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可以就走吧!”
师兄接下来的“能”字,就这样被强迫撕碎,苏苏拉着师兄……竟然就走了?言许猝不及防被授予何为“良心撩汉”,难道真的是邪路不比套路来的深?
此刻,打篮球的师兄都望着她这边,她……抬头看天,天气晴朗,朗朗乾坤,坤……坤宁宫……
走出篮球场,迎面碰到了舒阳。
“言许,在干什么呢?看球赛?”
言许不禁感慨:“刚才目睹了一场强抢民哥的戏码,颇为受教。”
舒阳略沉思:“此等反骨行为,莫非是老苏?”
言许:“一语击中。”
舒阳:“我刚刚看到她了,难得牵着个男人,竟然是抢来的?有出息。”
言许:“……宿舍终于要有外来户了么?”
晚上,苏苏当真人如其名,苏着一张春心荡漾的脸回到宿舍,见到言许就兽性大发。
她过去抱着言许的手臂,脑袋枕上去,扭捏道:“言许,人家刚刚坠入爱河了呢。”
言许喝茶的动作一顿,不可思议:“wow……”
舒阳咬着苹果,翘起二郎腿,翻着白眼掐指一算,说:“春天都过去一个季度了,万物都从明骚转为闷骚了,你为何还在发/浪?”
诗诗刚晾完衣服,端着脸盆进来,风情万种地转了一圈,发出感叹:“女人啊,要赶在最好的年龄赶紧花枝招展起来,过时不候。”说完又转着出了阳台。
众人施舍了一秒的时间看过去,回过头来继续。
言许:“一段恋情的展开往往是不动声色的,但你这种以光速展开剧情,确实罕见。”
苏苏:“讨厌~~人家欲罢不能嘛。”
舒阳:“平时看你积了不少淫/欲,这一刻终于得以抒发出来,可喜可贺。”
言许:“如此说来,算得上喜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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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白露文化节”在即,学校要求每个专业的每个班级,加上学生会,至少出一个节目参与演出。
言许觉得自己百忙之中抽不出一丝空当出来,真实原因是……懒。
好在她一直为人安静低调,没多少同学发现她隐藏的才华,于是她也就默默地让出机会,关注着同学们发光发热。
言许感叹,舍己为人的感觉真好。
下午,言许刚从图书馆回来,一进宿舍门,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诗诗拿着道具匕首,一脸悲戚,道:“如果因为我天仙般的美貌,而给我国的子民们招致大祸,那我宁愿不要这如花似玉的容貌。”
说完,刀锋往脸上一滑……
言许受到了鼓动,拍掌:“深明大义。”然后抱着书坐下。
舒阳蹦过来,说:“这戏是我写的,怎么样?”
言许一想,回答说:“自古以来,因为一位佳人而引发的战事并不在少数,你这剧情……很复古。”
舒阳大喜:“知音啊!不过我觉得剧情还不够揪心,你有没有什么类似于红颜薄命的典例?要求事件的性质离奇,剧情跌宕起伏,结局无奈之中又透着一丝幽默色彩。”
言许偏头一想,道:“倒是有一例。”
诗诗吃东西的动作一顿,说:“还请详细说来。”
言许:“话说西晋时期,有一位美人,风采极佳,温润如玉,却体质孱弱,有一日下都,众人问讯赶来,纷纷围观,于是造成交通堵塞,奈何佳人体不堪劳,回家之后,一病,便不起了。”
舒阳震惊:“被人看死的?”
诗诗无力叹息:“果然是既无奈又带着一丝幽默。”
苏苏从床上爬下来,疑惑:“这典故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言许笑:“这就是著名的,看杀卫阶。”
舒阳再惊:“还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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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聚了一餐
丞相大人再次发信息过来的时候,言许对上天默默作揖。这种众人都以为大神销声匿迹之时,而自己却对大神某一时刻的行程了如指掌的感觉,似乎非常的不错。
尚礼:你要不要试着将剧本结尾的旁白改成对话?
言许稍微一想,打开原剧本,试着将结尾依言修改了一下,左右观之,甚是满意。
言之许许:回丞相大人,经此一改,小的仿佛看到了禅机未尽之意。
话说她最近喊大神为“丞相大人”似乎越来越顺口了。
尚礼:哦?何以见得?
诶?她其实就是稍微地奉承一下而已,大神不会当真了吧?
言之许许:试想结尾处,对话声渐息,却尤音在耳,意犹未尽,仿佛让整篇小说出现了赋比兴的既视感。
尚礼:扯得有理有据。
言之许许:谢相爷赞赏。
她觉得打字的话,“相爷”两个字比“丞相大人”要方便了许多……
尚礼:稍后我跟导演提一下,有问题咱们再讨论,你把改完的发过来吧。
言之许许:是。
尚礼:发邮箱。
言之许许:明白,相爷慢走。
尚礼:留步。
言许微愣,丞相大人这是第二次接她的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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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舒阳打算为“白露文化节”出一个节目之后,在她们专业号召了一群有志之士,共同参与演出。
她的口号是这样的:“同志们,咱们同富贵,共荣辱!!”
每天早上喊一遍口号,情绪异常亢奋,站在她旁边的诗诗配合地贡献出了她颇受鼓舞的表情。
苏苏不禁泪满衫道:“咱们的舒阳终于有出息了……”
言许点头默默道:“言词正面满分,配上恰如其分的激昂语气,值得鼓励。”
这天下课,言许和苏苏作为围观群众,跟着舒阳和诗诗去了一教的7号排演室,打算观摩一下排演的效果,经过隔壁的6号排演室,忽然一位师兄在窗口喊道:“安苏师妹。”
苏苏猛一刹步,双手捂着胸口,少女般笑盈盈道:“师兄?果然是相请不如偶遇,好巧哦……”
舒阳偷问言许:“苏苏最近的异性缘是不是太蓬勃了?”
言许:“他是上次在篮球场被苏苏拐走的那位师兄。”
舒阳:“哦?”
师兄笑道:“安苏师妹,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苏苏:“师兄客气了,但说无妨。”
“我们这儿有一位同学今天缺席没来排演,能不能请你暂时顶替一下?台词不多,就是吟一首诗而已。”
“这就来~~”苏苏扬手应道,撇下众人就进去了。
她看了一下台词,随手一甩,仿佛胸有成竹,吟来:“酒酣胸胆尚开张,左牵黄,右擎苍……呃……那个,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舒阳倒呛一口气,扒着窗口大吼:“苏苏,你以前的语文老师是幼儿园毕业的吧?”
言许不由沉吟道:“这比回过头来发现,自己以前的每一本语文课本都是盗版的还要吓人。”
众人:“这一样吓人!!”
诗诗:“酒酣胸胆尚开张,喝醉酒为什么要脱上衣?”
言许:“如果先脱裤子的话,那么“酒后乱性”的意图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众人皆默……
舒阳:“言许,先脱裤子的话,首先就会造成气氛有点怪怪的,这才是点睛之笔。”
言许恍然大悟:“哦?原来没划对重点?”
现场安静数秒……
诗诗指着里面某一位女同学,说:“你们猜,是那个女孩子的胸壮观,还是我的比较汹涌?”
舒阳观察片刻,左右为难:“不好说。”
诗诗:“许许快赞美我,我需要平复不悦的情绪。”
言许:“比如,胸藏丘壑?”
诗诗看着言许,神色从赞赏到……呆滞,她示意言许看身后,言许回头,赫然见到了曾经被冠以自己的“未来任”以及“心上人”名号的……师兄?
他淡着一张脸,不过言许之后回想了一下,觉得他的嘴角好像有隐隐上扬的弧度。
“借过。”他说。
“不好意思。”言许后知后觉地往旁边退了几步。
“没关系。”
这种沉淡清冽的声线,在没有带动任何情绪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文质彬彬且疏离的感觉。
他进了排演室,放下什么东西之后,跟里面的某位师兄交谈了几句就出来了,他看过来的时候,言许眼珠子一转,淡定转移视线。
待人走远,舒阳撞过来,说:“原来是法学院的师兄,这明显是个能成大事的男人,怎么以前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
诗诗若有所思:“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美男子。”
言许:“他的故事还没你们俩的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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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言许洗完澡出来,舒阳招手让她过去。
“你看这帖子,说的就是今天下午咱们碰见的那位法学院的师兄,时郁礼,今年回国就读,先前一直在国外留学,之前不知道读的什么,反正现在是法学院的,估计以后要么是律师,要么就进国家单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