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吗?不相信吗?景黎不知道。
从前,她还不知道自己以前叫韩子萱的时候,即便在景家没有得到什么关爱,她依旧将自己当做景家人。那时候的景柔会对她撒娇,一口一声地叫着她姐姐,她觉得,她们是姐妹。
而景柔又天生长得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她也不得不相信在那清纯的外表下会拥有一颗同样的心。即便她喜欢搞些小动作,即便她有些小心眼,但至少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自从知道景家的罪行后,自从知道了景柔做过什么后,她就明白,人不可貌相。纯净的外表下掩藏的罪恶和肮脏足以吞噬整颗心脏。
所以,她不信了。她给过景柔很多机会,一次一次地相信她,一次一次地失望,一次一次地原谅,直到现在,全然将她当成了一个陌生人,一个可怕的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女人。就是因为她给过景柔太多的机会,这个女人,这个自称是她妹妹的女人才会这样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人之所以要承受别人带来的伤痛,无法是因为你给了那人伤害你的机会,所有的痛和伤都是错信的代价。
警惕和防备,是景黎给景柔的条件反射。但是,至少面上,景黎的脸上只有惊讶。
“你这孩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厕所门口干什么,吓死我了。”
“我刚才在上厕所,又听到你跟姐夫在门口的声音,想着可能是你,就过来看看。”
什么过来看看,分明就是想要吓死她。
景黎从门口出来,一直与景柔并肩而行。表情和言语都再自然不过,完全可以骗过景柔,让她可以相信,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被她清纯可爱的外表蒙在鼓里。只是,内心的防备和警惕让她不甘就那样大摇大摆地走在景柔的前面,她怕景柔既然能给她准备死婴照片,自然也能狠下心来推她一把。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再死在她手上了。
“对了,你怎么来了?”为了能够拖延时间,好足够她走到门口,景黎倒是耐下心来跟景柔聊起了天。
只是,显然景黎不走心的聊天,戳中了别人的痛楚。
只见景柔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下来,眼睛中隐隐透着怨恨的光,只是她很快就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低下头去假装看着地上的瓷砖,“哦,我跟景安一起来的,他收到了请帖。”
嘴上说着景安收到了请帖,实际上呢,万方根本就没有给景氏送过请帖。只是景安知道这个酒会一定云集了本市各界的精英权贵,这些人可是平日里托多少关系、送多少礼都见不到的人物啊。现在景氏刚受重创,正缺资金和关系,怎么能不抓紧这个机会,好好认识几个人呢?
只是这酒会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景安只好通过各种渠道,跟人家买了一张请帖。当然,名字不是他本人的。不过他也料到,这种酒会,来参加的人络绎不绝的,又有谁能够注意到请帖的名字不是本人呢。
不过景安倒是猜对了,进门的时候只有礼仪小姐来查看请帖,至于名字是否跟人对的上,自然就不得而知了。景柔跟着景安游走于整个会场,却发现了殷冷和景黎的身影。
虽然两人都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张开大嘴扑向那两个人,抽筋喝血,但是不能。他们忍耐了下来,决定先在乎眼前的利益,将报仇的计划挪后。只是景黎的运气真的不太好,景柔今天晚上都打算不去招惹她了,结果上了个厕所,就被她给遇到了。
呵,真是天意啊。
不过她还没蠢到现在在厕所里动手伤了景黎,毕竟这里是华建集团的地盘,如果这里的宾客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必然也拖不了干系,自然是要好好查下来的。
景柔刚才进厕所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条走廊上安装了两个高清摄像头,也就是说,现在女厕所里只有她跟景黎,如果景黎出了事情,必定是她做的。这不是太明显了吗?
景氏最近已经够惨的了,如果在这个时候给在场的权贵们留下什么坏印象,恐怕景氏真的没有一丝生机了。
景黎自然是不知道景柔的内心想法,只是一味地防备着。此时听到她说景安是收了请帖过来的,心里也没有什么困惑。毕竟景氏虽然败落,但是还没有完全倒下。景安作为景氏现在的执行官,收到酒会的邀请,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原来是这样。今天酒会来的人太多了,一时间居然也没有看到你。”
说到这里,景黎又无意间戳到了景柔的第二个痛楚……
今天的酒会来的人是挺多的,景柔既不是里面最漂亮的,也不是女士中名望最高的,更失去了可以依仗的家世背景,想来现在剩下的只有一些不堪入耳的名声了吧。如此想来,景柔倒是宁愿自己被埋没与人海之中。毕竟,今天她来酒会的目的,只是想要结识一些可以帮到景氏集团的权贵罢了。
可是,她自愿暗淡,却并不表明她不在乎景黎的光芒。今天的酒会上,景黎大概比任何的名媛贵妇都要显眼吧!
第二百五十章 有求于她
要说这个世界上她最羡慕和最嫉妒的人,大概就是景黎了。
这个女人,无论是作为韩子萱还是景黎的时候,都没有她漂亮。可是,一无是处的又傻到可怜的景黎却能够得到殷冷的心。
她本以为韩子萱小时候,她便能够慢慢填补好殷冷的心。可是,没有。殷冷的心空了,他便一直让那颗心空着,直到景黎出现,直到这个女人再一次地填满了他的心。
她嫉妒她,嫉妒得发狂,居然可以这样轻易地得到他。可是,她也羡慕她,羡慕她的这种能力,能够这么纯粹地活着,内心不必肮脏、不必阴暗,却能够得到足够的爱护与怜惜。
为什么她穷尽所有,却什么都没得到?哪怕是怜悯呢?
好不容易她放弃了殷冷,将所有生活的重心都放在了其他的地方,可是呢,她的眼前依旧是光芒万丈、被上天无限宠眷的景黎!
酒会上的景黎,衣着华美,她嫉妒;身边有殷冷无微不至地关爱,她嫉妒;就连华建集团的新总裁万方都三番五次地邀请她跳舞,她嫉妒!
她不懂,怀了孕的景黎分明是在场的所有女人当中姿态最臃肿的,也是最丑陋的,可是为什么她偏偏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青睐?她不甘心!
可是偏偏,她只能憋在心里。
景柔勉强扯了扯嘴角,眼看着两个人就快走到厕所的门口了,景柔赶忙拉住景黎。
因为两个人是并肩而行,之间还有些距离,现在景柔突然扯住她的胳膊,硬是把她给下了一跳。她极为灵敏地想要撑住旁边的墙壁,但是好在景柔并没有意图将她拖倒,也只是很单纯的地扯了她的胳膊罢了。
她安下心来,赶忙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笑着对景柔说:“怎么了?还有事情?”
景柔自己怀着心事,自然没有察觉到景黎脸上那微妙的表情,只是略带恳求地扮可怜,“姐,你看我们也好久没有见了,明天约出来一起喝点儿东西吧。”
景黎自然是不知道景柔又怀着什么样的心思的,只是她现在别说是大着肚子不方便见她,就算是身子方便了,如今的她也没有胆子单独跟景柔见面了。更别说殷冷和她婆婆就更不会同意了。
“确实是这样,这些日子我也很想你,但是你也知道,我现在挺着个大肚子,走路都怪费劲的,实在是不方便出去。”
并不知道景黎已经是知道了以前的那些事情,景柔心里自然没有多想。她只以为是殷冷现在对景黎看得紧,这才让景黎对她的邀请百般推脱。只是,依照殷家母子的那个性格,自然是把景黎看得紧紧的,而她又绝不可能进的了殷家大宅的门。
倒不是真的有心跟景黎叙旧,或是有些想害她的念头,只是现在景氏败落成这个样子,外面正盛集团的债还一直追着,消费者那边也是早就失了心,就连公司内部整日都是人心惶惶的,再这样下去,景氏倒掉是迟早的事情。更别说是殷冷现在还没有放过他们,时不时地动些手脚。
在现在这个关头上,即便是她有要害景黎的心,她也是不敢了的,就怕殷冷真的会逼死景氏。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景黎这边下手,求景黎去向殷冷说情。
殷冷那边是肯定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可是景黎这边却很容易攻破。她最了解这个女人了,又傻又心软,绝对是能够说得动她的。
但是景柔漏掉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她能够装可怜说动的只是以前那个一无所知的景黎,而现在这个将她所有的恶性都看在眼中的景黎,再也不是一个心软又天真的女人了。
“姐,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劳累你了,你在家里好好养胎吧。只是,不瞒你说,我今天见你是有事情求你的。”
景柔嘴里的所求之事她不是不清楚,但这已经跟她没有什么干系了吧。
见景黎并不接话,景柔只好抓紧时间一股脑地都说出来,“姐,你也知道,最近景氏过得并不好。正盛那边一直在给景氏施压,就连媒体也不肯放过我们,眼看着景氏……就要倒了。”说到伤心的地方,景柔还真的能够自然而然地挤出几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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