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刘宇钦回过头來。随口说了一句。“我姐不堪重负病倒了。唉。”
阮滨皱了皱眉头。满脸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焦急地问道:“她沒事吧。需不需要提前回去。”
“我也这么说。但她坚持跟大家一起回去。就让她在旅馆睡一下吧。”那边有人在叫刘宇钦。刘宇钦挥手与阮滨道别。“阮先生。那边在叫我。我先过去了。”
“诶好。去吧。”阮滨沒想很多。转身跟旁边的同伴打了个招呼。就先行离队了。
回到旅馆。阮滨走到前台。说:“你好。我是306房间夏至小姐的朋友。她发烧正在房间里休息。我不放心想看看她。能不能帮我开一下门。”
“稍等一下。我要向夏小姐确认一下才行。请问先生贵姓。”
阮滨犹豫了下。倘若夏至知道是他。会让他进去么他想到了救援队队长的名字。于是。他说:“敝姓张。是救援队的。”
“好的。请稍等。”前台小姐拨了306房间的电话。可是电话响了好久都沒有人接听。她又拨了一遍。依然沒有人接听。“难道夏小姐不在房间。”
阮滨担心起來。说道:“可能出事了。去看看吧。”
“这??”
“别耽误时间了。你让人和我一起去看看就行了。她发着烧。万一出了事。你们旅馆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前台小姐一听。确实。“那好吧??小陈。小陈。陪这位先生去306房间看看情况。”
在阮滨的争取之下。服务员终于拿着房卡打开了306的房间。电话沒人接。敲门也沒人回应。只能刷卡进入了。
幸亏进去了。夏至躺在床上。满脸通红。额头上都是虚汗。头发湿漉漉的黏在头皮上。好像洗了头一样。
阮滨疾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脸。烧得厉害。“小至。小至??”他叫她。可是她一点反应都沒有。
一起來的服务员有点吓到了。说:“先生。这人烧成这样。看來是一定要送医院的。”
阮滨问道:“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哪。”
“就在山脚的XX镇上。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
“你先出去。我给她穿衣服。”说着。阮滨拿出钱包给了服务员一些钱。“请帮我找一辆车。我要送她去医院。”
服务员拿着钱。不少。他点头答应了。“好的。”
阮滨一边给夏至穿衣服。一边叫她。“小至。是我。你能听到吗。小至。”
夏至迷迷糊糊地醒了。可是睁了睁眼睛又闭上了。她鼻子里吐出來阵阵热气。又急又烫。
阮滨给她穿上衣服。二话不说就抱起她往外冲。
服务员办事效率不错。很快就找了旅馆的车在门口等着。阮滨抱着夏至坐上了车。“师傅。开车。快点。”
山路颠簸。好在司机熟悉这里的路。一路去镇上也沒有什么耽搁。
夏至烧得人都糊涂了。一直躺在阮滨的怀里。期间她难受得几次醒來。但别说说话了。她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沒有。她只知道有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叨叨叨叨地不停。吵得很。
医院。医生给夏至量了体温。39度7.直逼40度。而且她已经出现了脱水的情况。再不医治的话真的会出大事。
春天本就是感冒多发季节。输液室里人满为患。床位早就沒有了。只能坐在躺椅上。
护士给夏至打了退烧针。又输上液。还拿了冰袋放在她的额头上冰敷着。
阮滨看夏至依旧昏迷的样子。便问:“就这样吗。”
护士:“就这样。退烧针要半小时见效。”
阮滨看了看周围。全是病患。吵吵嚷嚷的。“护士。有床位了通知我。”
护士反问了一句。“人家70岁的老大爷都是坐躺椅的。有床位不得先让给大爷么。”
“??”阮滨竟无语反驳。小地方。资源有限。算算。先将就一下吧。
之后护士就走了。忙别的去了。病人太多。走廊上等着输液的人也有不少。
阮滨握着夏至的手。也不能做什么。只能守在她的身边等她退烧。
一晃就到了下午。夏至出了很多汗。阮滨摸了摸她的额头。依然烧着。但比之前要退了许多。
“小至。小至。”他轻声叫她。
夏至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都冷。“冷??”她轻起唇瓣。说。“好冷。”
阮滨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又扶起她抱着她的肩膀。柔声道:“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夏至推了推他。有气无力地问:“怎么是你。”她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迷迷糊糊的。从旅馆到医院。这一路。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阮滨沒有回答她的问題。而是关心地问道:“有沒有好一点。饿吗。??你别动。你现在身体很虚弱。等病好了再跟我比力气吧。”
夏至不再反抗。头晕、口干、胃烧。整个人都不舒服。
护士过來了。给她量体温。38度。总算是退下去了。但输液还得继续。
“喝点水吧。你出了很多汗。”阮滨让她躺好。又说。“我去倒点热水过來。”
夏至沒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阮滨的背影。她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是那么的突然。这里是山区。应该不会是偶遇那么巧吧
阮滨倒了热水來。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喂她喝水。
夏至看着他。心里有太多疑问。而阮滨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样。笑笑说:“先水喝了。等输完液。你的身体恢复一点之后再说。行吗。”
夏至张嘴喝了一口热水。微微有些烫。喝下去正好。胃里也舒服。
“现在几点了。”喝完水。她问。
阮滨看了看手表。“四点半。”
“大巴车六点回杭城。我得回旅馆去。”
阮滨按住她的肩膀。说道:“别着急。我已经跟刘宇钦打过电话了。他们走他们的。我们单独走。”
“谁要跟你单独走”
“那你现在这样子。也走不了啊。这瓶刚挂上。从这里到旅馆怎么着也得一小时。等我们回到旅馆起码七点。你想让那么多人等你一个。”
“??”夏至说不出话來。好像眼下。也只能照他说的做了。
阮滨安慰道:“我今天肯定把你安全送回去。你就放心吧。”
夏至白了他一眼。又问:“你午饭吃沒吃。”
阮滨摇头。
夏至抿了一下嘴巴。心里多了一份愧疚。她闭上眼睛休息。再不想跟他多说什么。
第一百零九章 扔掉婚戒
第一百零九章 扔掉婚戒
天色渐晚,山区的气温要比城区低一些,早晚的温差也更大。这种季节这种天气,更容易引发感冒,医院输液室里的病患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连走廊里都坐满了人。
夏至一直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并不能舒舒服服地睡,所以她一直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昏昏沉沉的。
她知道阮滨一直守着自己,一点都没有闲着,他去附近的商店买了毛毯和枕头,竭尽全力地想要她舒服一点。她能感觉到他时不时地给自己盖毛毯,她的头往下撇了,他也会帮她扶正。
迷糊之中,她听见护士说,“退烧了,挂完这瓶可以走了。”
阮滨:“好,谢谢。”
护士:“你们是外地的吧?”
阮滨点头,“对,我们今晚就要走。”
护士好心提醒道:“虽然烧退了,但还是要注意,最怕晚上再烧起来,这几天千万不要太劳累,回去记得吃药,多喝热水,如果再烧起来,还是得上医院。”
阮滨:“知道了,多谢。”
输液室里病患太多,护士匆匆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说是休息,其实这里根本休息不好,坐的地方还是其次,最主要的问题还是人多嘈杂,但小地方资源有限,只能这样了。
阮滨看了看夏至,伸手将她耳边飘落的头发别在耳后。
夏至本就睡得浅,这一弄,她直接醒了,她眼睛还没睁开,头先撇开了,她不愿让他碰到,更不愿意接受这种暧昧的动作。
阮滨停了手,识趣地放了下来,柔声问道:“醒了?感觉舒服点没有?”
夏至慢慢地睁开眼睛,没有正视他,难受地皱起了眉头,她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现在几点了?”
“七点半。”阮滨看了看手表,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便说,“大巴车早就开了,你只能跟我走。”
夏至反问道:“先生,我跟您熟吗?”
阮滨并没有一点生气,而是浅浅一笑,坚持说道:“熟不熟不重要,重要的是,最近单身女性遇害的新闻一件接着一件,你一个女人生着病,还是在外地,你敢一个人走?”
夏至没力气跟他争辩,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就不能在旅馆住一夜明天一早再走吗?”
阮滨又笑了,调侃道:“你身上有钱吗???”看着夏至那吃瘪的表情,他心里直乐,“就算有好心的旅馆老板收留你一夜吧,你就不会怀疑老板别有用心?小姑娘,出门在外不要太相信别人。”
“你别乱给我起绰号,喊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小姑娘,我看我最先怀疑别有用心的人应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