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附和道:“对啊,二伯为了湘泽,差点妻离子散,现在薇姐去世了,二伯就只剩下这个湘泽了,要是湘泽再没了,恐怕冲再大的喜,也是枉然,只是大哥和三哥都竭力全力的在帮助小野哥哥,还是无能为力,哎。”
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住了,良久过后,小措像是下定决心似的:
“别怕,我有办法,这样,我明天就回美国找余伯伯,不,我今天就走。”
秦笙拉着小措:“你找余伯伯没用,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一切都是余妃捣的鬼,再说了。余伯伯肯定不会听你的,毕竟余妃三年后出狱的话,也要有一个好的开始,余伯伯最疼余妃了,小野哥哥又这么辜负她,只怕余伯伯不但不会出手相救,反而会公报私仇呢。”
我想这些话应该都在小措的心里起着波澜。
要不是韩野从电梯里出来,还不知道秦笙的嘴里会吐出多少个响亮的包袱来。
我和张路赶紧退回到沙发上,我看书。她玩游戏。
秦笙和小措很快就进来了,没过多久,姚远回来开始做早餐,小措心事重重的坐在我们对面。
童辛破天荒的睡了个大懒觉,一醒来后就丢给我一个手机:
“大清早你们都去哪儿了?对了黎黎,魏警官给你打电话了,好像是关于余妃的事情,问你还要不要见见余妃。”
张路把手机抢了过去丢在沙发上:“不去不去,看她做什么?她长的很漂亮吗?我们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瞎操心做什么,今天周六,下午三婶会带着小榕和妹儿过来,我们下午去烈士公园玩吧,这天气很不错。”
我放下书想了想:“要不去橘子洲头吧,这个季节,枫叶应该红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我们说了老半天,小措怯生生的问:
“能不能跟那个魏警官说一声。我想去见见余妃。”
秦笙立即回绝了:“你见她做什么?她把我们大家害的还不够惨吗?一想到她做了这么多的坏事却只判刑三年,我就各种不痛快。”
小措小声的说:“别这么讲,毕竟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秦笙打开手机翻出一张图片给小措看:
“她可没讲这些情分,你看看小野哥哥的手。”
小措惊呼:“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的伤?那二哥现在怎么样?我都没好好去看看二哥的手呢。”
秦笙不以为然的说:“还能怎样,反正受的伤也不重,就流了点血而已,这是被余妃拿刀划伤的,不过现在已经好了,男子汉嘛。流点血流点汗的,不奇怪。”
在爱着的人眼里,芝麻大点的小事也等于天下大事。
小措起了身:“什么叫做伤得不重,余妃今天能伤害二哥,明天就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不行,我必须去见见她,曾黎,你能不能帮我跟魏警官说一声?”
话都送到我们嘴边了,张路就勉为其难的卖了个人情给她。
“黎黎,你就跟魏警官说说吧,应该能行。”
鱼儿上钩了,我拿起手机起身:“嗯,我问问魏警官看能不能,等会给你回复。”
我回了房间,确实是给魏警官打了电话,我还没开口呢,魏警官就先说出了我想说的话:
“曾黎,你们的事情张路已经事先和我打过招呼了,你们随时可以过来,余妃这边,马上就要判了,应该是下个星期四的样子。”
时间很紧迫,我挂了电话后告诉小措可以去见余妃。
小措的表情一言难尽,既有点小期待吧,好像也很忐忑。
下午秦笙陪着小措去见余妃,我本来想让张路也跟着去的。但她很相信秦笙的办事能力。
韩野一整天都呆在家里没出去,我怂恿张路和童辛去看他,但她们俩谁都不愿意去。
我只好自己亲自上阵了,在开门之前我都在酝酿,我已经想好了借口,就说自己还落了点东西在房间里,我也想过开门之后会看见韩野的样子,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一打开门看见的。竟然是...
☆、176.祝福你,我深爱的姑娘
噗通,噗通。
我觉得我小心脏里的那只小鹿哒哒哒哒的都快跳出来了,落地窗的窗帘捂得不算严实,午后的阳光从窗帘缝里照耀进来落在他的身上。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韩野家的落地窗旁摆着好几个健身器材,但我从没见过韩野健身时候的样子。
在我心中,男人最帅的模样莫过于黄家驹站在台上光着膀子唱光辉岁月时的样子,那种坚实壮硕的肌肉上泛着汗渍所折射出来的,是雄性荷尔蒙的魅力。
我跟韩野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但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直勾勾的看到他健硕的身形。
光着膀子的他手握哑铃,喘气的声音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性感。
我愣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门嘭的一下就关了。
韩野回头看见我,放下哑铃拿着一块白色的毛巾朝我走来,额头上的汗水一直流到了胸前,我猛的吞了吞口水,慌乱的指着卧室说:
“那个,我就是落了东西在房间里,我...我是来取东西的。”
韩野邪魅似的看着我,嘴角一咧:“这屋子里除了我,你还能落下什么?”
这屋子里都是我的,房产证上还写着我的名字。
但是...
我的小心脏突突的,感觉像是要缺氧了一般。
“哦,那就是,可能,我记错了吧,我走了,我先走了。”我语无伦次的说完转身就要走,被韩野伸手拉住。
他手心还有汗,湿腻腻的。
那一刹那触电的感觉太奇妙,他哼笑一声放开我,转身走到茶几旁边抽了几张纸朝我走来:
“擦擦吧。”
我摸了一下我的嘴角,什么都没有:“擦...擦什么呀?”
韩野丢开毛巾,走到我身后双手捧住我的肩膀,将我推到门口的全身镜旁边,指了指镜子里的我说:“自己看吧,花痴。”
只一眼,我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我这时才感觉到鼻孔一热。一行热血缓缓流下。
“秋干气燥的,可能是姚远中午做的菜太补了。”我竟然流鼻血了,我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我真想时光倒流。
韩野舒展了一下臂膀,云淡风轻的回了我一句:
“不用解释,我懂。”
我还以为他会多说几句的,这简单明了的话语让我顿时不知如何接茬,我把纸巾塞进了鼻孔里,韩野冷冷的问: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去洗澡了。”
我看着沙发旁摆着一堆东西,好奇的问:“你这就不运动了吗?这大白天的洗澡,有事要出去啊?”
韩野走到我眼前,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亲爱的前女友,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这三个字就像一股冰冷的电流从我的脚底窜起直奔我身体的各个角落,我从他眼里看到的全是戏谑。
“哟,亲爱的前男友,你这伤疗的挺快的,证明你这心也够宽的。”
韩野放开了我,转身朝着洗手间走去:“你要在这儿我管不着,这是你的房子,当然,你要进来看我洗澡或是帮我搓背的话,我也不会拒绝,顺便告诉你,这几天我都不在家,你尽管出入,来去自由。”
这几天不在家?
我快走几步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你不在家,要去哪儿?”
韩野突然回身,我差点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他比我高很多,我抬起头来看他,他掐了掐我的脸:
“亲爱的前女友,你这怀着身孕的,流这么多鼻血怕是不太好,快去止血吧。”
我伸手一摸,那张纸巾已经完全浸湿了。
下一秒,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房间一开门还把站在门口的张路给撞了,童辛哎呀大叫一声:
“黎黎,你这怎么还流鼻血了?韩野那个混蛋对你动手了?”
张路被门撞了,跌跌撞撞的朝我走来:“不会吧,韩野那个王八犊子还敢动手,看姑奶奶我不把他大卸八块去。”
姚远也从阳台上回到卧室,急忙坐在我身边,我是左鼻孔流血,他用中指勾住我的右手中指根并用力弯曲,十几秒过后,鼻血止住了。
童辛从浴室里拧了块毛巾出来帮我擦脸,张路气急败坏的问:
“你快说,是不是韩野又喝多了酒对你动手了?”
我都没脸说,只好哀怨的看着她。
“应该是入秋天气干燥,没大碍,不用急。”
姚远帮我解了围,但张路却缠着我问个不休。
等姚远再次回到阳台上晾衣服,我才小声的说:“别问了,丢不丢脸。”
童辛都已经懂了,张路却还在碎碎叨叨的问:“到底怎么回事?韩野对你用强了?按理说他不会对你动手才对,到底怎么了,你快说。”
我能说我跟韩野在一起这么久,却在怀着身孕的时候看见他然后花痴一般的流鼻血了吗?
不,我坚决不会这么说的。
我只好撒谎:“没什么,就是去看他的时候走太急自己撞门上了,路路,你没事吧?”
张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嘀咕:“奇怪,我刚刚被你撞了那么重一下怎么没流鼻血了?那你这鼻血流的,撞的很疼吧?你这脸上也没哪儿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