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楚濂铁青着脸喝道:“我们走!”说着,使劲儿的一拉紫菱的手,也不很是不是拉疼了紫菱,怒气冲冲的向外走去。
花泽类看着正走在自己身边的青芷,无意间想起上一次自己失魂落魄的离开法国巴黎的事情。本来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踏入这片土地的,然而,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还有勇气再次踏入这里;只是这一次,自己将再也不是一个人了。看着自己身边这个虽然不曾开口承认过、也已经默认了与自己关系的女孩儿,花泽类勾起嘴角,温柔的笑了。
“喂,”青芷奇怪的看了花泽类一眼:“傻笑什么?”
花泽类温柔的揉了揉青芷的脑袋,却是没有说话。
“哦,你是在奇怪那个楚濂吧,”青芷脸上带着一抹不屑的表情:“我跟那货早就认识了。他就是个脑抽的‘疯自王’,你不用搭理他;要是见到他,也不用给他好脸的,他那个人,根本就是蹬鼻子上脸的失心疯……”
“疯自王?”花泽类奇怪的反问道:“什么意思?”
“疯子,自以为是王子,就是说的楚濂那种人!”
听了青芷的解释,花泽类开心的笑了起来;看着花泽类过于灿烂的笑脸,以及四周热情的法国美女毫不掩饰的赞叹眼神,青芷撇撇嘴:“真是的,笑得那么妖孽做什么……”
“怎么了,”跟着秦牧过来的绿萍看到花泽类开心的笑脸,但青芷却是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问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啊,”花泽类轻轻的摇了摇头:“只不过刚刚听到了些很好笑的话而已。”
看着秦牧带着暧昧的表情看着自己与花泽类,青芷微微的皱了皱眉;想起花泽类突然来到机场找自己的事情,心里虽然开心,但却也总觉得这件事情与秦牧有什么关联。
“姐,”青芷突然冲过去,挤开秦牧,抱着绿萍的腰,低着头叫道:“姐……”
秦牧黑了一张脸,突然伸出手揪住青芷的领子,把青芷从绿萍的身边给拖了出来,又甩到花泽类的怀里:“类,管好你自己的女人!”
“喂,”青芷站直了身子,掐着腰,不顾秦牧的黑脸,说道:“你说什么呢,谁是谁的女人啊?姐,他怎么这么粗鲁啊,你赶紧分了得了……”
☆、第四十三章
“你……”
“青芷,绿萍,”舜娟的到来打断了秦牧的话:“怎么样,酒店安排的车来了吗?我订了全球连锁的枫叶酒店,他们应该会派车来才是啊!”
听到枫叶酒店,青芷与花泽类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大家到了枫叶酒店入住了之后,花泽类就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送到了青芷房中,轻声的说道:“先不用急着看的,晚上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先去看埃菲尔铁塔,之后我带你去阿尔萨斯去看薰衣草;反正就算真的是有什么急事,也需要回去以后才能解决的!”
“嗯,”青芷点头应了下来,接着才又抬起头说道:“一直忘了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乘哪班飞机来法国啊?”
花泽类神秘的笑了笑,却没有接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青芷毫不在意的说着自己刚刚分析出来的情况:“反正你不可能是因为有工作正好要飞法国的,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啊。那就肯定是有人告诉你的呗!如果是妈妈的话,她会直接叫你去家里跟我们汇合的;姐姐的话,应该早就会让你去接我下班;至于父亲大人和紫菱,这两个人根本不会管我的事儿;所以肯定是姓秦的喽……”
“呵呵,”看到青芷精准的分析,花泽类笑了笑,心中暗道:“秦牧啊秦牧,这可不是我出卖你的哦……”
“不过,类,到底秦牧跟你说了什么才让你来找我啊?我很好奇呢,你都已经很久没出现了,如果没有什么原因的话,你是不会主动来找我的?”
看着青芷一脸好奇的样子,花泽类轻轻的揉了揉青芷头发,温柔的说道:“你继续猜……”
“嘁,没劲!”青芷打掉花泽类摸着自己脑袋的手,低声嘟囔道:“不说就算了,我才不费那个心思呢!”边说着,边把花泽类拿过来的纸袋给收了起来:“走吧,我们下去吃东西吧!”
等到青芷与花泽类到达楼下的餐厅时,才发现只剩下自己两个人还没有到,而其他人早就已经到达了餐厅并且开始吃东西了。
汪展鹏和舜娟一派轻松的与楚尚德、心怡夫妇聊着什么;绿萍与秦牧两个人则在不远处的地方,享受着二人世界;楚沛独自一人坐在楚尚德的身边,品尝着精美的食物;紫菱一边吃一边与楚濂叽叽喳喳的聊着天;楚濂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紫菱的话,一边频频的望向绿萍与秦牧的方向,眼睛中充满着名叫爱慕与嫉妒的光芒,却没有注意到紫菱渐渐暗淡下来了眼神以及不时转向绿萍的那带着怨恨的目光。
“要不然我们出去吃吧!”花泽类突然轻轻的说道:“我带你别的地方吃。”
“好啊,反正对着楚濂那张脸,吃多少下去都得吐出来!”青芷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在与舜娟打过招呼以后,青芷与花泽类就直接走出了酒店。
深夜,终于与花泽类欣赏完了巴黎夜景的青芷悄悄的回到了自己与绿萍、紫菱共同的套间——一间三室一厅的套间,正好三个姐妹各有一个房间。
“回来了?”一直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杂志的绿萍轻轻的问道。
“姐,怎么还不睡?”
“因为时差的关系,”绿萍笑着把杂志放在了茶几上,坐起了身子说道:“睡不着!”
“我还以为在等我呢!”青芷笑着坐在绿萍的身边:“姐姐,你可真的让我伤心……”
“睡不着,同时,也在等你!”
“姐,你别这么严肃啊,”青芷把头靠在绿萍的肩上说道:“弄得我都紧张兮兮的了。怎么了,紫菱又闯祸了?”
“没啊,”绿萍笑了笑:“不过青芷,你对类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类?”青芷疑惑的抬起头:“我跟他挺好的,我们两个也没怎么样啊!不过,姐,你跟秦先生你们两个呢?他对你怎么样?我曾经在依萍打工的地方看到过他,他的背景好像挺复杂的……”
绿萍靠向沙发的靠背,轻轻的开口说道:“秦牧对我很好。我们两个是麻省的同学,因为都是中国人,所以交往就比别人多了一点!后来他跟我表白,说他爱上了我,但是你也知道楚濂的事……”说到这里,绿萍压低了声音,又看了看紫菱紧闭的卧房的门:“就是到了现在,紫菱还是很防备着我的;再说那个时候,虽然我与楚濂的感情谈不上多么深厚,然而觉得受伤是一定的;因此我并没有接受他。可是,他却一直都对我很好,根本就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生气;况且你也知道在西方,东方人本来就挺受欢迎的,再加上秦牧的条件本来就不错,在学校里有不少的女孩子都喜欢他,可是他却一直都对我……”
想起那段在美国的日子,绿萍甜蜜的笑了:“慢慢的我也动心了。再说你也知道美国还有外公他们呢,虽然几个表哥没少给他绊子,但是最后却也都认可了他。而且外公也见过他,觉得他还算不错,因此我就跟他在一起了。至于他家里嘛,是开赌场的,但是却也是正经的生意……”
青芷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外公也已经见过他了……不过,那几个哥哥……唉,我真同情他啊……”
绿萍想起当初在美国时,那几个表哥整秦牧的日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姐妹两个又聊了一会儿,绿萍才微微的有了困意,在叮嘱了青芷早些休息以后,绿萍也去睡觉了。
青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花泽类给自己带过来的纸袋。轻轻的抚摸着封得很好的封口,青芷突然有一种直觉,自己要的答案一定就在这个口袋里。
终于打开了口袋的青芷,仔细的看着里面的资料,才知道原来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年,汪展鹏就已经跟照片上的那个叫做沈随心的女人搅在了一起,甚至还兴起了与母亲离婚的心思,完全不顾未满两岁的绿萍以及还尚在母亲肚子中的自己;后来,沈随心却拿着母亲给予的五十万支票,潇洒的离开了汪展鹏,只留下汪展鹏极为不情愿的回到了母亲的身边;几个月后,沈随心生下了一个女儿,在把女儿潇洒的扔给了姐姐和姐夫照顾以后,沈随心又开始了所谓的寻爱之旅——每每周旋于不同国籍、不同地方、不同肤色的有钱男人之间;直到一年多以前,沈随心因为与一个中年男人的婚外情而得罪了当地一个极有势力的女人,最后而不得不狼狈的回到台湾,勉强的开了一间生意并不太好的咖啡馆维持生计;后来却又阴差阳错的与汪展鹏重逢,二人从那时起便开始旧情复炽,背着所有人悄悄的在一起;而汪展鹏也不停的从公司里拿出钱来给沈随心。
看到这里,青芷也明白了汪展鹏当年一定要让自己学画的原因——沈随心就是会画油画的所谓“艺术家“。
看着照片上汪展鹏与沈随心那一幕幕刺目的画面,青芷突然十分的想大笑,然而却不知为了什么完全无法出声;轻轻拭去眼角的泪,青芷狠狠的捏紧了手中的照片,终于确定那个叫沈随心的女人,也是那场恶梦中逼死绿萍的凶手之一:“沈随心是吗?这次我就看看你到底能有多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