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尚且年幼的他哪懂世事难料这个道理,在不久的将来,当一切都在他面前揭开面纱时,他是否会承受得住那血淋林的真相,而当他变得完全不是他时,又是否会记得今晚这个时候说出口的巧言情话。
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若无法越过心中那道坎,怎么也是回不到从前。
这**裸的情话听在怡河耳中如一缕温润的清风吹过。不过也就是一吹而过,并没有留下丝毫来过的痕迹。
“对了,刚刚进来时看你似是正在生气,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移动身子向着蒋遥的怀中靠近,将头贴在他的心窝,纤细的双手环上他有力的臂膀,闭上双眼,感受他的心跳。
以前在塔尔中时,她就喜欢将头靠在侍寝者的心窝。每个夜晚被送入她寝宫的男子都不会是同一个人,在无数个漆黑而漫长的深夜,她就这样静静地听着他们说不完的情话,停不了的夸赞。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会感觉身体是充实的,疲惫了一天的身子像是终于找到了港湾停靠,浑身冰冷的血液也会在这时变得滚烫。
“哎,今天和一个满嘴净是秽语的侍卫比武,本来输赢乃常事,计较不得。可他竟然赛后叫我小屁孩,这哪能忍,于是我又跟他到这前面的林子中比试,想不到他可真是小人,竟然暗算我,真是失了武者的德行!”
“我怎从不知道你还会武功,什么时候开始习得武?”
“这个父亲从小就请人教我了,怕长大后被人欺负,怎么也要学个套路保护的了自己才行啊”他偏过身子,将另一只自由的手臂环上她的腰间,眼带幸福的长舒口气,“连师父也说我天资过人,假以时日定会有所成就,到那时我不仅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可以保护你…”
他会武功这是怡河从未想到过的,不过既然是天资过人,那浪费了也怪可惜的。
只见怡河的眼睛缓缓睁开,闪烁着耀眼的光彩。一个大胆的计划悄然在她的心底衍生了,也就是这个计划,推进了日后攻陷皇宫的进程,也加速他们的分离。
“原来如此啊…日后夫君可要耍个剑给我瞧瞧,让我也见见这武者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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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一个回旋踢,再来个倒勾脚,他哪还有招架的精力,三两下就被我制服了。”
浓浓夜色下,简陋帐篷中,只见梅藏声形并茂的向旁的三人吹嘘着刚刚的比试,途中还不忘拉着司齐鸣上来境况回演一下。
第三十二章 入夜
“下午的武台上,看着那丞相家的小公子不像你说的那么弱啊,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你制服了呢…”
“你少听他胡吹了,若是蒋遥真如他所说的这么无用,他胸口地脚印就不会这么多了,不定又是使了什么暗招,让人家栽了呢”
元天风拍拍司齐鸣的肩,又是一语道破。好像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能轻易地解开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你倒是说说,我使了怎样的暗招,怎么让他栽倒我手中了?”
这次梅藏没有大跳起来反驳他的推测,反而是来了兴趣,将手中长剑一把扔给他,转身坐在椅上笑眼相看,打算考考他的智商。
可这怎会难得到元天风,他耍一个剑花将剑横杠眼前,缓缓将剑拔出鞘。
“钟夜,你看他这剑尖可与你的有什么不同?”
“他这这剑尖上有不少凸起的尖支,小且密,就像是特意在铸完剑后又拿去添置上的,若是不仔细放在眼前看,定时察觉不到。”
“说得好!”元天风将剑又放入鞘中,一边剑眉微微微微抬起看着对面的梅藏,“一般的剑平滑锋利,而你的剑想要入他分毫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你先利用这剑特殊之处,专门寻得蒋遥的下体刺探,靠近他身体后立马找准角度,用剑尖的凸起勾断他的腰带,而他见腰带都散了,心神自然分散,会低头看里面的衣服有没有掉落。而这时,你只需将剑放在他低垂的脖子上便可让他动弹不得!”
“呸!好一个下流的暗招,我看也就你使得出来了”
司齐鸣朝地啐口痰,接着便指着他的鼻子摇晃手指,感觉真是给他们侍卫府丢人。
而梅藏却不仅没有被揭穿的局促,也没有急着为自己辩解,而是悠闲地将早已泡好的茶水端起,慢慢品尝后才道。
“你们懂什么,这也是一种战略战术。若是只拼武功不动脑子,那我早就死在那群要债的人身上了,现在哪还有命活着在这儿饮茶?”
那时他还未入侍卫府,生活迷乱不堪,光顾过的赌场数不胜数。而家中给的银两哪够他挥霍,于是欠了一屁股的帐。
平日里他都是搞得跟无名无姓似的,从不敢报出家府,生怕要债的找了去,回家再遭父亲毒打。
而面对那些在街边游荡的要债人,他唯一的办法就是使些小伎俩,能躲则躲,躲不过了再上。
于是当日后家父替他还清了赌债,送到侍卫府,仍旧改不了原来的习惯。又偷着找铁匠师傅给剑做了个‘花样’,算是他急迫时候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就知道那日你到我房间是偷看着这剑了,我说怎么出来后表情那么怪异!今日算是找出原因了。”他又将矛头指向元天风。
刚刚他故意将剑连着鞘扔给元天风,就是要验证一下。
算起来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梅藏不练功躲到屋顶上偷懒,怕下来又被沈震抓了回去,便偷摸着教唆元天风到他屋内的床上翻他的衣服出来,抛给房顶的他,他要去招香阁转一遭。
怎奈明明进去前还说得好好的,出来后人就变了脸色,不仅将他那件连自己都舍不得弄褶皱的珍贵墨色炫袍拿剑挑着就扔了上来,还故意扔偏让他为了接住而摔下来。
现在这么看来就是那时候被他发现了剑上的手脚,看不顺眼便拿他衣服出气。
“不做亏心事,怎怕鬼敲门,你这是亏心事做多了,连疑心都变重了。元天风算得上是咱们四人中最正派的君子了,他怎么会做这等偷偷摸摸的事。一定是你什么时候不小心漏了出来,被他正巧瞧了去罢了。”
“你胡说!我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不让任何人有机会靠近我的剑,明明就是他偷看了去才知道的!”
“……”
司齐鸣还在为他辩解。而元天风听他的褒奖后却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弧度,沉默不语转身离去了。
这表情正巧落在一直在旁静听的洛奈眼里,引得他心起疑惑,便也后脚跟了出去。
外面已经起雾了,在摇曳的炬火下显得朦朦胧胧的,仿若于人的眼前罩了层透明的屏障,让一切都变得不真切。
只见元天风从帐中出来,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扬起略显消瘦的脸庞,望着天上的圆月又是一声长叹,眼眸深邃,神色动容。
夜晚的空气也没有了白日的温暖,温度骤然下降,冰冷地让人从帐中走出都忍不住要打寒颤。
“你怎么也出来了,就不怕留他俩在一起再打起来?”他没有回头。
“不会,他们都是大人了,岂会为这点小争吵打起来。倒是你,为什么这就出来了…”
他慢慢走近,和他比邻而立。
“嗯…,忽的感觉里面的空气让我窒息了,出来透透气罢了。”
他长舒口气,回答的随意。棱角分明的轮廓中透着股书生气,要不看他悬于腰间的佩剑,还真会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
而洛奈听此模棱两可的回答也是不语,挺了挺高健的身子,抬头和他一起赏那皓明月。
夜色下,月亮确实是迷人的。即便是一片薄云偶尔飘过,遮住这轮圆月,可那美轮美奂的形状和朦朦胧胧的月光仍旧可见。
“对了,刚刚见公主宣你,可给了什么奖赏?”
“让我代替沈统领,成为侍卫府的新任统领。”
“什么?你答应了?”
洛奈看着他,言笑自若:“若是呢,你会怎么样?”
元天风皱眉,“公主的话尤似圣旨,既然公主都同意了,那我们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可钟夜你要知道,你还年轻,又是绝顶高手,将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完全不必在乎这么个小职位!可沈统领就不一样了,他已经老了,若是连这唯一的官职都被撤掉,恐怕将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呵,都这么说…”,洛奈背手缓缓向前走了几步,一袭黑衣在火光的映射下泛着淡淡的光晕,留下一抹萧瑟又孤寂的背影。
“那你不用担心了,公主并没有传我新任统领的职位。她只是令我总管侍卫府北苑蓝翎侍卫百人,算是为沈统领减轻负担了。”
洛奈脖颈向后微转,眼睛望着地面淡淡说。然后脚尖一点便脱离地面的束缚,从一个迎面走来的一队士兵头顶掠过,转瞬消失不见。
他是到这林子附近巡视去了。
这个帐篷群建在了一个宽广的空地上,以公主和小皇帝的住处为中心呈四周分散状搭建,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野兽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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