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瑜:“你大爷。”
苏苏:“你全家都大爷!”
肖瑜笑嘻嘻:“没错,我全家都是你大爷。”
言许:“……肖瑜,你还没有女朋友吧?”
肖瑜嘿嘿一笑,“让你见笑了嫂子,你说对了。”
言许:“……”
这时身后有人靠过来,在言许耳边问道:“在聊终身大事?”
言许浑身一僵,默默点头:“随便聊聊。”
时郁礼瞟了一眼对面两两相对,剑拔弩张的肖瑜和苏苏,说:“陪我出去走走。”
言许:“出去?走走?”
“需要强调?”
“……稍微有点惊讶。”
他拉着她,边走边问:“惊讶什么?”
“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
“嗯,晚饭时间到了。”
“……”她强调的不是这个问题吧……
言许以为他们会在外面吃点什么,没想到又让他带回了他公寓,话说交往也就接近一个月时间就对他的公寓进出自如,是不是太不合乎礼仪太不自持了?
她望了一眼在小吧台后面忙活晚餐的时郁礼,自己随便走走,这屋子还设有一间书房,空间不大,格局设计依然简练清爽。
两排书柜,一张书桌,一张靠背椅,以及一张沙发。
不过里面的一套录音设备引起了她的注意,电容话筒,声卡,调音台,监听设备等等,这套设备的专业程度貌似很能说明问题啊……尤其台上还叠放着一些纸稿。
莫非自己身边潜伏着真正的大神而不自知……
门口传来两声敲门板的声音,言许转过去,就看见时郁礼靠着门框,略带笑意道:“在书房里找到了什么,让你这么专注?”
此刻听来,他的声音确实跟“丞相大人”颇有相似之处,不过本人的声音比较温淡,又清冷,语腔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的,跟他以往那些或清傲高冷,或温润尔雅的角色确实有区别。
她听过他配的每一个角色,唯独没听过他本人真实的声音,角色之间的音色都有些许的变化,更何况他本人与角色之间。
难道真的是被色相迷住了双眼?不,这应该叫被色/欲蒙蔽了心智才对。
震惊倒不至于,也就是到现在,坐在餐桌上仍然有些愣神,言许想起了一个问题,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就是他万千迷妹当中那沧海的一粟?
时郁礼看她看了半天,若有所思问道:“喜欢走神究竟是习惯,还是喜好?”
言许慢吞吞地逐个消化着字眼,然后连成一窜,才发现自己又意识掉线了,然后决定暂时先不提这件事,静观其变。
饭后,言许在书房随便拿了本书在客厅看,看了半天,她发觉屋里实在安静得很,于是四处望了望,没发现时郁礼,好奇心的鞭策之下,她起身四处走了走。
话说她喜欢在他屋子里到处乱逛的习惯,真的不好……
经过浴室的时候,门开了,她听到动静,转头看过去,目光刚刚触及他□□的胸膛,忽然肩膀让他的双手摆了回去,听到他淡淡道:“别动。”
言许依言站着不敢动弹,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类似于布料摩擦的轻微声响,然后他说:“好了。”
她转过身去,发现他身上已经穿上了一件浴袍,回想起刚才的画面,难道是……
言许在时郁礼山水不露的目光和神情当中,面色逐渐泛红,这回是自己鲁莽了……
他说:“还好,差点让你夺走了清白之身。”
言许急吼吼道:“我行得正坐得端……”
他幽幽道:“要不是看你品行端正……”他话说一半,似乎别有深意,言许默然地看着他,他说:“我何至于一再忍耐。”
言许:“……”
忍耐什么的……有点羞耻了……大神这是在调戏她么?
言许呐呐道:“穿衣服吧,小心着凉。”说完赶紧撤离。
她品行端正,于是他忍耐,那她品行不端时,他就可以随意对待了?丞相大人这话中有话啊……
对于在晚上带她过来,时郁礼对此本来有些迟疑,觉得依目前的进展来看,这样对她来说可能有些不合适,怕唐突了她,怕冒犯了她,可是考虑再三,他还是试了一下,竟然还挺顺利。
他单调了二十几年的生命,难得有一束光向着自己缓缓倾泻,明净濯秀,清新而温暖。
她的性子慢热,他也一样。
时郁礼送言许回学校,快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时郁礼停下脚步,将她拉住,言许看他微微张开双臂,说:“愿意抱一下么?”
夜黑风高,人烟稀少,孤男寡女……抱一下还是可以的……
言许本就靠得他比较近,稍微一挪动就碰到他了,于是顺势蹭过去抱住他的腰身。
每次他对自己举止亲密起来,就表示接下来几天他会很忙……好像是这样。
时郁礼:“这两天……”
果然……
言许接口:“你会比较忙。”
时郁礼对于她的极高的自觉性表示莞尔,摸摸她的脑袋说:“我很欣赏你的觉悟。”
言许听着他胸腔传来缓而有力的心脏跳动声,莫名觉得自己在感受着一股史无前例的奇异之旅,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这么……深谙念想之道。
她暗暗寡欢了片刻,推开他说:“晚安。”
他却搂着她的腰不放手,像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说:“不亲一下?”
丞相大人这是开始暴露流氓属性了么?
言许:“还请阁下自重。”
时郁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她的唇部落下一吻,淡道:“你我之间,不就是轻薄来,非礼去的关系么?”
言许掩着唇,笑着扔下一句:“登徒子。”说完就撤。
这句“登徒子”,时郁礼细细感受了一下,觉得体验感新鲜,回过头来一想,难道自己的体质抖m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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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斧正家风
最近,言许终于能收心收性,认真复习英语。
这几天,宿舍都蔓延着一股刻苦研读的气氛,诸位时而挑灯夜读,虽然不知道读的是什么类型的书,时而秉烛夜谈,谈的话题比如:
苏苏:“不是我吹牛,在古代我这颜值……”
舒阳:“应该能吓退好几批倭寇。”
苏苏指骂:“垃圾分类,就应该从你开始。”
舒阳反击:“喂?精神医疗机构么?我这里有个不是很熟的朋友精神错乱,特此向您询诊,我觉得她需要电一电,您觉得呢?”
苏苏扔了个抱枕过去,大喊:“吃我一招天雷勾地火!!”
舒阳:“看我宝塔镇皮卡丘。”
言许:“……”
诗诗:“打扰我看小黄文了!!有请法海收妖!!”
言许:“……妙哉。”
备考期间,尽管舍友再怎么不务正业,言许还是挺有信念的,坚决不为外界所扰,尽管去吃晚饭的路上,她们仍在闹腾撒欢。
舒阳和苏苏正围着她跑圈,玩“来呀来呀来追我呀”这种莫名有点旖旎的,你追我赶的游戏,言许很想送她们两个一人一把蒲扇,正好形成双女扑蝶的美妙场景。
此时正值日薄西山,诗诗撑着把造型非常少女的遮阳伞,看着夕阳一脸向往道:“我一会儿看云,一会儿看这俩蠢货跑来跑去,我觉得,自己倾国倾城……”
言许在心里默念了几个刚记下来的单词以稳住心神,道:“六级这个劫数快来了,诸位可否尊重一下它,为历劫做准备?”
几个人进了某家面馆,找了个位置坐下。
诗诗拿起手机当镜子照,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觉得自己美极,于是说:“你说清朝那些贵族,无论是妃子还是皇亲国戚,长得这么令人惆怅万千,原因何在?”
言许:“嗯……清朝皇帝选妃,选秀不选美。”
苏苏边蹿边说:“只要是在旗的适龄女子就得参与选秀活动,不论美丑,而能够被选中的,不是凭长相出众,而是必须腹有诗书,秀外慧中,当然了,最好内外兼达。”
舒阳:“这么说也是,你想,妃子中有一个将来还要成为国母,母仪天下,没点文化你好意思么?再说了,妃子是皇帝的枕边人,岂是随便哪个妖艳贱货就能上的?不小心把皇上带坏了怎么办?”
诗诗:“难怪那些个三宫六院整天闲着没事烧脑玩宫斗,敢情一个两个饱读诗书全用在算计上了?”
言许:“其实后宫的妃子貌似还挺安分的,会偶尔争宠吧,皇帝选的那些妃子一个个品学兼优,家世良好,修养还是不错的,而且后宫制度森严,像毒害这种偏激手段,只能算个例。”
舒阳:“这么说,电视上那些这个传那个传的宫斗大戏,是添油加醋的?”
言许:“这么说吧,以清朝为例,后宫争宠可以说惊心,但甚少涉及血腥,只能说作者或者编剧的脑洞比较云波诡异,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