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心脏突然有些难以呼吸,在某个程度上,左丘伦桑是和他一样的,为了复活自己挚爱之人,不惜血染江河……
对于齐言的沉默,他嘴角反而咧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继续用他那嘶哑难听的嗓音说道:“已死之人无魂无魄,而死之人,魂魄会在肉身上停留七天,以此来接受亲人的思念和祭冕,他在白心柔下葬三日后偷取了她的尸体,用雪冰棺封住了她的尸首还有魂魄,却无法使那魂魄回归肉身。而于此同时,我们查阅了古时便有用至亲之人的血液来招魂之法,白心柔在死之前将刚出生没有几天的孩子托付给了之前的一个故人,我们费了些时间找到了那个婴儿,却发现她的血液根本不能回魂,所以才又放了回去,因为还未到时机……”
“你们又怎么会知道,现在的半月,会是那合适的时机呢?”齐言握着刀柄的右手猛的一下收紧,身上的杀气毫不掩饰
哑叔内心一颤,对于齐言身上所散发的强烈杀气不禁有些微怔,他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身上会散发如此强烈的杀气,尤其是说到那白心柔的女儿时,那淡金色眼眸中的怒意和杀伐似乎要将一切吞噬殆尽。
但他很快收敛心绪,他好歹活了这么些年了,又岂能被一个小辈吓到,而且,他料定,此人不会杀他,起码现在不会。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仿佛都像是硬生生的挤出来似的:“因为,她是异魂!而换魂起因,在我们的计算之内。”
齐言眉头再次一蹙:“也就是说,她们的灵魂互换,是你们一手造成的!”
“没错,我们推断,白心柔的魂来自异世界,而她女儿的血液不能使她回魂,是不是跟她女儿是此生的魂魄有关,所以我们把她又放回去了,再此之后,我们就一直在做实验,直到几个月前的成功……”谈及此,哑叔那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露出一口黄色恶心的牙,那浑浊眼眸中发出异常兴奋的光亮,显得比之前越加有神了,但是却给人莫名的不喜,此刻让人看起来,仿佛像是一个癫狂的状态。
齐言暗自思量了一番,联想到之前这哑叔所说,若有所思的说道:“所以,你们这次要抓半月,就是为了得到她的血液?”
“没错。”
齐言眼眸微眯:“会有生命危险吗?”
此前在橫元,那吕良安的回魂法是集聚千人于半月同一时刻出生的血液,达到回魂鼎中的回魂线,这也造就了千人的死亡,如果左丘伦桑想要复活白心柔,是不是也会要了半月的命呢?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必要的时候,也要除了白心柔……
“不知道。”
话音一落,齐言眸子一沉,那眸中的冰冷仿佛像是一把刀子一般,直直射向一侧的哑叔,强而有劲的手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哑叔那矮小的身子提起,冰冷的声线带着十分的怒意:“什么叫做不知道?”
他感受着身子被腾空的感觉,但仍然不畏惧地对上那双不禁令人胆寒的淡金色,勉强镇定下来,嘶哑地开口道:“实验就是这样,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定,一切都是未知,这才是实验和研究的乐趣,你永远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你的预想到底能不能实现……”
齐言淡金色的眸子扫了一眼那令人作恶的脸,轻嗤一声,道:“那你告诉我这一切的目地又是为何?”
哑叔突然沉默了,那垂下的眼眸让人无法看清他到底在思想什么,良久,那双眸子重新散发之前兴奋的光芒,嘶哑难听的嗓音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想知道,你出魂的办法!”
齐言眼眸微动,直直地看着哑叔那散发自信和兴奋的双眸,拽紧哑叔衣领的大掌一松,哑叔的身子跌落在地上,他冷声道:“出魂的都是已死之人,我自然也是。”
绝对不能告诉他吕良安的回魂和出魂之法,否则,必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跌落在地上的哑叔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抬头看向齐言,“不对不对,你如果是已死之人,就不可能会跟之前的左丘忆共用一个身体。”
齐言眼眸轻眯:“你如此断定?”
☆、127:棋逢对手的较量
齐言眼眸轻眯:“你如此断定?”
齐言这么一问,哑叔沉默了、
就算能用科学依据和数据解说出来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
哑叔浑浊的眼珠中散发中毫无掩饰的失望,还以为能从这男人的口中获得出魂之法呢!
“本来还以为你是生人出魂,还想以帮你分离出另外一个灵魂作为条件来获得呢!既然不是,那就算了吧!”说完那弓着腰矮下的身子慢慢悠悠地往门口走去,准备离开。
“慢着……”
……
半个小时后,回到牢房的齐言突然要求要面见左丘伦桑,说是有重要的事禀告。
……
左丘伦桑坐在一张宽大的梨花木案桌前,桌上摆放着一盘棋局,此刻那眉头紧锁,好似陷入了什么困境一般。
齐言抚了抚衣摆,来到左丘伦桑的对面坐下,只见那桌上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跟自己下棋,才是最大的敌人,因为你已经知道了对方下一步要走什么,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举棋不定,举步艰难!”齐言淡淡的说完后,手执黑子,落在了棋盘上的某一处。
左丘伦桑抬头看了一样齐言那淡金色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执白子落在了黑子的旁边。
如此几个来回,棋盘上的白子已经明显的处于劣势。
齐言看着那低垂,有些灰白的眉头,都没有看棋盘上的局势,随便落了一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此刻,你命我出去带回来的女人,现在正在结界外等候。”
左丘伦桑连头都未抬,若有所思的看着棋盘上的走势,低沉极其带有成熟沧桑的嗓音缓缓响起:“没有想到,你的棋艺还不错!”
对于左丘伦桑并没有直面回答他之前所话说的话语,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继续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棋盘上的黑白双方,淡淡地说道:“不是我棋艺不错,是你棋艺太差。”
左丘伦桑显然没有想到齐言会如此大胆的跟他说话,他抬头看了一样齐言那淡金色眼眸中的自信和狂妄,再看向棋局上的形式,陷入了沉思……
齐言慵懒地继续说道:“一个人如果安逸太久,没有一个棋逢对手的敌人,那他永远都无法进步,只能在原地踏步!”
左丘伦桑落下一子,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会是失败的那一个?”
齐言看了一样棋局,嘴角轻扬:“很明显了,不是吗?”说完继续落了一子,而正是这一子,似乎已经定了整个棋局的定局。
左丘伦桑唇角突然扬起一抹弧度,那闪烁着精光的眼眸直直的看着齐言,随即站起身来,“你不是说,那女人已经到了吗?你不去接她?”
从那搜轮船停靠在边境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齐言也慢慢悠悠的起了身子,“这次带来的,还有一个自称是你的老熟人。”
“所以,他就是你嘴里所谓的棋逢对手的敌人?”左丘伦桑眼眸微眯,整个人散着危险的气息。
齐言挽唇:“是不是棋逢对手我不知道,但是你紧张了,对吗?”
左丘伦桑微眯双眸,司空礼韫算不上棋逢对手,但一定是敌人,从始至终都是。
不过,他比较在意的是……
“你把我的敌人引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齐言走进了几步,左丘伦桑的身高在米七五左右,明显要比齐言的八五身高要矮上一头,淡金色的眸子微微低垂,看着左丘伦桑那灰白被束冠而起的头发,那布满年华的皱纹,突然感觉,如果他们不是站在对立的俩面,如果他左丘伦桑不是触碰到了他的雷区和底线,他们应该会是令人大快人心,旗鼓相当的对手,亦或是好友……
左丘伦桑看着齐言眸中那毫不掩饰的赞赏,莫名的眉头一蹙,被一个小辈怀有赞赏表扬的意味来看待,这……
见齐言的不语,左丘伦桑也没有打算深究,在他看来,整个局面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不管是齐言还是司空礼韫,在他面前,都是那跳梁小丑一般,自不量力。
尤其是在他的地盘之下。
不得不说,一个人安逸太久了,尤其是被自己所强大的力量蒙蔽了双眸,很难去衡量对方的力量,甚至,压根就不愿意去想自己会输。
那盘棋局,就很明显的说明了整个问题。
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了,这个世界对他只有服从,没有棋逢对手的较量是永远无法进步的……
“走吧!”左丘伦桑说道:“去见一下老朋友!”说完大步离开了房间。
齐言看着那灰色的背影,嘴角洋溢起令人难以琢磨的弧度,同时大脑传来的困意一次比一次猛烈,看来,另外一位已经闲不住了,他必须抓紧时间,不能让他出来毁了他的一切计划……
……
边境。
左丘伦桑的到来让所有的卫兵全部为之一震,全部匍匐在地,齐呼:“拜见城主。”
大概只有奴隶的帝国才兴这一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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