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秋了,耳旁掠过的风透着凉。
苏乔忍着头痛欲裂,连每一分呼吸都透着疼痛。
如有可能,此刻她真的想拿刀捅他!
“她说的要你踏稳两条船吗?看到莞城最出色的两个男人为她女儿着狂,她很满意很自豪?可惜,这次她的如意算盘又要落空了,我霍燕庭要的,不过是毁灭!人太贪,天都诛,这么多年了,之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他怒极质问的话,她甚至听不懂一个字。
楼下,有卡车进来的声音。
紧接着,是电锯划破长空的刺耳声音。
她的下腭再次被他紧紧掐住,逼着她往楼下看。
赵均指挥着工人,拿着电锯,在明亮的车灯和路灯照耀下,将两棵合-欢一寸一寸地据毁。
最后,直至化为一堆无用的碎木。
残叶遍地。
她定定看着,脸色如纸,从头至尾,一滴眼泪也没有。
被他拉进客厅扔在沙发上时,她头开始一阵一阵地麻痛。
抽筋一样,一会儿左后脑,一会儿右后脑,疼得她眼睛一个劲地抽搐。
她看不清他是怎么扑过来的。
沉重的躯体,如钢铸铁浇的有力双臂。
霍燕庭牢牢钳住身下女人的软躯,狠狠吻上她泛白的微凉双唇。
如饥饿凶狠的狼,对着她如莹的肌肤,贪婪地允吸、嘶咬、缠磨。
大手从她长袖衬衣下摆探进,肆意霸道,攻城掠池。
☆、第052:想是那位霍爷了
第052:想是那位霍爷了
她连抵齿相抗的力气都提不上来。
直至世界从一片模糊的灰白转至沉寂的漆黑。
霍燕庭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晏修正在温言家里做客。
夜色将近,温言其实明里暗里对这位不速之客下过N次逐客令。
奈何这脸皮堪比城墙的男人好赖话都听不出来,硬生生霸着她那套柔软的懒人沙发。
个子又高又大,他在这里,她挺宽敞的小套房无形之中都显得拥挤。
接完应诊电话,她内心挺高兴的,终于可以摆脱这尊神了!
她委婉地笑:“晏先生不好意思,我要出诊了。”
晏修这才站起来,一米八八的颀长身躯比小小的温言足足高出一大截,气势迫人十足。
他长眉微挑,凤眸含笑:“能令名动莞城的温医生下班出诊,想是那位霍爷了。得,我正好有点事找他谈,顺道载你。”
温言其实真的挺不情愿跟他一道,可他说的理由确实也太冠冕堂皇。
莞城谁人不知H-reborn的霍、晏、肖是肝胆相照的生死兄弟?
而且,没一个是寻常人惹得起的狠角儿!
沙发上的病主儿长发披着,温言一开始还没认出来。
待替她翻过身,才发现,居然是上次那位被烈阳灼得皮肤暴裂的主。
这次不是灼伤。
却是晕厥。
长发被拨开后,露出的纤长白皙脖颈上,青紫不一的吻痕遍布。
温言在心里连连摇头,真看不出来,人前一幅禁欲矜贵、沉铸如山的霍大总裁居然偏好这口?
于女人来说,遇上这样的男人,真是,太可怕!
苏乔这样一幅被凌辱过的样子晏修自然也看在眼里。
狭长的凤眸微微一沉,本来弯着的薄唇也抿紧了来。
沙发一头,霍燕庭大刀阔爷坐着,指上夹着燃烧的香烟,却不见抽过一口。
英挺冷毅的眉间,揪成隆起的川字。
“我要给她看看其它地方有没有不适,霍先生、晏先生,两位能否回避一下?”温言放下听诊器,对旁边两个人高马大毫不知趣的男人直截了当地驱赶。
两个神色如出一撤深沉冷竣的伟岸男人,这才悻悻往阳台的方向出去。
晏修还不忘拿了茶几上现成的一盒香烟和银质火机。
倚着栏杆,晏修从烟盒自顾自取出一支,叼在唇上,点了。
霍燕庭就着刚才的烟支,送入嘴,狠抽了一口,吐出的烟圈在屋里射出的灯光下,妖娆如丝。
晏修吐出一口烟,皱着眉头开口:“不满意魏芸菁那型?要不满意或是没时间去找,我们帮你,要什么样的女人要多少个?翻遍整个地球我们也给你找齐行不?”
“谢你好意,心领了!”霍燕庭瞪他一眼,一手插进裤兜,看向远处黯黑的天际,墨海般的深眸沉邃莫测。
☆、第053:生死不忘
第053:生死不忘
“你跟谁上-床都行。唯独这女人,你不能和她发生关系!”晏修烟指屋里,毫不客气地直言。
霍燕庭不语,抽着烟的沉默侧脸如刀雕斧凿。
“对付她们母女,不管哪种法子,只要能令你高兴满意都可以用!可让她陪床,亏的不是她,亏心的是你自己。”晏修压低了嗓音,“说句难听的,你这可是乱仑!咱们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对手还没完全入套,目前的身份、权势莞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不是不知道,你如果闹这么一出,弄不好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H-reborn?”
霍燕庭眸色转向他,俊容沉肃,良久,冷哼了一声,才道:“我哪次真弄她了?瞎操心!有这闲心不如好好研究研究叶兆守新动向的深层意图!”
晏修暗下松了口气,语气仍显担忧:“要不,我出手,将她弄走?”
霍燕庭其名有些烦躁,将手中未抽完的烟掷于脚下,以棉拖狠狠碾之。
良久,没好气地道:“用不着你!”
说完,又加了一句:“该怎样,我心里清楚。”
给苏乔喂了一碗药汤,又留了些西药和抹膏,晏修和温言离去。
夜风已有了初秋的味道,微凉。
霍燕庭站在阳台深处,凝眸一望无际的墨黑天幕,久久一动未动。
有些事,他确实很清楚,尤其是那些往事,如在他冷硬如钢的心间烙上了深印,生死不忘。
同时,他更清楚,刚才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了她!
彻彻底底的,给她身上烙上他霍燕庭的专印!
如果,她没有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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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隔壁回来,苏乔一进家门,吓了一跳。
客厅灯光大亮,苏素端坐在沙发正中间。
“妈,这么晚还没睡?”她下意识将长发抚到脸前,遮脖颈间的印痕。
苏素眼中透着审视,语气平静:“嗯,等下再睡。不是放假吗?去哪了这么晚回来?”
苏乔身心疲乏,勉强应付:“去了莱莱那,一起出去逛了逛,又在她家吃饭,就晚了。”
“我给她打过电话。”
谎言被拆穿,苏乔没有解释,往自己房间走去。
“何世轩逼的你?”苏素没有就此放过的意思,“和叶家订了婚,还耐不住,又想拿住你,他倒想得齐美,两头都不舍得落空,知道依你的性子不可能答应他,才想了这么出损招?”
苏乔缓了步子,淡淡地答:“没有。”
苏素站起身就走了过来,一把拨开她遮住脖间的长发,眸子里只恨不能射出箭来,冷笑:“这种人还值得你为他袒护?说到底,女人终究没出息,男人几句话心就软了,也不管他为了达到目的多么不择手段多么卑鄙下作!”
☆、第054:被诸事折磨
第054:被诸事折磨
听她这样批判何世轩,苏乔有些不耐烦,微微皱起秀眉:“妈,真的不是他!我累了,改天再跟你解释好吗?”
“除了他,还有谁能对我们家做出这种事?从高三那会儿起他一直死缠着你,现在陡然放手,心里不甘了,故意逼着要拆我们这里,让你去求他?你送上门去,他就得了逞,这么快又派人来通知我们,公寓不用拆了!你说,在莞城能对我们家做出这种事的除了他还能有谁?如果不是他,你脖子上这些恶心的印子又是怎么回事?”
苏乔看着一贯优雅清淡的苏素,此刻咄咄质问的样子,心里泛凉。
人就是这样,眼前的危急一除,心思一得闲,自然各种在应付危急时没想到的问题,这会儿就都清晰地感觉了出来。
退后几步,长发从苏素手里滑出,顺直而服帖地又遮住脖子,苏乔别开眸,忍住心里各种难言的滋味儿,语气微伤:“真的不会拆了?”
“你们不是达成协议了吗?”苏素再次瞟向她脖子,语气依然冰冷。
苏乔不想再和她说了,绕过她,快步回房,将门锁上。
贴着门背,缓缓滑下去,蹲坐着,抱着隐隐作痛的脑袋。
公寓不用拆了?如此,想是她晕过去后,他所想要的,终是得了逞?
她将手滑向裤子,不管外裤还是里面,似乎,并没有被人动过的样子。
她醒来后,刚刚离开那套房子时,阳台深处,男人磁沉醇冷的嗓音现在想来仍寒意透骨。
——回去跟你母亲透个信,无聊时能做的事不只是为女儿的终事大身操心。
——再发现你跟姓何的见面,我要毁的,绝不只这两棵树!
……
******
一切都像没发生过。
除了院子里那个依然空空如也的大花坛。
公寓未拆,正式通知第二天就下达。
物业方面解释,因其建筑使用时间尚短,目前拆迁浪费人力物力,且对居住人员也不利云云,不过一些虚晃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