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情深,此时意浓/当我足够好,就会遇见你 完结+番外 (折纸蚂蚁)
“是不是已经忘了我是谁了?”
“司少净拿我开玩笑。” 颜夕沐拉着行李箱排着长队等计程车,离开京城两周,现在好像连风都温暖了不少。
“之前家里出了点事,临危受命出国了,也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你在Q岛?”
颜夕沐看了看周围,觉得说假话一定会被戳穿,好像她在逃避什么一样,感觉不太好,“京城,参加校庆。”
“明天?”
“嗯。”
“今天有空吧,出来吃饭,我去接你。”
多日未见,褚司好像瘦了不少,看起来有些疲惫,心情倒是很好。褚司说,他出国前给她打过电话,但是没接。
颜夕沐依稀想起曾经看到他的未接来电,可是那天早上她发现自己被心上人救起却又被无情抛下,根本没有心情。而连日来可以的忙碌,在努力遗忘乔骆勋的过程中,真的让她几乎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
颜夕沐端起酒杯,碰了碰褚司手边的酒杯,先干为敬。
“你干什么?”
“口渴。”
褚司蹙眉不解,而她好像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于是他打开话匣子:“我哥前几天在境外出事,偏偏我嫂子刚怀孕又因为忧心过度孩子没保住,最近10天一直在境外,好在他俩都没事儿,昨天刚回来。”
“你哥?三哥?”
“嗯,”褚司点头,看着颜夕沐,故意似的补充:“就是老乔的妹夫。”
颜夕沐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握着杯子的手指不禁收紧,“你刚说,你三嫂……”
“可能夫妻间心灵感应吧,头天夜里三嫂忽然不舒服,还好老乔及时把她送到医院才保住孩子,结果第二天早上就收到我哥出事的消息……”褚司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神情有些难过,端起杯子一口饮尽。
所以,那晚他不是把她扔下不管,而是赶去照顾乔悠悠?他照顾了生病的她,可她觉得被耍所以一走了之,还为此生闷气……
“喂,颜夕沐,你干什么?逮着不花钱的酒就不要命啊?”
褚司夺下颜夕沐的杯子,放在一边,颜夕沐却拎着瓶子碰了碰褚司的杯子,拍着桌子,豪气的大吼一声,“干了!”
褚司惊了,“我操,你丫疯了吧!”
半瓶红酒把颜夕沐放倒了,褚司看着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的颜夕沐,心里一阵阵堵得慌。怎么会不明白,她是听到老乔之后,才忽然这么好兴致的喝high了。看来有心的不止老乔,还有眼前的酒鬼。那他就更纳闷了,既然是两情相悦,当初为什么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常常收到编辑的鞭笞,今天上午啊编又来说:骚年,你今天码字了吗?当时我正在上班,且伴随姨妈痛,于是就很女主的说:嗷,肚子好痛!结果,她不睬我。我就追问:亲,大姨妈来的时候会肚子疼吗?她说,不太会。于是我就放心了:姨妈疼痛不欲生,惨无人道。结果,她发了一个一脚踹飞的表情,无情的说:加油码字吧,骚年!擦……
☆、Chapter 9
颜夕沐不记得她是怎么回的酒店,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脑袋又沉又痛,还不停的犯恶心想吐。她在浴室里待了好久,状态才勉强好起来。
“你直接来系楼前面的亭子找我。”
颜夕沐抓着手机,迷迷糊糊的应着。
“你这丫头,要开始了你怎么还在睡觉!赶紧给我过来。”
“不是十点一刻才到我吗?这还早着呢。”颜夕沐伸伸懒腰,拉开厚重的窗帘,灿烂的阳光一下子倾泻而进,温暖舒服。
“那也不成,麻利儿的过来!还有,酒呢?”
“什么酒?”
老教授一听酒没了,说话音量“噌”就上去了,激动还导致说话有些磕巴:“你你,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才出国喝了几年洋墨水就把老祖宗的传统美德忘得一干二净,你这这不行啊,这这……”
颜夕沐揉了揉有些耳鸣的耳朵,赶紧说:“有、有,有!和您开个玩笑,看急的。不过现在没有,我托了运输公司,估计晚两天才到,到时候直接送您办公室去,不让师娘看见,这总可以吧?”
“嗯,这还差不多……那你也得赶紧给我过来!”
颜夕沐总算看透了,在老师眼里什么都比不过那二两小酒,没准给他送一箱牛栏山二锅头他都能倍儿开心。
还未到学校,就已经感受到了浓浓的校庆气氛。整条路都上的人几乎都穿着校庆T恤,拿着校庆玩偶,各种彩带、气球飞扬,张张陌生的脸却有着几乎同样的表情,笑,很开心的笑。颜夕沐被这种氛围感染了,买了一件T恤,付了钱才意识到身上穿着及膝的黑色风衣,根本没办法套上T恤。
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幻莫测,这里一如多年前那样静逸,且美丽,任何人都不会破坏这份安静,即使在这样庆祝的日子,它也只是微笑的接受着莘莘学子的祝福。
当年的她一天的时间恨不得掰成3天用,几乎没什么朋友,到目前唯一保持联系的便是岑岑。
岑岑已经到了,正在接电话,她此时的表情分明写着:都别惹我,老娘心情很差!
“先生,容我提醒一句,您的车子出了故障应该找4S店,我只是顾问,不是他妈的修车的!”
颜夕沐挑眉咋舌,老虎终于发威了。
岑岑收起电话,重重吐了一口浊气,开始愤愤然的吐槽:“真是够了,做了高跑俱乐部的顾问,原以为工作轻松来钱够快,结果净是遇上奇葩。丫车坏了,问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难道打算让我甩开膀子拎着板斧给他修车啊?有毛病!”
颜夕沐点头。
“找4S店啊,找我作甚?吃饱撑的!”
颜夕沐继续点头。
“你老点什么头,吱一声会死啊?”
颜夕沐摇头,笑着说:“我跟你讲,高中时候认识一个学姐,有一天非要跟我讲她刚写的作文,我说那讲吧,然后她就开始朗诵:我,是一直老鼠,我的名字叫吱吱。”
“……”
颜夕沐在笑。
岑岑眯着眼睛,挥起拳头,生气的叫嚣:“我要毁你丫的容!”
颜夕沐和岑岑,一静一动,一个擅长文,一个暴力取胜,性格差很多,倒是挺互补,颜夕沐朋友不多,岑岑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位。
“颜夕沐!真的是你!”
有人拍了她的肩膀,颜夕沐回头看见大学四年的班长,扬起笑容打招呼:“好久不见。”
班长愣愣的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明艳笑容,好会儿才说:“真的是好久了,自从毕业之后你就消失了,大家只知道你去了哈大,可是完全和你失去联系,每年同学聚会就差你一个人。”
“真不好意思,实在是太忙了。”颜夕沐笑着说抱歉,她真的很忙,而且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没有同学聚会的概念。
班长颇为认同的点头,“当年读书的时候,全班就数你最忙,除了涂教授的课,都不怎么见你。听说这次学院邀请你做优秀代表,也是涂教授找到你的吧?”
岑岑双手环胸站在一般,颇为不满的提醒说:“不带这样的,班长,这儿还有一大活人呢。”
班长笑着打趣:“年年聚会都有你,早看腻了。”
“嘿,我这爆脾气,怎么今天是个人都跟我作对?”
“开玩笑嘛,哎,对了,听说你最近跳槽,在高跑俱乐部做顾问?”
“对啊,”岑岑挑眉,“怎么?你也找我修车啊?”
颜夕沐没忍住,笑出声,却被岑岑的毒爪狠狠捏了一把。
班长却不解的问:“修什么车?”
岑岑笑了笑,“没事,班长您继续说。”
看他们聊得正high,颜夕沐也答不上话,于是便撇下他们,迈步走向涂教授。他正被多个得意门生围着。他们都长大了,而他也更老了,笑的时候皱纹更深,头发花白的厉害。
“还是教授厉害!我们班当年响彻全院的大美人销声匿迹多年之后,还是被教授给逮到了!”
“怎么说话呢?我又不是渔夫,人小姑娘也不是鱼!”
“是是,我说错话,今晚一定要敬二位一杯。”
“师妹如今真是事业有成春风得意啊,让我等在江湖混了这么久还是没能出头的情何以堪!”
“你不知道师妹当年多刻苦吗?又要打工,又上课,门门拿A,还被教授刁难,最后保送哈大,你行吗?天天打dota。”一位师姐颇为不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