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韩金株知道刘世美不喜欢每日都暴露在摄像头之下,连起码的私生活空间都没有,但在演艺界除了那些不知名,或者过气的演员们能不被关注以外,再无任何例外。此时韩金株只能耐着性子劝解道:“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之时,我不想姐你出任何意外,姐你就依我一次,好吗?”
看着韩金株无辜的样子,刘世美那颗倔强的心在这一刻柔软了许多,再一次回头看了眼石碑上朴妈妈的照片,淡淡说:“希望你在那边过得开心点!”
刘世美还没有走出墓地就被一帮打扮成悼念人员的记者给拦住了,不断的镁光灯闪过正好捕捉到刘世美脸上的泪痕,她脸上的墨镜在人群涌动时不小心脱落,一双通红的双眸暴露在镁光灯之下。
韩金株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遮挡住来势汹汹的狗仔队,可耐自己人单力薄,没两下就被挤到了人群以外,垫着脚尖也能看见刘世美站在人群里慢慢蹲下身子,委屈难堪无法形容。
这些媒体朋友们似乎早已忘记自己身处墓地,行为已经打扰到逝者的安宁,在那一群七嘴八舌之中各种不同类型的话题,像定时炸/弹纷纷向刘世美投来。
从墓地行礼路过的人见到这样的场景时,脸上无不流露出痛惜,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就在刘世美被媒体们用这件事钉死之时,李辉京出现了。
他一身黑衣,胸口那朵白花上挂满了雨珠,远处马路旁随意扔了一把黑伞,是他刚下车时见到这场面愤怒而丢弃的。此时他头发已经完全打湿,脸上有明显的雨珠滴落,而他顾不了这些,把围在刘世美身旁的人群一层层拔开,慢慢走了进去。
牵起蹲在那里的刘世美,男人手心里的温度温暖了刘世美的手,她终于抬起了头,双眸紧紧看着他。此时的李辉京更像是王者归来一般,神圣得不可侵犯,他站在摄像头下厉声训斥道这些缺少家教的家伙们,“你们难道不知道亡者之地是不可侵犯的吗?对于逝者你们连起码的尊敬都没有,想我礼仪国度怎么会出现你们这些败类呢,真是不耻!”
平日的李辉京说话总是客客气气,而今天却是异常尖锐,其实他并不是针对这些人,只是想要提醒那些为了利益不计手段的人不要忘了人与人之间起码的尊敬。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止住了话题,记者们手中的话筒由最初的刘世美转移到李辉京这边,有一个胆大的出了声,“李社长,请问你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说明你也认识李日花呢?”
对于这位李日花媒体们从未知晓,所得到的消息也是通过医院了解到的,说是二十几年前因为思念儿子得了忧郁症,后来精神变得恍惚,生活过得异常艰辛,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听到刘世美还有李辉京与之认识的话题。
抱着这样的疑顺所有人都想知道详情,如今才堵在了墓地。
有人曾经暗地里查过李日花的儿子,可还没有查到头绪就被神秘人物警告了,所以没有人敢再查,毕竟比起新闻来身家性命要重要得多。
人群之中有一个个头比较小的女人,此时正专注的聆听着这两位当事人的回答,因为他们的每一个字都将波及到自己以后的前程。但她无论穿着怎样的服饰,戴着怎样夸张的墨镜,都掩藏不住她的那张类似芭芘娃娃的脸。
李辉京把刘世美护在胸前,一手搭在她的肩头传递给刘世美不要害怕的力量,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让她有勇气面对,“是的!”
所有人在听到李辉京亲口承认认识逝者时都大跌眼镜,就连林允儿都显得异常惊奇。而李辉京只是平静的开口说:“李日花是我学弟的妈妈,因为学弟的离开她很伤心,积郁成疾,一直在明宇医院休养。前不久因病情加重而辞逝。”李辉京低头看了一眼刘世美,传递给她某种暗示,又径直开了口,“刘小姐不仅是我多年的好友,更是我的家人,而李阿姨当然也不例外,自家人来上坟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怎么媒体朋友们觉得好奇吗?还是觉得刘小姐不应该来看望李阿姨?”
李辉京的话一句比一句重,似乎他不合理的解释也变得理所当然了,虽然媒体们还有诸多疑问,可抬头看见坟前被雨水冲洗的白菊花时,此时都噤了声,他们的确打扰到逝者了。
一句句抱歉从那些记者口中发出,一个个在坟前深深鞠着躬,然后默默离开,而轮到林允儿时她脸上带着深深的仇恨,双手却不得不紧握刚点燃的香插在坟头,抬头看见照片中笑得灿烂的女人竟是不知所措。
把这一群不请自来的人送走之后,刘世美整个人都瘫软了,身子不由的跌落于李辉京怀中,而不巧这一幕正被隐藏于花丛中的摄像头记录下来。还没等那记者撤走,便被林允儿拦截了,语气傲慢的开口道:“拿出来!”
她用手指了指那记者手中的摄像头,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又辨别了好久确定不是刘世美的什么朋友,于是不客气的说:“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我是不会放弃的!”
林允儿听了之后气不打一处来,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男人看清楚以后脸上毫无意外的是惊奇,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林允儿抢先了,“这只是首款,只要你按我的要求提供我所需要的,后款将不止这个数!”
一时之间记者动心了,考虑了一会便从摄像里抠出了内存条,递给了眼前的林允儿,男人接过那张支票,开心的在支票上吻上一口,抬头时想起了对方是谁,“你是林允......”
还没有说完,就被林允儿打断了,“如果还想继续合作就不要跟人说见过我,否则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男人先是一谔,随后便笑开了,不停的点着头,“那是自然,谁会跟钱过意不去呢!”
——
朴勋自回去以后,便整日躲在他的私人小诊所里,每日不吃不喝,躺在床上静静看着韩胜熙留给他的那张照片。
眼中的泪像止不住的河一般不停的流着,男人的尊严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就连躺在明宇医院接受过他治疗的总统苏醒他也不再管,接到吴秀贤的电话只是淡淡的开口说:“知道了!”随后便没了声。
朴勋再一次陷入自我放逐状态,他的心已经在塞切尼链桥上死了,如今之所以留下这具残缺的身体只因为他还活着。而他心中的痛却难以平息。在床上静静躺了一天,晚上便悄无身息的去了塞切尔链桥下游。
他不相信韩胜熙会这样死去,上次她不是也一样从桥上摔了下去,记得那时候她刚做手术不久,而这次她身体还算健康,抱着这样的希望像个疯子般不分日夜的在两岸徘徊。
终于听闻有人说在下游发现一具女尸,当时的朴勋心已经跳出了嗓子眼,可他凭着最后一点意念鼓起勇气去辨认,看清后竟然差点跌倒。
他的双眸瞪得很大,齐肩的头发依旧那样乌黑,红润的脸颊已经变得乌青水肿多块,身体已经变全变形,那时与他逃离时穿的衣服朴勋再清楚不过,而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韩胜熙手腕上的那条红绳,那是朴勋最清楚的记忆。
身边的人看着死者只觉得惋惜,无不议论着死者有什么想不开,非要从桥上跳下来。或许有人认为韩胜熙是为了情,也或许有人认为她是失足而身亡,而无论那一种死者都不可能再复活。
在强烈的日照下,韩胜熙的身体慢慢发臭,围观的群众早已散去,而朴勋竟然没有勇气再一次搂起她。他看着韩胜熙,默默流着泪,想着昔日的笑,昔日的哭,昔日的争吵,昔日的甜蜜,这一切的一切,现在都在韩胜熙生命的终结处划上了句号。
那个坚强得朴勋正时双手正颤抖着慢慢抚上韩胜熙的脸,流着泪替她擦去脸上的污渍,整理好额前的头发,终于不顾一切的搂起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嗒!从这里开始韩胜熙就不再复活了,喜欢韩胜熙的,不喜欢韩胜熙的都请与之告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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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透支
一个偏僻的山头,朴勋找了一个向北的位置把韩胜熙安置在那里,他知道她一直都渴望着回北韩,那里有她最爱的爸爸和妈妈。
朴勋静静看着北边,双眸渐渐模糊,伤痛再一次涌上,他不能把在熙送回北边,也不能把爸爸从北边带回,就连爸爸的墓地在那里都不知道。而今天刚好是妈妈的下葬的日子,他也不能去,做为儿子他是失败的,做为恋人他是不合格的。
双腿忽然一软,跌落于泥土之中,抱着头在坟前痛苦的嘶吼着,拳头一拳接着一拳再也不受控制。
坟前的香蜡快要燃尽,而碑上刻的字依旧清晰可见,“宋在熙”这三个字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首尔的领土之上,她再也不是什么间谍,再也不是北韩人,再也不受车镇修控制,而这一切却是以生命付出代价。
朴勋望着他亲手刻上的那几个字,食指顺着镌刻的痕迹一道道划过,留下了殷红的血渍,眼泪像是永远不会干涸一般,从男人眼中流出。朴勋慢慢烧掉韩胜熙的衣物,最后只剩下他送给她的那条红绳在手心里紧紧攥着,静静看了许久还是下定决心替她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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