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斐扫了胭脂一眼:“我知道。”
殷斐那一眼让胭脂感觉眼神里的语言充满了怀疑,甚至是埋怨她多此一举。
回去的车里一如既往的安静。胭脂看着窗外暗暗埋怨自己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干啥的。
就算你说的是真理,在一个把你的尊严和价值当做货品般看轻的人眼里那也是没价值的不可信的。
车子到了圣米歇尔广场,殷斐突然说道:“你去买两杯花神咖啡馆的摩卡,带上来。要现煮的。”
“好。”胭脂在广场边上下车,殷斐径直向公寓开去。
花神咖啡馆便是上次胭脂和大卫坐过的那家。胭脂轻车熟路的来到吧台,正遇见一位顾客和吧台的侍应生争吵。
听了一会儿,胭脂有点明白了。
顾客要的是加牛奶的卡布奇诺,侍应生给煮的是加巧克力的摩卡。
也许是侍应生一时没认真分了神儿舀错了配料
053 不变态你会死吗
也许是侍应生一时没认真分了神儿舀错了配料。
眼看着学生样的侍应生苦着脸道歉,搞不好就要自己掏腰包赔钱,胭脂说:“正好我需要摩卡,这份给我好了。”
侍应生虽然听不懂胭脂的中英双语会话,但是看见胭脂掏出的欧元,又指着这杯咖啡便明白了意思。
涨红的脸上多云转晴:“谢谢。谢谢,您拿好。”
胭脂倒是满心欢喜。现煮一壶咖啡从排队到煮好至少三十分钟我还不用等了。
因为知道楼上有人,胭脂不那么怕,捧着两杯摩卡胭脂乘电梯直接到三楼。
不过,一出电梯她便愣住了。
电梯左边,一直关闭的殷斐曾经特意交代不能走进的工作间的门敞开着。
里面传出哗啦哗啦翻东西的声音。
胭脂立刻想到应该是殷斐。稍微踌蹴一会儿便向电梯右侧的卧室走去。
既然她说过不让她进工作间,她也懒得看。
快到上次被吸血鬼按住的房门口,胭脂还心有余悸好在她想大白天又有人在,即使有什么也不会出来吧。
路过那间门口时,胭脂忽然发现那道门也开着,由于上次是被胁迫者进去的,她根本没看清里面是什么布置,此时看清楚原来是一间书房。
眼光扫过书架,胭脂蓦地呆愣。心脏剧烈的收缩,手一抖,咖啡杯子啪嗒摔在地上。
书架脚的地毯上是个比脸大的脸谱,白色的狰狞的面具吐出一段红色的舌头。
有一瞬间她喘不过气来。气愤,怨恨,被侮辱戏弄重重感觉汇成复杂的情绪,呆呆的愣在原地盯着那面具。
这不就是昨天自己被吓昏的吸血鬼吗!
竟是个面具,然后自己醒来看见的就是殷斐。
殷斐!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
胭脂紧紧握着拳头。
“闹哪样?”身后忽然传来殷斐怪里怪气的责问。
“耍人很好玩吗?不变态你会死吗!”胭脂带着哭音儿猛然转身不假思索的煽了殷斐一耳光。
殷斐始料未及,左脸颊立时三个通红的指印。
他迅速捉住胭脂的手顺势一带将胭脂的手臂扣在她身后,身子贴着他的身子眸色阴沉的盯着胭脂湿润的眼睛:“知道吗,你很不可爱!”
然后殷斐一把将胭脂抱起来踹开旁边卧室的门。
重重的把胭脂扔到床上扯下颈上的领带将胭脂的双手牢牢的绑在床头栏杆。
又抽出皮带将胭脂的双脚也牢牢绑在另一侧床头。
胭脂的身子像水蛇一样扭动挣扎,心里把殷斐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
殷斐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喉结急剧上下滑动似乎在控制着怒气:“我从来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不惩罚!”
“变态,魔鬼,放开我,是你先吓唬我。凭什么你可以随意欺负我?凭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我踩在脚下!你以为你有钱就比我高贵吗?就可以随意侮辱女人吗?放开我你这是非法拘禁。我会去控告你!”
054 鬼门关回来
胭脂这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连串说出连珠炮般的质问谩骂。
以前她在继母和妹妹那受委屈都是找晓蕾哭诉一番便息事宁人,但现在她知道自己曾经都太傻了。
为任何人的嚣张无理委屈自己都是对自己的狠,都会让妈妈和小蕾伤心。
即使殷斐,大不了合约作废,胭脂不相信就找不到其他帮自己报仇的人,她忍他已经很久了。
“看来你没有好好遵守合约,忘记了签合约的目的。”殷斐扯开衬衫领子的纽扣,粗黑的眉毛因愠怒而立起来。
他不屑于和女人吵架,但是他从来不惯女人毛病。
“不要和我提合约,大不了合约作废,我忍你的变态扭曲无理取闹已经很久了。我早就够了。你根本不配好女人来尊重。”胭脂正好想到这里脱口而出。
殷斐眼神涌动忽然变了脸色冷冷的看着她,那种居高临下的俯视和隔绝一切人间情感的冰冷忽然让胭脂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说过了?
但她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怀疑。
他就是变态,他就是魔鬼,他就是不配一个好女人的尊重。
两人的眼光如电光火石般对视。殷斐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良久,他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解约是吗?做梦!”
门被重重的关上。四周像空洞的瓶底安静下来。
胭脂疲惫的躺了一会儿,开始试着解开手脚。
这个变态是专业捆绳子的吗,一直摩擦了很久,手脚的绑缚依然牢牢的没一丝松动,胭脂肚子咕咕叫,没开空调没盖被子凉薄的空气又冻得她浑身发冷头昏脑涨。
什么悲催的,狗带的人生啊!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胭脂已经感觉不到饥饿的滋味了,昏昏沉沉。凄厉从她体内渐渐流失,四周那么静。寂静。
走廊没有一点声息。她已经不那么怕吸血鬼了,她怕的是殷斐就这样将她扔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陌生的房间……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再次睁开眼睛时候,闻见了香喷喷的白粥的味道。
胭脂被这味道刺激的睁开眼睛看清了四周,都是白色。
阳光洒在床上,洒在自己被子上,这是人间的感觉。
“太太,您醒了,先喝点粥吧。”
“你?怎么在这?我这是在哪里?”
胭脂被眼前出现的护工吓了一跳。
这是殷斐带她去看望的植物人的护工。
难道自己也在医院?难道殷斐又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不详不安袭上心头。
“太太,您半夜烧的很重,先生把您送这来让我顺带着照顾太太。”护工看胭脂脸色不对,急忙介绍情况,完了又慰道:“太太放心。医生说您就是身体虚弱,营养不良。休养几天就会好的。”
“哦,那辛苦你了。”胭脂想问你说的先生在哪?迟疑了一下没问。护工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行踪,像他那样的人,想出现自然就出现了,不想出现找也找不到。
护工倒是很聪明,看透了胭脂的心事;“太太您就安心休息,先生已经回国了。”
055 天真的女子容易被辜负
胭脂心脏一沉,果然把我扔在这里。我不是没有他回不去,是我的护照一切证件包括欧元都在他那,该死的变态,难道想把我困在这医院?
白粥的味道萦绕在空气里,还是先喝粥吧,有力气才能想出办法。不吃的话她才真会回不去了。
她端起桌子上的白粥:“谢谢,这粥真香。”
“嘿嘿,是的呢,来国外的中国人吃西餐牛扒是一时新鲜,三天不喝中国粥就熬不下去。”
白粥。萝卜干,油炸的小鱼儿。
胭脂看着已经食欲大动。几口便喝下了一碗粥:“恩,好吃。”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先生就喜欢这样的早点,我估摸着太太也应该喜欢。还真猜对了。”
护工欢喜的收拾碗筷。
“张姐,您一直在这照顾阿姨?”胭脂依稀记得殷斐有一次好像喊他张姐。
“三年了。我家都快搬过来了,反正也是一个人。”
“哦,您一个人啊。”吃了饮食精神好些的胭脂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张姐聊。看张姐的年纪也就四十多岁。
“恩,还真多亏了先生,要不我今天恐怕已经都转世投胎了。”张姐豁达的笑着说道,眼里却有点雾蒙蒙的。
胭脂的朋友不多,除了晓蕾很少接触别人的秘密,听张姐这样一说,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温柔的看着张姐。
“嗨,太太也不是外人。其实我刚来法国是办陪读来的。老公读了半辈子书,就想出国。我那时非常支持他,连孩子也没敢要就怕家里经济紧张影响了他前途。后来家里卖了房子和股票,他终于出来了。过几年我也来了。”
张姐停顿一会儿,神思好像扯到了远方:“我卖了房子到这没几年发现,他——和人家女学生——连孩子都生了。呵呵。他说对不起我,可是我要的是一句对不起吗?”张姐眼泪扑簌簌掉下来。胭脂握住她的手。
“那时候我真是走投无路吧,欲哭无门。全世界好像就剩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国内是没脸回去了。一名二声的都知道我有一个博士生老公光宗耀祖,带着我出国享福去了,我怎么有脸回去说他和女学生生了孩子?国外,我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无依无靠也不甘心再和他凑合。所以啊,那天我买了一张埃菲尔铁塔的票,准备从全世界著名的高处——跳下去。”张姐说到这苦笑着看着胭脂:“我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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