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这些,杨玏才更毅然决然地让我去勾引陆戎。
又一声脆响,我的右脸结结实实挨了下。我撞到墙上,感觉不到很痛,笑得更为灿烂。
“陆戎,你是不是心虚?”
他掐住我的脖子,厉声道,“和陆潮生有关的一切,我都恨。”
“我是陆潮生深爱的人,你逼死了他,为什么放过我?”脖子上的痛尚未致命,我往死里挑衅。
杨玏和我事前商讨的,并不是这样。可我莫名地,被他牵动情绪--我还是不能太好地控制对他的恨意。
他忽而轻笑,变得温柔,“活着的人,不是更痛苦?”
“我一点不痛苦。”我趁他手劲变小,咬上他紧抿的唇。
他大手推我,我死命咬他。
我本来想吻的,可他反复无常的,我不得不选择极端的方式让他对我印象深刻。
血腥味弥漫,我突然感觉到快意。
就那个瞬间,他猛然推开我。
他手劲不小,我踉跄后退,再次重重撞上墙壁。碰撞的瞬间我眼冒金星,差点断气。
要不是当年陆潮生为了让我自卫手把手教我拳脚、带我锻炼身体,我现在肯定受不住陆戎这么推来搡去的。
等我缓过来,猛然发现陆戎已经走了。
我怒火攻心,抓起酒瓶就往门上砸,“陆戎,你这个王八蛋!”
破碎声炸开在我耳边,我不觉得不够,又抓起烟灰缸,能砸的,都砸了。
“陆戎,你敢杀人,不敢睡我!你这个胆小鬼!”
“嘎吱”一声,门开了。
我震惊地看向去而复返的陆戎,一时语塞,“你……”
他不言语,步步逼近我。
我下意识后退几步,“你干什么?”
他将我推倒在地,“你。”
第7章 不认账? 为各位朋友的打赏加更,谢谢
地毯上全是碎片,我穿得薄摔得重,硌得慌!我哼哼唧唧还没开火,他的吻就如雨点般密集砸向我。
我无处可躲。
陆戎的气息是凛冽的,离他太近,就像身处寒冬。
最为重要的是,他不是陆潮生而且是逼死陆潮生的罪魁祸首。
我恨他。
和他亲密接触,我无法避免地觉得恶心。
可我要假装喜欢他喜欢得要命,让他喜欢我,我才有机会赢,有机会报复。
抛开油然而生的恶心感,我努力主动。
他不想要细水长流,直接撕我的衣服。
我的确是被陆潮生捧在手心细细培养的,各个方面。我绝非懵懂少女,克制住对他的恨,我能豁出去。
“啪”,他突然狠狠给我个耳光。
多处的痛让我有点蒙,睁大眼睛看着意外深沉的陆戎。
与我视线相撞后,他勾唇,轻蔑问道,“陆潮生养了十多年的小情人,花了多少钱做修复手术?”
当下,我已了然。
我妖娆一笑,“两万。”
食指划过我的下巴,他埋汰,“价格太低,难怪不怎么样。”
我起身,双手缠住他微微湿濡的脖子,“开心,不就好了?”
“陆潮生的情人,原来这么放荡。”
说完这句无比嘲弄的话,他不再和我交流,反复折腾我。
他对我是极其轻视的--他对我从头到尾,只有暴力。毫无温柔,全不珍视。
地毯上全是碎渣,他却不在意,让我的背变得鲜血淋漓。
我更无意去辩解什么。
我是陆潮生的情人,因为陆潮生的身份地位,是琏城公开的秘密。
至于放荡,陆戎不过是嘴上埋汰,说不定,他其实是舒服的。
事后,他站在我面前,意兴阑珊扣衬衫。
我闻着让人窒息的黏腻味和血腥味,瘫在地上,毫不动弹。
狼狈又如何?
我在陆戎面前,怕是尊严都没有。
扣好衬衣,他轻轻扯弄,竟要走。
我当即抬起酸软的胳膊,拽住他的裤脚,“陆戎,你这就走了?”
“不然?”他凉薄反问。
包厢的灯光一直是昏暗的、暧昧不明的,此时此刻,我和陆戎,真的像是一、夜、情。
陆潮生告诉我,男人多半都是提上裤子不认账的动物,我算是见识了。
反正我连身体都出卖,没什么是不可失去的。我直接挑明,“我要替陆潮生还债。”
半跪在我面前,他讽刺我,“我还没走,就急着为死去的男人付出?”
我毫无波澜,“陆戎,是因为这个死去的男人,你现在才会在我身边。”明明该说软话,我却再次和他呛上。
他俯视我,目光,冷冷的。
我无所畏惧,和他对视。
“两天后,到我公司找我,签份合同,陆潮生就不再欠我钱了。”
“为什么是两天后?”
我生怕他,是拖延时间。
“凌晨的飞机,出差。”他抬起腕表,“还有两个小时。”
听到这句话,我硬撑着起身,软蛇一样缠住他,吻在他的脸颊上,“陆总一诺千金。”
他推开我,“你又何必高兴得太早。”
再次重重摔在碎渣上,锥心刺骨的痛顷刻侵占我的全身,但抵不过我的快意。
陆戎出门后,我仰天大笑。
不管以后的路有多难走,至少我让陆潮生不再负债了。
笑着笑着,我流出了眼泪。
第8章 你值两亿?
“嘎吱”一声,包厢门又被推开。我下意识抬头看过去,是杨玏。
我又摔回原地,不再动弹。
我知道我此刻一丝不挂,我就要被杨玏看见。他说他爱我,然后逼我做陆戎的女人,我恨他。
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他,但我要折磨他,从肉体到精神。
从声音判断,杨玏关门又出去了。
我擦干眼泪,讥讽他的胆小。
他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这次,连我的身体都不敢看?
刚刚承受过陆戎,我处在自我厌弃中,惩罚杨玏的同时,也在惩罚我自己。
几分钟后,杨玏再次站在我面前,给我盖上柔软的毛毯。
他半蹲着,扯弄毛毯,把我盖住。
我冷漠,全无感动。
弯身将我抱起,他突然停住。我看过去,他好像在看地毯上的一片狼藉。
“林小姐,你受伤了。”他轻轻出声。
“你觉得呢?”我轻飘飘反问,满不在乎。
他沉默,将我放在沙发上。他动作很小心,令我趴在沙发上,“林小姐,你等一等,我帮你处理。”
陆潮生培养的人,确实全能。比如这个杨玏,真的会处理伤口,且不会比医生差。
我这样的情况,去医院并不是件好事。
何况,让杨玏处理我的伤口,我才能更好地折磨他。
杨玏动作很快,我还在思考,他已经进来。
酒精涂上伤口的瞬间,刺啦刺啦,还是有灼痛感的。我一点都不压抑自己的天性,叫得此起彼伏。
杨玏说过,我是有魅力的,此刻我后半身裸露在他视线底下,我又一阵阵的近似呻、吟的呼痛。
我不信,杨玏没有感觉,不会痛苦!他对陆潮生的忠诚,注定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可是,他爱我。
想到这个,我突然笑出声来:原来在这世上,有个人比我还痛苦。
杨玏不问我故意的叫喊,也不在意我突然的笑意,专注给我处理背上的伤口。
“林小姐,穿上衣服吧。”约摸半个小时后,他收好东西,走到我面前,背对我。
我觉得折磨够他了,不再娇言软语,慢悠悠穿衣服。
“林小姐,你和陆戎谈得怎么样?”杨玏平静问我。
“两天后签合同,”我回,“萧氏那边你再拖几天,陆潮生要盖的蔓生大楼,我必须亲自操刀。”
陆潮生的公司已经被陆戎并购,七七八八的生意早就各有后路。但这蔓生大楼不一样,从设计之初,他就是为了我们。
他的商业帝国我留不住,但这尚未竣工的大楼,我一定保证按照他的意愿落成。
陆潮生一死,所有的合作伙伴纷纷撤离,不是奔向陆戎,就是另攀高枝。
但萧氏似乎不同,竟给杨玏模棱两可的态度。
不管原因是什么,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萧氏那边,林小姐不用操心。”他停顿,“这两天你就好好在休养,等看到了陆戎的合同,我们好具体商量以后的路。”
“那行,”我施施然起身,“我们回去吧。”
陆戎折腾得厉害,我走路之间,仍有撕裂的痛,可我不想在杨玏面前示弱。
而且软弱本身,毫无用处。
杨玏伸手扶我,被我重重拍开。他并不介意,收回手,“林小姐,陆戎绝非良善之人。”
我仰头,冷笑反问,“难道你是吗?”
“林小姐,你先去车上等我,我来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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