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的话,黎汐显然镇定了许多。
她的暗示够明显,而他显然也完全是懂了。
这个男人别的本事没有,是个亡命之徒,手段多得很。
她挂了电话,脸色微微有些好转,她们有救了!
而另一边,中年男人前脚才刚挂了电话,后边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漫不经心地朝着门口走去,开了门,待看清楚外面站着的几人时,他面色猛地一变。
“你……你们……”
……
拿到那个中年男人的头发之后,那三根头发便一同送去了检验中心。
等结果出来需要三天的时间。
这件事情办好后,顾南音接到了齐放的电话。
她道了谢,问起了陆延赫。
齐放说,陆总现在在与欧洲那边的分公司的人开视频会议。
顾南音看了眼时间,都快十二点了。
多少有些不大高兴,这个男人再忙也应该有个饭点。
她打了电话给一家餐厅,订了男人喜欢的菜色,拿起车钥匙出办公室。
将车开出地下车库,她的这辆车的后面跟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里面坐着保镖,是上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陆延赫派的人保护她。
她先是去了餐厅,到的时候外卖已经打包好了,她直接提着就能走。
将车停在GK大楼外面,推门下车。
直接上了顶楼,走到办公室的外边,也没有人拦她,她直接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没人,她提着外卖进去坐在沙发上等他。
秘书说他现在还在开会,不确定什么时候能结束。
顾南音微笑,说她在办公室内等会就好,不用通知他,她来了。
秘书拿了一杯柠檬水给她,便又出去了。
等陆延赫的会议结束,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他走过来的时候,秘书跟他说,顾小姐来了,在办公室等了有一会儿了。
陆延赫开门进去,穿着烟灰色长袖裙的女人单手支在沙发扶手上,眯着眸把小脸贴在手背上。
像是睡着了的模样。
男人眉间的郁结一点点地散开,黑沉的眸里浮现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来。他的女人——
他朝着她过去,俯下身想把她抱起,却不料她睁了眼。“结束了啊?”
“嗯!”陆延赫点头,长指顺了顺她的发。
“唔,吃饭吧!工作再忙也不能忘记吃饭!民以食为天。懂不懂?”她撅着小嘴数落着眼前的男人。
陆延赫哑然,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面颊,“知道了!”
“这才乖!”顾南音哼了一声,微弯下腰去解开外卖的袋子,将里面的外卖拿出来。
掀开盖子,一样样地全部摆在茶几上。
她把饭盒和筷子一并塞到男人的手里,“吃吧!都已经快一点了!”
“你不吃?”陆延赫问。
我吃过了,她说。
“那就陪着我再吃一点!”男人挑唇,语气淡然。
顾南音无法拒绝,说好。
基本上是陆延赫喂她的,她只吃了一点的菜,中午在公司的食堂里用了餐。所以她不饿。
用过午餐,顾南音半抱着男人的腰,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她有些困。
陆延赫的长指穿过她的发,脸上多的满足,“最近我可能要去趟欧洲,时间还没安排下来。”
顾南音在他的怀里点点头,看着他的样子就应该是比较棘手的,亲自去处理总会比视频通话要来得容易得多。
她的小手轻蹭着男人的面颊,“早去早回!我会想你。”
“好!”男人薄唇一挑。
其实这个时间段要他离开,的确是有些不大愿意的。
她现在这边还有不少的麻烦,他走了多少有些不大放心。
陆延赫压了唇过来,覆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反复地摩挲着,“要不跟我一块去?”
顾南音摇头,抬手覆住他的唇瓣,“你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玩的,到时候还要顾着我。多麻烦啊!而且我这边的事情也不少。你放心去吧!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
“好——”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笑开,“以后抽个时间专门去度假好不好?”
“嗯!”她眨眨眼,搂紧了男人的腰。
度假的感觉应该会不错,更重要的是她身旁的男人是他啊。
☆、166.166没有东西忘带,就只有你
黎汐接到男人的电话时,正和老太太一起看着电视,电视里边播放着的是戏曲频道。
她垂眸看了眼上面显示的号码,便跟老太太说了声,起身去回房间接电话。
接通,听见对方的话时,黎汐的面色微微地变了。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她闭了闭眼,声音很平静,“那就弄死她吧!这样的话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你的手段不是很多吗?钱的事,要多少?只要能把人弄死,多少钱都可以!撄”
那个男人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从一个女人家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恐怖得过分。
杀一个人说得就跟吃顿饭那么简单偿。
尤其那还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男人笑着说,“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黎汐扬唇,微挑的眉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鹜,“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情了。”
为了现在这个位置,她的这双手不知道是做过多少毁灭人性的事情了。
只是现在这一切还是毁得差不多了。她悉心维持的婚姻,现在根本就是名存实亡。
她甚至能察觉到顾庆恒身边是有了别的女人,但是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
男人出差的事情已经敲定,就在周六。
周五晚上,顾南音帮忙收拾行李,因为陆延赫也没说要在那边呆多久,她帮着男人收拾了三套正式的西装,须后水,洗面奶。
倚在门框上的男人垂眸望着那个蹲在地上的女人,眸色柔软得很。
他上前,抬手环抱住了女人那柔软的腰肢,他偏了头亲吻她的面颊,“突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顾南音躲开他的吻,长指点着行李箱里最上面放着的质地极好的西装,“你看看还有什么没有带的?”
男人垂眸掠过行李箱内的东西,薄唇微勾了一下。
偏着头吻上了女人的耳垂,“还有一样东西!”
“什么?”她侧过头,问他。
正好,他的薄唇吻上了她的。轻轻地吮了一下。暧昧着说,“你——”
卧室里,暖色的灯光照在女人那张微红的脸蛋上,带着异样的风情。
陆延赫薄唇在她的娇唇上呢喃摩挲,“你,就是你!没有把你打包带上。”
顾南音被他闹得脸上满是娇羞,张手环住了男人的劲腰,“别闹!我问你正经的呢!到时候有东西漏了,临时去买多不方便!”
“我也跟你说正经的。”男人的大掌在她的翘臀上摸了一把。“没有东西忘带,就只有你!”
顾南音想,他们之间貌似还没怎么分开过,以往都是能腻在一起就腻在一起的。
这次,他说了最迟十天就能回来。
虽然说十天不算长,但对没有分开过的两人来说,十天不算短的。
“下次,等下次,我们一起去!”她微微嘟着唇,眸光里漂亮又显得真挚。
她也希望跟着他走,但是这边一堆的烂摊子呢!她怎么丢得下?
陆延赫掐着她的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薄唇吻住她的耳,“真不跟我一起去?”
“嗯。不去!”她摇头。
“好,那今天晚上就把十天的量给做够了!不然不够弥补我受伤的心灵。”男人的声音性感而沙哑,透着淡淡的磁。
她的长腿环上男人的腰,吊在他的身上,娇娇着笑。
“十天的量?我真怕你死在我床上!”
“死在你床上也算死得其所了,我乐意!”
陆延赫直接把人抛在大床上,一边扒拉着自己身上的居家服一边亲吻她的红唇。
听着男人这幼稚的话,顾南音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死就死吧!
十天不见了呢!
隔天顾南音并没有去送陆延赫,因为她被做得有些合不拢腿,困得不行,下地都显得有些艰难。
这次出差,男人破天荒地没有带齐放,让齐放留下来给顾南音使唤。
她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看着上边的号码,是本地的。她微微拧眉接通。
微微显得年迈的男音传过来,有些严肃,用的命令的口吻,“顾小姐,我是延赫的父亲!我现在在陆苑外,你出来!”
“或者,你不出来我进去也行!”
这话说得简直没了商量,陆延赫前脚走他父亲后脚就找上门,也没谁了。
她微微咬牙,声音自然,“我出来!”
顾南音将身上的居家服换下,简单的白色套裙,中长的发披着,面上没有化妆,只擦了桃粉色的唇膏,看上去精神些。
没办法,昨晚那么一折腾,简直没完没了,她直到凌晨了才睡下的,现在醒了也没显得有多大精神。
没有很正式的样子,但也不会让人觉得随便,虽然那是陆延赫的父亲,但要不要尊重全然看陆延赫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