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女神养成计划 (Jokers)

筱麦穗看着大妈不像要挑刺儿的样子，脸皮也厚了些，点点头：“嗯，都看着给，阿姨要不您再买点儿？”
大妈让她给逗乐了，她又挑了一小把芸豆，递给筱麦穗，“袋子总带了吧？”
筱麦穗连忙接过去从地上的盒子里抽出三个袋子，“带了带了，不带袋子这生意彻底没法做了，嘻嘻。”
大妈见她手脚利落，嘴巴甜长得也甜，也不想占她什么便宜，见她爽快，也就爽快地递了十块钱过来，“不用找了，你在这儿等会，我去给你拿个秤。”
筱麦穗也是一呆，笑嘻嘻地看着大妈：“阿姨您先别走，这点菜哪就十块钱了，秤我一会打电话让家里人过来送，您别忙了。我先谢谢阿姨！”
“你这丫头第一次出来卖菜吧？这边价格都这个行情，你别卖亏了，回家让你爸妈数落。”大妈也是个热心的，耐心地给她科普了一遍菜价，黄瓜多少钱，豆角多少钱……
筱麦穗越听越不好意思，她已经挺长时间没出去买菜了，菜价什么的，她是真不知道，原来想着到了市场打听一圈，后来忙来忙去的就忘了这茬，要不是这位大妈给她说一遍，她今天指不定怎么结束第一次卖菜之旅呢。
“嘻嘻，阿姨，您看您教我这么多，这点水果蔬菜您就当我给的学费呗？”筱麦穗一边听着大妈说，一边手脚利索地装了一大袋桃子，大妈之前买的黄瓜西红柿芸豆也都添了不少。“阿姨您也别推辞，您回去要觉得好吃您明天带着邻居一起来买呗？我也不瞒您，这个算是我自己种的，我跟同学出来创业，在郊外租了地，种些瓜果蔬菜什么的，今天是第一次出来卖，您也是第一位顾客，以后您来我这儿，我一律给您打八折。”
大妈见筱麦穗神情不似作伪，也没多做推辞地接受了。送走大妈，筱麦重重呼出一口气，摸出手机给司机发短信，让他去附近买个电子秤回来，她也觉得，真把这些菜“您看着给”地卖出去，估计连油钱都不够。
之后摊位前又空了下来，不知道是她长得不像卖菜的还是怎么的，卖菜的大爷大妈们看见她就直接绕开了。筱麦穗郁闷地拿起个西红柿，随意擦了两下就往嘴里放。越吃越生气，她的菜不好看吗？她的水果不水灵吗？为什么都不来呢……
筱麦穗盼星星盼月亮地，终于盼来了客人，啊不，是司机大叔。
司机大叔站在摊位前，把拆了封的电子秤递过来，“刚才进来的时候，管理员让拿去检查，所以拆了。”
筱麦穗了然地点点头，挪了个空位置放好，又拿了两根黄瓜递给司机大叔，“大叔凑合吃点，咱这儿也没别的了。”
司机大叔笑了两声，接过黄瓜，又从摊子上拿了俩桃，“等着，我去给你洗俩桃，免得你无聊。”
大叔洗桃还没回来，刚才那位大妈倒是先来了，身后还跟了四五个大妈，远远地，就听见大妈笑呵呵的声音，“我跟你们说，这小姑娘家的菜真不错，看着水灵灵的，跟小姑娘一样。”
饶是筱麦穗觉得自己脸皮挺厚的，人家也没在她跟前说，她还是听红了脸。说话间，几个大妈已经到了摊子前。刚才那位大妈笑得和蔼，扫了一遍摊子，点了点头，“丫头已经有秤啦？那就好，这几位都是我家邻居，反正都是要买菜的，就领着她们来了。”
筱麦穗腼腆地笑笑：“嗯，谢谢阿姨。几位阿姨随便看看，都是今天早上刚摘得，很新鲜。”
几个大妈叽叽喳喳一边挑着菜，一边还不忘打量调侃筱麦穗，什么长得这么好看啦，不像种菜的像明星啦，筱麦穗听到最后除了“呵呵”“谢谢”之外，啥都说不出来了。
司机大叔洗完桃子回来就看见自家老板笑僵了一张脸，在几个大妈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娇小玲珑。他从另一边绕到筱麦穗身后，将桃子递了过去，“您先去后边歇会，这边我来。”
筱麦穗忙不迭地点头，拿着桃子跑到了一边，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司机大叔，“都八折，熟客。”
虽然司机大叔不是很理解为什么第一天出来摆摊就有了熟客，但是老板既然交代了，他听从就是了。
等几个大妈都走了，筱麦穗才溜溜达达地回来，站在大叔身后像爸爸带着女儿，大叔没离开，她也不赶他离开，她发现，摊子前站个大叔比较镇得住场子。这么想着，陆陆续续地又有人过来了，这次筱麦穗不说什么熟客八折了，大叔也就放开了卖。筱麦穗就在后边站着看他递袋子上秤收钱找零，有条不紊。
筱麦穗必须承认，术业有专攻这事儿是真的存在的。
接近十一点，带过来的蔬果卖的七七八八，筱麦穗收拾了一下就让司机大叔搬着回去，她空着手在后边跟着，不时左看看右看看，出了市场门，目光掠过一边的经营时间，记在了心里。
中午回去吃个饭，下午还能来赶个晚场，不知道会不会更好卖一些？
回到花圃，她刚跳下车，姚珉珉就奔了过来，又是递水又是扇扇子，脸上满是担忧。筱麦穗抱了抱她，反过来安慰着她：“别担心呀，在市场里呢，还有司机大叔镇场子，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淡定淡定！”
姚珉珉皱着眉头，不悦地看着她：“不是说好了我和你一起去的？你就这么自己跑了？”
筱麦穗自知理亏，任她数落也不回嘴，一味地跟在她身边撒娇卖萌耍赖，姚珉珉最受不了她这样，说了没多少，就收了声，虎着脸不理她。
筱麦穗嘿嘿傻笑两声，不再缠着她，而是一个人抱着装钱的箱子跑去了休息室，进行一项十分有益身心健康和心情愉悦的体育活动——数钱。

第六十四章

筱麦穗最近多了项新爱好，去菜市场摆摊，一天去两趟，愣是跟那群买菜的大叔大妈混熟了。
去得久了，经验也就有了，什么小板凳小水杯小扇子，每次筱麦穗都得拿好大一个背包装自己的小东西。
大妈过来买菜，远远就瞅见她在摊位前坐着，一手拿着小扇子一手拿着苹果咔哧咔哧吃得香，惹得几个只想买菜的大妈最后在她无声引诱下顺便买了一大袋子苹果。
筱麦穗笑眯眯地把人送走，坐回自己的小凳子，偷偷给身后的司机大叔比了个耶，大叔咧了咧嘴角，起身给她拿了一串葡萄，筱麦穗就坐在一边吃葡萄。
真好养啊，我家要是有这么个姑娘该多好。司机大叔看着筱麦穗，就想起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儿子，也没差几岁，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还是人家会教孩子啊！
时间就这么慢悠悠地过去，筱麦穗在菜市场混得如鱼得水，气得棉花糖跟更年期似的，天天在空间里暴跳如雷。
棉花糖只觉得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女神教育都如浮云一般，不见踪影，棉花糖的心好痛，痛到快不能呼吸，为什么她要被绑定这样一个宿主？主系统你出来，我们谈谈！
筱麦穗嘻嘻哈哈地，白天忙一天，晚上再钻进空间里被棉花糖往死里训练，什么琴棋书画，形体健身，统统来一遍。
于是这天，筱麦穗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地准备去花圃，程宓见她两手空空，直接拦下她凑了过来，跟她说了句话，筱麦穗瞬间没了睡意，看向程宓的眼神也不怎么友好起来。
程宓耸肩：“你瞪我也没用啊，期末考试又不是我定的。”
筱麦穗瞬间软趴趴地趴在她肩头，声泪涕下：“宓宓啊！你要帮我啊！”
程宓：“……你节哀顺变，小的无能为力啊！”
筱麦穗抱着她胳膊不撒手，手里还拿着手机给姚珉珉发短信：为什么不提醒我期末考试了！
姚珉珉很快就回了消息：姑奶奶，您朝五晚九的，我见得着您吗？您往上翻翻，我是不是半个月前就跟你说要期末考了？
筱麦穗撇撇嘴，顺势往上翻了翻，七八条都是提醒她期末考倒计时的，退出来再去看温心的，同样也是七八条。
“要死了……宓宓！”筱麦穗关了手机，抱着程宓越发哀怨，她最近在菜市场玩脱了，考试考个鬼啊……她签到都是姚珉珉替的好吗！
程宓把她摆摆好牵着往外走，“睡醒了吗？睡醒了带你去溜一圈上午的考试科目，能记多少看你自己了。”
筱麦穗放光地看着她，就差没上去亲两口了，“大宓宓！你是天使！”
“我是天使您能别叫小名了吗？”程宓嫌弃地把她从身上扒下来重新摆摆好，继续牵着走。
天光乍现的清晨，泛着些许寒意，程宓握着筱麦穗逐渐凉了的指尖，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餐厅刚开门，阿姨正在打扫，偌大的餐厅里除了工作人员，也就她俩一大早就抱着书来餐厅，还不是为了吃。
俩人找了个角落，程宓负责说说说，筱麦穗负责点头点头点头，路过的工作人员怪异地瞅了她俩两眼，又走了。起初，筱麦穗还有点尴尬，等第三个工作人员拿着拖把过来拖地又走了的时候，筱麦穗捂脸，打断程宓，跑去打饭窗口买了一堆吃的，又跑了回来。
程宓抽了抽嘴角，默默地喝粥，讲题。筱麦穗看了看摆了半桌子的早餐，开始召唤小伙伴。
没过多久，宋昱带着陈清远出现了，宋昱大喇喇地坐在程宓旁边，目光挑剔：“你就是我们家东子的情敌啊？”
程宓：“……你傻？”
筱麦穗头埋在书里，肩膀一耸一耸的，忍笑忍得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