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感觉到他手指挑起那层薄薄的蕾丝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次他帮她收的那条内裤。
虽然不是同一件,布料和款式却是一样的,周晚晚被他看得招架不住,移开眼睛轻轻点点头。
沈国栋的呼吸一重,喘息着在他耳边喷着热气,“我一直在想,你穿起来会有多好看,我握在手里会是什么感觉,每想一次都激动得半宿睡不着觉,现在才知道,想的那些跟你比,差得太远太远了!”
“不许说了!”这个流氓!手上耍流氓也就算了,嘴上也不闲着!
沈国栋抱着裹住周晚晚的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又把她压在身下,胡乱地亲吻着,嘴上还是不肯闲着,断断续续地接着耍流氓,“我的小囡囡长成大姑娘了!好大!”
“还有一套黑色的,哪天穿上给我看看?有红的吗?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就穿红的!”
“我们明年夏天就结婚!咱们里外都穿红的!”
周晚晚一怔,“为什么要明年……夏天结婚?”人家响铃姐和肖老师都赶着年前结了呢!
“咱们家春天才能动工,夏天就可以住进去了!”沈国栋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发现周晚晚的异样,“我要给你一个能满足你所有愿望的家!”
周晚晚想起自己这几天因为这个笨蛋不肯把话早点说出来的懊恼纠结,在他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沈国栋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夏,夏天有点热,要不提前点,六月吧?”
周晚晚不说话,又咬了一口,这次没有那么快放开,拿着他结实的肌肉磨了磨牙。
沈国栋的呼吸更加急促,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傻子才六月结婚,我们五月好了。”
周晚晚踢了他一脚,“谁要嫁给你了!”然后又要去咬他,被沈国栋一把抱住,“小祖宗!别咬了!再咬你就得明天结婚了!”
周晚晚无辜地看着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的沈国栋,“沈哥哥,咬疼了吗?我给你揉揉吧?”
一只柔软微凉的小手灵活地伸进沈国栋的衣襟,在他结实的肌肉上轻轻滑过,停在她刚刚咬过的地方,柔嫩的手指细细地拂过牙印,酥酥麻麻中又带着一点点刺痛。
偏还有一只调皮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碰触着他胸前的茱萸,却又不肯认真安抚,若有若无地几乎把沈国栋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全身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那只恼人的小手上。
周晚晚眨着眼睛在沈国栋唇边吐气如兰,“沈哥哥,还疼吗?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吹吹两个字带着一股暖香落在沈国栋的唇边,娇嫩如花的唇已经慢慢向下,眼看要咬上沈国栋胸前的衬衫纽扣,却被他一把抱住,把她死死压在身下。
沈国栋脸色赤红,眼睛里两片滔天大火,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带着周晚晚从来没听过的隐忍粗粝,“囡囡!你乖啊!别乱动了,再动我真的忍不住了!”
周晚晚气愤地侧过头不看他,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笨蛋!谁让你忍了?!
沈国栋此时就是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一点点小小的触动都可能让它急剧喷发,周晚晚一脚踢过去,脚趾还故意在他腿上刮了几下,让他眼里的火势更胜。
沈国栋一把捞起那只踢人都能踢出火的脚,在炙热的掌心又揉又捏了好半天,越揉心里的火越盛,只得故技重施,用被子把这个小妖精紧紧裹起来,牢牢抱在怀里。
沈国栋手上不敢再耍流氓,嘴上却不肯罢休,他火热的目光几乎要把周晚晚灼烧起来,声音又沙又哑,贴着她白皙小巧的耳朵低语,“等我们结婚,我一定把你从头啃到脚,哪里都不放过!”
周晚晚却不听他的嘴把式,一抬头轻轻咬住了他的耳朵,听着他骤然的抽气声坏笑。
“囡囡,”沈国栋把周晚晚抱得更紧,脸埋在她的头发里急促地喘息,“咱们结婚之前你乖一点,不要调皮知道吗?”
沈国栋抬头,认真地看着周晚晚,“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得我浑身发疼。我比任何人都急着娶你,恨不得现在就结婚!
可是我是你的沈哥哥,我得保护你,为你的人生负责。
我要给你一个漂亮美好的家,把你所有的愿望都放进去,让你一结婚就住进去踏踏实实地生活;我得给你一场幸福快乐的恋爱,我们一路走来这么不容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急切就让你以后想起来,结婚之前只有伤心难过,甚至没有好好谈过一场恋爱;我得让你你干干净净作为一个小姑娘去做新娘,我不怕任何人的流言蜚语,可我不能让你受人诟病,即使你不在乎,我也不能。
我从你三岁的时候就说过,你是我的,我来保护你。我会一辈子好好保护你,让你人生的每一步都不会留下遗憾,让你无论任何时候,都能从里到外骄傲地站在人前。
所以,你乖点啊,别再调皮了,知道吗?”(未完待续。)
第四四四章 麻烦
周晚晚得到了沈国栋的肯定答复,不再患得患失,想想也觉得自己前些天有些过分,听话地不再“调皮”,乖乖巧巧做起了好孩子。
沈国栋却平静不下来。有些事就像堤坝开了个口子,滔滔洪流滚滚而来,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溃不成军,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
沈国栋活到三十岁,第一次知道什么是销魂蚀骨荡气回肠,温柔乡里刚待了一刻就强迫自己出来,简直是魂牵梦萦牵肠挂肚。
他自己说的不让小丫头再“调皮”,实际上却是抓心挠肝地期盼着她能跟他使点儿坏。
偶尔看她大眼睛轻轻一转,他就期盼得心口砰砰直跳,可惜每次小丫头的主意都没打到他头上,让他又庆幸又失望。
这样抓心挠肝忽上忽下的日子沈国栋自己却觉得有滋有味儿精彩极了,下班就往家赶,一分钟也不肯在办公室多待。
在这个讲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人民服务舍小家顾大家的年代,沈主任带头做顾家好男人,下属们跟着沾光,很多人都争着往他们部门调,特别是几个年轻小伙子,踊跃得宁可先放弃涨工资。
导火索是沈主任推己及人,给一个老婆坐月子没人照顾的下属特批了一个月产假,偶尔没事了,还找个可有可无的事儿让谈恋爱的小年青出去做外联,默许他们在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去约会。
一时间在整个省政府,招商办成了年轻人最向往的部门。人事部隔几天就送来一沓档案,绝大多数都是削尖脑袋要往这调的年轻干部。
当然不只是为了翘班谈恋爱回家陪老婆孩子,招商办本来就是炙手可热的新部门,有前途待遇好,再加上领导人性化又背景强大,人往高处走,谁都想奔个好前程。
“会不会太高调了,对你影响不好?”响铃跟沈国栋都在省委,对这事儿了解得比较多。委婉地劝他。
沈国栋笑,他这个招商办捏着所有的外资调配权,有林兆恒和他那些老朋友的掺和,其中绝大多数资金甚至省委和国家直属部委都没权利插手。
自从他成了林兆恒的投资负责人。这老头后续又拉了好几笔巨资,全都交给他负责,自己也签署了后续投资备忘录,一时间他们省成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外商投资大省。
整个国家都在变革,发展经济成了重中之重。他掌握着这样一个大项目,真论实际权力,中央一个部长都没他大。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想低调也不行啊!与其让那些人往他这儿塞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他急需的就是建立自己的团队。
首要就是年轻化有干劲儿有魄力又对他个人忠诚,可是要明目张胆地招兵买马在短期内又有困难,这段时间他正琢磨这事儿呢,没想到歪打正着,就这么轻易给做成了。
当然,这个歪打正着的大功臣就是周晚晚。
“你就是我们家的吉祥物!什么事儿跟你一沾边儿肯定顺利!”沈国栋抱着周晚晚越看越喜欢。这小孩儿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看着她每天高高兴兴地在家里走来走去,心里都跟着敞亮!
“看你这点儿出息!”沈爷爷很是着急,“赶紧把婚结了大家都踏实了!”省着这小子每天回来就黏在小丫头三米之内不肯走,他跟小丫头玩儿点啥旁边都要戳着一根没带脑子就知道傻笑的木头桩子。
“房子没盖呢!怎么结?结您这儿?我还想过安生日子呢!”沈国栋懒得跟他爷爷解释他的那些理由,索性拿这个把老头直接堵住。
沈爷爷这儿什么都好,就是梁晴没事儿就带着儿孙过来闹一天,太烦人。
更烦人的是沈国红,这个当年的狂热革命分子,现在成了市妇联的妇女干部,每天都在为广大妇女争取权益忙碌奔波。去年的某一天。她忽然觉醒,挺着大肚子跑来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跟沈爷爷道歉,为自己在红色革命时期对沈爷爷的态度忏悔不已。
沈爷爷沉默地听完她痛挖思想根源深究斗争路线、被误导利用之后深刻剖析彻底悔悟的检讨,叹息着原谅了她。“知道错了就好,以后脚踏实地地好好过日子吧!”
书房里的两个人不知道,从头到尾,小张叔叔都带着两个配枪的警卫员守在门口,就怕沈国红忽然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