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要挟他!
顾淮安额头上都迸出了青筋,凤眼狰狞,狠狠的瞪着她。
她就这样无惧无怕的回视着,曾经年少风流,以为会是一生托付的男人,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相见相恨,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在撕扯着对方的内心,同时自己的心也在默默流血。
天知道她看见报纸上隔三差五就报出他和那个夜总会女人的花边新闻时,心里流了多少血,每天求着问着打听他的消息,一听到天辉被收购,就立刻赶去找他,结果却听到他在夜总会喝得胃穿孔住院的消息。
曾经开着赛车带她在公路上嚣张呼喝、无往不利的男人哪去了?是面前这个胡茬邋遢、面色苍白、形容颓废的男人吗?
同样,在顾淮安心里,闻静是天上的那抹白月光,是他后来一直喜欢看女人穿白裙子的原因,是他车后备箱里一直装着的英式半码女鞋的主人,是他年少时最痛心疾首又不忍挥去的梦。可她回来了,变得心机深沉、固执刁钻,无所不用其极的破坏他和薄染,原本在心底对她深藏的那一份愧疚和眷恋,都变成了恨,他恨她,捆着她,让两个人都不得好受。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痛苦吧。”
最后,他说了这样一句话,仿佛无尽的疲惫,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闻静一言不发的开门走了。
走廊上,女人急喘几声,靠着墙壁,眼泪慢慢的爬满了脸庞。
许久,她擦干眼泪,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重新挺起胸膛,从包里拿出手机,打了两通电话。
一通,是打给京城的叶家。
另一通……
*
因为生病,薄染没有再和小丫头一起睡,怕传染给孩子,裴锦年理所当然的夺回了妻子的主权。
每晚,两个人相拥而眠,听着耳畔海浪拍岸的声音,夜色静谧而深沉,时间好像一眨眼就会从指间溜走,然后就已经白头到老了。裴锦年总是从背后抱着她,有一次,薄染心血来潮,转过身问他:“总是看着我的后背,不会腻吗?”
他当时已有了睡意,语音含糊,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样当你回头的时候,才会有惊喜啊。”
“……”薄染无语,索性又翻过身,背对着他。
身后传来清浅的呼吸声,以为他睡着了,过了很长时间,却传来一句淡淡的:“让我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没有白费。”
后来两人感冒渐渐好了,裴锦年也没有表现出来,每天依旧神色恹恹的在喝冲剂,就是为了多霸占她一会儿。
薄染也没有拆穿,这个男人难得幼稚的像小孩子一样耍心计。
时间长了,当然瞒不住,毕竟是出来度假的,也不能每天都待在酒店睡觉。
剩下的几天假期,裴锦年履行诺言,带她们出海,薄染向他学习海钓,跟女儿一起坐在甲板上等鱼儿上钩。
念念钓到了一只八爪鱼,激动得不知所以,一整个下午都趴在甲板上,和盆里的八爪鱼对视,被触须上的吸盘吸住手指的时候,吓得哇哇大叫。
晚上,这些他们自己钓的海产就变成了盘中餐。度假这几天,薄染的手艺突飞猛进,尤其是烹饪海鲜。每每吃的小丫头伸出拇指点赞。
其实秘诀在,裴锦年偷偷告诉她,去酒店前台可以要到酒店五星级大厨的秘制海鲜酱汁,只要把抓来的海产焯熟了,抹一点酱汁就十分鲜美。
夫妻俩各自为对方保守着秘密,偶尔相视一笑,每次急得小丫头跳脚:“你们一定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自己去了没带我!”
最后一晚,小丫头软磨硬泡,非得过来跟爸爸一起睡。
第734章 最后一晚
晚上,一家三口躺在床上,小丫头挤在中间,占据有利地形,先往薄染的怀里钻了钻,乖巧的眨眼:“染染,晚安。”
“晚安。”薄染抚摸着她软软的头发,亲吻女儿的额头。
过了一会儿,孩子的呼声传来,嘟着小嘴粉嫩可爱。
薄染看了看男人的背脊,知道他还没睡着,小腿滑过去,用脚趾碰了碰他。
他动了一下,调整了下姿势,却没回头。
薄染有些失望,看着他的后脑勺,压低声音说:“你那天的话,我考虑过了,其实我很喜欢这里,如果你希望我放下工作,做个全职太太的话,我可以在这等你。”
这些话,她其实深思熟虑了很久。
之前之所以不愿意,也是出于缺乏安全感。总觉得女人要有一份事业,后半生才会有保障,因为她不想再经历一次被抛弃一无所有的痛苦。
可是裴锦年用温柔一点一点化开她坚硬的心房,这几天,看着他和女儿围绕身旁,他温柔的讨好,女儿天真可爱,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就像他说的,就算他现在退休,也足矣养她一辈子。
既然他愿意做那个大男人,她何不顺他的意,做个依偎着他的小女人?
裴锦年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忽然一个翻身,连带着小丫头,把她一块儿搂进怀里,咬着她的耳垂嗓音低沉:“真的?”
“嗯。”薄染抬头,亲了亲他的下颌。
他像是喜不自胜:“那我明天先送小丫头回去上学,然后就回来找你。”
“不用太赶,我知道你离开这么久,公司一定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
偌大一个裴氏,关系到数千人的生计,也不是他说放手就能放手。
但不可否认,当裴锦年说出愿意为她隐退的话,薄染是心生感动的。
在这个年代,哪个男人不爱权力财富?
这也许比所有甜蜜的告白更动情。
“嗯,早点睡吧。”
话是这么说,可当薄染半夜醒来,却发现身边的床铺是空的,只有小丫头四肢大敞的睡在她旁边,小脚丫子还搁在她肚子上。
薄染以为他去洗手间了,可把手伸向他睡过的地方,一片冰凉,说明他已离开多时。
薄染轻轻把女儿拨开,掀开被子下床。
一楼一片漆黑,没有开灯,隐隐能看见一点烟头的猩红。
薄染穿着拖鞋下楼,窗帘被晚风吹得微微拂动,海浪的沙沙声将她的脚步掩盖,一直到她站在他身后,想要吓吓他,却被他突然伸至背后握住她手的动作吓住了。
“醒了?”
薄染磨磨蹭蹭绕到沙发前,埋怨着说:“你怎么后脑勺也长眼睛。”上次在青城也是,她想背后吓吓他,结果反被他制住。
他只是笑,黑暗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隐约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薄染皱眉,一伸手把他嘴边的烟拽了下来:“不是答应我戒烟的?”
他顺从的把她抱到腿上,亲了亲她的下巴:“对不起。”
认错的这么快,都有点不太像他了。
不知为什么,薄染直觉裴锦年今晚很烦。不然他戒烟了这么多天,不会突然又抽起来。
在海边这几天,他一直都尽量顺着她的意,今天可能也是烟瘾上来了,又不想她知道吧。
薄染坐在他身上,回头亲了亲他的嘴巴,烟的味道凉凉的,有点呛。
裴锦年捧起她的脸,回吻她,舌迫切的探入她口中,本是温柔缠绵的吻渐渐变得狂热而激烈。
“小染。”
“嗯……”她呼吸断续,眉眼妖娆,自有一种慵懒的风情,这一声似回应又似申银,让他的呼吸一滞,有种想一口将她吞吃入腹的冲动。
“我可以把命都交给你,只要你全然无顾虑的相信我。”
薄染的眼眶湿热,这句话她从不怀疑。从他肯隐瞒真相,为她走上法庭接受审判那一刻,她就深信不疑,只要她想,随时能在枕头下藏一把刀插cha进他心肺,可他一次也没有防范过她。
她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小手灵活的在他肩头宽阔的肌肉上游走,从睡衣的开襟摸进去,顺着肌理清晰的胸口,滑到紧窄有力的腰线,接着是结实修长的大腿。
她每触到一处,裴锦年就觉得自己那处又胀大一分,当她的手终于颤抖着来到他滚烫的傲然时,他终于按耐不住喉结耸动,将她压在沙发上,狠狠吻住她的唇,一举攻占入她的深处。
“啊……”两人同时长舒了口气,薄染仰起下巴,呼吸急促。
裴锦年伏在她身上,将她的双腿围在自己腰际,狂野的做着冲刺动作,漆黑的眼眸仿佛黏在了她的身上,一边动一边凝视着她,幽魅深邃,越发显得惑人。
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男的低而沉,女的尖而媚,薄染克制不住的喊他的名字:“锦年……锦年……”小腿下意识的紧紧夹住他的劲腰。
她每喊一声,他就进占得更凶猛,海浪声无休止的澎湃,薄染像飘荡在浪尖儿的孤舟,终于失去控制,哭泣着挺起腰,紧紧的和他绞在一起。
男人俯身低头,湿热的唇一点点吻去她眼角的泪。
薄染睁开眼,迷蒙的眸子中带着水光,在黑暗中如月一般清朗明亮。
她颤抖着,喘息着,嘴唇微翕,说了三个字。
没有发出声音。
可裴锦年已从她的嘴型中描绘出她要说的话。
——i/love/you。
他吻进她的颈窝,在灭顶的高chao潮来临时,含着她的耳垂,颤栗发声:“me/too。”
一瞬间,身体和心灵上都仿佛被滚烫的岩浆浇过,薄染的满足的闭上眼睛,放心的将自己全然的交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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