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真就是看不出来,这个文文弱弱的小女人,厉祁深搞定不了?
想想,估计是厉祁深用了强,给人家姑娘惹毛了。
温司庭和陆临川说了几句,几个人就进了屋。
两个人都知道乔慕晚和厉祁深之间的关系,对于厉祁深不配合治疗的事儿,直接交给了乔慕晚。
乔慕晚推门进去的时候,厉祁深后颈处垫着两个枕头,抬手搭在额头上闭目。
有汗珠顺着他额角滑落,皱着锋锐的剑眉,他的唇色很白,脸色也难看的很。
看到这样一向自大到不可一世的男人,生了病,也会这般狼狈,乔慕晚不禁又气又心疼他。
刚刚她听温司庭把他昨晚找他喝酒的事情告诉了自己,她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太累了,不想给他,他就去买醉,还闹出来了发烧生病的事情。
走过去,她凉凉的小手,去试探他的额头。
触及到指腹下一片滚烫的热,她皱紧细眉。
灼热的气息间,有小女人清甜干净的味道,厉祁深下意识的掀了掀眼皮。
炯烁的黑眸间,炽热的目光,似一团火。
看到乔慕晚的一瞬,他更加紧蹙了下眉。
“怎么过来了?”
声音溢出的沙哑,好像是含着一团火焰,让他出口的气,带着滚烫的温度。
“为什么不吃药?”
乔慕晚问着,带着小女人埋怨的语气。
她就算是昨晚不想给他,他也不至于负气的喝酒买醉,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有什么可吃的,又死不了!”
厉祁深说着话,然后重新闭上了眼。
听厉祁深不以为意的话,乔慕晚气得不行,但碍于他是病号,她还狠不下心,像昨晚那样对他。
压低裙摆,乔慕晚坐在chuang边,小手抱着他的手臂,将自己的小脑袋探去了他的脸那里。
“你还和我生气呢吗?”
因为自己没有骨气的去哄这个男人,乔慕晚在心底里把自己痛骂了不下十遍,明明最该生气的那个人是自己,这会儿自己却要主动和他认错,还要将就他的性子,和他说软化。
厉祁深不语,微微将眼皮掀开,看了眼五官在自己面前精致无比的小女人,又合上。
自己没讨好,乔慕晚呶了呶小嘴巴。
“厉祁深,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我都和你服软了,你怎么还这么对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该死,她怎么会因为一个专门欺负自己的臭男人变得这么没有骨气啊?
她也讨厌自己离不开这个男人那种莫名的感觉,以至于早上没有找到他的那种慌乱不安感,到现在都还特别清晰的在脑海中呈现着。
她接连和厉祁深说了好多软话,厉祁深都像是听不见似的不闻不问。
人总是那样的感性,当你费尽心思的去迁就一个人,结果还得不到对方的回应时,自己就会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再继续迁就下去的力气。
乔慕晚第五遍抱着厉祁深的手说完话以后,没有等到回应的她,彻底的气馁了。
她是可以迁就他,但是他不回应自己,自己还要继续厚着脸皮的哄他,那就是她因为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自我。
大清早起来就让自己劳心又劳神,她没了再去哄厉祁深的耐性,起身,准备离开。
刚趿着拖鞋移开一步,小手被一只近乎要烤化她肌肤温度的大手,附了上去。
乔慕晚不等回国头,自己就被重新扯回到chuang上。
脚下一个不稳,她趔趄的跌回chuang中,没有看清眼前男人的动作,就被他翻身欺压,擒住了自己莹润的双唇。
厉祁深用两指捏住乔慕晚的下颌,就着他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姿态,吻住了乔慕晚的唇。
大脑里一阵短路,被厉祁深灼热气息攻占的自己,感觉到没有彻底消弭的酒气,混杂着他炙热到放佛要燃烧自己的温度,铺天盖地的灌入自己的唇息间。
厉祁深shun住乔慕晚的唇瓣,他口腔中,难耐的热气,让他急需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从自己这里,转移出去。
一碰到乔慕晚干净清爽的味道,他就难以自持,好像这个小女人的味道,对自己来说,是最有效治疗他发烧的良药。
乔慕晚起初还在怔忪的承受厉祁深对自己的亲吻,半晌后,她颤了颤睫毛,热切的回吻他。
两个人如火如荼的含着对方的jin-ye,交融时滋滋的声音,分外暧-昧。
乔慕晚去圈厉祁深的脖颈,吊着他的颈部,仰着漂亮弧度的下颌,吻着他。
两个人的气息渐渐地都变得浑浊起来,厉祁深却丝毫没有要放开乔慕晚的意思。
他勾缠起她的唇,把她唇中溢出的细碎声音,尽数纳入他的嘴巴里。
直到自己口腔中的热气纾解,乔慕晚的口腔里都是自己的味道,他才满意的放开她。
“带我去医院!”
他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强势!
看着生病还能一脸阴冷样子的男人,乔慕晚边吐着不匀的呼吸,边撅着嘴巴,不去理他。
“你不是说死不了吗?”
找到他刚刚和自己说的话呛他,乔慕晚心底升腾出了几分得意。
“嗯……”
她刚以为自己挑衅了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自己腰间的细肉,就被她狠狠地抓了一把。
“不想带我去?”
热气还在源源不断的往自己脸上喷洒,乔慕晚有些承受不住。
在厉祁深又一次准备欺身去亲吻她时,她缴械投降。
“你别闹了,我去,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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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电话给厉祎铭,乔慕晚带厉祁深到医院的时候,全程开绿灯。
本来发烧感冒这种事情就无关痛痒,开了药、吊了水以后,回家了休息就好。
陆临川要回去处理公司的事儿,就留下乔慕晚陪厉祁深吊水。
其实有医护人员在这边看着就好,哪想,性情阴晴不定的男人,根本就不依,霸道的要求乔慕晚在这边给自己做伴,还必须寸步不离。
自己回公司工作的事情泡汤不说,还得留在医院这边,应付一个这样难搞的病人,她硬着头皮坐在椅子上,守着这个吊水的男人。
VIP病房里,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医药水的味道,乔慕晚盯着一滴一滴往下的生理盐水,就像是失眠的夜里,数羊一样的难受。
“给我拿个枕头垫着!”
头顶上,好听的男音传来,将乔慕晚怔怔的思绪收回。
起身,她拿了一个靠枕,走过去。
“你把身子支开点儿!”
拿着靠枕过去,怎么都觉得自己摆正不好位置,就开了口,声音软软的让厉祁深的身体再支开一些。
“动不了,你扶我!”
理所当然的口气,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要求乔慕晚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被这样要求着,乔慕晚直接性反应的想反驳,“你只是发烧,又不是腰间盘突出,也不是半身不遂!”,可话,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去,生生的憋在了嘴巴里。
将靠枕放在一旁,乔慕晚走过去,一手托着他的后背,一手扶着他的肩,将他的身躯,缓慢的扶起。
不想,她刚刚把厉祁深的身躯支起,沉着脸的男人,便不再配合,就那样好赖不知,打死也一副不挪动身体、不配合的姿态。
“你……”乔慕晚推不动他,被气得牙痒痒。
按捺住自己的小性子,她妥协,“你配合我一下,我一个小女人,哪里能撑得起你一个大男人身体的重量啊?”
“我不配合你吗?”
吊了水,厉祁深原本颓废的精神状态,恢复了好多。
“你这叫配合我吗?你这分明是和我唱反调!”
乔慕晚真是恨自己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就那样的没骨气,本来,自己大可以甩手不去管他,管他吊不吊水,也不管他高烧还是怎样,自己完全可以旁观者姿态的离开,只是,她就是那样的没有骨气,被他欺负着,自己还得点头哈腰的伺候他,迁就他。
厉祁深抬头,湛黑的眸,看到乔慕晚眼中对自己的埋怨,挑了下眉。
“别这样不情不愿的,我能高烧,怨谁,你自己个儿心里清楚!”
听这话儿,乔慕晚当即就气红了眼眶。
他这话儿,分明是怪自己,怨自己把他弄感冒了!
“合计什么呢?给我垫枕头啊!”
看着杵在原地,定定的盯着自己的小女人,厉祁深声音不耐的出声。
耳边,是男人理直气壮的声音,乔慕晚直觉性的皱眉。
自己任劳任怨的照顾他,还要被他盛气凌人的欺压自己,承受连他高烧都要怪自己的黑锅,乔慕晚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冤大头,怎么就中了这样一个怪癖臭男人的毒,那样无法自拔的喜欢他?
不想理他,乔慕晚丢下靠枕,转身拔腿就走。
见乔慕晚来了脾气的要离开,厉祁深慵懒的倚在chuang铺上,痞痞的开口——
“会不会照顾病人?这就是你对病人该有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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