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震生一脸阴沉，”慧心，云初她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说话？“”二妹也是太伤心了，你就别说她了。“云初叹口气道，眼看着马上要过年了，这人好好的怎么就出事呢？”
夏慧心握着夜珍珠的手心疼抹眼泪，感觉到她的手活动了一下，人已经睁开了眼睛，立马捂住脸痛呼，“好痛……我的脸好痛啊！”
“珍珠你别乱动，这脸刚缝了几针，麻药醒了会很痛的。”
“缝了几针？”
夜珍珠从病床上跳起来，“妈，你快拿镜子给我，我要镜子，快点啊……”
“你脸上用纱布包扎起来了，等好了再照吧。”
“我的左眼睛为什么看不见？我到底怎么了？”
脑子里电光石火闪过出车祸的画面，她一时间懵住了，难道我的眼睛瞎了？
夏慧心：“……”
看她不说话，夜珍珠感觉天塌下来了，开始鬼吼鬼叫，不停地砸东西，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唉声叹气。
当天夜里，病房闹鬼了，夜珍珠半夜醒过来小红站在病床面前，她魂都给吓没了，抖身子往床角退，小红狰狞地逼近过来，阴森地盯着她，“把我的命还给我，我要掐死你。”
“我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你别来找我，你走开。”
“你为什么要害死我？”
“我……我看不惯你，谁让你勾引我爸爸，我那天刚好脾气不好，看到你就忍不住发火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
“你说我勾引你爸爸，那你自己呢，你更不要脸，你爬上你爸的床不知道多少次，你说你下不下贱。”
“我下贱，我不是人，我……我不个东西，求你赶紧走吧，我再也不敢了。”
“那我的命怎么算？”小红的利爪又伸了过来，“井下面好冷啊，不如你下去陪我吧！”
“啊……不要，你滚开。”
……
病房的灯光骤然一亮，夜珍珠猛然看过去，病房门口站着一大拨人，有医生护士，夜家所有人，还包括……警察！
几位便衣警察一拥而上，一手铐钳住夜珍珠的双手，夜珍珠彻底懵了。
“夜珍珠，我们怀疑你就是杀害小红的凶手，跟我们回警察局吧。”
“我……我刚才胡说八道的，我瞎说的。”
“是不是瞎说，我们自然会调查。”
“妈，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夜珍珠求助的眼神赶紧投去看夏慧心。
夏慧心扑了过来，“我女儿刚才真的是胡说八道的，你们没有证据，不可以抓她。”
“这是什么？”
警察手机亮了出来，一张夜珍珠推小红入井前一刻的照片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已经有人提供证据，别想狡辩。”
看到这张照片，所有人都默了声，夜珍珠就这么被强制带走了。
闲杂人复杂地看一眼这家子，就像看怪物一般，随后就出去了。
“老爷，你快想想办法救珍珠吧，她现在这付模样要是真被关进去了，可怎么受得了啊？”
夜震生已经气得全身发抖，甩开夏慧心，咬牙切齿道，“她活该！”
夜震生一走，夏慧心软在地上，云初跑了出去，夜绍谦略有所思地睨一眼齐小曲，“跟我来。”
齐小曲跟他到无人的走道，夜谦虚抿着唇看她，“是你干的？”
齐小曲心道这人一向吊儿郎当，没料到城府颇深，居然轻易被他看穿。她当然装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讲什么，”夜绍谦黑亮的眼睛泛着锐利的光直视她，“珍珠是我妹，她如果做错事，我不会偏袒她，不过要是让我知道是谁要害死她，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人，你明白吗？”
齐小曲装作生气，“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拿证据出来，别在这里污蔑人，我不想跟你在这废话，我要回去了。”
她的手猛地被夜绍谦拽住，“夜宝莱，你别做得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你们，”齐小曲当真火了，“三天前我跟我肚子里的宝宝差点就死掉了，这一切都拜你妹所赐。”
他陡地眯眼，“你把话说清楚？”
“我懒得跟你说，放手。”齐小曲回瞪过去，“别以为我好欺负，别人给我一尺，我还她一仗，这就是我做人的原则。”
夜绍谦瞳仁一收一缩地直视着她，神色复杂多变，没松手，转为牵她，“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你送，我自己有车。”
“你怀孕，开车不安全。”
“诶你……”
夜绍谦不由她反抗地抓着她进了电梯，齐小曲又一次感叹他力气惊人，自己明明有两下子，可在他面前完全使不出来，她真怀疑这人到底是真有病，还是装病，不然怎会力气这么大。
夜绍谦车速飞快，齐小曲心惊肉跳，生怕他撞到哪，自己这个孕妇也要遭殃。
“你有病啊，开这么快等着去投胎吗？”
“放心，我以前拿过赛车冠军，坐我的车没这么容易出意外。”
齐小曲：“……”
——
一张在车库动手脚的录像带和一张照片将夜珍珠送进了监狱，毁容加眼瞎还是杀人犯，可想而知她接下来的人生怎样，就算不被判死刑，终生监禁也够她受的，本来第二天过年，结果由于这个消息，夜家一片愁云惨淡。
午饭的时候，夜震生谈起初一齐小曲大婚的事，夏慧心边哭边骂，不停地抱怨，可她抱怨也没用，请贴都已经发出去了，陆北深一句提前婚期，夜震生为了那三个亿，怎么不情愿，也不敢说一个不字，眼看着自己守了两年的鸭子飞走，夜震生一夜没睡，齐小曲的脸一直在脑子里晃来晃去。
大年三十这天早上，夜宅所有佣人忙得里嫩外焦，着手过年的同时，还必须准备明天的婚礼布置，齐小曲数着时间分秒过，心情紧张起来，可陆北深目前还在
m国。
家里少了人，不免冷清，夜震生把夜明珠夫妇叫过来吃年夜饭，当晚云初把夜晚秋带回了夜家，虽然提前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夜晚秋吓到，饭才开始吃就失控了，云初只得将她带进房间，将饭菜送进去，安慰了好半天，这才稳住她的情绪，随后反锁住房门出来了，碰到了齐小曲。
“大妈。”
云初温软一笑，打算下楼，齐小曲看这里没人，叫住她，“谢谢你。”
那晚目睹夜珍珠推小红下井的不止齐小曲，云初也刚好看见了，那张提供给警方的照片就是云初提供的，齐小曲不认为她会无端帮自己，必定是有所求的，虽然她当时没说。
“我不想知道大妈你有什么目的，不过这个人情我记住了。”
云初笑了笑，“记住就好，下来吃饭吧，大家都在等了。”
—
年夜饭后，齐小曲站在庭院里打电话给陆北深，头顶的天空在绽放绚烂的烟花。
她有些委屈，“今天都过年了，你还在国外。”
“才两天不见，想我了？”
齐小曲：“……”
“我答应你，除了今年，以后每年都陪你过年好吗？”
“明天就是婚礼了，能赶回来么？”
那头轻笑，“这么迫不及待想嫁给我？”
齐小曲：“……”
“放心吧，婚礼前我会赶回来。”
她撅嘴，“我才没有操心。”
“我知道。”
齐小曲：“……”
“比较心急而已。”
齐小曲：“……”
她脸红了红：“你在那边做什么？”
“想你。”
一丝甜蜜在心间蔓延，她嘴角上翘，露出两个甜美的小酒窝，“不跟你说了，我要看烟花了。”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挂了电话，倏然转头，夜绍谦插兜悠闲走来，与她一同站在花火之下，齐小曲抬头仰望，眯了眼睛，记得那年她生日，陆北深在山崖之巅送了她满城的烟火，时光飞逝，转眼竟然有四年了。
夜绍谦别过视线，“在想什么？”
她一脸傲娇，“不关你的事。”
他微微一笑，“我们互相交换一个话题怎么样？”
齐小曲瞅着他，“什么话题？”
“想知道我真正的性取向吗？”
这倒勾起了她的好奇，她曾经碰到过他跟别的女人在房间做那种事，可那个阴柔的陈希冬又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他挑挑眉，“那你告诉我，对我的第一印象是怎样？”
“变态。”
夜绍谦黑线脸：“……”
齐小曲眉开眼笑，“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印象不大，不过后来接触一段时间，发现你喜欢冬天游泳，还**男女关系，后来还强吻过我一次，变态这词就无时不刻在我脑子里晃了。”
夜绍谦：“……”
“那你告诉我，你的性取向到底是什么？”
“其实我喜欢男人。”
齐小曲一脸懵圈，“可你跟女人做过。”
他一脸兴味，“做过什么？”
“你知道的，这事还用我明说嘛。”
“后来被掰直了。”
“啊？”
“不要用这种夸张的表情盯着我，罪魁祸首是你。”
他一脸漫不经心，齐小曲却淡定不了，好半响才道，“你果然是变态！”
听到楼上某间房里夜晚秋的尖叫声，齐小曲转身逃开这个男人，“我进屋了，你慢慢看烟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