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发帖:亲哥与男友狭路相逢,谈了一个小时未见分晓,肿么破?
答:两个男的在一起,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南橘脸上划下三道黑线,生活中的腐女好多!
但南橘是按捺不了了,她扔了手机要出门,但还未出去,便被门口的一双手臂推了进来,“谈完了?”那人转手扣上了身后的门锁。
她一面问,转眼被人推倒在床,颀长的人影转瞬间覆下来,急切的吻沿着额头一直往下,南橘“嘤咛”着推他,“笠寒,我哥会看到的啦。”
男人撑着床欠身,抵着她的额头微笑:“放心,他不会说什么了。”
“唔?”虽然一向对大神深信不疑,可是还是觉得惊奇,“你跟他说了什么?”
“秘密!”他的手滑入了她的内衣,南橘激灵一下,冰凉的触感在肌肤上引起一阵一阵的战栗。
南橘全身发软,哆嗦着两瓣粉唇任君予取予求了,知道她早已准备就绪,他才抱着她的腰缓慢将自己沉入。
又是半夜不眠。
累得睡死过去,南橘也没问出来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事。
每度问起,他总是一脸微妙,似乎有什么不言而喻,怪她太傻看不破。
而其后南醒对千笠寒态度的改观也让南橘咋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南醒答应南橘只睡一晚,就真的只待了一晚,翌日准备告辞了,尤其和千笠寒那心照不宣的微笑,更是扑朔迷离,她老哥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记得早点带笠寒回家啊,走到这一步,还是早点结婚比较妥当。”
南橘还傻傻的不能答话,千笠寒抱着她回应:“知道了大哥。”
哎,为什么连大神对她老哥也这么客气了呢?
哎,大神把她哥喊什么?
直到南醒头也不回地转头离开,南橘依旧傻立北风中,她回头对言笑晏然的男人嘟着嘴索吻,这时候已经百无禁忌,即便是在玄关处,门还没有关。
千笠寒对她的这种央求自然是乐此不疲地应许的。
唇瓣相接,南橘突然咬了他一口。
乖驯得宛如一只兔子模样的南橘竟然也会咬人,千笠寒有些怔然,然后唇上传来的痛感不是幻觉,他想不通南橘为何突然发狠,这一下咬得不轻,甚至唇齿之间缠了一丝血液的腥味。
南橘悔恨咬得这么重,放开他后整个人又缩进了千笠寒的怀里,“坏死了你,到底和我哥说了什么?”
“我不告诉你,你就欺负我?”千笠寒没有生气,他拭去唇上的血迹,依旧宠溺地将她纳入羽翼之下,“我说还不成么?”
“嗯?”她仰起头,给他一记警告的眼神。
难得身份调换,她竟然敢这么摆脸色威胁他了,这种感觉竟然挺奇妙,他眼尾上扬,在她耳边低语:“你一直跟我强调,你们家观念传统。所以我故意刺激你哥,果然发现,他在男女关系上还是个门外汉。”
大神的声音魅惑,像白衣携琴的游戏里的男魅者,南橘心旌摇荡,几乎不能自持,唯有勉力压住内心之中的鸡血,继续问:“我哥可是有女朋友的,怎么算门外汉?”
千笠寒揉乱了她的发,无奈失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趁她生气之前,又将她的话堵回去,“你哥单身这么久,还是个小处男呢,我只不过跟他分享了一下心得,他顿时跃跃欲试……南橘,哪有你说的,那么传统?”
正想反驳一下后面那句话的南橘,在体味过来之后,瞬间石化。
千笠寒把这种事跟她老哥分享心得,还心得?
那岂不是把她的那些……都跟他哥说了?
“啊啊啊啊——”南橘捶打起某人来,“你坏死了!我再也不要跟你在一起了!”
事后,不管千笠寒动用什么法子来讨好,南橘都不原谅他了。即便他祭出声音的核武器,她依旧有骨气地不为所动。
这次,她破天荒居然忍了一个多星期没有见他。
就算发企鹅消息,微信消息,微博艾特和私信,她都假装没看见,一致不理会。
这个男人太过分了,居然……居然……
只要想起来,都脸庞发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神这次先斩后奏做得不对,她要再冷一冷他!
可是,冷到什么时候呢,转眼圣诞节到了,她可是答应了他会陪他过节的。
圣诞晚会自然免不了狂欢,靳雪和穆离离拉着南橘在ktv鬼哭狼嚎,唱到了晚上十一点。最后南橘嗓子痛了,才告饶求去。
穆离离秒懂,“陪男人是吧,走吧走吧!”
南橘没说什么,咬了咬唇就离开了ktv。她没有车,沿着附近的街道先找公交站牌。
道路两边的橱窗里,摆着闪亮琳琅的圣诞树,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彩灯,沿路而去的也都是缤纷生动的色彩,将辉煌的城市笼罩在一片繁华绮丽之下。
她的心渐渐没有了底气。
她食言了,她没有去和千笠寒在一起,没有陪他。
那他是在做什么呢?一个人孤零零在事务所加班到很晚,或者在医院守着病人不眠不休?亦或是,已经独身一人地睡了?
任何一种想起来,都让她心疼不已。
当回到公寓之时,她终于没忍住去敲千笠寒的门。
已经做好了所有被他欺负被他骂的准备,她甚至算准了今天是她的安全期,才敢颤颤地去敲他的大门,可惜过了许久都没有人。
难道真的睡了?
南橘心神微凛,这个时候,一个电话适时地拨了进来,是个陌生号码,但显示是本地号码,她没想太多就接下来了。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叶休宁。”身份的确认让南橘安下心,但对方显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你现在能来一趟医院么?”
“怎么了?”
南橘心头升起不详的预感。
果然,女人的直觉偶尔是很可怕的。
“我没怎么,就是千笠寒病了,嗯,高烧三十九度。”
叶休宁的声音听起来真实而急切,南橘不及多想,她握着手机的手陡然抓紧了,呼吸滞闷,“快给他挂水啊,退烧药呢……等等,我马上去!”
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叶休宁甚至没把那句“他不肯就医”说出来,南橘只听到自己匆忙的脚步声在楼道里蹬蹬响起。
第五十二章 chapter.52
摧枯拉朽的狂风骤雨,在圣诞节的夜晚突兀地肆虐而起,阴翳拽着摩天大楼的灯光,倔强不服输地欲将其一同揉碎入暗夜之中。
叶休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病床上清瘦颀长的一方剪影,默然望着暴雨如注的窗外,狰狞的电光自天穹一跃而过,他见千笠寒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想了想说:“我把你生病的消息,告诉南橘了。”
千笠寒终于转过头,眼眸沉黑下来,“谁让你多事?”
他宁愿一个人在深夜里,病也好,痛也好,只要她不知道,只要,她不会因为他而担心。
“那算是我多管闲事好了。”叶休宁投降,本想推门出去,但还是提醒了他一句,“被子斜了。千笠寒,是谁把自己弄得病蔫蔫的,是谁生病了也不就医?你骗得了南橘,骗不了我。这都是你这腹黑男的套路。”
叶休宁似讥似讽地撇了唇角,终于提步离去。
走廊外一株茂盛的西府海棠峭立寒风里,叶落枝折,满园荒凄,风雨如晦里黯淡如蔽烟尘,叶休宁的心随着雷声的轰鸣也急躁难耐起来。
他的心情一向容易受到气候的干扰。
“叶医生!”
叶休宁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诧异地停住脚步回头向女护士走过去,护士小姐急出了汗珠,“有个不配合的病患家属,一定要闯门,我们……”
一点小事而已,叶休宁却担心可能是起了某种纠纷,没多问其他跟随护士赶去。
闹事的正是季北,这人对叶休宁来说有些眼熟,白大褂浸了冰冷的雨水,他微微寒噤,轻步靠近去,季北仍在手术室外嚷嚷,叶休宁拧紧眉峰,不悦地将他的肩膀摁住。
“你是谁?”季北不怎么理会来人,耸肩要将他的手抖落。“我要进去!”
叶休宁这个动作只是医者惯常的一个安抚动作,并没有其他意思,遭到抗拒之后便照着季北的意思不再碰他,转头问:“里面的人是谁?”
护士小姐低着头,怯怯地不敢再招惹季北这位活祖宗,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唯唯诺诺地说出:“是一位小姐……”
“你才是小姐!”季北一听就怒了,“我女神!”
小护士也是新人,没见过这么凶的“病患家属”,登时被唬得委屈要落泪,好在叶休宁对她们体贴,将祸水引到自己头上,护士的手里刚好有孟萌的病历本,他大致瞟了几眼,情况分明。“这位先生,病人正在进行阑尾切割手术,手术室需要安静,您有什么不满的,术后我可以承担全责。”
“你是这儿的管事的?”季北吊儿郎当,为给叶休宁这个面子,他深刻用神态表示了自己的不满,“我要见人!要是不让我见我女神,万一要是……啊呸,这个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叶医生清俊的面容上浮起领悟的笑意,“这位先生,你该不会以为,切除阑尾是要命的大事吧?”
真是,关心则乱。
被这么一说,季北先是一愣,继而整个人窘迫了起来。难道不是么?
刚才吃海鲜来着,吃着吃着孟萌突然大喊肚子疼,面白如纸,掐得他的手背关节处一片淤青。他确实被吓坏了。怎么听他们的意思,没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