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找他的行踪都需要去间谍机关培训一番。
她相信他会想起来的,她愿意等,可是,人呢?茫茫人海,他就像风筝,断了线,被她放丢了。
金婉柔的事情,基本就这样,自己下一步需要的是回a市寻找二十五年前的医院。
按铃叫了简单的法式早餐上来。
不久,服务员送来新鲜出炉的鸡蛋黄油牛奶面包。
香松柔软散发着刺激胃肠闹革命般快速蠕动的香味。小瓶的蓝莓果酱,一个水煮蛋,一份酸奶,再一杯喷香的法式家庭咖啡。
这些都让胭脂无形中想起那时和殷斐在圣米歇尔住时到楼下咖啡馆的早餐。
好多天前,他找她试验,然后呢,试验结果呢?
她没有他的消息,想必结果是无济于事的。
只吃了水煮蛋和咖啡。
胭脂穿了件湖蓝色的纱质长裙下电梯到大堂。
这里大门外就有的地铁和城际铁路,到巴黎的任何地方都很方便。她昨晚电话订了机票,准备去取。
希尔顿酒店的大厅非常宽敞,即使客流进出也没有擦身而过的挤迫感。
胭脂心事重重往门口走,自然视线也没有斜视。
忽然她面前挡住一个人影。
一股健康的薄荷味便吸进了鼻腔。
“请让——额,是你?”
胭脂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细看,是林可思。
男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清秀优雅的面庞带笑。大门的光线在他后方射进来,映出他轮廓的剪影。看起来非常的优雅精神。
胭脂瞬间想转身。怎么这样好巧不巧的。
林可思从身后变出一条短的马鞭:“胭脂,今天我们去骑马。”
胭脂摸摸脑门,皱眉,闭眼,简直无语了。
“林可思,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很难吗?巴黎并不大。”
林可思将马鞭塞到胭脂手心里:“我们一起去散心,今天安排骑马,明天高尔夫,怎么样?”
胭脂握着马鞭,真是苦笑:“你费心了,可是我没有那么闲。祝你玩的愉快。”
说着侧身从他身边经过。
“胭脂!”林可思回手便抓住胭脂的手臂,胭脂瘦纤的身子一把被她拽到胸前,她仰头,他低头。
在大厅中央,就像一对情侣在互相欣赏爱慕。
电梯打开,高大疲惫的男人走在前面,穿着黑色精织衬衫,黑色西裤黑色衬衫,冷酷严峻的一身。
修长的左手手臂插在裤袋。另一只手按着额角。皱眉走路,不苟言笑,心事重重。
从电梯口走出来,正好看见这样一幕。
顿时像被雷击一般定在电梯口。
白光光的门外光线下,剪影中却也能看清的两个人,花痴和那个男人,身体贴合,男人的头几乎挨上女人的鼻尖。
殷斐心里发凉,好像已经看见下一秒那两个讨打的人嘴唇就要对上。
他的手不自禁的攥起去拳头。
胭脂并么有看见电梯口的人影。
她的注意力,怒气,还在林可思身上。
身子往外挣:“林可思你干嘛,松开。”
“你的头发乱了。”林可思漫不经心毫不生气的把胭脂的耳鬓发丝拂到耳后。
“嗤——无聊——”胭脂没好气的白楞他一眼,匆匆往外走,林可思紧跟上。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完美的情侣啊。
俩个人从客房出来,下楼,依然缠倦,大厅中亲昵拥抱一番,双双依偎着往外走去。
殷斐一腔热血,瞬间化为冰水,从头到脚,凉的彻骨。
刚才在楼上他设想的关于她的种种,都顷刻间瓦解。
花痴到巴黎来,自己不知道,但是那个男人知道。
花痴在巴黎的住址,自己不知道,但是那个男人知道。
他们都说,花痴女人是林可思的。
从昨晚,到现在,此刻,他信了。
神色骤然冰冷晦暗。玉竹般的两根手指抵住太阳穴,微微偏头的姿势眯眼看着大门口渐渐消失的两个人,慵懒举手投足都流露出男人味的神态此刻颓败的像找不到目标的公鸡。
走廊的暗光,男人的侧脸深邃又冰冷,紧紧鼻子,吸了一下,好像有点难受的要哭的感觉。
晃晃头,他多少年没哭了。
为这点事,为这个无聊的花痴的到处放电的女人。
转身,他不想出去了,想上楼,进电梯,又出来,停顿数秒,拐进咖啡厅。
有点不知所向,不知所措。
他来巴黎就是为了找这个花痴特护,就是为了想知道自己对她的那些怪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但是从昨晚到今天,已经被两出事实彻底否定了。
这个女人。名花有主,他的感觉,或许就是失忆后的生活落差中寂寞孤单冷导致的。
手机响。是殷母。殷斐皱眉,无奈的接听。
“妈。对,我临时决定来的,好吧,我在门口等。”
片刻,殷母的司机便开着法国雷诺出现在,希尔顿酒店大门出口。
殷母在巴黎是有房产的,平时除了玩票似得演出,当初从殷家分得的财产加上各种增值足够她过贵妇的生活。强势的主动型的人就是这样,当赚钱生活都不成为目标,她骨子里的控制欲,强烈的个性无处发挥,产生不了价值感,便会对身边的人产生强烈的占有欲。
殷斐坐上车,茫然看着车窗外,这里他绝对是来过的。
这些印记还在,就是具体的细节,想不太清楚。
一定是父亲告诉了母亲自己过来,让她照料一个失忆症患者。其实他来巴黎压根不想见母亲和婉柔。
想起婉柔,殷斐脑袋又嗡的一阵疼痛。
昨晚的记忆,太不好了。他宁愿失忆的是这一部分。
对他殷斐来说,这种记忆这种经历,简直就是羞耻,侮辱。
沉着脸来到殷母的房子。
单栋的小别墅。
早就有门房打开大门让车进去。
殷斐还没下车就看见殷母笑容满面的立在草坪上等他。
“妈,你和婉柔真是消息灵通。有事吗?”
殷母目光含笑也含着另一层意思上前挎住儿子的胳膊:“大斐啊,妈今天挺高兴的,等会儿你要吃什么?妈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做。”
殷母的脸上光鲜灿烂,完全看不出不久前还被气的心脏病发作的样子,让人不禁怀疑那次发病是真是假。
“不用。我不挑食,随便好了。妈,您有事就说,我还有其他事情。”
殷斐醋眉紧蹙,斜了突然看见的别墅客厅门口的金婉柔一眼,修长手指下意识的弹了弹衬衫。
250 男女主之间,冥冥中的注定
“不用。我不挑食,随便好了。妈,您有事就说,我还有其他事情。”
殷斐醋眉紧蹙,斜了突然看见的别墅客厅门口的金婉柔一眼,修长手指下意识的弹了弹衬衫。
尴尬。早上的事情刚结束,再面对婉柔,从内到外全是尴尬。
“来,儿子,进来尝尝小点心,早饭吃了吗?”
殷斐肚子咕噜叫了一声,确实没吃。
随着殷母晚饭客厅走,路过金婉柔身边时,敛目,擦身而过。
金婉柔也没有做声。
提拉米苏的香味弥漫在沙发周围。
茶几上的小点心,咖啡,都已经备好。
殷斐手指捏起一块放进嘴里。
“妈,你手艺不错。”
殷母嘿嘿嘿笑了,从角落里揽过金婉柔的肩膀:“都是婉柔给你准备的。这孩子,心里眼里只有你。”
“哦。”殷斐嚼了一半的点心嚼不下去了。
“大斐啊,你和婉柔的事情,妈都知道了,看着你和婉柔终于修成正果,妈也是最开心的。过阵子,空了就把婚事办了,你和婉柔的年纪都不小。”
什么叫修成正果?我和婉柔的事?
殷斐扶额,昨晚,他到底有没有做什么?
毛病就在于自己想不起来啊。
男人粗眉微拧,忽然定定的看着殷母:“妈,这些年,你说你快乐吗?”
湛黑如墨的眸底有胭脂看不懂的一抹情绪,类似怜悯的,一闪即逝。
“你质疑你妈,什么意思?”殷母正快乐着的情绪就像做过山车一样,悠忽的摔下来。
殷斐手指按着额角,头痛。
“妈,锦衣玉食不等于精神充实,我觉得您要是找点自己生活的成就感,更适合你的性格,总比把希望和快乐寄托在别人身上要好。比如做做公益什么——”
“大斐!你在嘲笑我?”殷母不待殷斐把话说全,瞬间站起身,失态的打翻了咖啡壶。
这小子是在嘲笑她无聊吗?嘲笑她无所事事追着他结婚?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不理解她,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嫌弃她?
脸色昏黄,不由得捂着心口,又重重的坐下沙发上。
她不快乐吗?她有钱有闲,有什么不快乐的。
但是她确实不快乐。
她也曾是一个快乐过美丽过的女人,十八岁的时候,就迷恋上殷孝正。
表白,结婚,被出轨。
是谁让她变得不快乐的,是殷孝正,这个人渣,这个下半身动物。现在,连他的儿子都来嘲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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