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纪凝败下阵来:“好吧我自己上网查的。”
“查什么?”
“就……就关于你的一些消息啊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好了你不要问了是我不好我不该乱查,我跟你道歉。”
顾征似乎被她这个窘迫的样子逗笑了:“你脑袋里一天到晚都装着什么?我又没有怪你啊,怎么自己先心虚了。”
纪凝低下头:“我怕你不高兴嘛。”
“傻瓜,”顾征终于笑着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我怎么会平白无故不高兴,我看到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纪凝被亲了一下有些晕晕乎乎的,头低得更深了,小声问:“那你想不想我?”
顾征没吭声。
纪凝没也不敢抬头,等了半天也没回应,忽然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但还是强撑着用平常的语气道:“那也没有关系,我其实——”
话音未落句末已经带上了哭腔,似乎这些天的委屈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说你傻你还真傻,听说生小孩的话孩子的智商随妈,我现在真是很惆怅。”话虽然这么说但顾征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来一丝的惆怅之意,甚至还带着点隐隐的笑意,他一手把纪凝抱了起来。
并不是电视里常见的那种浪漫公主抱,与其说抱倒不如说是拎——像只待宰的小鸡似的,纪凝骤然双脚离了地面也顾不上委屈了:“我鞋——我高跟鞋要掉了!”
“没事儿屋里有地毯,你光着脚跑都没问题。”顾征并不理睬她的挣扎,直接把她带到了办公桌前,办公桌非常的大而宽敞,顾征把她直接放在了办公桌上让她别动,自己倒先低下头去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要干嘛?”
顾征又没答话,纪凝的一颗心砰砰乱跳简直要蹦了出来——
他要干嘛?拿……分手费甩我脸上吗?还是要……求婚?
还是直接在办公室里……?
纪凝一张脸都烧红了起来,那莫名其妙的眼泪也止住了,她屏住了呼吸。
☆、第43章 钻石
“你在干什么?”
顾征终于找到了东西一抬头却看到纪凝捂着脸坐在办公桌的边缘,头像个拨浪鼓似的摇着,两条并不算特别长的腿在桌边晃荡。
“啊?”
纪凝终于从自己的脑内世界中被叫了起来,脸颊还是红扑扑的,让人疑心她今天化妆的时候是不是手抖涂完了一大盒腮红:“没干嘛……你找什么呢?”
她问是这么问的,但是一双2.0视力的眼睛早就瞥到了顾征手上的盒子。
不会真的是要求婚吧?哎呀不行我还小呢不行不行,直接答应也太不矜持了,可是如果拒绝的话没有下次了可怎么办?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没等纪凝做好思想准备顾征却非常利落地打开了那个小盒子:“上次刚好去南非,看到有好的就给你买了一颗,你看看怎么样。”
那确实是个盛首饰的盒子,只不过里边装的却并不是纪凝以为的钻戒,而是一颗晶莹剔透、火彩流光的裸钻。
纪凝上辈子也算有了点钱,见过些世面,但仍然是看呆了眼,那颗裸钻的大小最起码在五克拉以上,火头极好,在办公室的灯光照耀之下几乎生出了一种熠熠生辉之感,躺在黑色的绒布上,任何人,就算对珠宝没有任何了解也能看出这颗裸钻的价值。
“我能……我能拿起来看看吗?”
“给你了就是你的,哪怕你现在要把它扔了都行。”
纪凝伸手捏起那颗钻石,放在手心里,她也许曾经听说过戴尔比斯家族的营销神话,她也曾学过高中化学,但此刻换做任何一个人,骤然看到这样的一颗钻石,你不会去想它和碳是不是同一种成分,你不会去想这种概念完全是由人为炒作出来的,你的眼前就只有那一颗晶莹的、流光的石头,躺在纪凝的手心里。
——“dsareagirl'd.”*
顾征笑了一下:“你还知道这个。”
纪凝把那颗钻石攥在手心里:“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嘛,玛丽莲梦露我还是知道的。”
“买这个是因为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改天拿去把它镶个戒指或者做个吊坠的都可以。”
纪凝捏着那颗钻石笑得又不好意思又藏不住的高兴:“你说这能保值吗?”
顾征煞有介事又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估计不行,钻石从来都不怎么保值,再说给你买钻石又不是让你保值的,小家子气。”
小家子气的纪凝两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钻石,自然喜上眉梢,翻来覆去一直看个不停,早就把刚刚的委屈抛到了脑后。
顾征等她终于看够了,恋恋不舍地把那颗石头放回盒子里,才终于开口问:“好好的怎么忽然哭了,受什么委屈了?”
纪凝想起刚刚自己那近似于无理取闹的眼泪忽然间不好意思了起来,嘴上倒还是强硬的:“谁让你刚刚不搭理我?”
“本来想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给你的,谁知道你怎么就忽然哭起来了?”顾征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深深陷进柔软的靠背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办公桌上的纪凝,“小姑娘太娇气了,不好养啊。”
小姑娘的鞋半路上掉了,晃着两条腿垂在半空中,虚虚地在顾征的身上踢了一下:“不用你养。”
她个头不算特别高在娱乐圈里只算得上中等,因此那只脚也不大,被他一把抓住,笑道:“冷不冷?”
到这会儿纪凝才真的觉出一点寒意出来,虽然开了空调,但她为了漂亮穿的太单薄,也不能说不冷的。
顾征伸手把她拉下来,搂在怀里:“之前没跟你说过吗?不要拘束,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现在能说了吗?”
纪凝想了想,终于如实回答,把这几天的经历还有今天上午试镜的过程都原原本本地跟顾征说了,最后总结陈词:“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不甘心,看到你就什么都忘了。”
顾征一方面心疼她受了委屈,一方面却又觉得傻气:“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就不能先给我打个电话商量一下?还跑去一直跟着人家死缠烂打就为一个试镜的机会?你也真是够傻了。”他恨铁不成钢似的在纪凝的腿上轻轻拍了一下,却意外地感受到了不错的手感,纪凝没穿丝袜,那一双腿虽然不能和世界名模比但也足够纤细白嫩,完全称得上是肤如凝脂,被乳白色的绸缎裙子松松地裹住,简直让人分不清是少女的肌肤更滑还是绸缎更软。
顾征的面上仍然是一本正经的,一只手搂在纪凝的腰上,另一只手却探进了纪凝的裙子底下,逡巡在她娇莹的肌肤上:“……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试镜,你还年轻,你今后的路还很长,不要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哪怕是这部电影连个龙套都没演上,只要好好挑剧本,用心演戏就好,你要爱惜羽毛,别拍烂片消耗自己……这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话没说完就直接吻住了纪凝,纪凝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还继续问:“……那什么才算大事?”
顾征眸色一黯,站起来把纪凝压倒在桌子上:“比如现在?”
纪凝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铺天盖地的吻夺去了全部的注意力,精心打理好的发型已经彻底散乱,自由散漫地铺在办公桌上——那确实是张非常大的桌子,足够纪凝伸展开来还绰绰有余,桌上的文件被弄得一团乱,骤然贴上冰冷的木材让纪凝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那寒冷的温度让她几乎忘了这寒冷是由谁带来的,反而往顾征怀里凑了过去:“……我冷。”
顾征像是安慰似的把她抱起来,拍了拍她的背,低声在她耳边道:“待会儿就不冷了。”
纪凝缩瑟了一下,他的声音是很温柔的,但手上的动作和不住落下的吻却昭示着并非如此,纪凝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就已经彻底软了身子,声音也糯了起来,像是撒娇似的抱怨,却并没有推开他:“你太坏了……我跟你说正事呢,怎么这样……”
“这难道还不算正事?”顾征最终解开了她背后的拉链,轻轻褪下她的裙子,不住咬噬着她光裸的肩头,留下一片令人遐想的痕迹,那并不是纯粹的、温柔的吻,反而带着浓厚的侵略意味,纪凝被尖锐的疼痛弄得不太舒服,回手勾住顾征的脖子:“你弄疼我了。”
她的睫毛此刻已经被泪水逐渐沾湿,她不知道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在顾征眼里看来是多大的诱惑和吸引:“凝凝——”
下一秒,纪凝已经被整个人衣衫凌乱地抱了起来,她的鞋子早就不知所踪,大衣也放在了外边,原本崭新的绸裙已经皱得不成样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还好她的一头乌发足够长,微微遮住了一抹春光,但是——也许那看起来更诱人呢?
纪凝并不知道为什么总裁办公室里还有一间卧室,她只能像鸵鸟似的埋进了顾征的胸口,不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偏偏顾征这个老流氓还不让她的鸵鸟计划得逞,将她抛在床上后便欺身压了上来,低低地在她耳边笑道:“知道这床是干什么用的吗?”
其实这床就是给顾征刚接手企业之处作为一名工作狂几乎天天要睡在公司休息用的,没有任何不纯洁的意思,但是纪凝的脸已经红透了,顾征不介意让它再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