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听——”她眨眨眼,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又富有磁性。
“好——”他抬手将她抱上大腿,让她把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男人凝了下她的面颊,微笑着开口,唱的是一首法语情歌《OnVaS‘aimerEncore》
低沉磁性的声音,音调舒缓,是一首慢歌。
顾南音唇角勾着,眼眸缓缓地闭上。
她揪着男人衣襟的手稍稍松开些许,这首歌翻译过来的是和你慢慢一起变老。
她知道的,她的mp3里面就有这首歌,她听过很多次。
想学,却感觉难度有点大,她有些笨,在语言方面的天赋不是那么明显。
尾音减弱,顾南音缓缓地睁眼,小手虚虚的勾上了男人的脖子。她凑在男人耳边说,她懂了他的意思。
陆延赫捏着她的软腰,薄唇轻挑,偏头吻上了她的唇瓣,他吻得小心翼翼,对她是真的珍惜。
顾南音微笑着仰头承受下男人温柔的吻,这样的温柔很致命的。
男人的大掌不轻不重地捏着她小巧的下颔,让她微抬着头接受着。
这样的感觉顾南音是喜欢的,小手攥着男人的袖子,她无意识地回应,更加鼓动了男人。
只是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一柔情时刻,顾南音从铃声里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眸对上了男人那双漆黑的星眸,她笑弯了漂亮的眼眸。小手推了下男人的身体,“快去接电话!”
陆延赫有些意犹未尽,盯着她的红唇舔了下唇角,这样的感觉还真是糟糕。
中途被打断,还真是该死。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方才起身朝着客厅进去。
男人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和她的粉色手机摆一起,两人用的情侣款其实很相配。
粉色的手机她嫌弃过,但后来用了偶尔也会觉得很好看。
她眨眨眼,看着里面男人接起电话的模样。
他长得高,身材修长,面容英俊,身上的那种贵气更是让人有些无法企及的感觉。
她在阳台,隔着一扇玻璃门,能隐约听到里面的声音。
男人说马上过去。
顾南音在外面猜测着是不是因为工作上面的事情。
陆延赫拉开推门出来,对上她那双漂亮的水眸,弯腰把她从秋千椅上抱起来。
“我有点事情要出去办!早点休息,知道了吗?”男人俯身碰了碰她的额头,温柔着说。
顾南音被男人抱进客厅,他将她轻柔地放在沙发上,对她细心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娃娃。
他的大掌捏了捏她露在外面的脚丫子,有些凉,惹得男人稍稍着蹙眉。
没等她开口,陆延赫转身走了出去,将脱在地上的拖鞋拿了进来,半蹲下身,他细心地给她穿上鞋子。
柔软而舒适的拖鞋套在脚上,有些温暖。
陆延赫的大掌放在她的大腿上,他沉眸看了她半晌,“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这些事情要多注意点!知道了吗?”
顾南音看着他,点点头,无辜地眨眨眼,娇气地说,她不是故意的。
只要她一撒娇男人就无可奈何,“乖乖的!”
“老公,我发现你还是喜欢宝宝多一点!你以前都那么惯我,现在还要限制我!还对我凶——”她不满。
“你和宝宝都是我的宝贝,嗯?限制你是为你好,凶你是因为你没照顾好自己!老婆,乖——”男人耐着性子哄她,孕妇时不时的出现这样的情绪其实很正常,这些都是他学习到的孕期知识。
准爸爸必须要知道的。
顾南音望着男人的俊脸,心都快跟着一块儿化了,她的小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在他的俊脸上吧唧一下亲了上去。
“知道啦!”
“乖乖的,我晚点回来!别等我,宝宝也困了,需要睡眠!”陆延赫唇角微弯着叮嘱,他的嗓音柔和,舍不得一句重话。
这是为他怀了宝宝的女人,他孩子的母亲,他的爱妻。
顾南音点头,她其实也知道的,她现在要保持充足的睡眠,不会再跟以前那样,一定要等着他回来。
陆延赫得到她的再三保证才离开的。
他将车开出车库,踩了油门,车速保持在八十码。
拨通了刚才那个电话。
男人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地址——”
“市二医院,住院部VIP708号。”
陆延赫拧眉,淡淡地应了声,结束通话,随手把手机丢在了副驾驶座上。
☆、210 210顾南音,你有种
夜晚,沉稳而快速的脚步声响起在医院住院部的长廊里。
男人修长的身影在看到那个坐在病房外的身影稍稍一顿,黑色的星眸里闪过一丝的戾气。
坐在病房外的人有写颓败地靠在冰冷的墙面上,闭目养神,只是苍老的面庞上那些疲惫之态掩不去。
闻声,靠坐在椅子上的老人睁开了眼,朝着他看来偿。
见到陆延赫,陆老爷子一早便能预料,微阖的眼里有着些抱歉。
现在人是在他的这里出了事情的,谁知道安排的那些人都看不住一个疯子。
他站起身来,隔着几步的距离看着陆延赫,他张了张口,“延赫——这件事,是我没把你妈妈照顾好。”
陆延赫垂在身侧的手稍稍着收拢,黑眸里蕴着怒火,他压着脾气,才没上前。
“里面的女人,是你的妻子!结果你把她带走,让她发生了什么?嗯?”陆延赫垂在身侧的手松开又收拢,黑眸发沉。“就算她再不济,也是你的妻子!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陆老爷子动了动唇,没吭声。没办法这件事做错的是他,人是在他这里出的事情,他是要负责的。
“你走吧,阿景不会想要见到你!”陆延赫声线冰冷,抬手指着电梯的方向,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陆老爷子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声地叹了口气,目光渐渐聚拢。“延赫,你知道你妈妈为什么会这么反对你和顾南音在一起吗?”
陆延赫脸上的情绪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他沉沉地睨了老爷子一眼,薄唇轻挑,“这件事我自然会弄清楚。”
言下之意,就是他若是想要知道,并不需要经过他的口。
闻言,陆老爷子摇摇头离开,这个儿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上一辈的事情,他能知道多少?就算是要查,还有多少人会记得?
陆延赫脸色很沉,看了眼病房的门,抬手抚上门把,推门而入。
房间内很安静,只亮着一盏橘色的台灯,暖色的灯光不刺眼,很柔和的样子。
灯光照在病床上女人苍白的容颜上,那是一种不健康的白,长期不见到太阳的苍白。
陆延赫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视线始终紧紧锁定着病床上的女人。
那双极黑的墨眸里的情绪深沉难测。
等他回到陆苑,已经是凌晨。
他的动静不大,在客厅那边的洗手间洗了澡,再进来房间。
床头的台灯开着,小小的灯却在告诉男人,他的小妻子在等待着他。
不管回家多晚,他的妻子都会在家里为她点亮一盏灯。
男人舒展着身体,将女人小小的身体拥入怀里,呼吸着她身上好闻的奶香味缓缓着合上眼。
因为怀孕了,苏青送了她一款儿童沐浴乳,她就把之前的换了,淡淡的奶香味很好闻,儿童用的刺激性要小得多。
陆延赫搂着她的腰间的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平坦的小腹上,这个位置有她和他共同的孩子。
这么拥着她仿佛就拥有了全世界,这样的感觉很满足。
……
董事会前一天,她接到了顾氏的一个股东的电话。
在电话里,那位董事恳请她明天的董事会一定要出席,这也是其他的几位股东的意思。
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顾氏从繁盛发展成了这个样子,这些全都是顾庆恒的领导下。
危及了他们的利益,现在顾氏参股的股东纷纷对这位领导人有太多的不满。
而现在最有说话权利的便是顾南音,她手下的股份和顾庆恒的持平,加上他们这些剩下来的股份,轻松就能过半。
所以关键在于顾南音。
顾氏是谁领导的都不重要,只要能赚钱不倒赔钱就行。
顾南音明白那些股东们的心理,微笑着允诺会出席。
不出席,她怎么能看到顾庆恒痛苦的模样?她会出席而且还会重重地踩上一脚。
顾庆恒应该还没发觉,他偷偷抛售出去的股票现在都在顾南音的手里,加上这段时间收购的散股,她手中的股份有36%,而顾庆恒手里的股份已经缩水成了27%。
现在顾氏最大的股东是她顾南音。
顾家还有母亲的事情,她必须速战速决,等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着这一天吗?
至于,把顾氏拿到手之后的事。
陆延赫说了,到时候请个职业经理人过来管理,她怀着身孕,管理公司这样的高强度的工作自然是不能做的。
顾南音也同意了,她并不是做管理的这块料,与其让顾氏在她的手里一团糟还不如请人过来打理。
她挂了电话,还没放下手机,男人的大掌伸了过来,从她的手里拿过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