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具体指示以后,臃肿男人收了线,双眸眯成了一条缝紧紧盯住地上躺着的刘世美,似是打量似是难以理解,总之最后他吩咐其他人把刘世美拖进了那辆无牌照的黑色轿车。
朴勋用GPS搜索到刘世美最后发出信息的所在地,寻着这一条踪迹找了过去,可先前显示的位置此时却空无一人。朴勋站在那里,不停的四面张望着,这是一条深不见尾的巷子,两面都是用石头砌成的,石阶上有少许青苔,地面有许多深浅不一的脚印,明显有奔跑的痕迹。
顺着那条巷子一路向前走,朴勋的脚步停留在一转弯处,双眸此时盯着那没有去路的死巷发出光,面部肌肉绷得异常的紧。慢慢的那只松驰的手握成了拳头,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地面上的那把匕首之上。
匕首的刀尖上有殷红的血渍,顺着刀锋慢慢变淡,到刀柄处已经完全没有了,可见血流得并不是很多。离匕首不远的地面上明显有人在搏斗中挣扎过的痕迹,朴勋闭上眼几乎可以想像到当时的场面。
当朴勋再次睁眼时,发现了墙脚下扔着一个手机,走了过去拾起来,仔细的观察着,如果他的记忆没错的话,这是刘世美的。心口不由的被勒紧,让他片刻也得不到安宁,手指微微颤抖着装好已经脱落的电池,按下了开机键。
当手机刚打开,电话铃就响了起来,韩金株三个字在手机屏幕上不停的跳动着,朴勋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接通了,“姐,刚才你打电话来我还没有来得及接你就挂断了,之后我回拨一直都不通,你的手机难道是出故障了吗?”韩金株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丝毫不考虑对方的感受。
久久的等待却只听得微重的喘息声,坐在事务所的韩金株疑惑的看了看电话是否接通,确定以后才问道:“姐,你有在听吗?怎么一直不说话!”
终于,电话那端的人说话了,而让韩金株没想到的是接电话的竟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电话刚才没电了,你姐现在不在,我是朴勋!”
“朴医生?”韩金株被意想之外的回答给吓住了,嘴唇张得老大,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大脑一时之间短路找不到出口,终于结结巴巴的问道:“姐......姐的电话怎么会在朴医生你哪里?她今天一大早告诉我想自己单独走走,原来是去了你哪里!”马后炮果然是马后炮,这不是明摆着的答案。
朴勋此时根本没有时间跟韩金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匆忙的向韩金株确认了一下刘世美这一段时间的状况,以及有没有接触过什么陌生人之类的事,等韩金株一一说明以后,朴勋便准备挂电话。
在听到朴勋说谢谢的时候,韩金株及时的补了一句,“朴医生,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姐这会儿到底去了哪里?”可她却只听得朴勋说:“等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随后韩金株便只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忙音了。
此时韩金株把手机移开,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猛然吼道:“啊?这到底是什么状况?难道就不能说清楚吗?”
朴勋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找到刘世美,除了那把带有血迹的匕首和被损坏的手机再无线索。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不该找的地方也找了,甚至还亲自去了一趟永登浦监狱,确认了车镇修有没有越狱,一切的结果都向着一个不好的方向发展,到底是谁想动她呢?
记者?粉丝?仇家?一个国民一线明星就算有再多的是非也犯不着要取她性命的吧,除非那人是变态,或者是刘世美挡住了那人想要的东西才动了杀念。
想要的东西?这让朴勋想起了一个人,对,那个人为了得到想要的可以不择手段。此时朴勋混沌的意识慢慢变得清晰,微张的嘴唇慢慢闭拢,直到把嘴唇咬出了血他都未曾发觉。
张硕周?除了车镇修以外这个人是唯一最有可能的,正这么想着,心竟不由的跌落到谷地。
朴勋以为只要他远离那些是非,以为只要他不再找当年害他失去所有的一切的那个人报仇,以为只要抛开这一切就能与在熙过想要的日子,以为只要离开车镇修的视线自己就会变得很安全,此时他才明白原来那一切只不过是自己不敢面对事实的谎言。
张硕周不会因为在熙的死亡而停止杀戮知情人士,也不会因为车镇修的入狱而放过刘世美,更不会因为总统生病住院放弃谋夺韩国第一的位置,他可以为了权力抛弃二十几年的主仆情谊,他可以为了权力把自己的父亲丢到北韩任其自生自灭,他可以残忍得不留一点痕迹。
手指慢慢抠紧了桌子,桌面上的木削已经灌了许多到朴勋的指缝里,而他却并未感到有丝毫疼痛,只不过双眸里发射出以前未曾有过的坚定信号。
匆匆给文教授拨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主人,我决定收下那些钱!”朴勋说得异常平淡,而文教授却不知他此刻的心情竟是千斤重。
正坐在办公室看学述报告的文教授,听到这话以后,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尖着耳朵又轻轻问了一遍,“你真的确认要回来?不是逗我玩的吧!”如果是逗他玩的话,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文教授苦着一张脸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而朴勋只是说:“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上午我就会过来。之前租的这所房子已经把我所有的积蓄用完了,到首尔恐怕要和主人你挤着住了!”
文教授本能的想回一句,“小子,你真够......”可话刚说出一半文教授又觉得不妥,慌忙改了口,笑得有些假的说:“这个根本不算什么问题,只要你肯回来,就算把房子全部让给你我也愿意。”
听到这样回答,朴勋知道主人已经恢复了斗志,他勉强的对着电话那端笑了笑,“那么,一切都准备好吧!”
朴勋再一次的归来,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金钱关系,而更多是想纠正以前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此时他已经完全的认清了,无论他逃到哪里,那些困扰他的问题都会始终伴随着他,甚至给他身边亲近的人带来危险,与其等待命运的安排,倒不如真正的反抗一回,或许事情还会有所转机,他相信这个世间终是正义与善良较多。
只有他回去,才能有威胁张硕周的筹码,也只有这样才能有可能救得刘世美。
离首尔不远的废弃修理厂里,有一个男人不停的骂骂咧咧,“你再哭,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你想念的爸爸了!”
对面的那把椅子上,此时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双手被麻绳捆绑着,任凭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孩子流着两行热泪,可怜巴巴的望着威胁他的男人说:“叔叔,我爸爸他到底去了哪儿,你们不是说好要带我去见他的吗?怎么现在却把我绑在这里?”孩子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安全受到了威胁,瞬间哭得更厉害,“你们是坏人,爸爸是从来不会这样叫我来的!”
此时孩子后悔极了,当初在幼稚园里没有等到妈妈,却等来这么一帮穿黑西服的叔叔,他们告诉他,“恩尚,妈妈有事不能来接你了,你爸爸特意让叔叔接你到他工作的地方!”
对于爸爸工作的地方,恩尚很好奇。每次吵着闹着爸爸从未松口让他去过,眼下爸爸好不容易开了口,当然兴高采烈的跟了过去。
可谁晓得这一等就等了几个月,叔叔们把恩尚安置在一所还算明亮的套房里,给他请了专门的家教,还特意告诉他这是爸爸让做的。
对于这些小恩尚从未有过丝毫怀疑,而到今天他再次要爸爸时,平日里好脾气的叔叔竟对他发了火,还把他他绑到了这里。
男人看着小毛孩那生气的模样,也不像平日那般哄着,只是冷冷的开了口,“恩尚,不要怪叔叔狠,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有那么一个不知好歹的爸爸。”尽管恩尚听不懂男人在说什么,他却还是说道:“只要你爸爸听话,或许你还能回到校园里!”
恩尚哭闹的声音越来越大,男人听得有些烦了,竟一把甩开门板走了出去。
大约半小时左右,昏迷中的刘世美终于醒了过来,习惯性的想要伸展手臂,可刚一用力手腕竟是异常疼痛。低头一看,身子被绑在那椅背上,双手向后交叉绑着,嘴被一张白布赌住,脚也动弹不得,大有绑架之势。
以前这样的画面,只在刘世美扮演的电视剧里出现过,结果不是被害家属抢天哭地,就是当事人怕得要死,一心渴望着有人来救她们。
而此时的刘世美竟是异常冷静,这一切都缘于那臃肿男人对信封的重视度。
刘世美相信那些人绝不可能这么轻易了结了她,至少在得到文件以前不会,那么这便是她最好的筹码,着摸着要不要以文件来试水,可一想到金秘书的那张黑面孔,倾刻之间她便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大家都知道恩尚是谁了?这里我就不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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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危机(三)
侧头瞥了一眼身旁哭闹的那个小孩,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双脚不停的踢着固定住他的那把靠椅椅脚,嘴里嚷的都是,“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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