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开!
“阿乔,那你答应现在只是庆功宴,晚上才洞房花烛,我就出去!”顾西陆磨着楚乔的下巴开始讲条件。
楚乔闭着眼睛不想看他,“不要!”
“为什么不要?对我的能力有怀疑?那我晚上岂不是更有必要向你证明一下?”
楚乔听顾西陆这样皮笑肉不笑的软音,马上睁开眼睛看他,声音柔得不像话,“不用不用,我已经亲身验证,你最厉害!可是,我好累……”
累,而且腿都不像自己的!
顾西陆幽邃的眸子终于划过笑意,放过了她。
抽了纸巾,给自己简单的擦拭了一下,又扯过女人,擦掉那些红红白白的粘液,眼睛瞥见床单上的梅花斑点,眸色幽深不明。
唇角勾起的弧度说明他心情愉悦的程度属于高级状态。
他拍拍楚乔的脸颊,“洗了再睡,床单需要换一下!一会儿我叫你,你再出来。”
楚乔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床单上的红色渍迹,脸颊微红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
“顾西陆,你个王八蛋!大骗子!”顺手操起手边的枕头,砸向已经站在床边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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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卷起床单裹在自己身上,像个浑圆的肉粽子一样钻进了洗手间!
耳边还传来顾西陆“好心”的叮嘱:“老婆,我那天也喝醉了,记得不太清楚!”
“嘭”的一声,仓促的关门声,算是她对顾西陆的回应!
这个死男人,口口声声说他们已经在一起过,原来都是骗她的!
“老婆,如果肿了,跟我说一声,我去买药……”
顾西陆目送楚乔的背影进了洗手间,目光里流露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宁和。
一种觊觎已久的东西,终于到手的成就感和平静。
他随意套了件睡袍就走出了房间,从客厅的茶几上拿过打火机和香烟,
“啪嗒”一声,打火机点开,头微微低,再抬起时,指尖猩红的光点闪烁明灭。
深吸一口之后,似想起什么,直接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抬手挥了挥,确定烟雾消散之后,才拿出那个一直轰炸的手机,点开……
直接把手机仍在茶几上,并没有回复,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楚乔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让他欢欣的同时,也更加清醒的意识到,他对她的异样情绪。
原本以为,他给她婚姻,承诺她责任,或许已经足够,
现在看来,他又想的简单了!
否则,也不会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非要追问那些可笑的问题。
盯着桌上的手机,顾西陆眼神更显幽深。
从他决定跟她在江城拿证的那一刻,从他们水汝胶融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再也没有了回头路。
所以,这个电话回不回复,都不是那么刻不容缓了!
-本章完结-
☆、219顾家老宅炸了锅(七千,求订阅)
G城,几个地方已经炸了锅!
靖安路上的顾家老宅,时隔十年,再次因为儿孙的婚姻问题掀起了轩然风浪!
顾邵东从部队上赶回来的时候,衣服没换,帽子捏在手里,头发都快竖了起来,中气十足的男中音,洪亮高亢,震耳欲聋。
“这个逆子,混账!简直没有王法,无法无天!”
一声震呵,别墅门前香樟树上的鸟儿扑棱棱的飞动一片,震落一地青黄不接的碎叶……
齐芳早前就接到他的电话,让她赶紧回家等在那里。
电话里还没问清楚怎么回事,就被顾邵东一句:“都是你生的好儿子!”给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男人大概都是这个德行!
儿子有出息,功成名就,惹人表扬颂赞的时候,那就是他的种,横竖全是他的功劳!
一旦有些瑕疵纰漏,做出什么逆举,就变成他妈一个人的儿子!
不过,能让一向把她捧在手心里的顾邵东说出如此震怒,不分青红皂白的话来……齐芳意识到这个事情不小。
从办公室的挂衣架上扯了丝巾,边走边戴,步子虽然不算凌乱,但也不小。
她在心里诧异,儿子不是出差了吗?
又是哪里惹到了家里的“战斗胜佛”?
齐芳回家之后,早早地让下人煮了茶,准备给他消消火。
白玉瓷杯幽透见底,顾邵东一把呼开,顺手端起桌面上的一壶凉茶,呼呼的喝了下去,“你这个小茶怎么压得住我的火气?!”
小茶?
虽然不是大老粗,部队锻炼出来的男人,总少了儿女情长的清新小调和文艺小资,有几个是注重生活细节,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西陆不是出差了吗?又怎么惹到你了?”
齐芳等他喝了茶,平喘了呼吸,示意阿姨从他手中接过帽子挂了起来,才柔着声问道。
“出差?
你公司需要出差的业务你不清楚?
我看你就是被你儿子洗脑洗得太彻底,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邵东瞪她一眼,也不落座,高大挺拔的身姿,严肃着脸色,看起来有些黑沉胀怒!
齐芳嘴上的笑僵了僵,顺着顾邵东的话说:“哪用我儿子给我洗脑,他这么大个人,公司都交到他手上了,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什么时候驳斥过你们父子俩的脸面?
挑战过你们的威严?”
这话看似顺从,实则有了些挑衅和讽刺的味道。
顾邵东哼了一声,算是承认自己刚才的话有些理亏。
别墅里的人鱼贯而出,不一阵,走出来大大小小十几号人。
顾邵东的气势太大,斥声太过威厉,让人误以为十几年不曾红过脸的两口子,在闹矛盾。
下人虽不至于奔走相告,却是口舌相传的比较厉害。
顾老太太邵淑娴在苏妍的搀扶下,有些颤巍巍的走进来,一巴掌拍在顾邵东肩膀上:“你个不长记性的东西,阿芳为人处世还有你挑出毛病的?
你是哪根筋不对,青天白日的跑回家来骂老婆?
还出息了你?!”
齐芳哭笑不得,却也不知如何解释。
顾邵东沉黑的脸色变得红胀不堪,额上的青筋跳动,皱眉,哭笑不得:“妈,你别跟着瞎掺和了,我什么时候在挑阿芳的不是了?”
邵淑娴见齐芳的脸色,也不像被欺负了,又一巴掌拍在顾邵东胳膊上,“不是吵架就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伤肝动火?
跟你爸年轻时候一个脾气!
现在,老的都让我给治下来了,还治不了你了不成?”
“老太太,老佛爷,亲娘,我这哪里是冲着您!您快回屋吧,该干嘛干嘛。就别跟着掺和了!”
顾邵东真是气坏了,头顶都能冒出青烟的那种。
本来不善言辞的男人,闷头巴脑的憋出一串连贯的话来,才闷着气终于坐了下来。
老太太咂嘴,倒也不强迫他,偏头看了看院子花廊那边,迟疑了一下,复又转头看看齐芳,试探地问:“阿芳,到底是什么事?”
齐芳一愣,随即无奈的摇头,意思不言而喻,她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刚才涌出来的上十号人,佣人在确定主人不是吵架之后,有眼色的鱼贯而出,大厅里最后就只剩下几个主人家。
邵淑娴、苏妍和公公婆婆、顾邵东、齐芳、几个自家叔叔、婶婶……
“妈,你先去看看家里的户口本还在不在?”
顾邵东连喝了几大口茶水,才长吐了一大口气。
朝顾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口气幽幽的,似忍耐之后的克制。
沉肃的眸子似乎还挤出些淡淡的笑意,可那笑意出来的时候,带着轻嘲,不自己的让人生了寒。
明明没有半点怒意,却还是让整个屋子都充满了隐隐的冷冽之气。
估计这就是久居高位之人才有的气势:不怒自威,让人不寒而栗!
厅里的人都噤了声,面面相觑却不敢妄自揣测!
苏妍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大概两个小时之前,她在房间里对顾项北的电话听了个一知半解,后来也没多问,反正也问不出什么。
但是“户口本”三个字,像是让人起燎泡的烙铁,深深地烫进了她的心口。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跟顾项北有关!
顾老太太疑惑:“那么重要的东西,我自然放得好好地,怎么会不在?”
话虽这么说,还是用眼神示意苏妍扶她去看。
“不用看了,二奶奶的户口本放得好好的,还在家里……”
一身风,尘的顾项北闪身进了门。
一看就是从外面赶回来的,头发都被风吹得竖了起来,跟顾邵东刚进门的形象有得一拼。
顾项北平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现在却一脸肃色,有些正经的过了头。
事情便显得蹊跷。
宽肩阔背的男人,墨发如鬃,眉似远山,一身随意的休闲装,英姿挺拔。
对上顾邵东幽冷深刻的眼芒时,态度安之若素。
平常喜怒无色的脸部轮廓,在明亮的大厅里,显得深刻、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