“要我做什么?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都可以。”
顿了顿,又道:“也不许捉弄我。”
顾斐看着她,忽然语气低沉地道:“那你生理期完了,来找我报答就好。”
姚若雨呆呆地看了他三秒,这才懂了他的意思,她真恨自己这么不纯洁,竟然听懂了,瞬间闹了个大红脸,低头迅速吃菜,隐隐能听到男人轻轻的笑声。
反正,两个人的这次旅行特别的不错,回来后,那种默契增加了不少。
只是,顾斐当天回来就有些发烧。
姚若雨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是他不能碰鱼。
“可以吃煮熟的鱼,但是不能碰生鱼,不然就会过敏。”奶奶和若雨解释了一下,又一巴掌拍在了顾斐的身上骂道:“走之前就和你说了不要碰鱼,你怎么答应我的。”
顾斐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笑道:“我没想到这么严重,以为最多就是身上痒一下。”
姚若雨心疼地给他针灸,并且道:“以后不要去钓鱼了,其实我没有那么爱吃鱼。”
顾斐斜睨她道:“是谁一人吃了大半的鱼?”
姚若雨哼道:“那不是你逼我吃的吗?我其实根本吃不了。”
两个人斗嘴,逗得奶奶笑个不住。
顾斐这次的病有所反复,一个星期才好,不过,他精神还是挺好的,只是晚上的时候会发热,和小孩子一样,发热了就让姚若雨给他摸摸。
这天,他又说不舒服让姚若雨给他摸摸,姚若雨原本是挺担心的,没想到上手一摸,虽然男人的身体还是热乎乎的,却没有发烧,她直接给他测了一次体温,也很正常,因为前面已经有两天没事了。
这天又说不舒服,她就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发烧就有些奇怪:“没发烧啊,你怎么,啊”
顾斐忽然一扯将她拉到床上,贴着她的耳朵问:“我难受,你生理期好点了吧?”
姚若雨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就有些好笑,感情最近对她这么好,就是因为这个,先伺候好了,然后等肥了再杀?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疙瘩,她自己都低估了顾斐对顾凛说的那些话,对她的影响,更何况,那天顾斐宁愿信外人也不信她也是。
可是,最近他对她又真的很好,肯定也是心里后悔。
她顺手将体温计放在一边,伸手推了推顾斐,但是自然是推不动的,顾斐沉得好像铁一样。
她就哼了一声道:“你身上不是不舒服吗?万一病加重了多不好,再说,你这病着呢,万一我有了影响孩子质量。”
顾斐被她这一声哼,弄得心神荡漾,抱住她堵住她还喋喋不休的小嘴,模糊地道:“我好了。”
……
这次,有是被顾斐折腾得差点腰都要断了,而且这家伙好像最近放开了,特别的无耻,说出来的话简直让人羞得要烧死,她越是哭骂,他就越兴奋,简直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有病的表现。
最后,她哭得嗓子都哑了,他还要一遍遍问她舒服不舒服,开心不开心。
就好像如果她敢说个不字,他就重头再做一遍,必须个动作都做到她满意为止。
姚若雨其实一点都不想搭理他,她困得要命,只想将他踢下去,自己睡觉。
可是,她力气没他大,人也没有他无耻,而且看他一点都不困的样子,如果她敢敷衍,他大有休息一下,再弄一次的体力。
“舒服”她哭着道。
“怎么个舒服法?哪里舒服?”
姚若雨只好说了,那些话,她一辈子都不想再想起,最好自己当时失忆。
“以后还让不让我抱你?”
“让。”
“还别扭的话怎么办?”
“嗯?”
“再不让我碰,以后就加倍,知道吗?”
“知道了。”姚若雨哭着道。
重要,顾总满意了,觉得她这份答卷做得很好,终于满足地放过了她。姚若雨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做梦的时候都盼着他赶快去忙他Y国的那个破项目,最好是能忙成狗,就不用来折腾她。
……
机场,顾凛提着手提箱准备进入登机口,却没想到会在之类碰到一个他不大想见到的人。
“简伯伯,怎么是你?”顾凛看了眼简伯年,不由得有些惊讶。
简伯年道:“你的飞机还有一个小时,我们谈谈。”
顾凛不是很情愿,只好跟着简伯年来到了机场咖啡厅的包厢。
简伯年将一张东西推给他。
顾凛心里想,大概是支票之类的,其实,他并不很在意,顾斐还说给个分公司给他玩玩,但,他更想自己创业。
总有一天,他也可以建立一个比顾家更大的商业帝国,他一直有这个自信。
所以,虽然脸上的笑容挺真诚去,其实内心很不屑。
然而,当他看清楚里面的内容时,却大吃一惊,脸色瞬间一变。
他将文件拍在桌子上,冷冷地道:“简伯伯,这个并不好笑。”
简伯年看着他,神情复杂:“是真的,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找任何你信任当医生,我再跟你做一次亲子鉴定。”
顾凛冷冷地看着他,眼底是愤怒。
简伯年叹了口气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想这样,当年,你妈妈被你父亲冷落,跑到酒吧来喝酒,正好被我碰到,我一眼就被她吸引了,但是没想到会是顾家的媳妇,所以,我也就断了念想,可后来还是忍不住会关注她,却发现,她肚子一点点大了起来,你应该也看到了,这份亲子鉴定不是现在做的,你生下来没多久,我就做了,知道有了你后我很高兴,可是,你妈并不喜欢我,所以我就放弃了,觉得你们过得好就好,为了能给你谋取一个好前程,我想办法让你来A市读书,还让顾斐的奶奶收留你,顾斐一看就是为了顾家的接班人,我想着,你跟他关系好,就当时找到了一个黄金的支柱。”
顾凛看着他,半天后在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是我或许是一个意外,但是,后面的安排,恐怕是你蓄谋已久,原来从那个时候,你就想夺顾家的东西了。之前你假装要立阿斐的另外一位远亲当继承人也是故意的吧?因为你知道阿斐和奶奶肯定不会同意,但是,他们也被逼着要找一个更可靠的帮手,除了我,没有更合适的了。”
难怪说简伯年明明处在下风,却一点也不担心,原来他真正的底牌还一张都没有亮出来。
顾凛只觉得这个男人可怕至极,而自己完全不想和他又什么关系。
比起城府这么深的亲生父亲,他宁愿和顾斐在一起合作。
他站起来,冷漠地道:“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虽然假装和你交好,却一点和你合作的想法也没有,至于我们的关系,根本没什么关系,你只要不怕身败名裂,我也愿意奉陪。看私生子,和一个滥交的集团副总,哪个更能掀起轩然大波,而且,如果我身世曝光,你的阴谋也就完全没用了,我想你会想清楚的。”
简伯年脸上露出苦笑:“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但是我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这点是无法改变的,你真以为自己这么优秀,在美国能够无往不利?真以为你这么幸运,能被顾家青睐,这都是因为我这个父亲在旁边帮你,我一直是关心你的。”
“不,你不是关心我,你只是关心的棋子有没有好好按照你的规划来走。我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就算没有你的帮助,我顶多走得慢点而已,你竟然想用这些来抹杀我对自己的细心,还好意思说关心我,简伯年,你真是太可笑了。”顾凛说完,脸上尽是厌恶的神情,转身就走。
简伯年站起来,欲言又止,但是顾凛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这时候,阴影里一个纤瘦清冷的女人走过来道:“你儿子还挺有个性。”
简伯年露出一个骄傲的微笑:“我就知道,他不会让我失望,很有我的风范。”
那女人冷然一笑,犹如阴毒的蛇,淡淡地道:“不过,他对顾斐的感情太深了,这可不好,我有个办法,能让他和顾斐离心离德。”
简伯年闻言看向那女人,赞叹道:“我以前真是看走了眼,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这么聪明,不愧是我家高新聘用的军师,对了你把简爱也教得很好,回头我就给你涨薪水。”
被称为军师的清冷女子笑了一下道:“简副总谬赞了,我这点雕虫小技,可不敢再你面前卖弄。”
“那你的办法是”简伯年有些急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