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夜的嘴巴张了又合,只道,“我马上去医院。”
半个小时后,一群人到了苏含的病房里。
简夜,向易霆,乔莎,阿扎尔都来了,看着病床上的苏含,个个都心痛得沉默。
最后,还是由阿扎尔扶着的乔莎先开口,“这是怎么一回事?给我说清楚了!”
白峻修没看他们任何一个人,目光紧紧锁着闭着眼的苏含,低哑地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次。
乔莎听完骂了句脏话,站在她旁边的向易霆闻了直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那个女的在哪,我不把她揍成泥巴不叫乔莎!”乔莎怒气冲天地咬牙切齿,完了又扫向白峻修,破口骂他,“还有你也是,明明就在家,你把先她赶走了行不行?苏苏会这样,你也有责任!”她真的很想抽他耳光呢!
“好了,别说了,我有合适的心脏资源。”阿扎尔突然说。
所有人都望向他,就连一向看他不顺眼的白峻修都有了反应。
阿扎尔却是半认真地对白峻修道,“如果你求一下我,我倒是可以马上让人将心脏送过来。”
白峻修马上站了起来,神情颓废的他,瞬间精神了,定定地望着阿扎尔,“只要傻妞能醒过来,别说求,就是要我把命给你,都可以。”
只要傻妞能醒,能好好活着,以他之命换她之命,他心甘情愿。
“这可你说的。”阿扎尔望着他。
“阿扎尔,你想干嘛?”乔莎瞪他。
“我只是想救含含。”阿扎尔看她,然后又一一望了眼他们,“要找心脏资原源可不容易。白峻修,我知道你有派人找,但是没找到,很可惜。放心吧,捐献者己经在来的路上,很快就可以帮含含做手术。”
“你是怎么找到的?”乔莎忍不住问他。
“你别管我怎么找到,反正就是适合含含的心脏。”阿扎尔低道。
向易霆与简夜对看了眼,向易霆走到白峻修身边,对他道,“你先回家梳洗一下吧,休息一下,要是苏苏做了手术醒来看到你这样,她肯定会生气。”
乔莎听到他这番话冷冷地重哼了声,“白峻修,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要是不把那对母子的事情解决掉,苏苏就是醒了也不会搭理你!”
白峻修微牵嘴角,看起来是丝笑意,却冷得冻人。
“不用你说,我会也会处理。”本来,他还看在孩子生病的份上,现在,根本就没必要了。
“说得好听,如果早处理,苏苏会这样吗?”乔莎冷冷的讽刺,“说白了,你就是不忍心,因为你的不忍心苏苏才会这样!”
阿扎尔瞧她生气得撕了白峻修的样子,虽然也很想揍他,但怎么说他看到含含这样也够心痛的了。
“行了,我们走吧,去找那个女人泄愤。”他边说边半搂半拖着乔莎离开。
“你拉我干嘛,放开,我还有话没说完,今天我非要骂醒白峻修不可,他真的太过份了,舒丽棋趁他不在家,打过那么多次电话给苏苏,不就是他纵容的吗?那个小婊砸,我非弄死她不可!”
乔莎的声音越来越远。
白峻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舒丽棋竟然打过几次电话给傻妞!
“阿修,按道理你派人找心脏,没道理会找不到,是不是中间出了什以问题?”一直没出声的简夜这才开口,因为看到苏含那个样子,心情沉重不己。
“嗯,被人拦截了。”白峻修淡道,“那个人,就是阿扎尔。”
向易霆与简夜对看了眼,怪不得阿修会说那样的话,如果心脏没被拦截,阿修恐怕还是不会理睬阿扎尔。
“既然他答应了把心脏送过来,我们就等着苏苏做手术吧,希望手术后她能康复。”向易霆抬手拍了拍白峻修的肩。
白峻修疲累地长叹口气,“如果这次她没事,我会满足她所有心愿,不管大的,还是小的。”
简夜却想到个问题,不禁问他,“如果她因为这件事而对你失望,要求跟你分开,你也要答应?”
白峻修的心一痛,呼吸都断了,眼眶刹那间变得热烫,水光浮起眸子表面,垂在身体两侧的大掌,握了握拳头,没有作声。
向易霆暗暗叹气,觉得他们两个太多磨难了,其它倒是没什么。
“阿修,我跟阿夜并不希望看到你跟苏苏在走了十年之后,还会分开,如果她肯好好谈谈,就好好谈。”
白峻修转过身凝着苏含,“我知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就是……”我怕她会离开我。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他怕一说了,就会应验,他很怕。
“先回去吧,休息好了,才能更好地陪着苏苏,你还要解决舒丽棋的事情。”简夜说,走到病床的另一边,望着苏含,对他说,“暑假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了,到时候景凡景轩白爷爷都要回来了,这件事最好尽快停歇,否则要起大风波。”
“舒丽棋的儿子有白血病。”白峻修突然说,“我本来是想看在她儿子的病上,想当作不知道她儿子的存在,只要不伤害到傻妞,但现在,我无法无视。”
向易霆与简夜这两个男人再度暗摇头,这都是命运安排,人的一生磨难不少。
向易霆故作轻松的舒口气,一手用力拍了拍白峻修的肩,另一手又拍了拍简夜的肩,轻松道,“都别伤心了,等苏苏做完手术,她就会醒了,到时候,我的生日也到了,一起开心一下。我们三个好像很久没有一起开心过了,我倒是很怀念从前的日子,那时候阿修你,还没喜欢苏苏,多潇洒啊,一站那儿,就是块冰雕!”
简夜也想起了从前,抬起两只拳头,一拳打了下白峻修的肩窝,一拳打了下向易霆的肩窝,“那时候我还读书呢,你们天天都说我逃课,看看我现在,还不是跟你们一样,我这是天生聪明,不用读书也能有出息!”
白峻修很难得的,抬起一掌,像从前那样,一巴朝简夜的后脑拍下去,“就会逃课,让你妈收拾你!”
三个大男人低笑了起来,阴霾似乎总是可以在互相了解的亲友的言语间散去,男人在很多时候不需要太多的问候,却在关键时刻总是能起到宽慰的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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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含被推入了手术室,白峻修全程陪伴。
身为他们两个好友的向易霆,简夜,乔莎,阿扎尔,简婷,都来了,而简婷是现在才知道,苏含居然有心脏病,还因为一个叫舒丽棋的女人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很气愤!
舒霖轩在经过手术室时,无意间看到了守在手术室外边的他们,因为他们很出众,男的女的看起来都是那么出色,引起广大注意是轻而易举的事。
舒霖轩在看到他们时,注意到向易霆,因为知道向易霆,他才会知道这一群人守着谁,肯定是害着白峻修的妻子,苏含。
向易霆率先注意到舒霖轩的观望,与他对望起来,见他要走,马上走过去。
这个男人,他不是不知道。
在向易霆走过去时,简夜也跟着走过去。
舒霖轩见他们两个过来,有点怕,以为他们要揍他,很懦夫地拔腿就跑,但是被简夜给快手快脚地揪住了衣服后领。
“我们话还没有说,你跑什么跑!”简夜说着一掌用力打了舒霖轩的头一巴。
向易霆走近他们俩,与简夜对望了眼,对他使了个眼色:舒舒筋骨?
简夜回他个眼神:有何不可,反正有沙包!
阿扎尔见他们押着舒霖轩走了,知道肯定有架可打,他好像也挺想动动筋骨,奇痒无比啊!
“乔莎,我去去就回来,你在这里坐着。”
乔莎都没来得及叫住他,他人就跑远了。
简婷跟乔莎不是很熟,但同样是女人,就算不熟,多说几句话就可以变成半熟,更何况她们又是性格相近的人。
“乔莎姐,你知道那个叫舒丽棋的女人在哪吗?”简婷问她。
“怎么,你想揍人?”乔莎挑眉问她,“不好意思,我己经将她骂得体无完肤,相信她己经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无耻了。”
“峻修哥也是,怎么就能容忍这样的女人靠近苏含姐呢?明知道苏含有心脏病。”简婷不是很理解地摇摇头。
乔莎叹了声,身体靠到椅子后面,“其实,白总他对苏苏的方方面面在这件事之前,我都觉得很好,就是这件事我恼火他,做得太拖泥带水了!那个孩子是舒丽棋偷来的,生都生了,不管怎么样都会对苏苏造成伤害,他竟然还无视他们留在C市,这就算了,找上了门居然还只是将她赶走而己,态度不够明确!”
“乔莎姐,我觉得我们都是旁观者,不知道峻修哥跟苏含姐是怎么对待这件事的,更不知道他们怎么想,也许我们只看到了令我们愤怒的一面,并没有看到值得我们产生怜惜之情的一面一一”
“要什么怜惜?舒丽棋值得?简婷我跟你说,她就是犯贱!明知道白总有妻室,还要做偷种生孩子这种事,发布到网上谁会同情她可怜她?对,孩子固然是无辜的,但那也是她害的,如果她没有把孩子生下来,那孩子会这么遭罪?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怪得了谁?居然还有脸来要白总救她儿子!”乔莎越说越气愤,越说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