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关门的声音,她便转过身,对他说,“你和徐品羽……”
顿了顿,问着,“没有过界吧?”
沈佑白皱了皱眉,还未回应,她先说,“我希望没有。”
他不明白简玥的意思,但简玥毕竟是他的母亲,懂得他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于是,她叹出一口气,“你们不能在一起。”
没有立刻跳脚与她争吵的迹象,沈佑白有着超出同龄人的冷静,也许是成长的环境逼着他压抑。
他只是问,“理由呢。”
简玥看着他冷寂的目光,太像沈文颂,有时候真让人恐慌。
她故意避开关键,而说着,“漂亮的女孩有很多,其中不乏家世好,又能配得上沈氏的……”
听着这番话,沈佑白微抬了下眉骨,果断的转身要离开书房。
在他即将碰到门把时,简玥直接说出,“如果她是你的妹妹呢!”
沈佑白的手一顿,缓缓回过身,嘴角觉得可笑扯出个弧度。
他冷冷的呵了声,“荒唐。”
简玥也希望这是个荒唐的谎言,“徐品羽的母亲,就是当年沈文颂爱着的女人。”
她说,“知道为什么我要害她吗,因为那时她怀孕了。”
沈佑白愣了下。
她接着说,“而我肚子里有六个大月的你,我相信沈文颂为了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所以我很害怕,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你爷爷。”
想到他爷爷,简玥讽刺的笑出了声,“你也深有体会吧,你爷爷那种人……”
眼里容不得沙子。
沈佑白逐渐黯淡了神情。
她坦诚的说,“我只知道她哑了,走了。不知道她的孩子,有没有保住,我也不敢去猜,不敢回想。”
简玥自嘲的摇摇头,“也许是报应,我生你的时候,差点难产。”
这句话的尾音落去很久,一直阒寂无声。
她抬眼,暗处的沈佑白,额前的头发垂在眼前,看不清表情。
简玥撇开头不看他,“不论,徐品羽是不是沈家的孩子,一旦让沈文颂知道了……”
完全想象不出,将会发生什么。
她深深闭上眼睛,“所以,请你体谅一下我,也是为你自己的处境着想。别再和她有牵扯,这件事就简单多了。”
说完,简玥拉拢了下肩上的大衣,高跟鞋走过他身旁,又停下。
她轻声笑了,“好像总是在你生日,跟你说这些事,我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简玥走出书房时,他仍然站着,除了呼吸,没有一点动静。
徐品羽坐在客厅发呆,看到简玥便急忙站起来,可是没有见到沈佑白。
简玥对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匆匆离开,有些仓皇。
那个笑容十分复杂,好像饱含了很多的情绪,徐品羽都看不懂。
周崎山拍了拍,正抛酒瓶玩的秦然,“走吧,都回家洗洗睡。”
他又问徐品羽,“你呢?”
“我……”她刚开口。
周崎山笑有深意的打断,“啊,知道啦。”
徐品羽在门口和他们告别时,一声碎裂的响,惊得她一抖。
接着一阵阵乒呤乓啷,像要把房子拆了,而声源似乎是书房。
周崎山也是愣了愣,随后对她说,“你小心点。”
徐品羽站在书房门口,里面静悄悄的有一会儿了。
她开门,光扫进暗的室内。
满地狼藉,让徐品羽倒抽口凉气。她往里走去,脚尖踢到剩下灯柱的台灯。
沈佑白颓然的半躺在沙发里,手里握着打火机,一下一下的擦着火。
徐品羽走近后才看清,他仰头,白皙的颈线全绷直,视线盯着天花板,瞳孔深沉不见底色。
突然间发现,窗外有风声划过,在下雨。
不知怎么,她感觉不寒而栗。
徐品羽犹豫了下,才轻声试探,“他们都走了。”
他眼睑微动,但没有任何反应。
就像活在画里的人。
徐品羽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终于,他闭上眼,深深的呼吸后,说,“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她愣了半响,下意识的朝窗外看去。
黑夜沉沉,无数根雨针,垂直落下。
她低声说,“借我一把伞。”
沈佑白恍如醒来,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说,“我送你回去。”
徐品羽没有看他,委屈感一点点累积,直径走向虚掩着的门前,停住了脚。
她骤然转身,看着沈佑白,“是因为阿姨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让你为难了吗?”
他的表情顿了下,证明徐品羽猜对了。
徐品羽故作无所谓,“没关系的,只要你说是。”
她肯定的说,“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
她想,反正沈佑白不可能放过她。
他看着徐品羽,“是。”
她茫然的张了张口,胸口像被人敲了个洞,冷风往里灌去,酸到疼。
喉间干涩,徐品羽抿了抿唇,“嗯,别送了。”
眼眶涌上热度,她慌忙低头,声音有些颤,“生日快乐,再见。”
话音未落,她恨不得立刻跑走。
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急于逃离他身边。
可是刚转过身,一只手从她脸旁越过,砰的一声砸在门上,吓得她缩了下脖子,眼泪掉出几滴。
门外漏进的光被全部关闭,她面对着漆黑的门板。
“我的确很为难,但如果你想就此和我划清界限。”
沈佑白俯下身,沉沉的声音从她的脑袋后面,来到她耳边。
他说,“我也保证,绝对会把你毁的一干二净。”
触礁(2)
徐品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离得非常近,灼烧耳膜。
前一刻涌上的情绪,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消退,只好低下头,双手覆在脸上。
昏暗之中,她纤细的肩轻轻颤抖,一些抽泣的声音。
沈佑白猝防不及的,愣了下。
徐品羽哭着说,“话你不一次性讲完……”
哽咽让声音几乎模糊不清,“……故意吓我吗。”
沈佑白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没出声。
他微微偏头,表情懊恼的用指尖挠了下眉毛。
徐品羽用手背抹了把脸,不知怎么越想越气,“明明我说过不回家……”
顿了顿,她又怒又委屈的说,“都暗示你下雨了,还让我走!”
沈佑白笑了,随即抱住她,忍不住亲吻她额角,“你要是留下,明天可能都走不了。”
怀抱里的人静了一瞬,之后猛地挣开他的双臂。
徐品羽踉跄了下,转过身,瞪着他,“做不做!”
见到她因为泛泪而通透的眼睛,沈佑白不由得怔了怔。
他缓缓垂眸,抓起徐品羽的双手,握在他两手掌心。
一个吻,落在她仿佛冰窖里冻过的手指上,他说着,“做,别哭了。”
徐品羽一愣,感觉心脏被轻柔的覆盖。
但沈佑白伸手抚摸过她的脸颊,又说,“省点眼泪,一会儿用 。”
她就知道,后半句话是不能听的。
沈佑白打开走廊的壁灯。
满地的零食碎屑,瘪了的气球,空酒瓶,彩带……
徐品羽犹豫的问,“真要在这里吗?”
他格外幽深的眼睛,算是肯定的回答。
她站在那幅黑色羽毛的画前,看着沈佑白脱下她裤子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情色的影子。
他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态度虔诚而专注。
徐品羽转过身背对他,塌下腰,双手抵着墙。
沈佑白推上她的毛衣,俯身吻在她的背脊。
手掌沿着她的腰线,到达私密的地方。
他的手指挤入缝隙,在软肉里滑动。
等她适应了,再添一根手指,搅成绵润的触感。
他直起背,将早已昂扬挺立的欲望,抵在她浅浅张开的两片阴唇中。
艰难的往里推挤,层层温软包围头部,紧致的腔道,使他举步不前。
沈佑白柔声安慰她,“放松,我进不去。”
徐品羽眉头紧蹙,哭腔上来了,“谁知道怎么放松……”
他想了想,“那你站稳。”
拇指掰开她的穴口,缓缓加重力度的侵入。
她不禁咬着唇溢出呻吟,“嗯……”
沈佑白固住纤细的腰,内壁狭窄不能自如活动,只能顿顿地扣抽。
窒息的紧迫,让他抿唇粗喘,胸腔起伏。
而徐品羽也不太好受,就如同一根烧烫的粗棍,不断碾进她的身体。
她抵在墙面的手蜷缩起来,指甲刮下一层漆灰。
在反复研磨前进的抚慰下,逐步撑开了腔道,配合他纵情侵占。
她的穴壁不受控制,近乎疯狂的吸吮着性器,糜烂的快感盘踞他的心神。
于是速度愈渐快,密集的撞击。
她猛摇头,长发垂在空气里晃动不停,“啊……啊……慢一点……”
散不去的酒精味,混杂进腥腻的气息,水声与肌肤剧烈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