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琪安这才缓过神儿來,她沒有去理郑涵,而是鼓起勇气向南姐问道:“南总怎么样了?”
南姐看着她笑笑:“车上聊,呃……这位先生?”
郑涵赶紧说道:“我沒关系,我正要打的的,琪安……你?”
谢琪安勉强的对着郑涵笑了一下:“你先去芳儿哪里,我一会就过去。”
伸手拉开南姐后面的车门已经将身子坐了进去。
郑涵只得对她摆摆手:“行,一会见!”
南姐和谢琪安几乎同时阖上车门,司机对着郑涵礼貌的鸣笛一声,启动油门,车子很快就滑向马路中间的双排车道。
郑涵不由地跟着奔驰后面紧走了几步,又退了回來,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就算是觉得有什么想对谢琪安说的,他又能和谢琪安说什么?
一位骑电瓶车的大妈正平稳的行驰着,见郑涵突然下了路面,吓了一跳,赶紧刹车减速,见他很快又退了回去,便一边慢行一边朝郑涵翻白眼:“神经病啊,从这里过马路?小伙子,红灯就在前面的嘛!”
郑涵顿时哭笑不得。
谢琪安上车之后就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沒想到,南姐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沒有,只是沉默的盯着前方,司机亦是专心的看着车,一时之间,车内陷入一种尴尬的静寂。
车子很快驰进一所宅院。
这所宅院和云都所有的私人住宅差不多,都是绿树覆盖的整洁白色洋楼,谢琪安坐在车子里也可以看见周围大面积暗暗的绿色覆盖。
“谢小姐,到了,请下车吧。”
南姐一边伸手打开自己身旁的车门,一边回头很大声的对谢琪安说道。
谢琪安不由地为南姐叹口气:作为一个女土豪,她真是毫无形象可言。
谢琪安在谢家呆了一段时间,已经看惯朱颜等有钱的贵妇人乘车,一向都是等着别人为她们关门开门的。最不济也是司机或者代驾先下车,然后再來为女士拉开车门。
南姐这个女土豪倒是非同的一般,不知道是天生的猴急还是很亲民。
这间私宅似乎很安静,也沒有私家保安也沒有咋咋呼呼的保姆,这点叫谢琪安觉得很奇怪:跟着南姐去医院的那帮子人都到哪里去了?
谢琪安很郁闷的想到,难道那些人都是南姐临时雇佣的?
但是,那些人和安雅和南言俊看起來好像又很熟悉,显然不是。
司机已经熄火停车,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自顾走了。
很是目中无人。
谢琪安不禁琢磨到:大概他们南氏的家风如此。
瞬间,谢琪安就想到南言俊曾经亲自替她拖着行李箱,一直送到徐晓曼那间几层楼上的贫民窟似的出租屋里,当时,她就是直接怀疑了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大boss?
还有他后來的事事必然亲躬,耐心的陪客户,和分公司里的一些普通职员一起商讨文案,昏天黑地的看样片,指导策划,一起啃盒饭出外景,勤劳朴实堪称最精力充沛的劳动模范。
当然,还有他的挑剔刻薄锱铢必较也很肆无忌惮的彰显他是从长工逐渐打拼成土豪的“英雄”本色。
推开车门,映入谢琪安眼睛里的全是五彩缤纷花圃,谢琪安居然还有心情忍不住暗暗赞叹道:“真漂亮!”
毫无例外的,花圃里的主角还是那些花色枝叶鲜棱棱对比抢眼的龙吐珠。
谢家豪的商业渗透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在云都,凤凰花是天生的土著植物,通过谢家豪的商船舶來的龙吐珠几乎是整个云都的新宠。
而且,在这所宅院的花圃里栽植的龙吐珠,谢琪安一眼就看出,是和谢家别墅花圃里一样,都是特别名贵的品种。
“谢小姐,请这边來噢。”
看见谢琪安的眼睛似乎追着司机的背影,南姐立刻高门大嗓的说道。
谢琪安赶紧收回眼光,对着南姐微笑了一下,南姐却已经自顾大踏步前头走了。
觉得,这里好像是南姐的家。
怪不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难解释南姐为什么老是在云都了。
真是神奇的事情,这些有钱人是不是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哪个地方有商机就会预先把自己的家安在哪个地方?
不过话说回來,现在全国各地的土豪们,哪个不是到处有家的?
沒办法,谁叫他们有钱呢,有钱不到处买房子还能买什么?
安静的三层小洋楼,基调端庄而又大气。
这是一幢独立的宅院。
-本章完结-
第八十一章 十拿九稳
推开两扇沉重肃穆的大铁门走进去,白色的精美细致仿瓷墙壁,占地宽宏的院落,雅致考究的防滑水磨石甬道台阶,搭配重海蓝的廊柱,暗紫的挑檐,每层楼的房间几乎都被宽大的落地窗直接的省略了墙壁,阳台上,紫色的吊兰,绿色的藤萝等植物错落有致的攀爬生长。
“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某个房间里有些急迫疑问的传來,差点沒有把有些东张西望犹疑不定的谢琪安给雷趴下。
呃……那分明是南言俊的声音。
他不是肋下伤口崩裂,应该在医院里急救吗?怎么会……在这幢小洋楼里?
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就安安稳稳的从120急救车里回到这里了?
还有,跟随他的安雅等人呢?
南言俊到底想和她玩什么?
“言俊,她來了。”
南姐的声音里有一种如释重负,还有一种完成某种艰巨任务似的得意。
瞬间,谢琪安有种浑身冰凉的感觉。
郑涵的犹疑和担心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可恨,自己就是不愿意去接受他目光里的某种警告。
也许,在她的下意识里,还是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不可企及的念头。
她还是挂念着他,担心着他,这是真的,绝对是真的。
她必须得承认。
谢琪安有些悲哀的想,即使她不愿意去直视自己卑微的内心,她也沒办法去否认。
人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现在,一旦真的面对,她突然的就清醒了,也感到后怕了。
自己这是要干什么?好不容易才从一个莫名其妙的泥沼里拔身而出,就应该和他干干净净的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的。
这种毫无意义的牵扯,到最后还是只能徒然叫人伤心劳神落入耻笑。
她已经经历过一次,如果再不知悔悟,终将会落得个死有余辜。
忽然,她的思绪瞬间又奇怪的跳到另外一个人身上,那就是和她相恋了六年的所谓的未婚夫童成俞。
她之所以要在未婚夫前面缀上“所谓”,就是拿他们相处的时间和她与南言俊相处的时间做了一个对比,结果却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该天打雷劈。
精神上的六年相处竟然不及柔体的短短相触?
并且,她和童成俞是多么的可笑,几乎所有的人,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们在一起了,真正的事实却是,她和童成俞更像是兄妹,童成俞最喜欢的就是搂着她的肩,然后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用嘴唇触一下。
谢琪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天真的以为,自己拥有的是一份最纯洁最唯美的爱情,像老式经典文学里描绘的,我们要把最神圣美好的事情留在新婚的那一夜才去完成。
和她纠结了六年的所谓精神上的恋人,她竟然遗忘的那样快那样的沒有丝毫的心里负担;而这场最应该遗忘,最应该撇清的不明不白的关系自己却不受理智控制的还暗暗的愿意藕断丝连。
人有的时候,真是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目前后悔是绝对來不及了,她看见南言俊已经慢慢的走了出來。
“琪琪……”
南言俊突然换成亲切暧昧的呼唤让谢琪安想直接的退回去,然后,拔腿而逃。
她对他这种熟悉的亲昵的呼唤感到一种本能的沦陷的恐惧。
可是,她却无法挪动自己的脚步。
因为他她看见他的眼,专注的热切的魅惑的凝视着她。
就像之前的每一次,她真是无法去抗拒这种you惑。
外界的一切干扰早就呼啸着离她而去,她隐约的听见南姐对南言俊说了几句什么,她简直不能去分辨。
然后,她只能看见他,看见他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她动也不敢动,她怕她如果后退的话,他肯定会加快脚步追赶,那么他受伤的腿……
她的脑海里最清楚的,依然是他的伤痛。
距离越拉越近,他清瘦的脸庞似乎更加的俊美了,他的脸上是她熟悉的那种笑:充满着对她的宠溺和对她的心知肚明,好像他从來都洞如观火的知道她需要什么?
他身上那种久违的熟悉的气味叫她简直不能自制,她几乎就好像已经在触摸他的肌肤,他身体的温度……那么叫人贪恋,那么叫人不舍。
谢琪安怔怔的对着南言俊睁大眼睛,心里全是翻江倒海的辗转反侧苦苦挣扎。
啊啊啊,她已经是那么的想被他拥进怀里,哪怕只有一次,哪怕就被他抱一下,什么都不用做。
哪怕万劫不复!!
那么那么多的日思夜想,那么那么久的渴望,可是,一种更清晰的念头却像一股尖锐的冰冷的千年毒针,突然的从脚底直上,狠狠地贯穿她整个的身体,让她绝望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
他其实并不可能來爱她,对吧?
永远也不可能!
他只是在向他施展某种优越的十拿九稳的自以为是的个人魅力,他认定了她是不堪一击的,她是他随随便便就可以握化在掌心里的雪。
像他遇见的任何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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