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那个男人的气场给震慑到了?这明显是一个采访的大好良机!
然而,于此同时,他们却也清楚地知道,就算给他们重来一次的机会,或许还是会呈现这样诡异的场面。
最终,他们也只能收起了手中的镜头,无可奈何地收工了。
虽然他们过来是因为受人所托,然而碰到殷冷,就算是失败了,谁又能说得了半分不是?
毕竟是商界中一代枭雄,方才真正肃寂下来时,那眉宇间都鲜明流转着冷酷至极的强势,让人不知不觉便已然为其折服。
车里的人自然不清楚余留在原地的那些媒体记者此时此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景黎依旧还沉浸刚才的场景中,未曾反应过来。
心中有万千疑问想要跟坐在旁边的那个男人提出,然而刚转过头去想要问询时,却发现殷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闭上了眼睛,看样子好似在假寐。
她张了张口,到底是将想说的话尽数咽入了喉咙里。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窗外的马路两侧已经亮起了一排排路灯,暖黄灯光透过暗茶色的车窗玻璃,照映到他的半边如雕像般精致的侧脸上。
朦胧的光影模糊了那凌厉分明的线条,也恰到好处地中和了他平日里呈现出的几分冷峻气质,显得超乎寻常的柔和了起来。
纵然已经跟这个男人亲密相处了一段时间,然而此时此刻看到这样的场景,景黎还是有些看呆了,待反应过来后,不禁抬起手来,轻轻地拍了拍自己有些涨红了的脸颊,颇有些懊恼。
她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这样花痴!
一时间,景黎不禁在心中默默感叹:这个男人虽然脾气怪异冷酷,然而的的确确是长得极好看的,却又全无如今娱乐圈当红小生身上的奶油味,良好的家世和如今只手遮天的地位,都让他身上多了一种贵气,让人明知道危险,却又不知不觉为之着迷。
难怪会让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如果自己不是因为误打误撞地跟他发生了关系,又以超乎寻常的巧合怀上了孩子,或许根本是跻身不到他面前的。
心中这样想着,她眼角的视线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旁边的殷冷移去,只见那俊朗的眉宇中分明藏着几许疲惫,身上那整齐板正的商务西装还没有换下,明显是刚结束那边的拍卖会便急急忙忙赶回来了。
她此前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譬如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抑或是一向以性情薄凉闻名的他怎么会在那种窘迫的时刻出手,然而此时此刻,坐在他的身边时,她却一句话都已经不想问了。
纵使她有些不想承认自己居然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被这个男人迷惑了心智,但是事实上,她却是这样清晰地感知到,在他的身边,她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想来,这应该不单单是为他的美色所迷吧……
这个想法刚在她的脑内一晃而过,她就赶忙扭回脸去,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转而看向窗外快速掠过的风景,企图将自己的心神转移到外头去。
越想越没边儿了。
车子一路行进至殷家,几乎是停到门前的一瞬间,他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猛然睁开了那双幽深的眼睛。
倦怠之意仅仅在那漆黑的眼底出现了一瞬,便已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冷静,似乎刚才的情绪从来未曾存在过。
虽然不过只是瞬息之间的情绪变动,然而坐在一边时刻偷瞄着他的景黎,却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
景黎心中不免微动,不自觉已经撇过了头来,放下了心中的羞涩和尴尬,转而正正经经地打量了他一次。
她从前并非是没有从别人口中听说过这位殷氏集团年轻总裁的名声,然而他们口中的殷冷如同一个无所不能的战神一般,自上任初始就以铁血狠绝的肃清公司内部而闻名,全然抛弃了老一辈领导者最后存留下的人情和优雅,杀伐果断,丝毫不给人留下任何情面。
这样大胆的举动虽然让他树敌诸多,也让一向主张平稳处事的秦美玲对自己这个越来越收不住的儿子产生了几许不满,却也实实在在地推动了集团的进一步发展。
不过几年时间,殷氏集团的名声早已经在商界打响,以一种强势的姿态跻身于首位。虽然过程算得上短暂,然而其中艰辛,或许只有内部才能明白。
说起来,这样一个男人,自身便就是一个神话,流传于市井口中时,自然又多了几夸张的意味。久而久之,近乎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然刀枪不入,不知疲倦。
然而,自己如今生活在他的身边,这才真真切切地逐渐感受到,原来身边的这个男人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偏偏要用坚硬的外衣来包裹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年以来,他到底经受过了多大的风浪?
似乎是感觉到了景黎那毫不掩饰的视线,殷冷轻轻地动了动眉心,对着她这样大胆的注视很是意外,与此同时,却也觉得有趣:
这个小女人在自己身边待久了,胆子也越发大起来了。此前在车上时一路偷瞄还嫌不够,看自己睁开眼反而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了。
想到这里,殷冷莫名心情大好起来,本已经放在车门把手上的手收了回来,转而在车座上稍稍倾过了高大的身子,对上她那清粼粼的眸子,蓦然弯了弯唇,“在看什么?”
第三十六章 逗引乐趣
低沉而惑耳的声音回荡在车内,如同大提琴拉出的悠长曲调,不急不缓,却又极有存在感。
这才意识到殷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得这么近了,景黎这才蓦然一惊,抽回神来,下意识地往后坐了一些,却发现后头便是封闭的车门,退无可退,只能讪讪地转过头来,正好对上了他幽深的眸子,一时间更是慌乱,“我……”
刚蹦出了一个字,景黎便已经觉得有些不妙:总不能这样轻易刚才自己是被他的美色震慑到吧?虽然这是事实,但是未免也太没骨气了一些。
他眯着狭长的眼睛,很是乐意欣赏她面上那如何也藏不住的慌张情绪,一边却又趁着她卡顿的时候,有些诱导性地开了口,“嗯?”
看似平淡的一个单音节,话音却隐藏着难得的愉悦笑意,只不过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发觉。
景黎此时此刻正处于慌乱之下,又哪里注意得到他话音里别样的意味,一时紧张之下,只躲闪开他的注视,磕磕巴巴地蹦出了一句,“我……我刚才是在看你脸上有只蚊子。”
话刚说出口,她便有一种钻到地底下的冲动。
车内全然是封闭的空间,以殷冷的个性,车内估计连只蚂蚁都进不去,又怎么会有蚊子?这样的谎言,说出来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拙劣。
然而,话既然已经出口,哪里还有反悔的余地?纵然心中再后悔自己怎么屡屡在他面前出错,但她却还是只能梗着脖子,装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然而那漆黑的眼底,却早已经鲜明地暴露出了她的心虚。
“哧——”他轻轻笑出声来。
见得眼前的男人居然笑了,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想要当面拆穿自己的意图。景黎这才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一边正打算下车,然而却发现身边的气息更为近了一些。
男人温热的鼻息丝丝缕缕地喷薄在她裸露出的修长脖颈上,带来几分奇异的痒意。她就算不回头看他,也能鲜明地感觉到他此刻距离自己有多近。
虽然此前并非是没有亲密接触过,甚至比这更为过分的行为也有,但她却还是因为他陡然而凑近的身躯而腾地一下红了脸颊,一边低下头去,就要挣扎开他的手臂。
殷冷低眼看着环绕在自己手臂之中的小女人。
清朗莹润的月色之下,她的脸颊也显得越发白皙透亮,两颊因为羞涩而染上了轻轻的绯色。他一笑,目光不经意地又往下移去。
因为刚才挣扎而微开的领口,那颗标志性的红痣在他的眼中很是刺眼。
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来,几乎让他又要开口唤出那个熟悉的名字,然而很快,他又哑住了声音,想起了自己此前对于她的承诺。
他不应该把别人当做她的。
景黎尚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自知这次自己肚子出去惹了祸,到底是没敢造次,只一路低头随着他进了楼上的书房,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又感觉肚子“咕”的一声,叫了起来,不禁抱着肚子,颇有些尴尬。
“去吃饭吧,今天有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是我特意吩咐厨师做的。”出乎意料的是,殷冷并没有多加过问今天的事情,只是信手揉了揉她头顶柔软的发丝,又觉得手感实在是太过舒服,禁不住多蹂躏了几下,引得景黎不满地抗议起来,立马跳开他的身边,却也不再如刚才那般尴尬。
这个男人,怎么对待自己跟宠物一样的?
殷冷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不禁轻笑出声来,难得这样轻易放过她,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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