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美国留学?”花泽类诧异的说道:“她家里现在的情况,她竟然还想着出国留学?她就没考虑过她离开了以后,陆家那一家子人要怎么办呢?”
“交给依萍啊,”青芷不屑的说道:“就好像依萍生来就是专门给陆家收拾烂摊子的一样……”
花泽类轻轻的笑了笑,说道:“刚才,你就是因为这件事而心情不好吗?”
“当然不是了,”青芷笑道:“她留不留学的,关我什么事啊?再说了,她想把陆家的那大家子烂摊子事交给依萍,也得问一问依萍愿不愿意接着……”
“那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我最后问陆如萍最近有没有去看一看她的亲生母亲王雪琴,以及她的那个同胞兄弟陆尔杰,”青芷不屑的笑了笑,说道:“结果,你知道她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怎么回答的?”花泽类揉了揉青芷的脑袋,笑着问道。
“她说啊,”青芷勾起嘴角,冷笑着说道:“自从王雪琴和陆尔杰搬出了陆家大宅,她就没有看过他们两个了;还说什么王雪琴在陆振华生病的时候都不肯出面照顾他,丝毫不顾及她跟陆振华之间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之类的话;那陆如萍也不想一想,当初陆振华一意孤行,执意要娶刘雨珊的时候,可曾对王雪琴顾及过二十载的夫妻之情呢?”
“你呀!”花泽类笑着拍了拍青芷的脑袋,无可奈何的说道:“反正你本来就不喜欢陆家的那一家子人,你管他们家那么多事做什么啊!”
“我本来也没想管啊,只不过是多嘴问一句罢了!谁想到陆如萍竟然会说出这么欠抽的话来……”青芷低声的嘟囔道。
“所以你就气呼呼的冲出来了?”花泽类笑着问道。
青芷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呀,”花泽类笑着摇了摇头:“值得吗?”
青芷撇撇嘴,将头靠在车窗上,静静的想着刚刚陆如萍口中的关于何书桓和陆尔豪之间的事——想起当时陆如萍说起那件事时,脸上那种委屈难过、要哭不哭的表情,青芷不由得又开心的笑出了声音……
“在笑什么?”花泽类转过头看了青芷一眼,不解的问道:“你这会儿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啊,”青芷笑眯眯的说道:“类,你还记得前段时间,有一次我们两个在咖啡厅里遇到了陆尔豪,然后他说了一番奇奇怪怪的话吗?”
花泽类皱着眉头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他好像说什么再也不能爱你了之类的话……”
“当时他说那番话的原因,”青芷笑道:“我终于知道了呢!”
“原因?”花泽类好奇的说道:“陆如萍说的吗?不是说陆尔豪爱上别人吗?难道不是这样?”
“陆尔豪是爱上了别人啊,”青芷开心的笑道:“而我开心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他到底爱上了什么人?”
看着青芷的笑脸,花泽类笑着问道:“他到底又爱上了什么人,才会令你这么开心啊?”
“秘密呢!”青芷把右手的食指轻轻的竖在唇边,神秘的说道;过了一会儿,又随手扒了扒头发,笑兮兮的说道:“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你可别再外传了啊——我可是答应了陆如萍不会外传的……”
“好!”花泽类点头应承道。
“我可要说了,”青芷满脸坏笑的说道:“你可要挺住了,不要太吃惊哦!”
花泽类诧异的看了青芷一眼,完全无法想像到底陆尔豪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能让青芷不自觉的流露出如此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陆尔豪爱上的人呢,”青芷笑着说道:“说起来,你也认识,那个人就是……”
停顿了一会儿,青芷才快迅的吐出一个名字:“何书桓!”
“哦!”花泽类毫无反应的点了点头。
然而,正当青芷诧异于花泽类的无动于衷的时候,花泽类突然一脚踩在刹车上,转过头看着青芷,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是说……”
“嗯!”青芷坐直了身子,重重的点了点头,笑眯眯的看着花泽类:“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花泽类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他们两个真的是太般配不过了!”
“可不是!”青芷附和着花泽类,眨了眨眼睛笑道:“陆如萍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怪不得那天陆尔豪跟我说了那样的话;而差不多同一时间吧,何书桓也不再纠缠依萍了,原来他们两个……”
这时,突然有人敲了敲车窗。
“初蕾?”青芷吃惊的看着来人,叫道:“怎么会是你啊?”
“怎么不会是我啊?”夏初蕾拉开后门坐了进来,笑着说道:“倒是你们两个,怎么把车停在这里了?不过,既然遇到了,就送我回家吧——我的车子今天送厂维修了……”
花泽类与青芷对视一眼,笑着发动了车子。
“刚刚谈了点事儿呗!”青芷笑道:“你呢?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别提了,”夏初蕾摆了摆手,说道:“我辞职了!”
“为什么啊?”青芷诧异的说道:“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然而,青芷问完了之后,突然想起费云帆在新闻发布会上以及昨天晚上依萍告诉自己的事,心道:“难道跟杜幕裳和她的那个孩子有关?”
果然,夏初蕾靠在座椅上,懒懒的说道:“还不是因为那个杜幕裳嘛!整天的抱着个孩子到公司去堵我,弄得好像是我遗弃了他们母子似的!你说说,她抱着个还不满百日的孩子,一天到晚的在我公司里哭哭啼啼的,我是打不能打,骂不能骂的。因此也就只能辞职,让她找不到我了呗。幸亏我妈这段时间不在台北……”
青芷同情的看了夏初蕾一眼,说道:“这件事,我听依萍提过一句,好像弄得你的立场挺尴尬的!”
“唉,”夏初蕾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杜幕裳还不是因为找不到我妈,于是就来找我炫耀来了——炫耀她在人老珠黄的年纪,依然能破坏我的家庭,从我妈妈手里抢走了夏寒山,并骗走了家里的医院,甚至还为夏寒山生下了一个儿子。哼,她也不看看她的那个儿子是什么样子的,一身的毛病;杜幕裳不说在家里精心的照顾着,竟然带着那个孱弱的孩子到处的炫耀,最后到底出事了吧!”
“怎么了?”青芷轻轻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能什么事啊?”夏初蕾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说道:“那个可怜的孩子已经死了!”
“什么?”青芷吃惊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昨天晚上吧!”夏初蕾说道:“今天早上,我家一个世交的叔叔,正好是台北市第一医院的院长,打电话跟我说的:昨天晚上大约十二点左右吧,杜幕裳抱着那个孩子,冲到了第一医院,说是什么孩子好像生病了,正好遇到了那个叔叔值班;于是叔叔赶紧找到了儿科主任;结果,主任说孩子已经死了几个小时了,尸体都开始发硬了!”
“死因呢?”
“重感冒引起的,”尽管一直表现的很不在乎的样子,然而,青芷还是从夏初蕾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的沉重:“就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天气并不太好,可是杜幕裳却还是抱着孩子到处走,而导致这个本来就孱弱的孩子感冒了——真不知道那个杜幕裳到底是怎么当妈的……”
“初蕾……”青芷担心的叫道。青芷的心中明白的,无论夏初蕾的口中说的多么的绝情,可是对夏初蕾来说,那个孩子毕竟是她血脉相通的亲弟弟……
“放心吧,我没事!”夏初蕾轻轻的笑了笑,说道:“而且,我想,死亡,对那个孩子而言,也许是一种解脱吧……”
“那夏寒山呢?”青芷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询问道:“他不是医生吗?怎么会连自己的孩子生病了都不知道?甚至说,孩子都死了好几个小时了都没有发觉呢?”
“谁知道呢?”夏初蕾撇了撇嘴,说道:“反正那个叔叔说,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夏寒山出现在医院里——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的事吧!”
青芷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夏寒山跟杜芊芊的照片,暗暗的说道:“难道当时夏寒山在杜芊芊那里?”
青芷想到的事,花泽类自然也已经想到了。他通过后视镜看了闭着眼睛靠在座椅的夏初蕾一眼,对着青芷轻轻的摇了摇头。
“对了,”青芷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初蕾,你最近跟谷玉农怎么样?”
“我们很好啊!”提起谷玉农,夏初蕾眼开了眼睛,脸上也带着一缕温暖的笑:“做为丈夫,玉农真的做得很好了。我真是觉得很奇怪,当初汪子璇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跟玉农离婚啊?”
“为了她所谓的爱情呗!”青芷不屑的说道:“不过,我听说汪子璇现在好像是后悔了;那现在,她还跟你们闹吗?”
“别提了!”夏初蕾撇撇嘴,说道:“那个汪子璇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就是认定了玉农还是她的丈夫,而我则是玉农在外面养得情人——她甚至说什么她不会介意我的存在之类完全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
“她们那种人,”青芷不屑的说道:“可不就会那一套嘛!那谷玉农呢,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