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岁的小姑娘,面带笑容按住一个中年人的肩膀,而后没看到她怎么做到的,掌心蓦地多了几根银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是细如发丝的银针却让人感觉到一阵寒意来。
冯利瞪着眼睛想表达自己的惊惧,只可惜并没有什么效果。
反应过来的周金水倒是走了过来,只是没等他开口,就见少女已是掌心翻动,那几枚银针瞬间没入冯利的肩颈四周。
“我的天,这隔着衣服扎针,她这是乱来呀。”
“这么大的孩子懂什么,那下阵的地没一个是对的,只希望别出事的好。”
“完了,这女孩太大胆了。”
四周在苏苓对冯利下针后开始议论纷纷,陶建听到他们的话,紧张的手心冒汗,其实到现在他都没看出老板这时在做什么,这样真的能行么?
“周国医,你最好别动我,不然一阵下错地方,你这徒弟就没了。”在众人各异的眼神中,苏苓慵懒的撇了眼准备阻拦苏苓的周金水,而随着苏苓的话,对方蓦地僵住动作,随后才沉着脸看她,“你这是在乱来!”
“是不是乱来我心底有数,你们好好看着就行,接下来我的话也要听仔细了。”苏苓漫不经心的扫了周金水一眼,然后忽的下压那些银针,就见发不出声的冯利面露痛苦之色。
“这一下叫做压针,根据力道轻重来调理银针所在筋脉的滞留状况。”说着她又在冯利另一侧肩颈下了同样的几针,这一次冯利整张脸都白了起来,就听苏苓又道,“这是…两边平衡。”
什么玩意?
无论是在场的哪个,听到苏苓这两句话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这明显是瞎说,什么压针什么平衡,真是闻所未闻。
苏苓却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在同样一压后,她突然抬头看了眼后方,就见本来伸着脖子往这边看的张恒发现她的目光后徒然避开视线,然后装作一副认真看着别处的模样。
苏苓勾唇冷笑,掌心又是几枚银针闪过,这一次她下针的地方确是冯利的心脏附近。
“你这简直是胡作非为!保安在哪里?”周金水每次看到苏苓下针,那眼皮子都会狠狠一跳,特别见她越来越过分,便再也忍不住冲着外围的工作人员喊道。
两个记者拍的那叫一个高兴,天天拍花边的他们哪里看不出眼前的情况不对,一听周金水喊了保安,赶紧又凑近了点。
“周国医,是您要找保安吗?请问出了什么事了?”两个场内的工作人员听到声音赶紧过来,看到身上扎了不少针的冯利也是一愣,就见周金水指着苏苓道,“把这个女人带出去,她在要我徒弟的命。”
周金水一吩咐,两人便是一愣,不约而同的看向苏苓,显然有些犹豫。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去找人啊?”周金水看两人不动,登时怒道,二人知道周金水不好得罪,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是,我们这就去。”
“等等,不用找了。”两个人刚转身,苏苓却喊住他们,她撇了周金水一眼,淡淡道,“贤者看贤,弱者看弱,周国医的定力实在让人失望!既然这么担心,我就早点结束,只可惜你这徒弟好好一个调理身体的机遇被你给葬送了。”
那两人一愣,就见苏苓不慌不忙的取出下在冯利身上的银针,只是她将银针全部收完那刻,冯利却突然‘嗷’的叫了一声,然后滑稽的向后跳了一步。
这一动作吓了众人一跳,连周金水都给惊了下。
两个记者赶紧移开镜头拍下这幕,还真没看过冯医生这么滑稽的一幕,这要是曝出去,他们可能就火了。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冯利站在原地‘嗷嗷’的叫个不停,那模样仿佛疯了一样,看的周金水差点要摔东西。
苏苓波澜不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冯利那边点了点下巴,就见原本叫着的冯利动作渐渐小了,最后整个人都平静下来,此时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身体,表情十分复杂。
“既是调理身体,反应肯定有点,但结果他自己应该已经感觉到了。”苏苓淡淡说道。
什么结果?听到苏苓的话,不光是周金水,众人纷纷的看向冯利,有的人已经关切的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没有。”冯利好半响才说了这么句话,因为他现在完全被身体的轻松感给惊到了。
即便是天天跟药打交道,可冯利知道他身体已经不如当年,可就在刚刚被那女人乱七八糟一扎后,剧痛过后的他竟觉得身轻如燕,这种感觉意在让他以为是回到年轻时候。
而听到冯利这个回答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然后探究和好奇的视线放在苏苓身上。
却见这时候的苏苓,双手环在胸前,她藐视的目光看了周金水一眼,扫向那些打量来的视线,扯唇道,“你们应该听过一句话,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们是国医也好、医师也罢,回春堂的能力都轮不到你们评判,今日的事我会记下,希望以后各位记住今天对回春堂的态度。”
她说完,目光停留在正看来的张恒身上,大概是苏苓的眼神太犀利,张恒一时竟忘了避开,直到苏苓哼了声,他悻悻的抹了把鼻子,然后低声的嘀咕起来,“我哪里知道你就是回春堂的。”
旁人只听到雷诺的张医师一脸不自然,并未听到他说什么,可苏苓却听到了,而且还回了句,“是么?那么现在你觉得回春堂有资格跟你比吗?”
☆、第653章 祖传之术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的看向张恒,两个记者也适时的将摄像机对准张恒。
就见,那个之前他们还觉得张狂自信无比的雷诺的医师,此时确是结巴着,筹措的半天,才蚊子般的说了一句,“我认输不成吗,小心眼的丫头。”
前一句话声音小好歹能听到,后面一句张恒完全是贴着嗓子发出的。可即便这样也阻挡不了众人的错愕,这是雷诺主动像回春堂认输的意思?
意识到这点,众人表情各异,神色万千,他们意外的目光看着苏苓,实在想不到这个从未见过的少女到底是有什么能力竟然能让雷诺都自甘其后。
不过苏苓却没有多说的意思,她缓缓收回视线,期间扫了眼面色如土的周金水,然后微微挑唇,接着对陶建道,“走吧。”
陶建此时完全是被苏苓之前的一手给征服了,听到苏苓的话忙不迭的点头。本来打算来学习,可没想到这些国医竟然这般为难人,这不学也罢。
苏苓的离开没人阻止也没人说什么,直到她和陶建的身影消失看不到,众人才回过神来。
其中就有人小心问向张恒,“张医师,你和回春堂这位关系很好?”
“好什么好,坑了我不少药呢,不过这丹药倒是帮了我一点忙。”张恒本想说几句苏苓的坏话,想想又作罢,他早就注意旁边有摄像机在拍,要是再让那丫头看到,说不定要找他茬。
张恒倒是不担心苏苓找他麻烦,就怕以后有炼丹问题,苏苓不帮忙。毕竟这次丹药成功,还是苏苓帮的忙,虽然不想承认,但张恒心知苏苓的炼丹术比自己要高深。
特别是知道她还开了个什么堂的卖丹药的,张恒就越发觉得苏苓能力不小,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晚点去查查那个什么堂。
“拍什么拍。”周金水此时脸色很臭,他对着两个记者吼了一声,接着瞪了徒弟一眼,随后怒气冲冲离开这里。
冯利知道刚才自己反应太慢,之前他是太震惊,忘了师傅正被人下脸面,可如今醒悟已经太晚了。知道周金水脾气的冯利,见恩师生气离开,哪里还敢多留,赶紧追了上去。
而待师徒二人离开,众人才算是真正议论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得了,那压针没想到是真的,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感叹。
“可不是么,我也没听过,估计是家传绝技吧。”
“其实不瞒你们说,那回春堂的药倒是真不错,之前有朋友送来一些,我试了试,的确有用。”
“真的吗?那我也找个机会去看看。”
张恒听着这些人当着自己的面说着别人的药好,心里可真不是滋味,但谁让自己做的丹药几乎都是给雷家,而很少售卖呢。这些人就是眼皮子浅,要是自己的药也卖出去,肯定比那臭丫头的好。
完全忘了之前的认怂,张恒莫名又自信满满起来。
“咦,张国医他们来了,咱们去看看。”
不远处走来几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他们则是华夏很有声望的老国医,所为大人物总会最后出场,这个说得倒是没错。
几位老国医性格倒是不错,没过来时就注意这边围着人,在众人上前讨好时便顺势问了什么事,接着众人便七嘴八舌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幕……
此时会堂大门口,陶建加快步伐才追上自家老板的身影,下楼梯时,他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老板,其实我自己对中医也有接触,但您之前用的阵法和下针穴道好像都和我了解的不同,这时老板您的祖传之术吗?”
银针下针这些都有讲究,基本上都大同小异,所以陶建在想他没听过可能是自家老板祖传秘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