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别没娘,唉,没亲娘的孩子。”
忽然人群后面不知道谁嘟哝了一句。
胭脂走出春喜轩,坐进甲壳虫车里,吐出牙骨后面的红棉花团扔进垃圾袋。
又掏出面巾纸擦着嘴角的‘血迹’,露出一丝冷笑。原来自己的演技可以这样好。
不,应该说是十多年来何翠荣,胭济这母女演技爆棚教的好。
她们不就是一直用楚楚可怜,义正辞严没理也能说出几分理的演技征服了糊涂懦弱的父亲,才随心所欲的摆布刁难自己,抢夺自己的一切吗。
她本来不在乎那些被抢夺的虚荣热闹。她本来一直安静度日,那是因为她不知道妈妈的案情原来还有疑点。
继母和母亲原本就是认识的,关系还不错。继母当时是父亲工厂的会计。
小时候母亲曾带着她和继母家的妹妹玩。那时妹妹不叫胭济,也很是乖巧懂事。
想必何翠荣母女也是用这楚楚可怜演倒了妈妈。
名师怎能不出高徒呢。
013 有碍市容
名师怎能不出高徒呢。
今早看了卷宗,胭脂才知道,原来车祸最初是被定性为车辆有意碾压来调查的,后来不知为什么不了了之就被定性为普通的交通事故。
胭脂捧着卷宗一直不明白,妈妈去田家湾做什么?那时田家湾还没开发,一片荒凉,只是个刚修好的高速路出口。
车祸现场记录是妈妈红灯过路口。遭到直行车辆刹车不及碾压。
妈妈还不顾红灯横穿马路做什么?
那不是妈妈的风格,妈妈很有涵养,也很小心,平时叮嘱她没有开绿灯是不可以过马路的。
除非——马路那边有什么令她着急的事情?
在胭脂的记忆中,那阵子妈妈和这位后来成了她继母的何阿姨走的正热络。
胭脂在几条街外的冷饮店停车,进店里要了一杯碧荷冰茶,一边用面巾纸沾了冰水敷那半火烧般的脸。
茉莉花的铃音响起来。莫晓蕾在电话那头大嗓门叫道:“喜报喜报,本小姐出师大捷,攻克山头将战利品完整拿下。”
“哦,就是说昨晚相亲成功?”胭脂一般脸冰敷,歪着嘴丝着气应道。
“那是。对了你在哪?快来新满甜品与我汇合,帮我出谋划策。”
“现在去不了。”胭脂再次哈哈气,胭济看着人不大,扇嘴巴的力气还不小。
“为什么?”莫晓蕾电话里惊诧失落的大叫:“不够意思,来嘛。哦。难道,你在参加你妹妹的订婚?”
“小蕾,订婚仪式已经结束,我脸歪了,有碍市容啊,你说怎么去?”
“脸歪?哈哈,怎么你那奇葩家庭又出现了啥热闹?”
这种消息对莫晓蕾来说比相亲还有吸引力,她天生就是八卦女神托生的,哪里有热点,焦点,八卦点,哪里就有她奋不顾身往前挤的身影。
她不该当体育老师应该当狗仔队员。
胭脂性格压抑,也许这正是他们凑在一起成为莫逆的原因。
“小蕾,我脸歪了,你还挺兴奋。是被胭济打歪的。”
“啊?不像话啊。你在哪,我马上过来替你报仇雪恨。”
胭脂噗的咧嘴,无奈的笑了。莫晓蕾永远会在精神上安慰她。她是单亲家庭,也是个没爹疼的孩子,不过对她来说只要有母爱就够了,小蕾的性子一直很开朗。
“小蕾,我这里你不要来了,我想静静。你要是闲得慌就去市一院烫伤科看看我继母的伤。我猜很有料。”
“哦。看来很复杂。胭脂,真的不用我去安慰你那孤独受伤的心灵?”
“心我早就扔了,没事。小蕾不说了,我要专心冰敷。”
“喂喂你等我啊。”小蕾挂了电话。
胭脂看看腕表,快到下午三点钟了。
她和一位家长订好去教她家的一个自闭症儿子画画。这几年胭脂业余时间一直研究对自闭症患儿进行绘画艺术治疗,让他们用手中的笔宣泄心中没能表达的情绪,这对自闭症儿童的心理健康发展和认知功能的恢复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014 离奇车祸
她和一位家长订好去教她家的一个自闭症儿子画画。这几年胭脂业余时间一直研究对自闭症患儿进行绘画艺术治疗,让他们用手中的笔宣泄心中没能表达的情绪,这对自闭症儿童的心理健康发展和认知功能的恢复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画画的工具早上忘记带了,还在郊外幼儿园的宿舍。
胭脂结了帐,走出店门准备开车回宿舍,莫晓蕾颠儿颠儿的从对面跑过来,喘着粗气:“哎呦,乖乖,我真是神探啊,一猜你就在这家冷饮店。”说着一屁股钻进副驾驶位置坐定。
“你还真跑来了,还真是看热闹不嫌远。”胭脂向右侧歪着头脸上还敷着浸了冰水的手帕。
莫晓蕾眼光落到胭脂左脸上:“啧啧,奶奶的,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那小婊砸手可真黑。等着老娘我哪天叫我表哥教训教训她。”
“你表哥是交警又不是刑警怎么教训,虽然按你所说以前做过刑警但现在是交警。得了你还是老实点吧,我的脸你观摩观摩就行,有空你好好调查下昨天被你俘虏那位有没有情史,别蹦出来个情敌也给你修理了。”
“昨天那个啊——”
这话题说到了莫晓蕾的兴奋点上,一路上叽叽喳喳手舞足蹈表达她的满意程度。
车子拐出市区的林荫道,忽然斜刺里一辆大货车失控般冲她的方向撞过来,速度太快胭脂知道此时怎么打方向盘躲避也没用,瞬间减速打开车门喊道:“小蕾跳出去。”
话没说完便感觉身子被重物一顶,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感觉到了妈妈当时的绝望和不甘。
孤单的在白茫茫的通道里走了很久,无数的光影在周遭交错,耳畔传来滴答滴答声。
胭脂动了动手指,刺鼻的来苏水味袭进鼻端。
“醒了?醒了!”
这声音陌生而模糊带着母性的温柔。难道是妈妈?我终于见到妈妈了。
那么说,我开挂了。
“姑娘,睁眼看看。”那道声音渐渐清晰。
胭脂努力睁开眼,头顶上是五百毫升的输液瓶。唤她的声音来自右边,她费力的转过身子。头有点疼。
一道白色的衣影儿,逐渐的眸子聚焦,胭脂看得出那是一个穿白色护工短卦的中年阿姨。
自己没死,有护工照顾。
“姑娘,看你嘴唇干的,喝口水吧。”
中年阿姨递过来一根吸管,
胭脂轻轻嗦了一口,水竟然这样轻甜。有了水的滋润,脑海渐渐清晰。
车祸的场景一下子浮上眼前。
胭脂挣扎着想坐起来:“阿姨,和我同车的女孩你知道怎么样了吗?”
“姑娘,你昏迷了一天一夜,肋骨断了几根,小腿骨裂,好在内脏都没撞坏,问题不大。”
胭脂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除了虚弱其他都历历在目。在大货车压过来的一瞬间,她打开车门叫莫晓蕾跳车然后自己也滚了到旁边的草坪里……
015 闺蜜死了
她打开车门叫莫晓蕾跳车然后自己也滚了到旁边的草坪里。
“阿姨,先不说我,我的朋友怎么样。当时车里还有一个人,如果我在这的话,她应该也在这间医院里。阿姨,她在哪个病房伤的严重不?”
“那个,姑娘你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我也不知道,我帮你问问啊。”
“好,阿姨,你一定帮我问问,现在帮我叫护士好吗,我自己来问。”
胭脂抬起头看见了墙壁上的红灯,她吃力的伸出右手,顿时传来一阵闷痛。胳膊突然耷拉下来。
“姑娘,你右边肋骨断了千万别用劲儿。好吧,我告诉你,你可别太难过。和你同时送来的姑娘,当场就——过世了。”
“啊!”胭脂不敢相信的瞪着护工阿姨:“不可能!阿姨你一定搞错了,我朋友叫莫晓蕾,你是不是把她和别人混淆了?莫晓蕾!她叫莫晓蕾!”
护工似乎后悔自己说出了实情,尴尬的摇摇头又点点头:“人各有命,姑娘——”
“啊——不可以——”胭脂忽然的拽掉自己手上的点滴输管儿,啪啪啪打着墙:“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小蕾,小蕾你出来你出来——啊——比你快出来看我——呜呜呜呜”胭脂疯了一般的在病床上划拉着可以扔的东西,同时也几次三番的往床下扔着自己:“小蕾——小蕾——都怪我都怪我!!!”然后胭脂又啪啪啪打着自己的脸歇斯底里的喊叫:“都怪我——”
护工彻底蒙了,紧急按铃召唤护士,使劲按着疯狂打自己的胭脂。
“胭脂,小蕾不愿意看见你这样。”忽然一双手老虎钳一样的手按住胭脂。
胭脂再也疯不动,停下来喘息,身上纱布里全是渗出的血点。
但是精神的痛苦已经替代了**的痛苦。她像是看见了一丝希望。哀戚的看着靳一轩:“小蕾——没死吧?”
靳一轩三十左右,四四方方的脸膛尽显疲惫。眼睛通红显然是一夜没睡,看见胭脂绝望又希望的眼神,他抿起嘴,把脸转过去:“你先配合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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