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萱埋怨着关上了衣柜的门子，然后依旧拿着昨天的睡衣去了欲室。
出来时，沈逸轩正斜倚在床上，眼神时闪着前所未有的疑惑，目不斜视的盯着柳如萱，他甚至开始怀疑现在和自己在一起的，会不会是柳如萱的双胞胎姐妹，双眸有些迷离：“你？真的是柳如萱吗？”
“问了九百遍的问题，如果是我，我就不会再问了！”柳如萱胸中盘着一股莫名的怒火，是不是柳如萱有那么重要吗，难道更重要的不是，只要眼前的这位是你所爱的那位就可以吗？！但是看到沈逸轩拧在一起的眉，没有半点分开的意思，柳如萱摇了摇头，你真是难解：“好吧，告诉你，我是柳如萱，只是从砸了头之后，性格变了——你信吗？”
我不是柳如萱，所以我不喜欢保守的睡衣，我不是柳如萱，所以我不喜欢休闲的服饰，不喜欢没有品味的衣服，更不喜欢每天守在家里等你垂怜，我不要做蔓藤，每天只会缠着自己的大树，我要做独立的人，和你并肩而立。
可是这些，我说了，你能懂吗？
沈逸轩不懂，他感觉自己的头顶早就被无数个凝圈覆盖，更觉的自己陷入了她设计好的迷雾之中，转的他头昏脑涨，他摇了摇头，抚了抚额，像是扶去所有的迷雾一般：“算了，我不问了，只要你是我爱的那个柳如萱便好。”
“我不是柳如萱，但我也是柳如萱。”
“呃？”
这是什么话？沈逸轩顿时晕菜了。
第二天会议室里，气氛有些诡异，言文雅时不时用余光扫过在坐的每一位股东，被她扫过的股东，无不低头沉默，不敢吱语。
自从程菲菲无端失踪后，言文雅便开始安排人手调查，可是一直都是无果，正当她烦燥不已的时候，宋静送来柳如萱的消息，说不再调查程菲菲的案子了，她打算道歉。这一则消息，让她紧绷多日的神经终于可以舒展开了。
“柳总，道歉怎么不见当事人呢？程菲菲呢？”言文雅试探的问着。
柳如萱扬起一抹阴笑，真是明知故问，她只是招呼宋静向她靠近，然后在宋静耳畔说了两句话，宋静便离开了。
言文雅微眯着双眸审视着她们的互动，不管心里多紧张，面庞上仍旧波澜不惊：“其实程菲菲是你的员工，如果你道歉也是一样的，只要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然后再开除程菲菲，然后再……我们都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格如萱听着她话里有话，其实不难明白，言文雅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她在意的一是她的股份，二是程菲菲，呵呵，要有多大的仇恨能让你言二小姐，把所有和我有关的人都清除的一干二净！还要明目张胆的在得到了欣客之后就赶走我。
“是啊，柳总，你道歉也是一样的……”
“就是，就是……”
“是啊，柳总……”
哼！柳如萱冷笑了一声，都真会附和。
这时宋静敲了敲会议室的门，走了进来，身边站着的正是失踪两日的程菲菲。
程菲菲的到来，让在言文雅身边的黄冰冰一脸恐慌，她不知所措的把弄着衣角，眼神里的惧怕毫无保留的映射到柳如萱的眸子里。
言文雅安慰式的把手覆盖在黄冰冰的手上，像传递心安一般，把眼神投向了她。
柳如萱嗤鼻一笑，让郭子把视频打开，立刻大屏幕上，便出现了之前言文雅投放的那一幕视频。视频依旧是一个身材，体型，发型及衣着都和程菲菲一模一样的人，在深夜里潜入欣客，来到程菲菲的电脑间。
只是在郭子把另一个视频重新放在大屏幕上，并放大了视频之后，大家的眼神再看到人物时，都明显的吃惊了许多。
第八十章 猪一样的队友
只是在郭子把另一个视频重新放在大屏幕上，并放大了视频之后，大家的眼神再看到人物时，都明显的吃惊了许多。
虽然各方面都装扮都很像程菲菲，但清晰的脸部轮廓还是一眼便看得出是黄冰冰。
“这，这是怎么回事，柳如萱，你诬陷我！”黄冰冰有些失控了，脸部的表情也开始变的狰狞，抓狂般的在言文雅身后手舞足蹈。
“怎么？我看了好半天都没有看出来是谁，黄助理一眼就看出是自己，好眼力！”声音轻翘，柳如萱嘴角扬起玩弄的笑意，双眸微眯的望着黄冰冰，但余光却射向了言文雅，先折断你一侧羽翼，让你也尝一尝失去的滋味。
“你！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去欣客，那个图里的根本不是我！”黄冰冰指着图大声嘶吼。
“那是谁！图像放大后显示的就是你，难不成还会是你同胞的姐姐或妹妹？”柳如萱激将道。
“是程菲菲，当然是程菲菲，做成的图，怎么可能会改变……”
“闭嘴！”
黄冰冰气得咬牙切齿，忘失了忌讳，差点把实情说出，言文雅及时制止住。
但似乎为时已晚了，股们都面面相觑，每个人都表现出一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表情，有的甚至交头结耳的讨论着：“什么叫做成的图？”
“当然是她们做成的啊？”
“太不像话了，拿着公司的利益开玩笑……”
“……”
言文雅眼神冰冷一片，犀利的眸光刺的本就无助的黄冰冰更是一阵晕厥，失利时再失人，心里应该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言文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受，但言文欣知道。
会议室里顿时寂静的可以听到针掉地的声音，言文雅用邪佞的眼神扫着屋里的每一个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柳如萱的身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言文雅总感觉柳如萱对自己有敌对的意思，她挖空了所有的思绪，都想不起来，自己的生活什么时候和柳如萱有过交集。
相互凝视了好久，言文雅有些挫败的收回了眼眸。
柳如萱嗤鼻一笑，怎么前世没有感觉到言文雅好玩呢！她拿起桌面的文件递给身后的宋已：“把这些发给各位股东们看一下。”
宋已接过文件很认真的发着，第一位给的是言文雅，狠毒的目光蚀的宋已颇感疼痛，她连忙低下了头，快步的到第二位。
那种胆小如鼠的样子，让柳如萱很是不爽，怎么明明我不怕，可我的兵都那么怕，真是没有出息。
在大家都拿起文件开始仔细查看到时，郭子便开始陈说：“各位股东们，因为之前柳总是第一次做服装设计，所以欣客的内部电脑全是做了跟踪设置，也就是员工只要在电脑里做收发文件，跟踪设置里都会有记录，所以……”
“那员工不在公司里收发，在其它地方收发，跟踪器也是管不了的啊！”黄冰冰不甘心的争辩着，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了郭子的语句。
“闭嘴，轮到你说话了吗？！”真是猪一样的队友，言文雅的眼眸里射出的狠光足以把黄冰冰凌迟，她现在吃瘪的嘟着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呵！”真是蠢，柳如萱嘴角露出讽刺的笑，看着这主仆二人的表演，比看大戏还过瘾。
是啊，明明自己说程菲菲是半夜潜到欣客进行发的文件，这会又提出这个问题，这不是明摆的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可惜黄冰冰毕竟是新手，怎么可能与老谋深算的言文雅相比。如果没有估算错，她这会肯定正盘算着怎么自保呢。
“黄助理提的问题是，但首先，之前你们提供的视频里说程菲菲是潜入欣客内部发的邮件，其次由于工作原因，柳总早已把每一位员工的工作邮箱全部做的备案，每一位员工的收发文件均可以提供出来，但是柳总相信她的员工，所以她从来没有查过，现在由于工作关系，我们已经将程菲菲邮箱半个月的收发全部提出，现在你们手中的资料便是！文件中显示，在欣客搬离原来位置时是有两封邮箱发到国外，IP也与欣客的相吻合，但是我们的跟踪器显示，这个IP是模拟IP，不是真正欣客的IP，这个IP出现在的位置是一天家园的B栋302室。”
“啊，那是谁家啊？”
“你傻啊，图像是黄助理，那家差不多是她那吧！”
“……”
“闭嘴，全都给我闭嘴！”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无疑已经将言文雅激怒了，她双手紧握，股东们有的低下了头，有的则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
黄冰冰抬起被怒火充斥的眼眸，狠狠的瞪着柳如萱，她真想不怕死的抓起柳如萱的衣角问她，这是不是在使诈，真有这么一种软件吗？！
柳如萱很坦然的将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清丽的眸子弯出很美的弧度，正目不斜视的盯着言文雅气的扭曲的脸庞看，此刻她感觉，这副图是最美的。
“黄冰冰！”许久，言文雅睁开闭了许久的眸，眼神里带着一点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轻轻的转了转椅子，严峻的目光盯的黄冰冰有点茫然：“说，这是怎么回事！”
“怎，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不是知道吗？黄冰冰感觉自己脑神经短路了，她来回搓着双拳，用迷茫的眼神看着言文雅：“言董，你不要上当，柳如萱肯定是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