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用了全力,如他所言,全部给她!
待到清理再上床,关慈恩翻了身抱着被子便睡过去了,沈谦睨着她的样子,关了灯,黑暗中,他的眼睛依旧睁着看向天花板。
誓言,有了誓言,彼此就会不离不弃了吧。
第二天,关慈恩醒来,运动过度的疼痛侵袭四肢百骸,但是她兴奋,她看着已经起床去取衣服的沈谦,满满的幸福感。
两人吃过早餐之后,一路兴奋开心的去到民政局。
填表,领证,合照,一气呵成。
步出民政局,她看着手中的小红本本,笑意难掩。
而沈谦,痴痴的看着她,欢喜异常。
他们上车之后,沈谦给许可可,关慈恩给刘希都去了电话安排公布。
一切就绪,沈谦看着她,她也看着他,无言相对,却满心满眼的柔情蜜意。
须臾,沈谦的电话急促响起打破这幸福氛围。
“卢叔,您慢慢说……”
他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了,最后说了一句“我立刻回来”便挂了。
“怎么了?”关慈恩关切温声轻问。
“爷爷在家昏过去了——”他说得有些烦躁和无奈。
“那你马上回去吧,我下车自己打车回公司就好了!”她体贴的给他建议。
“我先送你。”
“不用,沈谦,先去照顾爷爷。”她坚持着,“我打车就好。”
她说完便解了安全带,沈谦倏地拉过她润上一吻在她光洁的额头:“对不起。”
“沈谦——”她嗔怪,“我们是夫妻了!”
沈谦看着她,眸光沉沉,等她下车了,两人再次互道再见,他才离去。
当沈谦的车子刚转过民政大楼那边的拐角,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关慈恩跟前,司机带着一顶鸭舌帽,她看了一眼,有些犹疑要不要上车。
司机淡淡的开了口:“刚前面走了的那车帮你叫来的,这路段不好打车,快上来吧。”
关慈恩这下没有犹豫了,她上了车后排座位,关上车门,轻声说:“师傅,去关氏大楼。”
司机淡淡的点了头,车子平稳起步,关慈恩拿了手机出来给沈谦发信息,仅仅只是打了“老公”两个字,车子却是突然加速,瞬间甩出一个大转弯来。
☆、072、和沈谦结合,关慈恩大错特错了
关慈恩被颠撞得东倒西歪,额头重重的磕在车座椅背上,她登时觉得眼冒金星。
紧接着是刺耳的轮胎磨地刹车声,车门打开声,她顾不得疼痛,迅疾的扭头想要看清情况,却不想后脑勺倏忽被重物劈下,她瞬间完全没了意识。
待她醒来,脑袋混沌的疼,双眼已经被蒙上了,一片漆黑,嘴也被胶布封着,自己的双腿被绑着,双手亦是被反绑在身后。
她使劲儿的挪了挪,身体顿时碰上了铁一样的东西发出沉闷的声响。
惊慌,恐惧,无助……
最初两分钟之后,她强迫自己稳住了心绪,告诫自己要镇定下来才有可能想到办法出得去。
须臾,她听到了像是开门的声响。
果真,从鼻翼上边的布缝泄进来了光,她使劲儿的扭了扭头想要将缝隙蹭大一点,却丝毫无用。
脚步声渐近,她凭着耳朵的听觉,判断应该是三个人。她侧了耳朵静静的专注聆听,脚步声倏地戛然而止。
约莫两秒之后,又有脚步走近她的声音,然后停止,她闻到了狐臭味儿,有些恶心。
但是嘴被封着,她猛吞唾液,随即赶紧抬了头,尽管看不到,可是她知道面前这个有狐臭的人一定在看着她。
“嘶——”一声,她嘴上的胶布被粗鲁的撕开。
“你们,你们什么人?”
狐臭味儿熏得她有些难受,她大口喘着气,冷声问道。
脚步声又起,这个有狐臭的人离开了,她顿觉舒坦不少。接着便听到搬椅子的声音,似乎有人坐下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我?”她再一次大声厉问,同时也意识到她的胶布被撕开了,证明所处的地方应该呼救都没有用的。
“关小姐,你得罪人了晓得不?”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前方不远处响起,口音像是川渝那边的,她听出不是她上车时那个司机的声音。
“我得罪了什么人?谁指使你们绑我的?”她紧紧的大声追问。
“我们说不得,不过,关小姐只要呆两天就可以回去咯。”又是那个川渝口音的男声在说。
“好,你们不说是谁算了,那我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你们雇主了?”
“你不需要晓得,只要老实点呆起,我们不得为难你。”川渝口音男说得轻描淡写,“在这两天,你也莫想逃走的事情,我们不想动你,否则……”
“呵——这还叫不为难?你们把我给打昏了绑这儿来还不叫为难?”她讥嘲道。
“我们拿钱办事!”还是那个川渝口音的男人在说。关慈恩觉得很奇怪,进来的脚步声明明听着是三个,怎么其他的都不说话?
正疑惑的时候,总算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四儿,咱仨儿先出去吃饭了再来陪她聊吧,跑了两个小时,累死了。”
关慈恩听出是那个出租车司机的声音。
“等等,”她赶紧叫住他们,“师傅,沈谦叫你车来接我是真还是假?”
她是故意提沈谦名字的。
“肯定假啊,关小姐,你和沈先生都去民政局了,他还丢你一个人在那儿,他心里哪有你?”
她听出他并不惊讶听到沈谦的名字,且称呼沈谦“沈先生”,那就是说他们多半是认识他了?
且,他的话真的有些漏洞百出!
难道是沈老爷子?
她正在思索这些的时候,那三人瞥了她一眼之后就都出了门。
“欸?你们都走了?”她大声喊着,回答她的却是重重的关门声。
四周顿时完全安静,关慈恩有些庆幸自己的“性侵创伤综合症”已经痊愈,否则这个情况,她恐怕已经完全陷入魔怔了。
她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她知道他们起先坐了凳子的。
好不容易,她的脚总算触碰到了东西,然而还没等她挪过身,开门声骤然响起。
她心里大叫不妙,使劲想要退回到先前的位置,却已经晚了。
“臭娘们儿,你想跑?”是第三个男人,也就是那个狐臭男的声音。他上前弯腰就甩给她耳光,关慈恩瞬间觉得嘴唇、舌头都麻了,脸颊更是火辣辣的麻痛。
“我没有,大哥,我没想逃,我想小解。”她忍着疼痛和恶心,连声解释。
“小解是吧,那哥来帮你。”狐臭男登时把她像拎小鸡仔似的拎起来,粗糙的手掌摸上了她的腰!
“不用,不了,我不需要,大哥——”她霎时浑身发毛,心里打着寒战,这个狐臭男竟然和那两个不一样!
狐臭男嘿嘿干笑两声,手上的动作没停。
“你别碰我,我是沈谦的老婆,他不会放过你的!”她的双腿又被绑着,还被拎着,她牙齿打战,却是气势不减。
“沈谦的老婆又怎样?就他妈沈家老头子叫我们弄你来的!”狐臭男一边色兮兮的笑着,一手竟然抓了裙子开始撕。
“你他妈别碰我!”她开始惧怕的暴躁吼着。
“老五,放开她!你他妈动她,你想找死吗?”
是那个司机的声音传来了,关慈恩顿时觉得自己就像在一潭深渊中抱到了一块浮木般。
那个司机上前一把拍开狐臭男的手掌,关慈恩霎时落地倒下,头又一次重重磕在了那似铁一样的墙上。
她昏死过去了。
*
沈谦回到沈家老宅,沈宏成刚服了药,家庭医生都还没离开。
“爷爷,您好点没?”沈谦上前关心问道。沈宏成坐在皮沙发上,并不理会他。
他给卢百昌使了眼色,后者叫了医生出去,偌大的客厅登时只剩下沈谦和他两个人。
“爷爷——”沈谦温声叫他,他不想气自己爷爷,但是也知道他为了什么事,他抿了抿唇,沉声道:“我和慈恩已经领了结婚证了。”
他说着就把那个小红本从兜里掏了出来,摊在手里给他看。
沈宏成其实也已经知道了,可是此刻见到这小本子,气不打一处来,他满是褶皱纹络的脸上一抽一抽的,写满怒气。
“沈谦,你这个逆子!”他暴跳如雷的用手拍打着膝盖。
沈谦抿紧了嘴唇,缄默几秒后才说道:“爷爷,这已是既成事实,请您成全。”
话声一落,沈宏成的拐杖已经打在了他的腿上,很疼,但是他没有吭声。
“逆子,你给我跪到祠堂去!”沈宏成再打了他一拐杖之后,倏地站起,拄了拐杖颤巍巍的往沈家祠堂走去。
沈谦没有和他使气,忍着疼赶紧的上前去搀扶,沈宏成却是大力推开了他,他只得静静的在他身后跟着。
祠堂在老宅的副楼,一开门,檀香味儿弥漫。
进了屋,沈宏成去到侧方的黑漆实木椅坐下,而后恶狠狠的睨着沈谦,大喝:“跪下!”
沈谦没有丝毫的犹豫跪在了正前方的蒲团上。
如果罚跪能够得到爷爷的成全,他觉得跪十天半月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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